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章 天穹宗

因為以前要早起幹活,容昭一向起的很早,所以一大早,他的生物鐘就讓他準時睜開眼。

看到還是昨晚的那間屋子,他先是松了口氣,然後輕輕摸了摸還搭在身上的被子,眼前仿佛又看到昨晚師尊為他蓋上被子,哄他睡覺的情形,他抿着嘴露出個笑來,已經很久沒人對他這麽好了。

容昭很快回神,快速的起床将床鋪都收拾好,然後出了房門,他原本是想在師尊門前等着的,結果剛打開房門,一只大嘴巴就飛了過來,在距離他一米處停下,雙唇一張一合,吐出一段話來:“主人說了,公子您先自己用飯,不必等她。”

雖然不是第一次見了,容昭還是吓了一跳,一大早上來這麽一下,真不是什麽美好的體驗。

不過他更關心另一個問題:“師尊不用飯嗎?”

大嘴巴又巴拉巴拉吐出一句:“我只是個傀儡,回答不了您的問題,您想知道什麽等主人出來後再問吧。”

容昭不太懂大嘴巴的意思,這個問題是什麽不得了的問題嗎?于是問道:“不能說嗎?”

大嘴巴将剛剛那段話又原封不動的說了一遍。

其實傀儡就相當于機器人,做的好了可能達成ai的效果,可陸時雨這幾個比較低級,它們說的話、做的動作都是預先設置好的命令,陸時雨不知道小徒弟會說什麽,所以幹脆預先設置了這段話,防止他和個沒有思維的傀儡搭話。

只要檢測到容昭說話大嘴巴就會說這句,就相當于自動回複。

容昭不是多話的人,從小的經歷讓他的性格內斂,如果不是陸時雨真的關心他,他今天一句話都不會說,更不會問什麽。

現在他問了,這大嘴巴只這一句,他也就不再說話,安靜的吃着桌上擺好的飯菜,只是情緒有些低落。

等他吃完,站在一邊的小樹又麻利的将東西收拾走,容昭看了一眼四周,不知道自己能做什麽,又不敢亂動這裏的東西,便安靜的站到陸時雨的門口,等她出來。

陸時雨一覺醒來,就發現自己門口站了一只小徒弟,便打開了門出去。

伸手在容昭頭上揉了揉,陸時雨問道:“怎麽站在這裏?等我?”

容昭點點頭“嗯”了一聲,然後擡頭看向她,抿了抿唇,還是問出了口:“師尊不用早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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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為師早已辟谷,吃不吃東西無所謂。容昭可吃過了?”

聽到師尊叫自己的名字,容昭不禁彎了彎眼睛:“已經吃過了。”他真的很喜歡這個名字,很喜歡很喜歡。

這樣笑起來倒是有了幾分孩童的模樣,陸時雨看着他,也跟着笑了笑:“既如此,為師帶你看看我天穹宗,以後這就是你的家。”

聽陸時雨說‘家’的時候,容昭眼睛亮晶晶的,配上那支棱着的耳朵和在身後高興晃動的尾巴,分外可愛,看的陸時雨的手又蠢蠢欲動,最後還是只矜持的揉了揉小徒弟的腦袋,便攬着他踏空而走。

到底沒有将魔爪伸向她觊觎的尾巴,至于原因……陸時雨擡頭望天,狠狠的在心裏罵了作者一句,為什麽要設定尾巴是主角的敏感點!她還怎麽好意思伸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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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穹宗地位最高的是七峰,其中最高權利屬華清峰,由掌門執掌,主統籌,其他六峰各有所長。

各峰峰主都是上任峰主的親傳弟子,每任峰主差不多都是同一輩師兄弟,雖然性格迥異,但一直以來關系都很好。

之後是各位長老,人數不定,只要修為達到元嬰中期,且對門派有一定貢獻的都可擔任。

原本的陸時雨能當上峰主,便是因為華瀾峰的親傳弟子除了她再無其他人,至于原因,現在的陸時雨還在調查,只是所有人都諱莫如深,她調查百年也沒什麽進展。

她只知道三百多年前出了一次意外,天穹宗損失慘重,不止天穹宗,應該說整個修真界都損失慘重,但奇怪的是,這麽大的事卻沒人再提起,她回憶了很久,原著裏似乎也沒提過。

華瀾峰出了名的暴力好戰,那場意外之後,當時的峰主,也就是陸時雨沒見過面的便宜爹,其座下弟子全部隕落。

至于陸時雨,她是在那場意外之後,他便宜爹用自己的精血和便宜娘的精血造出來的。

在天玄大陸,修為和生育能力是成反比的,金丹期之前倒沒什麽,因為還處于鍛體階段,但金丹期之後,神魂日趨凝煉,反哺肉身,使之逐步脫離肉|體凡胎,相應的身為人的生理問題也逐步消去。

簡單的說就是人體結構雖然沒變,但構成身體的成分變了。所以,某些特殊部位雖然能力具備,但因為成分的改變,而沒有了變為新生命的能力。

不過在陸時雨看來,這也算是一種保護,因為父母雙方越強,下一代也越強。

比如,金丹期的修士還是有些生育能力的,兩個金丹期的修士結合生下的孩子有百分之三十以上的幾率會是單靈根或雙靈根,而普通人中,這兩種靈根的出現萬裏挑一。

這也是半妖一般天賦不錯的原因,因為妖族金丹期才可化形,另一方能和金丹期交合,修為不可能太低,不然很可能會直接被吸幹。

相應的,修士孕育的孩子在沒出生時便能看出天賦如何,天賦越強者,需要的靈力越多,所以不能缺了靈力的供應,不然胎兒為了生存會從母體中抽取,對母體來說很危險。

也因此,金丹期之後即便是道侶想要孩子的也不多了,本來也已經有了近千年的壽命,誰還在意什麽傳宗接代?

不過也難免有大佬突然想要個孩子玩玩,而自身又不具備這能力,這時候,就有了第二種方法,取兩人的精血,經過一系列特殊的處理,就能發育為新的生命,而且這樣的孩子,有百分之九十的概率天賦卓絕。

比如陸時雨,變異單雷靈根,十九歲結丹,雖然有便宜爹留下的資源多的原因,可如果自身天賦不行,再怎麽硬灌也灌不出十九歲的金丹,除非走邪路。

陸老爹當年之所以都化神期了還非要造個孩子,是因為在三百年前那場意外中,她便宜娘也隕落了,便宜爹因為有責任在身,不能追随而去,所以造了陸時雨出來,可以說,陸時雨就是他全部的寄托。

帶着小徒弟四處轉了一圈,重要的地方指認完,陸時雨就又回了華瀾峰。

她本想檢查下小徒弟的身體,看看适合什麽功法,制定個修煉計劃,可他們剛剛回去就有人來傳話,讓她去華清峰議事。

大中午的,議什麽事。

陸時雨老大不樂意的轉身去了華清峰,走之前不忘囑咐小徒弟好好吃飯,看這小的跟豆芽菜似的模樣,不好好養以後再長不高,一米六的男主,像話嗎?

……

華清峰上,其他六人都已經到了,陸時雨走進去懶散的靠在自己的位子上,問道:“出什麽事了?大中午的睡個午覺不好嗎,議什麽事。”

他們這個修為,早就不用按時睡覺了,大多是靠打坐休息。

煉器峰峰主白洛天在他們一衆師兄弟中比較年長,是看着陸時雨長大的,說是長兄如父也差不多,最是看不慣陸時雨這副懶散的模樣,別看他長了副書生模樣,脾氣卻挺爆,直接說道:“上次上午議事,你說你要睡覺,上上次是下午,你說你要修煉,你直接說你什麽時候有時間吧。”

一衆師兄弟中,陸時雨最怕他,因為對方不什麽都慣着她……

陸時雨正了神色,嚴肅開口:“那什麽,華瀾峰就我一個人……嗯……現在兩個,有事你們自己商量,出了結果直接通知我就是了,我自然是什麽都聽師兄師姐的。”

白洛天“呵”了一聲:“你聽話,師兄昨日不過才開口勸你,就被你一句話堵了回來。”

陸時雨擡頭望天,裝沒聽見。

同時心裏反省:裝逼一時爽,事後火葬場。這不,今天就被聯合審問了。還有自己今天出場太過張揚,老實點不說話也不會被逮着不放,都是這段時間日子過得太滋潤,讓她開始飄了,這樣不好,要改。

“時雨,你也知道整個修行界對半妖的态度,你首座大弟子是半妖的消息要是傳出去,其他門派要怎麽說閑話你不會不知道。

那小半妖天賦是好,可也不是絕無僅有,你想收徒看上哪個不是一句話的事,那小半妖你若喜歡,收個童子在身邊教導也沒什麽,何必非要收做親傳弟子。”

說話的是天姝峰的師姐葉時傾,葉時傾從小被人遺棄,是上任天姝峰峰主撿了回來收做弟子,名字也是上任峰主起的。

‘時’是他們這一輩的名。原本有名字的,上任峰主都懶得再取,願意叫什麽名字就叫什麽,沒有的就按輩分起名,能少費一個字的腦細胞是一個。

天姝峰都是女弟子,陸時雨沒事的時候總愛去逛兩圈,她小,最少也比其他幾個師兄師姐小上幾百歲呢,其他人都寵着她。

“師姐,他叫陸容昭,我取得名字,你們不要總是小半妖的叫,他是你們師侄,板上釘釘的。我說了收為弟子就不會再改,你們不用勸我了。

我知會惹人非議,日後人族和妖族若是有什麽大規模的沖突,人族吃了虧,我也最可能被嫁禍。

可那又怎樣,修煉本就是與天争命,我陸時雨若是因為別人的眼光和可能有的争端就畏縮卻步,那還修什麽真,求什麽道,不如去凡塵俗世,找個好人家把自己嫁了算了。”

陸時雨說到最後,雖然沒有放出化神期的威壓,可表現出的氣勢也不容小觑,可下一秒,白洛天涼涼的看她一眼,陸時雨氣勢頓時一窒,乖乖的将自己翹上天的尾巴收回來,壓在屁股底下坐好,氣勢全無。

其實別看白洛天比她多活了幾百年,可讓她們兩人單打獨鬥的話,白洛天是打不過她的。

不過也因為白洛天大了她幾百歲,她剛穿過來時,白洛天完全碾壓她,對她來說是積威已久,她還沒打,氣勢上就先輸了。

雖然氣勢沒了,可有的話還是要說:“那什麽,我就認了這個徒弟,你們管好手底下的小崽子,讓我聽到什麽不好的,可別怪我以大欺小。”

不等其他人說什麽,陸時雨嘆了口氣:“師兄師姐,你們不覺得現在修行界的想法太狹隘了嗎?

人族修士也有修魔殘害無辜的,妖族亦有心地善良、逞強扶弱的,為何要以族群劃分敵我?

踏入修行界,我們便斷了凡塵,修出金丹,便不再入輪回,再算不得人。所以,修士不應劃為一個族類嗎?劃分敵我的界限應該是所作所為,而非出身,不是嗎?”

一直沒說話的顧斂之這時開口:“你說的道理我們都懂,可現在修行界的形勢是幾千年前就形成的,雖然我們天穹宗現在是修行界第一大門派,可也不是我們說了就算。

妖族和人族不睦,其中的危害三百年前我們就有所察覺……”

顧斂之的話到這裏猛地一停,轉而說道:“你願意收容昭為徒就随你,我天穹宗還沒那麽沒用,有什麽事還有我們呢。”

可陸時雨敏銳的聽到了關鍵詞:“師兄,你剛剛說三百年前,三百年前到底發生了什麽?你們明顯知道卻唯獨瞞着我。”之前陸時雨都是旁敲側擊,這是第一次這麽直接的問出口。

顧斂之向白洛天遞了個眼色,白洛天開口:“此事現在說與你聽也沒用,你也不必再問,等到該讓你知道的時候自然會原原本本的告訴你。”

陸時雨垂眸不再說話,她知道不管她說什麽,他們也不會告訴她,不然這百年來她早知道了。

其實三百多年前的事,跟她沒多大關系,華瀾峰以前的師兄師姐她一個都沒見過,就連她的便宜爹也在她穿過來的前兩天就不在了,要說她能有什麽感情,那不可能。

可她來到這裏以後,師兄師姐們的寵愛照顧讓她不能再簡單的将這個世界當做一本小說,這裏就是真實的世界,每個人都是真實而鮮活的。

天穹宗各峰之間關系都很好,華瀾峰以前的師兄師姐她是沒見過,可其他人見過,那麽多個師兄弟,前一天還好好的談笑風生,再見時卻天人永隔,活着的人,該多傷心。

因為認了陸時雨的身份,認了天穹宗這個宗門,認了這些寵她的師兄師姐,所以,那些沒見過的,她也一并認下了,那了解那些過去,是她的義務,也是責任,這是其一。

其二是,她代替了原來的陸時雨,就建立了因果,想要斷了這份因果就要完成原本陸時雨的心願,不然她的神魂和這具身體不能完全契合,對她歷雷劫不利。

之前影響還不大,上次化神期的雷劫就因為她的神魂和身體不契合,差點被雷劫将神魂劈出來,多虧她的積累渾厚,不然現在還能不能坐在這都說不定。

合體期雷劫到來之前,如果不能将因果斷了,強行渡劫她恐怕會形神俱滅。

而原本的陸時雨的心願,一是為她爹報仇,第二,就是找出當年華瀾峰衆人隕落的原因。

可這兩個心願她至今一個都沒完成,第二個就不用說了,而第一個,她雖然通過原著知道兇手是誰,可對方現在是一派掌門,還是排的上名號的大門派,她想動手也不是随便能動的,沒個正當理由,直接就能引發兩派的戰争。

為父報仇這個名義是正當,可她也得有證據啊。

原著她只記得個大概,中間細節早忘了,她只記得那人是誰,至于那人是怎麽被揭發的她就記不清了。何況這麽多年過去,她對原著的劇情已經忘得差不多了。

而現在肯定也沒到劇情發生的時間點,讓她無從下手。

她也有考慮過暗殺,毀屍滅跡,可對方是和上一任華瀾峰主同期的人,也是天資出衆之輩,她剛剛穿過來還沒結金丹時對方已經是化神期,別說現在了。

實力相當,甚至對方比她還高些,想神不知鬼不覺的殺人滅口,可能性不大。

既然現在還無法完成,想這麽多也沒用,這麽長時間她都等了,也不介意多等段時間,調整好心态,陸時雨又坐沒坐相的賴在椅子上,說道:“你們應該不單是因為容昭的事叫我來的吧?”

顧斂之點頭:“嗯,三個月之後将在木青城舉辦交流會,這次你帶隊去一趟吧。”

陸時雨想了想,回道:“沒問題,正好帶我小徒弟去見見世面,帶隊的還有誰?”

“你何師兄還有彥師兄和你一起。”

何師兄,劍峰峰主何擎,幾千年來難得一見的劍修天才,一心追求劍道,他們師兄弟幾個裏不說修為,單說武力值是最高的,掌門師兄顧斂之都要排在他後。

彥師兄,璇玑峰峰主彥朔,璇玑峰主管情報,璇玑峰的弟子以陣法推演見長,而且心思缜密,見微知著。

陸時雨:“行,到時候通知我。”

又商量了幾件小事便散了,陸時雨趁着人還沒走,趕緊開口:“景師兄,等等。”

藥峰峰主景煥,不用說,最擅長的就是醫術和丹藥。

景煥聞言停下腳步:“怎麽?”

“還轉丹有嗎?給我來幾顆。”

還轉丹是低階丹藥,只對築基以下的修士和凡人有用,主要作用是溫養身體,去除陳舊暗傷,藥效溫和。

景煥一聽就知道是給誰的,随手扔了個玉瓶過去:“就還這幾顆,先給你,回頭我再差人給你送去。”

陸時雨擡手接過:“多謝師兄了。”

這種低階丹藥并不貴,給靈石她師兄肯定是不會收的,不過親兄弟明算賬,她總不能占人便宜:“正好我這有朵蛛花,留着也沒什麽用,送給師兄吧。”

蛛花生長在一種毒蛛妖獸的附近,制成的丹藥可解這種毒蛛的毒,是刷毒蛛妖獸的必備之物。

不過蛛花不煉成丹藥并沒什麽用,在一般人手裏就是廢品。

景煥也知道這花在陸時雨那沒什麽用,以她的修為去刷毒蛛如無意外也不會被傷到,所以就沒推辭。

……

陸時雨拿着還轉丹回了華瀾峰,交流會在木青城,趕過去要半個月的時間,所以現在不必出發,這段時間正好用來給小徒弟養身體,再就是帶小徒弟入門。

入門這事簡單,因為妖族開智晚,但能自動吸收靈氣,容昭有一半的妖族血統,即便他之前沒有修煉過,現在也是練氣二層的修為。

所以她要做的就是給小徒弟合适的功法,指導他修煉就好了。

可實際操作時陸時雨才發現了問題,小徒弟竟然不識字!

原著裏有說嗎?主角不是沒人教,自己摸索也走上巅峰的嗎?

好吧,作為沒人疼的小可憐,不識字是邏輯正常的,她能怎麽辦,教呗。

然後,問題又來了,識字她能教,寫字……呵呵。作為原本生活在信息時代,手機不離手的人,別說毛筆字,硬筆字她都快不會寫了。

巧的是,原來的陸時雨也是個看見筆就跑的,修出神識能用記錄玉簡之後更是不再動筆,所以不管是原來的陸時雨,還是現在的陸時雨,都是一手的狗爬字,她們都信奉一個原則:能用神識就不動手。

陸時雨自知自己的字拿不出手,轉而去了華清峰,神識一掃,正發現師兄的首座大弟子安子珏在練劍。

陸時雨下一刻就出現在安子珏面前,拎了人就走。

直到到了華瀾峰上,陸時雨才将人放開,安子珏不愧為顧斂之的得意弟子,天穹宗人人稱贊的大師兄,素質一流,就這麽被不明不白的拎過來,一點不滿都沒有。

稍稍整理了下衣着,安子珏恭敬又不失風度的行禮:“師叔有事傳喚弟子,差人說一聲就行,怎能勞師叔親自跑一趟。”

陸時雨是不知道該找誰,所以幹脆自己去抓人,趕上哪個是哪個,她也不廢話,直接将安子珏帶到小徒弟擺着筆墨紙硯的桌邊,說道:“子珏師侄,作為大師兄,教導師弟的責任就交給你了。”

陸時雨雖然沒說明白教什麽,可安子珏一看就明白了,他曾無意中聽他師尊說過,陸師叔的字有多一言難盡。

交待完,陸時雨就留下師兄弟倆自己待着,自己則靠在一邊翻看玉簡。

等到安子珏教的差不多來和陸時雨告辭的時候,陸時雨擡手扔了個物件過去:“小玩意兒,拿去玩吧,明日下午你若沒有時間,就找其他師兄弟過來。”

陸時雨可是有名的煉器師,她說是小玩意兒,對一般修士來說也是搶着要的。

安子珏自然知道,不過師叔給的沒有不收的道理,所以他安心的收下,道謝離開。

安子珏不可能一直有時間過來,畢竟他還要修煉,所以推薦了其他人,陸時雨出手大方,容昭本身也聰明乖巧,所以其他峰的弟子如果有時間倒也願意過來。一段時間下來,容昭倒是和其他峰的師兄師姐們混了個臉熟。

對此,陸時雨很滿意。

天穹宗收徒,不只看天資,人品心性才是着重考察的一項,正因如此,天穹宗千萬年來才會團結一致,穩坐第一宗門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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