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6章 世子爺作畫

秦澤禦一手拿着宣紙,一手拿着毛筆,像獻寶似得站在她面前。

趙旖然奇怪道:“你拿的什麽?”

秦澤禦将宣紙鋪在她面前,一副求誇獎的口吻說道:“夫人,你看我畫的好不?”

一張潔白的宣紙上,兩條小金魚躍然而上。

他沒圖顏料,只用黑色的毛筆就完成了兩條活靈活現的小魚。

“沒看出來,我家夫君還有這天賦。”

在趙旖然眼裏,秦澤禦的畫可比現代裏那些自命不凡的大師好多了。

果然是王府家的小世子,精雕細養出來的。

憑着這項技能,就算沒有王府的背景,那也能在一衆才子佳人中混出一片天地來。

難怪書裏的女主殷麗蕖會這麽喜歡他。

甚至為他發瘋。

“夫人,你喜歡桂花嗎?”秦澤禦聽到誇獎,高興的手舞足蹈,“我給你畫桂花吧?”

“不要,”幾乎是下意識的趙旖然就拒絕了。

聽到桂花這兩字就讓她頭皮發緊,胸口發悶。

門口那兩棵桂花樹,她早晚是要砍掉的。

秦澤禦不高興了,嘟着嘴,悶聲悶氣的說道:“你看,我就知道你不喜歡。”

這兩件事怎麽能挨得上。

趙旖然想起秦澤禦畫的兩套美輪美奂的服裝來,又聯想到自己剛才擔心的事情。

忽然有了個絕妙的主意。

她為什麽不讓秦澤禦把她為他做過的好事全都記錄下來呢?

這傻子也不知道會寫多少字。

不過他畫技一流,用畫記錄也是一樣的。

她還是真是絕頂聰明呢,竟然能想出這麽絕美的辦法來。

“夫君啊,”趙旖然起身把他按到椅子上,笑眯眯的說道,“我怎麽會不喜歡。”

“我只是不喜歡桂花樹而已。”

秦澤禦不怎麽相信她的話:“真的?”

“當然是真的,”趙旖然将白紙鋪在梳妝臺上,誘哄道:“我呢最喜歡看故事,可外邊賣那些都太無聊了,夫君畫畫這麽好,不如親自畫給我?”

秦澤禦就喜歡聽趙旖然誇他,笑得眉眼都染上了笑意:“好啊,好啊,你想要什麽,我這就給你畫。”

趙旖然仔細思忖了一會兒,說道:“就畫自從我嫁給你之後,我們之間發生過的所有的美好的事情啊。”

美好的事情,自然包括她為他做過的好事啊。

這樣不動聲色的将想法轉移給他,又能隐藏自己的真正意圖。

簡直不能太完美。

秦澤禦咬着筆杆,認真思考趙旖然的提議。

他們之間發生的所有的事?

看見秦澤禦這麽認真的思考,趙旖然心裏美的直冒粉紅泡泡。

“夫君,想不到嗎?”

秦澤禦握着筆杆久久不動,趙旖然難免有些着急,打算提個醒。

秦澤禦卻在這時啊了聲,恍然大悟般握好了筆。

因為半晌沒蘸墨水了,筆有些幹,趙旖然手腳麻利,很快把硯臺給他端了過來,“我幫你研磨。”

秦澤禦大手一揮,頗有大家風範的在潔白的宣紙上落下一筆。

趙旖然眼睜睜的盯着他。

只要他肯把兩個人之間所有美好的事情都記下來,就不怕他恢複智商那天不認賬了。

秦澤禦頗有繪畫天賦,三兩筆就描繪出了一個女子的柔美輪廓。

肯定是她了。

趙旖然心裏美滋滋的忍不住笑。

看女孩樣子的就知道容顏很美啊,這不就說明,她在他心裏也是美的?

此時應該有瓜果梨桃,一邊啃着小零食,一邊慢慢欣賞。

趙旖然悄悄的離開梳妝臺,讓碧羽給她送過來些食物。

碧羽很有眼力見,不光給趙旖然端了一盤水果,還捎帶了一些徐嬷嬷親自做的糕點。

“世子妃,”碧羽笑着說道,“嬷嬷說晚上吃太多容易積食,本來不想給您送的。”

“是秀兒非讓奴婢給您送過來。”

“秀兒特別喜歡這幾樣糕點。”

看吧,連秀兒都知道回報她了。

那傻子總也該記得她的好。

趙旖然心情越發的舒爽了。

“秀兒休息了嗎?”

“跟紫瑩說一聲,也別讓她總悶在屋子裏,多出去透透氣,身體才能好的快。”

碧羽:“奴婢記下了,一會兒就跟紫瑩說。”

碧羽将吃食送過來就應該退下了,不過她忽然想起點事來,總覺得有必要提醒一下世子妃。

“世子妃,奴婢還有件事想跟您說。”

趙旖然吃了塊梨。

深秋的梨格外甜脆,從口舌一直甜到心底。

“你說。”

碧羽:“剛才娴碧把我拉到一旁,鬼鬼祟祟的問我,您是不是要有小世子了。”

趙旖然:“……”

碧羽:“我看她準沒安好心,世子妃還是要小心點,實在不行就把她趕出去,萬一真影響了小世子……”

“那就是殺她一萬次也于事無補。”

怎麽在碧羽眼裏,她好像已經有了似得。

趙旖然頗為無奈的說道:“她想多了。”

只有洞房一夜,之後秦澤禦一直在養腰,哪裏會有什麽小世子。

再說,娴碧是秦澤禦留下來的,趕走是不能趕的。

不過這個娴碧卻不能不防,“你留意着點,看她有沒有和鄭夫人那邊聯系。”

“奴婢知道了,”碧羽領了令出去了。

秦澤禦一直安靜的在燈光下畫畫,那專注的摸樣,好像一個忙于朝政大事的肱骨大臣。

趙旖然只在書裏看過秦澤禦當上攝政王之後作者對于他嚣張跋扈的描寫。

卻沒見過他真正權傾天下的模樣。

那個時候,他肯定是威嚴霸氣又嚣張的。

絕對不可能像現在這樣眉目如畫。

莫名的想起至尊寶來。

我戴上緊箍就就沒辦法陪你。

我摘下緊箍就沒辦法保護你。

如果傻子恢複智商,兩個人可能就是陌路了。

可如果傻子不能恢複智商,那他的才華,他的理想抱負就沒辦法實現了。

這還真是個無解的難題。

趙旖然心有戚戚然。

不管怎麽說,他現在都在記錄她的好,她不應該想那麽多。

還是要把眼前的難關先度過去。

趙旖然悄悄的走到秦澤禦身邊,将果盤放下,打算先看看他畫出什麽了。

這一看不要緊,趙旖然被吓得大驚失色:“夫君,你這畫的什麽啊?”

畫裏的女孩子長得美是美,可動作卻格外扭曲。

旁邊站着個酷似地痞流氓的小少爺。

女孩偏頭一直躲着什麽,臉上的表情十分嫌棄。

而那小少爺,伸長了和身材比例極不協調的手臂,捏住女孩的下巴。

旁邊幾個字将小流氓的心聲描繪的十分貼切:“不給親?”

趙旖然:“……”

臭流氓的本性昭然若揭。

“你這畫的什麽東西?”

秦澤禦一雙桃花眼格外好看,燈光下,他仰頭看着趙旖然,嘻嘻笑道:“夫人,我畫的好看不?”

好看是好看,可這什麽鬼東西。

“不是,我不是說讓你畫我們之間所有美好的事情了嗎?”

趙旖然臉色變了,秦澤禦也委屈起來:“可你不說讓我畫我們之間的所有事嗎?”

趙旖然:“……就算是,你畫的這是什麽?”

秦澤禦:“夫人不給親親啊!”

趙旖然:“我們之間發生了那麽多事,你就記住個親親?”

秦澤禦偏着頭想了想,又想了想,實在沒想起什麽。

趙旖然無語道:“踢轎門,喝合卺酒,洞房花燭夜,我們一起喂小鳥,接秀兒回來,出去逛街……”

“那麽多事情,你怎麽單單記住個我不給親親的事呢!”

“再說我什麽時候不給親了。”

秦澤禦辯駁道:“一直都沒給好不好。”

“現在連娃都不能要呢。”

趙旖然:“那不是李太醫的遺囑讓你養傷?”

好像是那麽回事,秦澤禦辯不過趙旖然,忽然驚醒一般,說道:“我知道了。”

因為有了趙旖然挑刺的事情,秦澤禦這次學聰明了,他用手臂擋住桌子上的紙,說道:“那我自己畫畫好了,夫人還是不要看了。”

“免得夫人生氣。”

趙旖然不看倒是可以,不過可得知道他的大致方向。

“那你先告訴我你要畫什麽?”

秦澤禦說的特別坦然:“當然是你做過的最讓我舒心的事情了。”

這話有點燒心。

但總歸是讓他開心的事。

趙旖然也就不計較了。

萬一惹了傻子生氣,得不償失。

“那好,你畫吧。”

趙旖然只将秦澤禦喜歡吃的一樣水果留下,其餘的都端走,“我先去休息,你慢慢畫。”

頓了下,提醒道,“也別畫太晚,這燈太暗了,傷眼睛。”

秦澤禦最喜歡洞房那天晚上,趙旖然抱着他的胳膊求親親的事情了。

女孩褪掉衣服,白玉一樣的手臂摟着他的脖子……

古人都講究成家立業。

很多古裝劇裏,大部分秀才在參加科舉之前都已成親。

趙旖然不知道那個時候那些秀才妻子心裏所想。

不過此刻秦澤禦燈下作畫的模樣,倒有幾分鑽研學習的樣子。

她心裏還是挺高興的。

書裏寫過,秦澤禦很聰明,做事果敢,劍走偏鋒,否則也不會迎回大皇子,又輔助大皇子登上皇位,從而權傾朝野了。

記得書裏還寫過,皇上一共有兩個兒子。

一個是從小被人掉包的大皇子。

李昭儀所生。

李昭儀是王妃的親妹妹,也就是秦澤禦的姨母。

一個是鄭夫人的姐姐,鄭貴妃所生。

這個二皇子從小不學無術,專做些上不了門面的勾當。

據說他才14歲就先後禍害了大臣家的女兒,太傅家的丫鬟。

皇上卧病在床,朝臣不敢去找皇上告狀。

只能告到雍親王和太師處。

二皇子是太師的親外孫,自然是百般護着。

大皇子找不回來,這二皇子可以說是皇上的獨子。

雍親王也不能拿二皇子怎麽着。

他只能盡力找博學多才人品貴重的師父,想盡一切辦法把二皇子引到正途上來。

可惜書裏,雍親王這一理想到死都沒能實現。

趙旖然算着時間,現在正是二皇子極力作死的時候,用不了多久,就連太師和雍親王都壓不住了。

書裏沒寫清楚,或者被她倏忽了,秦澤禦到底什麽時候醒的。

算着找回二皇子的時間,最多用不了兩年。

那就是說,秦澤禦最多不過兩年就清醒了。

也許更早。

趙旖然覺得自己還真得好好籌謀籌謀。

盡力多為秦澤禦做些好事。

到時候也有論功行賞的底氣不是。

趙旖然又把自己為秦澤禦做過的好事細數了一遍。

恩情太薄,很容易被人忽略。

所以她得繼續努力。

可她怎麽努力呢?

現在被關在紫元閣,不能随便出入,行動受限,也只能就地取材。

對了,趙旖然忽然想起被賣掉的紫琪來。

那不是秦澤禦最得力的丫鬟嗎?

聽說被賣去了青樓,她何不想辦法把她贖出來。

再進王府多半是不可能了,但可以給她找個好人家,度過餘生啊!

趙旖然覺得這個主意簡直不能太好了。

秦澤禦知道後一定很高興。

對了,還有秀兒。

大皇子找回來之後和秀兒同病相憐很快産生了感情。

可後來秀兒竟然被大皇子打進了冷宮。

以至于秀兒用一條白绫結束了自己的生命。

就算這是書裏發生的事情,可秦澤禦如果知道妹妹過的不好,一定很難過。

她倒不如想點辦法,讓秀兒多接觸接觸別的男人。

沒準就有那種為了秀兒連命都不要,把她捧在手心的人呢!

到時候秀兒過的如意,感念她的好,那秦澤禦自然會給她加分的。

要說秦澤禦最想做的事情,多半是找回王妃了。

可書裏最後也沒交代王妃到底去了哪,秦澤禦又是從哪把她找回來的。

只知道,母子再見之日,便是陰陽兩隔之時。

趙旖然有心幫秦澤禦找回王妃。

可又擔心适得其反。

王妃的事情到底牽連到多少人還不知道呢,萬一到時候說不清楚,只怕秦澤禦都不用恢複智商就能剝她的皮。

再有就是如果能讓秦澤禦早些恢複,那可真是大功一件了。

可這事又非常冒險,萬一秦澤禦喜怒無常,翻臉無情,她不但白忙活,還容易被人記恨上。

果然好事也不是那麽容易做的。

原來游戲的設定才是最得人心的套路,還是要從簡單的入手。

這樣穩妥。

足不出戶,但有吃有喝的日子還是很惬意的。

沒事幹的時候,趙旖然帶着秦澤禦和一群丫鬟小厮做游戲。

整個紫元閣充滿了歡聲笑語。

自從趙旖然決定為秦澤禦多做些事情之後,她就慢慢的開始籌謀了。

離不開紫元閣,只能把找紫琪的事情交給別人。

想來想去,泥鳅是秦澤禦最喜歡的小厮,還是交給他最放心。

到時候,不用她自己說什麽,泥鳅就會把這些事情原原本本的告訴秦澤禦的。

“泥鳅,你過來。”趙旖然趁着喝下午茶的時候,把泥鳅叫到了跟前。

她坐到貴妃榻上,身上披了件大紅鬥篷,全身放松,盡情感受着紫元閣的秀美奢華。

泥鳅老老實實的在她身邊站好,一雙黑漆漆的眼裏透着激靈,恭恭敬敬的開口道:“世子妃有什麽事盡管吩咐,泥鳅随時伺候着。”

趙旖然就喜歡他這激靈勁:“我聽說世子以前最喜歡的一個丫頭叫紫琪?”

泥鳅是秦澤禦最得力的小厮,和秦澤禦最得力的丫鬟自然沒少有交集。

聞言,怔了下,回道:“是啊。”

趙旖然慢慢悠悠的品着茶,問道:“她去哪了?”

泥鳅:“聽說賣去了青樓。”

趙旖然:“你見過嗎?”

泥鳅:“剛賣了那會見過,後來我被趕到後邊做苦力,沒時間出去,就沒見了。”

趙旖然:“一會兒你想辦法打聽打聽紫琪的下落,如果還在青樓,就把她贖出來。”

“要用多少銀子,上賬支去。”

泥鳅沒想到趙旖然找他是為了紫琪的事。

雖然這麽多年過去了,紫琪變成什麽樣都不知道了,可還有人記挂着,同作為底層傭人,掌握不了命運的泥鳅,心裏難免有所失控。

他擦了擦臉上的淚水,跪地給世子妃磕頭:“奴才替紫琪謝世子妃。”

“世子妃您就是這世上最善良的人,好人有好報,您肯定一輩子大富大貴的。”

趙旖然被泥鳅說的心虛。

她哪裏是真的替紫琪考慮,不過是想多替秦澤禦做些事情。

“嗨,你誇的也有點過了,不用行這麽大的禮。”

等她能出紫元閣的時候,一定要做點好事,這樣才能彌補心裏的愧疚。

泥鳅辦事很利索,兩天就打聽出結果來了。

“世子妃,”泥鳅将打聽來的信息禀告給趙旖然,“紫琪的事情打聽清楚了。”

此時趙旖然正在喝茶,聞言,問道:“怎麽樣?”

泥鳅一臉痛苦:“不太好。”

趙旖然心裏一緊:“出事了?”

不會被人打死了,或者嫁給個什麽有特殊癖好的老男人做小妾了吧。

趙旖然覺得最差也就這種結果了。

卻聽泥鳅說道:“老鸨子說紫琪被人贖走了。”

趙旖然:“被贖了?”

泥鳅:“是啊,老鸨子是這麽說的,我托人問的她,她說敢舉手發誓,還說敢騙誰,也不敢騙我們王府的人。”

趙旖然心裏納悶,誰把紫琪贖走了呢?

難道遇上什麽真愛了,家裏條件又非常好,把她拖出火坑了?

“什麽時候贖走的?”

泥鳅:“兩年前。”

兩年前就贖走了?

這個時間有點巧啊。

趙旖然冥思苦想了半晌也沒想到這個兩年前和什麽事情碰撞上。

“打聽到什麽人把她贖走了嗎?”

泥鳅:“據說是個年輕的瘸子。”

年輕的瘸子?

趙旖然腦海裏倒是有了個畫面。

書裏秦澤禦有很多狐朋狗友的。

其中就有個瘸子。

那瘸子去邊關打仗,受了重傷,失去了聯系。

家人還以為他死了。

妻子就帶着肚子裏的孩子改了嫁。

這瘸子回來之後,面對愛妻改嫁,自然是無法接受的。

他找上門想讨個說法,可誰知道妻子的現任丈夫不但沒讓他見到人,還打了他一頓。

他的腿傷就是被打壞之後,沒有得到及時醫治而留下的後遺症。

奪妻之恨,斷腿之仇自然不能就這麽算了。

瘸子肯定是要報複回去的。

後來秦澤禦做的很多事情,都是這瘸子出的鬼主意。

以至于秦澤禦被新皇痛下殺手,得了個死無全屍的下場。

雖然都是瘸子,但趙旖然也不敢就這麽下結論,此瘸子就是贖走紫琪的人。

畢竟瘸子很窮,否則也不會因為沒有錢醫治腿傷,從而耽誤成瘸子。

“花了多少銀子?”

泥鳅讓人問的很細,對于趙旖然這些問題,早有準備:“五千兩銀子。”

趙旖然覺得,要麽是巧合,要麽就是那瘸子忽然得了什麽意外之財。

但就算他得了什麽意外之財,也不可能贖走一個毫不相關的技女。

除非他和秦澤禦早有勾結。

但秦澤禦還傻着,怎麽可能認識瘸子?

算了,她還是不要想這麽複雜的事情了。

看來想為秦澤禦做點什麽,還真有點難度呢!

泥鳅回答完了趙旖然的問話,準備退出去。

趙旖然想起秦澤禦來,問道:“世子呢?”

泥鳅:“剛還在外邊做工匠呢,我去看看。”

秦澤禦最近一直忙着做工匠,叮叮當當的從早忙到晚。

錘子,鐵絲,木頭,弓弦等工具擺了一涼亭。

着實是個大忙人。

趙旖然想着他也該收工了,起身道:“我和你一起去。”

趙旖然和泥鳅到了涼亭,只看到擺了一地亂七八糟的工具卻沒見半個人影。

“人呢?”泥鳅抓了把腦袋,把附近的小厮招呼過來,問道:“看見世子了嗎?”

那小厮一直在附近伺候着,卻并沒看見世子哪去了。

“剛還在這了。”

趙旖然穿過來也差不多半個月了。

對秦澤禦的了解也越來越多。

想來不會出去亂跑,多半是去哪裏吃東西或者方便了。

“慢慢找找,也不用急,沒準一會就回來了。”

秦澤禦确實不會亂跑。

只不過去了一趟軍器庫。

趙旖然瘦瘦小小的一只,手無縛雞之力,遇見壞人只有被欺負的份。

秦澤禦有心把自己的弩送給她。

可一來那弩太大了,拿着不方便。

再者弩不是誰都可以使用的。

這些天,他一直研究,複制,打算做出一個迷你的來。

可惜弄來弄去也弄不好,總是缺一樣最核心的東西。

所以他就走了一趟兵器庫。

別說此行非虛,還真被他誤打誤撞的找到了。

就是路上遇到了點麻煩。

私闖兵器庫是重罪,他可害怕被人打板子,拿到東西之後,趕緊溜了。

誰知道竟然遇見了兵器庫的監管,兩人不由分說動起了手。

秦澤禦武功高,幾個回合就把人打倒了,他也趁機逃離了兵器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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