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但也是玩兒似的,對方步步緊逼,幻月已經招架不住,身上被削了幾刀,本就不寬敞的屋子,現在桌椅橫七豎八爛作一堆。
幻月趕忙捏爆了顆香蝶,濃煙四起,香味撲鼻,幻月踮腳抽身往外沖去,卻被一個身影攔住去路,一掌拍向幻月的腹部,只是一瞬間,幻月已經是被震向最裏邊,登時嗓子一甜,哇的嘔了口血。
香蝶維持的時間不長,一會就散了,本來幻月可以撒毒将這些人全部殺個透的,但是幻月連殺雞都抖抖簌簌,哪裏像他師傅那樣耍毒耍的那麽利溜。但是此時,他深知腹中胎兒再不治,恐怕難保,從懷中摸出一把毒粉往那群就要堵來的人撒去。
一時間哀嚎不斷,幻月捂着耳朵,渾身像個篩子似得。這些人不死也得落個半殘,但是卻不見那個小孩的身影,艱難的想起身。卻被一陣咯咯聲震到。面前人不高,眼睛狹長,看上去陰險十足,但又有些說不出的韻味。聲音與之前的小孩兒如出一轍。
[我還以為你是侏儒兒。原來是縮骨和假面皮裝的。]
[怎會。倒是你也有些手段,看上去單純,用的毒卻狠辣的極啊。]幻月被這句話噎住了,這些人雖然沒死,但是瞎的瞎,傷的傷,毒雖厲害,但是對于真正高手說,毒完全可以避開的。 幻月已經沒有什麽餘力再抗衡橫空出來的人,眼睜睜見這個三十出頭的男人逼近,單膝蹲在自己面前,兩指捏擡高他的下巴。
[無妨,那些廢物死多少都無所謂,倒是你,能活着逮到我就意外的驚喜了,沒想到暮懸天這麽松懈,獨自出王府,我還以為你有些本事的,看來也就是個一般的寵物而言。]
幻月費力折開他的手[滾。]
[你還挺烈,不過暗閣已經崩塌,你也別指望暮懸天現在還能抽身出來救你,他現在可被他的得意下屬攔截呢。]
[而我的人早在數月前已經偷龍轉鳳将暗閣大多數人換去,暮懸天又将心思全放在你身上,倒也是一件好事,雖然最近他發現異常,但是有郝十三在蒙騙他,他也傻透了相信。]
幻月的心猛地抽緊,什麽...郝十三,怎麽會?眼前人既狡猾,又深知他想什麽,[郝十三雖然是他心腹,不過自從暮寒死了,要不是那個鬼功夫,有幾個真的服暮懸天!]像是想到什麽可惡至極的事,拳頭捏的死緊。
幻月覺得非常難受,尤其是受了一掌的腹部,像是利刃在內翻絞,他拱起背,一陣一陣抽搐,大口吐着血。[喂,喂,你可別給我死了,你死了,交易可就做不成了。]
逼不得已,自己的人還沒來,沈衣将他抱起,往自己駐紮的另一處地方走去,還招呼一個活得的手下去找個大夫來。
以前看上去龐大的暗閣組織,一夕就被瓦解,這一切都要歸咎于郝十三與沈衣的勾結。院中發呆的暮懸天忽然右手往身旁欄杆一拍,整個身子飕的箭一樣越欄飛出,飛過空地上空,飛過短牆,手一伸,抓住了牆外一支竹樹,收住了勢子!
憑他現在的修為,王府這處院子,只消短短數分鐘,便可催毀,但是他收住了。幻月沒有回來,郝十三死在他面前,最後告訴他,是沈衣想要對付他。
柳幻月一不在身邊,暮懸天本性畢露,尤其是現在這個形勢下,他的眼神已經是瀕臨危險邊緣,散發着淡藍的詭異的光,連遠處的小五都覺得暮懸天不正常。夜清到底是見過世面的人,對此毫無畏懼,[到底是暗閣的閣主,現在看你的功力,都寫在臉上了。]強。強的不可估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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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已經不是暗閣閣主了。]
夜清點點頭,[我知道。]
[哼,你們王府的探子果然也不能小看。]
[我還知道你的手下私下觸怒軒轅幽,挂罪在你頭上。] 夜清望了望今夜半圓的月光,不是那麽亮。
[ 敵人的敵人便是朋友,這話,一直受用。世上沒有永恒的盟友,只有永恒的利益。我對你和柳幻月沒有敵意,我防備的只有一個人。就是帝君。]
[況且柳公子是為了給我找解藥出門遭劫。我會和你一起找人。]
[你知道是誰嗎?]暮懸天吧嗒一聲捏開了一個竹樹枝幹。
[我不知道,但是暮公子肯定心知肚明。]
[沈衣。]
自古,沉迷武學的人多到不勝數,就連武功不行的施鴻雪都有心想去帝宮尋找秘籍,與施鴻雪一樣想法的人,太多了,層出不窮,前仆後繼的人像是海浪,一浪蓋過一浪,何況本就在武林中有些地位的沈衣。
毒面郎君那個稱呼可不是挂名,沈衣神出鬼沒,早在十年前就與雙鬼厮殺過,沒死,就足以證明,那人也非同一般。
現在忽然又現江湖,将暗閣瓦解,也不知用了什麽将郝十三囊入利用,他觊觎至高武學,帝君的秘傳武學,以及慕寒傳給暮懸天的水隐神功,他也希望能得到雙鬼的本領,人心不足蛇吞象,他本就武藝高凡,照這勢頭,還想獨霸天下了。
夜清笑了,有些勉強,他确實佩服暮懸天的洞察力,但是還是有個致命缺點[你唯一比不過王爺的就是,對手下太信任。王爺可都從不信任我絲毫。]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