第32章 好像剛剛被人欺負過

鄭婉娥可不覺得這事可行,“怎麽說,你也動手打了世子。”

“娘,”秦澤悅不悅道,“我又不是故意的。”

鄭婉娥:“你覺得你父王會信嗎?”

秦澤悅:“那怎麽辦?”

“都是趙家那個小賤人,以前看她挺聽話的,否則也不會讓她嫁進來沖喜,怎麽進門後就好像變了個人似得。”

“娘,你明天把趙家的人喊來,敲打敲打他們。”

“一個庶女還能反了天了!”

“就不信,趙家的人治不服她!”

鄭婉娥很贊同女兒的意思:“這事,你不說我也得敲打敲打他們。”

“別以為靠着傻子就能飛出咱們的手掌心。”

“不過這事怎麽也得讓你父王知道。”

秦澤悅:“可是您不說我打了世子嗎?被父王責備怎麽辦?”

鄭婉娥:“咱們說這事不行,但可以找人去說。”

秦澤悅:“誰啊?”

鄭婉娥:“峥兒她娘。”

秦澤悅:“柳姨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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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可不認為柳姨娘能成事,搖頭道:“她怎麽行?”

“一年都見不到父王幾面,父王會聽她的話?”

鄭婉娥笑道:“這你就不知道了,你父王就三個兒子,世子、你二哥和峥兒。”

“這峥兒從小聰明伶俐,一心讀書,發誓要掙個狀元回來呢。”

“你父王很喜歡這孩子。”

“到時候,王爺就算不給柳姨娘面子,也會看在峥兒的面子上,聽她說話的。”

“這樣啊……”秦澤悅想到了什麽,說道:“別到時候我們搬倒了世子,給人家騰了地方。”

鄭婉娥眼裏露出兇光,冷聲道:“不會的,柳姨娘娘家是種地的,沒根沒勢,只能依附我們。”

“就算她到時候敢動什麽不該動的心思,我也不會讓她脫離控制。”

“那就好,”秦澤悅松了口氣,“那就讓她去跟父王說,世子把那個小賤人帶走了。”

“明天我也去外公家躲一陣子,等這事過了再回來。”

鄭婉娥的父親是當朝太師,手握大權。

皇帝身體不好,眼下整個朝廷,幾乎把所有的朝政大事都交給了太師和雍親王。

雍親王就算想責備女兒,也得看在太師的面子上,放下這件事。

所以秦澤悅才有恃無恐,和她二哥一樣,到外公家裏避避風頭。

就等王爺處置了世子,她再回來。

那時只怕父王也沒心思追究她打了世子的事情了。

母女兩個正籌謀着,有傭人急急忙忙的來報:“娘娘,不好了。”

鄭婉娥:“大驚小怪的,出什麽事了?”

傭人小心翼翼的回道:“趙嬷嬷帶人去抓珠兒,被世子妃扣住,扔草房去了。”

鄭婉娥啪的一拍桌子,驚得整張桌子震晃:“反了她了,連我的人都敢動。”

“娘娘息怒,”傭人小心道,“世子妃借着趙嬷嬷幾個人吵到了世子,就把這幾個人拿了。”

鄭婉娥:“……”

秦澤悅氣的下地就要去要人:“憑什麽抓了我們的人,我去要人。”

“太不把娘放在眼裏了。”

鄭婉娥到底是做了側妃快二十年的人,怒火升起的快,退的也快。

她當下喊住了女兒:“悅兒,回來。”

秦澤悅跺腳喊道:“憑什麽?”

“這不是騎在我們脖子上拉屎麽?”

鄭婉娥:“這麽晚了,折騰什麽,和她有什麽好吵的,拉低了我們的身份。”

“等明天,總有他們求我們的。”

鄭婉娥想起趙旖然的四個丫鬟還在自己手裏,彎唇笑道:“除非她不想要自己的丫鬟了,等她明天上門來求我們。”

“對了,娘,”秦澤悅忽然想起點事情來,“那個傻子将大海的眼淚送給那個小賤人了。”

鄭婉娥手裏的十八子再一次停止轉動,“你說什麽?”

秦澤悅:“就是娘和貴妃姨娘一直想要的那顆珍珠。”

鄭婉娥用力捏住手裏的珠子,恨不得把珠子捏碎:“他怎麽敢!”

秦澤悅同樣恨得咬牙切齒:“那珠子全世界才兩顆,一顆給了李妃那個賤人,一顆給了傻子他娘,我就不明白了,怎麽皇帝伯父和父王都那麽糊塗,他們姐妹兩個真就那麽好?”

“明明你才是父王的青梅竹馬,早有婚約,憑什麽要當一輩子側妃。”

“我外公可是當朝太師,傻子他外公不過一個教書匠!”

“而且貴妃姨母生了表弟,他可是皇上唯一的兒子。”

“憑什麽把那麽重要的東西,賞給李妃那個賤人!”

提起這些痛心的往事,鄭婉娥使勁将十八子按在了桌子上,好像這樣才能宣洩掉她心裏的怨恨。

秦澤悅眼見着母親動怒,轉而安慰道:“不過娘你也別擔心,那李妃生了只貍貓,早就被打進冷宮了,皇上說什麽找太子,不過是糊弄的話。”

“王妃也在六年前和人私奔了,就算有一天她能活着回來,父王還能要她嗎?”

“沒準早就和那個狗男人死在哪了。”

“現在的天下是咱們家的,宮裏有貴妃姨母,朝廷有太師外公,只要我們再把父王拉攏過來,那以後什麽事還不是我們說的算。”

……

這一覺,趙旖然睡得格外香甜。

當第一縷光線照進屋,趙旖然也睜開了眼睛。

記得昨晚,她是一個人睡的,不過傻子非要拉她的手,她倒也沒拒絕。

趙旖然打算伸個懶腰,卻發現自己正被什麽禁锢着,胳膊腿都動不了。

剛從睡夢中醒來,全身的感官還沒恢複狀态,自然也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麽。

直到她眼睜睜的看見,自己被人抱在懷裏。

“啊——”

趙旖然不受控制的喊出聲,忽然想起抱着她的人是世子之後,又趕緊閉上了嘴。

心裏不禁罵道,“臭傻子,竟然敢鑽她被窩,趁着她睡着之際。”

不過很快她就發現了,不是傻子鑽了她的被窩,而是她在傻子的被窩裏。

而她的被子早就落到地上去了。

這……

這怎麽可能?

趙旖然覺得自己肯定又被人下藥了。

要麽就是原主母親給她下的長效藥,每晚自動複發,否則她怎麽可能放着自己的被子不要,偏偏鑽人家被窩去。

這太不符合常理了。

趙旖然輕手輕腳的躲開秦澤禦的束縛,下了地。

從沒遇到過這麽尴尬的事,她還是早點離開為妙。

“夫人啊,你起的好早。”

趙旖然腳步一頓,後背好像被打穿了千萬個窟窿。

她僵硬的轉過頭,努力擠出一絲笑:“夫君,你也不遲啊。”

秦澤禦穿着紅肚兜,他一邊往起爬,一邊揉着惺忪的睡眼。

他一雙眼睛長的極好,卧蠶妖兒不豔,被他兩手一揉,紅紅潤潤的,好像剛剛被人欺負過一般。

嗓子有些發癢,趙旖然使勁咽了口吐沫。

這麽美味的男人,可惜傻了。

否則不是可以随便柔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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