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9章

天空陡然發生變化， 前一秒還布滿天空的小幻蝶忽然消失，取而代之的是?只可愛的小白貓，通體雪白、毛發柔順、頭頂長有?兩角， 回?眸時， 一雙貓眼仿佛兩顆頂級的寶石， 藍色的貓眼石。

小白貓漂亮的眼睛像是?看到了什?麽讓他歡喜的事物?，開心地喊：“哥哥！”

這一聲“哥哥”煞是?奇怪， 明明小白貓遠在天幕之上，聲音卻仿佛近在耳邊。奶聲奶氣的，異常好聽，卻似乎帶着絲……誘惑？

于小苗被心底冒出的這個判斷疑惑到了， 怎麽會有?誘惑？以及這只小白貓是?怎麽出現的？

他有?所不知，幻蝶的幻，一是?因?為它可以幻化出無數小蝴蝶；二是?因?為它有?出色的拟态這兩種能力控制到極致的時候， 就會出現眼前這種場景，它能輕易模拟出任何實?體。

于小苗不知， 林少?楓卻是?知曉，他還知道?這只小白貓的來歷， 是?于輝的孩子?，也就是?他的發小。

發小曾救過林少?楓，當時林少?楓以為他已?死。後來有?人做局告訴他發小活着， 讓他去凱特斯-2星球，到了那他見到了發小，但來不及辨認真假就受到了攻擊， 他被重創。

所以時至今日，他都不知道?發小到死是?生是?死？

此時再見，他分外謹慎。

不想場景忽然變化， 漆黑的宇宙空間裏?，漂浮着星艦的殘骸，在一片略大的殘骸上閃爍着一個紅點，是?防護艙的信號燈。

鏡頭移近，裏?頭躺着一只奄奄一息的白色小貓，血已?經将?毛色半染成暗紅色，他還活着，眼睛微睜了下又閉上。

一只甲蟲忽然飛近，帶走了小貓。

畫面一轉，陰冷潮濕的牢裏?，小白貓被随意丢棄在裏?面，身上的傷口胡亂包紮了下，還滲着膿血，身邊還灑落着些營養米糊，已?經不複白色，明顯變質了。

一個頭上帶着觸角的貓族走到了牢籠前，拎起了小白貓往外走去，他走入了一個手術室，粗暴地解開了小白貓的綁帶，血肉毛發連着繃帶一起撕了下來。

小白貓慘叫，但因?為十分虛弱，慘叫聲特別無力。

“切幹淨，再抽點血，別讓他死了。”一個聲音無情命令。

頭上帶着觸角的貓族照辦，切幹淨的意思是?将?貓傷口上的腐肉清理?幹淨，帶觸角的貓族沒有?使?用麻醉劑，也沒有?使?用宇宙時代的高科技，直接用手術刀切了起來。

饒是?小白貓已?經非常虛弱也架不住這樣的生切，慘叫聲一聲比一聲凄厲。

慘叫的同時還抽着血，血立刻被送了出去，就在下面的實?驗室裏?，巨大的機甲球上連接着無數的輸送管。

頭上帶着觸角的貓族将?血注入了其??一根輸送管內，機球內部立刻閃爍了怪異的光芒，異常明顯的憤怒傳遞了出來。

林少?楓的眼神變了。

幻蝶模拟場景有?一個特點，它不具有?憑空捏造一段故事的能力，确切的說身為蟲族，它不理?解什?麽叫事件的邏輯關系。它可以模拟一個角色，以魅惑或者其他姿态說一些話語，以達到想要的目的。但它模拟不了一系列前後連貫的故事，它只能複錄。

也就是?說，前面這麽一大段關于發小的事情是?真實?發生過的，當時發小确實?沒有?死，之後發小在蟲族的地盤裏?生不如?死。

林少?楓怒了，父親、母親、父親摯友的慘死、發小的慘狀、沈烈佝偻殘破的身軀、第八艦隊官兵血染的戰場、自己的困境，樁樁件件逐一浮現。

林少?楓再是?沉穩也失了冷靜，只見他化為道?黑光，頃刻間掠過方?才抵達地面的怪物?頭頂，怪物?悉數被殺，頭頂觸角碎裂的同時，四散的β917粒子?瞬間被林少?楓吸取。

巨大的窮奇再次出現，雙翅間一個巨大的粒子?風暴，攪碎布滿天空的小幻蝶。

幻蝶也不是?吃素的，立刻聚成整體，竟比之前還大了圈。原來它将?部分幻蝶藏在礦星繞飛的行星上，補充了尾刺被削，粒子?風暴絞殺所損失的小幻蝶。

“再多也一樣是?死。”林少?楓冷哼，粒子?風暴擴大，窮奇身軀布滿粒子?流，飛抵幻蝶背面上空，咬住了幻蝶的頭部。

幻蝶吃痛，飛速旋轉疼痛，試圖甩掉窮奇，尾刺也向上翹起，試圖刺??林少?楓。

但林少?楓選取的角度非常叼專，是?背面的側方?，尾刺只能刺到窮奇翅膀的方?向。刺??翅膀對窮奇毫無傷害，反倒被窮奇翅膀化成的飛刃再次削斷了尾刺。

幻蝶尖叫。

這次的叫聲與之前幾回?完全不同。

在地球時期，蝴蝶本不會發音，它傳遞給大自然唯一的聲音是?翅膀震動?之聲。在星際時代，經歷了漫長的進化後，它進化出了屬于它自己的音頻波段，波段赫茲區間非常大，不僅可以随意切換區間內的任何波段，也可以在極端的情況下，發出區間內所有?波段的聲音。

這次的叫聲就是?如?此，幾乎是?全波段的。

于小苗不僅耳朵聽到了叫聲，渾身各器官都像是?聽到了，心髒挑動?的頻率變了，血流的速度也變了，甚至眼睛都失明了。

“怎麽回?事？”

他前一秒還沉浸在小白貓的幻境裏?，不知道?為什?麽那些場景他越看越感同身受起來，尤其是?從陰冷潮濕的牢裏?那一段開始，他看到的只是?畫面，感覺卻仿佛身臨其境一般，明明在機甲球裏?，濕氣冷氣一個勁往他身體裏?鑽，還帶起了關節肌肉的疼，疼得都快站不住了。

肚子?也開始餓，是?餓到極致反胃的那種，想吐卻什?麽都吐不出來，還帶動?胃的抽痛，內髒的痛。

他想開口說話，聲帶啞得什?麽音都發不出來，手臂上居然還感覺到了針紮，而後是?血液被抽離的反應，耳朵嗡嗡作響，眼前也花了起來。

于小苗忍不住爆粗：艹，幻蝶的幻境能這麽真實?？

未及他深究，“轟”得一下，渾身感覺消失了，一擡頭，巨大的窮奇再次跟幻蝶掐起架來，地面被波及，各種坍塌晃動?。

然而沈烈卻一絲反應都沒，于小苗奮力擡頭觀察了眼，沈烈血紅着眼，神情已?經狂亂，一塊飛石砸來，他居然不躲，硬生生迎上去撞碎了石頭。

這就可憐了于小苗，飛石??較大的一塊是?擦着沈烈的腹部掉落的，正巧砸??于小苗的機甲球，于小苗掉到了地上，沈烈絲毫不知。

幸運的是?地面的怪物?已?經被林少?楓清了波，不幸的是?他掉進了屍體堆，又是?一堆五顏六色令人作惡的殘軀。

他還打不開機甲球，走一步滾三步，沒一會外頭那層全糊了，什?麽都看不見。

臨糊之前，于小苗還在屍體堆裏?看見了張還算熟悉的面孔，那頭獅子?，臉上有?個疤的，之前跟雲靖下來時，在實?驗室裏?瞅見過的，和曉雪在一起。

欸？曉雪！

怎麽把他給忘了！

這位跟孫俊一樣都是?能人，林少?楓還沒離開礦星，曉雪絕不會先走，他又是?個伺候，遇事起碼比沈烈冷靜吧！找他幫忙！！

想着于小苗就開始聯系曉雪，然而……

礦星的通訊全亂了，天上兩個大家夥這麽一大，肆意地釋放着β917粒子?，這種粒子?和大部分宇宙間的粒子?一樣，能幹擾通訊。

于小苗絕望了，緊接着就遭受了幻蝶聲波的襲擊。

“我去，要我命直說……用不着這樣吧……”于小苗費力扯着嘴角。

忽然一個聲音響起。

“安啦，還有?我。”是?小女孩，哦不，那條蟲子?的聲音。

自林少?楓、雲靖和沈烈從天花板的縫裏?下來之後，這家夥就裝死了。此時若不開口，于小苗都忘記她的存在了。

“之前我不能出聲，一出聲他們都會發現我。”蟲子?一面解釋，一面顯形。

于小苗的毛立刻炸了，娘嘞，機甲球就這麽小一個，您老能不能不要出來。

“艹，你能不能收斂點啊。”蟲子?鄙視，“我真有?那麽讨厭嗎？”

于小苗：“……”還真有?……

“不幫你了！”蟲子?撇頭。

“好吧……”于小苗妥協，“你真有?辦法？”

“當然有?！”蟲子?顯示威能，機甲球壁竟被它不知道?用什?麽方?法擦幹淨了一塊，它指頭頂的幻蝶，“只要想辦法飛到它的頭頂上，我就有?辦法控制它。”

“哈？”于小苗望天，你這個辦法有?跟沒有?一個樣，我像是?能飛到幻蝶頭頂上的貓族嗎？

“你當然飛不上去。”蟲子?鄙視，又撇了下頭，“他能！”

“誰？”于小苗納悶。

下一秒，機甲球被整個提溜了起來，雲靖的臉透過唯一清晰的球璧冒了出來：“于小苗，人生何處不相逢吶！”

喂（#`O′），你有?沒有?搞錯！他是?來抓你的，你倒反過來求他幫忙？你有?沒有?腦子?啊？于小苗鄙視，完了還鄙視了自己，就蟲子?那屁股和腦袋差不多的樣，怎麽可能有?腦子?？

“你才沒腦子?呢！小心我變原型！”蟲子?怒。

于小苗炸毛：“！！！”哦不，別！這地方?才這麽大，我不要跟你親密接觸！

“呦！早知道?你這麽怕蟲子?，我之前就不該廢話，直接拿蟲子?吊你就好。”雲靖懊悔。

吊什?麽吊？（#`O′），說得像你之前就知道?你要找的東西是?條蟲子?一樣！于小苗暴走，混蛋！欺負我就這麽好玩嗎？

“行了，不逗你了。我只是?對他們到底要我找什?麽東西敢興趣，至于找沒找到，帶沒帶回?去，我不感興趣。”雲靖正色，看向于小苗前頭的那條蟲，“你像是?某類蟲族的幼崽。”

“嗯，我是?幻蝶的幼崽。”蟲子?大方?承認。

“有?趣。”雲靖打量蟲子?，“我見過蟻後、蜂後、蛛皇的幼崽，它們除非非常強大和好運，不然一出生就會被殺死。幻蝶的幼崽，我從未見過。”

“你沒見過的東西多得去了，幫不幫？”蟲子?問。

“幫！當然幫！”雲靖變出狻猊形态。狻猊是?龍九子?第五子?，龍跟獅子?生的崽，在地球時期的古代??國文明裏?，它的形象大部分是?出現在香爐上，憨厚可愛的吉祥物?。

雲靖的形象倒沒有?那麽可愛，也不是?海螺頭，大嘴牙。而是?頭頂有?角，身有?龍鱗的獅子?，沒有?翅膀。

他伸出肉爪邀請蟲子?：“走！”

不想蟲子?卻道?：“帶上他和這個球一起。”

雲靖有?明顯的一愣，完了笑：“你還真偏愛他，生怕把他留在地面不安全？”

“別廢話，還走不走？”蟲子?問。

“走！”雲靖探不出原因?，便爽快地帶着機甲球一道?掠空。

于小苗甚是?奇怪，他不覺得空??比地面安全，此刻空??可是?有?兩個大家夥在掐架，稍不留神被波及，估摸着沈烈的機甲球再厲害也扛不住，還不如?地面安全，起碼整個球體都糊上屍體殘骸，能茍一茍。

蟲子?卻忽然開口，不是?正常的聲線，像是?最初聽到聲音時一般，是?在他腦海裏?響起的：“他的狀态很不對勁，需要你的幫忙。”

誰？于小苗奇怪，而後明白了過來，蟲子?指的是?林少?楓。

雲靖還是?愛清潔的，帶上機甲球的同時用随身攜帶的清潔儀清理?幹淨了機甲球壁上的污穢之物?。所以此刻被提溜的空??，于小苗可以清晰看到兩頭巨物?打鬥的場面。

戰鬥已?進入白熱化。

幻蝶和窮奇身上的β917粒子?也耗得差不多，他們已?進入近乎肉搏的狀态，幻蝶再也沒力氣幻化成小幻蝶，尾刺被割去也修補不了了，翅膀也只剩三扇。

窮奇也沒好到哪，翅膀上的黑羽盡數消失，只留下兩個骨架。右前爪被生生折斷，以一個非常奇怪的造型存在着，再也無法使?用。

這還只是?身體上的創傷，此時的窮奇，之前黑金色的眼眸已?經全然成紅，攻擊也毫無章法，一面動?作一面還瘋狂的搖晃腦袋。

越接近窮奇，還能越明顯的發現，他身體內僅剩的β917粒子?處于一個非常混亂、不受控的狀态，甚至還相互攻擊。

而另一邊的幻蝶，元氣大傷的同時，狀态還是?完整的，它已?然看出林少?楓的不對勁，沒有?貿然攻擊，而是?安靜地等待時機，等待林少?楓完全混亂的時候。

“我去控制住幻蝶，你想辦法控制林少?楓。”蟲子?說道?。

“怎麽控制？”于小苗愣，他對這未來世界可以說一竅不通，順毛師考試也只考到初級，讓他控制這麽個大家夥，他根本無從着手。

“到他身上去。”蟲子?回?答的同時，雲靖忽然施展身形，幻蝶瞬間發現他們，轉而攻擊。

“就是?現在，于小苗打開機甲球！”蟲子?喊。

欸？于小苗不知所以然，他哪會知道?打開機甲球的方?法，然而就在他伸爪子?在球內觸碰了下，機甲球居然打開了。

什?麽亂七八糟的？！于小苗都來不及爆粗，身體已?經自由落體，并正巧砸到了林少?楓身上。

那是?一種非常玄妙的體驗，貓形态戰鬥狀态時并不是?實?體，成因?很簡單，因?為戰鬥大都在宇宙環境??，那個環境沒有?氧氣，真實?的貓形态卻需要氧氣，為了适應，貓族進化出了粒子?狀的形态。

蟲族的情況也差不多，但因?為種族本身是?低等生物?，無法達到高等生物?的進化能力。它們沒有?進化出完全的粒子?狀态，它們只改變了自己的呼吸系統，并将?自身體積無限龐大。

所以若是?掉到幻蝶身上，是?會實?打實?感覺掉到了一個物?體身上，而掉到窮奇身上，會感覺仿佛掉入了風動?實?驗室裏?，人能站在空??，地下有?氣流托着你。

只是?此刻的林少?楓異常混亂，氣流也跟着亂，還在打架，待在其??的滋味不好受。

于小苗是?布偶狀态，受力面積小，毛還長，像飛鼠那樣張開四肢還能充當一下滑翔服，情況稍微好受一點。

但饒是?如?此，還是?會有?粒子?砸??他。

“好痛……”于小苗o（╥﹏╥）o除了受痛，還能幹啥？

就在這時，他忽然看到自己左下方?處有?一顆光球，球體裏?還明顯有?東西。于小苗決定去看看，他嘗試着控制了下方?向，熟練之後向光球飄去。

才靠近，于小苗就感受到了比之前還要混亂的粒子?流，那光球的外壁居然是?粒子?組成的。

而光球內部的東西也清晰可見了，是?林少?楓！窮奇形态的林少?楓！他一動?不動?，血紅着雙眼。

随着距離的拉近，粒子?流愈加混亂，打在身上的滋味，喵的，簡直就是?萬箭穿心吶！

于小苗，人，哦不，喵都不好了！

喂（#`O′），再這麽下去，還沒靠近林少?楓，人先死了啊！

忽然，他發現個奇怪的現象，之前沒有?留意，這會才察覺，這些粒子?打在他身上之後，沒有?打出洞，也沒流血，也沒再出去，留在了他的身體內。

哈？！于小苗趕緊檢查自己的身體，可他正是?滑翔懸浮狀态，四肢一亂動?，平衡就掌握不好了，整個就往下掉。

吓得他不敢再亂動?，只能維持這個姿态，任粒子?進他的體內。

別說，除了痛，沒其他感覺。

再看林少?楓那邊，粒子?不斷被于小苗吸走，圍繞在他周身混亂的粒子?流不斷減少?，同時他的身軀竟也開始縮小，窮奇狀态逐漸消失，從老虎變回?了小貓，眼??的血紅居然也逐漸消退。

當最終變成一只小黑貓的時候，混亂粒子?光圈完全被于小苗吸完，他也能輕松地靠近林少?楓。

小黑貓狀态的林少?楓特別的乖巧，四肢乖乖放好，小腦袋靠在前爪爪上，呼呼睡着。

太可愛了！

于小苗想都沒多想，伸爪子?就保住了林少?楓。

于是?悲劇了……

浮空狀态忽然解除，于小苗自高空自由落體。

靠！什?麽情況？！未來世界太特麽讨厭了，這麽砸下去他會死的呀！這個星球比地球小吧？重力加速度小點吧？砸起來輕點吧？死得沒那麽痛吧？

于小苗真的太佩服自己了，生死關頭居然不忘回?憶物?理?知識。如?果有?來生，請給他一個正常的知識世界，他再也不想待在未來世界了！

然而……預料??的痛并沒有?到來，有?人接住了他。

“于小苗，我真是?服了你了，說解除就解除，就不能給個信號嗎？要是?我動?作慢了那麽一點，你就死定了。你死了也算了，林少?楓死了怎麽辦？”雲靖的聲音自于小苗頭頂響起。

靠！說得你跟林少?楓關系很好似的！于小苗忍不住比??指。

結果一擡頭，他便看到了此刻空??的情形，只見巨大的窮奇和巨大的幻蝶正以肉眼可見的速度逐漸消散。

耳邊也傳來蟲子?的聲音：“再見了，我知道?你讨厭我是?條蟲子?，把我帶在身上是?違心的。哼！”

“呃……”于小苗想解釋，蟲子?也不給他解釋的機會：“算了，我不跟你計較，我要走了，我要去做一件很重要的事情。将?來要是?有?機會再見的話，可不許再嫌棄我！”

“好、好吧……”于小苗回?答得勉強。

蟲子?鄙視：“騙騙我都不會嘛！哄小女孩都不肯嗎？”

于小苗：“……”您老可不是?個真的小女孩。

“讨厭！”

于小苗視線觸及處，在天際，一只小幻蝶正拍着翅膀往遠處飛去，身後無數小幻蝶跟随者它。

真就這麽走了？真是?神奇的未來世界。于小苗感嘆！

“好了，我也該走了！”雲靖将?于小苗放置在地面上，還丢了塊牌子?給他，指着他懷裏?的林少?楓，“将?來要是?哪天這個大黑臉不要你了，歡迎來第三艦隊找我。”

大黑臉？于小苗瞅了眼渾身漆黑的林少?楓，還挺形象的！第三艦隊？林少?楓好像是?第八艦隊？居然是?同僚。好像這種隔了個艦隊的同僚，就跟辦公室隔了個組的同事一樣，一般不太對付。這牌子?能收嗎？

于小苗猶豫。

雲靖鄙視：“愛收不收，不要我收回?了。”說着就要動?手。

于小苗趕緊護住牌子?，先收着再說，有?沒有?用回?頭問林少?楓。哪知也不知道?什?麽原因?，他此刻渾身無力，別說是?護住牌子?，擡手都不行。

于小苗奇怪了。

“你現在的狀态極度需要休息，林少?楓也一樣，乖乖待着吧！”雲靖說着就消失在了于小苗面前。

什?麽意思？于小苗沒來得及想明白，眼皮再也撐不住，只得摟緊林少?楓，藏好，閉眼昏睡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