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幻月想要湊近,卻被懸天制止住。 [你做什麽。]

[他似乎有病,而且還是慢性頑疾,長年累月下去估計會...]

軒轅光凡像是重新省視了一番幻月,那清俊的臉龐,眼神簡單,很讓人容易相信。

軒轅光凡只是癡癡淺笑[真有意思。]

真有意思說的肯定是想要上前的幻月了。

[你的人向我暗閣的人打探消息,我當然要告知對方結果了。]

原來小五去向暗閣買消息了,暮懸天卻不告知剛剛的買主小五,而是直接告訴軒轅光凡。

軒轅王爺想要知道暗閣位置,無非想要鏟除,而他的手下卻像暗閣收買消息,着實甩了一記耳光。

[你們也未免太看得起夜清了,他于我來說就像是塊雞肋,可有可無。]

[暮懸天,我不會再幹預你們暗閣的事,希望你也能有所收斂,不要過分的擴展勢力,否則就算我不出手,帝君也遲早會注意到你,那個人的手段,可不是你我能想象的。]

[那還多謝王爺提點。]暮懸天冷着臉,眼神示意幻月多呆無意。幻月回來後便洗洗鑽進棉被,他早就覺得困乏,暮懸天似乎是與軒轅王爺交涉什麽。

這些日子,暮懸天并沒有再對幻月做什麽,而是多半将心放在公事上,只是幻月覺得最近自己身體變了,體溫偏高,而且整日昏昏沉沉,本就沒有什麽修行,連唯一哪的出手的輕功也差強人意的退化到令人難以直視的地步,回來時還是暮懸天提攜着才跟上步伐。

等到二更時,他轱辘一下子坐起來,肚子咕咕的冒聲,晚飯吃的不少,還是餓,餓的不行。

以前在山上那粗茶淡飯吃的少也不覺得餓,下山後,這胃口開的令人費解,他嘴裏砸吧砸吧就像翻出些什麽吃的才好,這半夜往哪裏尋吃的,要是到客棧酒樓的後廚那,說不定有。

他打定主意,悄悄溜出門,摸索了一陣,找到地方,後廚裏沒有多少現食,有一盤冷掉的油膩的 白斬雞,還有一些幹牛肉,他放了些碎銀子,便端到自己房中,暮懸天住在隔壁,所以幻月很放心的在房中啃起來。

雖然涼了,有些油膩,但是餓起來的幻月像是匹狼,來不及嚼碎就往肚子裏吞,以前他還笑他兩師哥習武完後吃的米飯能堆成小山高,刨飯堪比野狼,現在他自己有過之而不及。

Advertisement

黑乎乎的屋子,幻月吃着吃着就覺得不對勁,隐隐約約覺得哪裏有人注意自己,他一轉頭,便見到面盆架子那邊,暮懸天像個死人樣直立在那一動不動。

[哇....]幻月蹬的彈開椅子,往後方靠去。

即使知道是誰,但是這也太吓人了,而且半夜裏,他怎麽會來我房中。

暮懸天來他房間也不是一夜了,沒到半夜就會來此小摸一把,始終忍着沒碰他,按以往,玩過一次早就厭了,哪有像現在這樣,委屈着自己一直守在他身邊。

[暮懸天!]

許久不稱呼全名,幻月此時被驚吓過頭,吃的急又快開始止不住的打嗝,吃完肚子是飽了,但是也難受了,他腹部像是被人狠狠擰了一把,又開始吐,将吃完的涼食悉數吐了滿屋子怪味。

暮懸天不禁皺眉将人拖到隔壁屋子,質問。

棉被裹緊兩人,暮懸天杵在他脖子處,[你到底怎麽了。]

兩人歲數相反,都年輕的很,但暮懸天的無論是哪方面,都很穩重,倒是幻月,內心怕急了,他知道自己哪裏出了問題,抱着膝蓋,一反常态的哇的哭了出來,俊俏的眼眉都蹙在一起,有些稚氣的口吻。

[我肚子裏有東西....]

不僅體力跟不上,連智力都像是被拉低幾成,暮懸天也是吃了一驚。

沒料到他會這麽說。

當幻月說出實情,暮懸天有些愣住了。

這種男子之間的事,歷來就有,現今的帝君軒轅幽的寝宮并沒有妃子,或者說他并未納任何人為妃。有人傳言他不喜女子。

的确現在就有一個男人,還睡在了華月殿內。夜清在醒來時,就已發覺自己所處的偌大宮室非同一般,淺紅描金的大片紗簾,上手極滑,他腦中暫時還是混亂一團,能模糊地憶起自己在窟鬼林的一些零散片段。

他的髒衣服已經被人換成了帶着清香的上好棉質水袖華服,這是他不喜歡的款式,看上去精致卻不适用于習武之人,總之太過累贅,不便于行動。他伸手就想脫下這身衣服,換上自己的衣服,但他那套黑色勁服早就不知所蹤。

擡起的手臂麻痹厲害,連支起身子都顯得綿軟無力,他咬着牙,拼命握緊手指,但還是不聽使喚的松開,大概除了那張嘴,他的身體已經不是自己的了,連內力都被封住了!到底是誰有這麽大本事将他的內力....

他不敢想象,因為他自幼習的是宮中不外傳的武學,和江湖道上不是一條路的,當然還有暗閣,暗閣的那些人武學也獨樹一幟,不同于他們,雖沒正式較量過,但能不傷害他身體封住他的內力絕對不是外人。

難道說自己被軒轅光凡帶回來了?他眼珠四處轉動,那雕刻精致的香爐以及壁上珍奇墨寶,立馬就否決了,軒轅光凡絕對不會用香爐的,他非常厭惡香料。

那就是某個皇族的家裏?會是誰呢?林中的那人?向着離着有一段長距離的門外喊去,他不覺得自己那低沉的聲音能穿透那厚沉香木的門。

那門也散發着香氣,整個屋子味道極重,有一種連大腦都能麻痹的氣味襲入心肺,難以喘息。

[有人嗎?]

聲音提高不少,門外有窸窸窣窣的動靜,看着那走動的人影,看來還是有人守着的,怎麽,這和牢犯有什麽區別!

一段時間後,在夜清幾乎絕望時,門打開了,一個侍女低着頭,面無血色的端來幾個菜,還有一碟白玉糕。

送到榻邊他伸手可及處就轉身要離開。

夜清将人叫住[這是什麽地方,為什麽我會在這裏。]

那宮女只微頓,仿若聞所未聞的擡步離開了,腳步聲輕到讓人懷疑剛剛是否真有人進來。

色香味俱全的幾盤小菜和小谷米飯,夜清注視着,湊上去聞了聞,并沒有放毒,想到曾經他也經常将軒轅光凡的飯菜聞一聞,驗下毒才會命人送去,如今自己這個飯前習慣還是改不了嗎?

但是他現在不是想填飽肚子的問題,而是這像廢人一樣的手腳能做什麽?只怕..

他試着去拿起那副筷子,但是卻從拇指與食指間轱辘滑下,就像是綿若無骨的嬰兒一樣使不上力。

作者有話要說: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