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章

不過, 話又說回來,“小林吶,你爸媽家裏的條件咋樣啊?還過得好不好?和親戚朋友相處還和睦嗎?”

“都挺好的, 嬸子,爸媽在城裏有房子, 工作收入都很穩定。”藺向禹這次回來, 也沒跟任何人說過藺家的情況,馬嬸是好人, 但村裏頭有歪腦筋的人也不少。

該報的恩情他會報,但以前本來不相幹的人,就別想着來打秋風了,他不想到時候給自己惹一身麻煩。

藺向禹接着說:“我爸媽這些年從來沒有放棄過找我,他們對我都很好, 房子車子都給我買了,嬸子不用擔心。”

他特意這麽說,因為他知道村裏人都還是會覺得經濟情況最重要。

馬嬸心裏也有點愧疚, 當初全村都知道藺向禹是餘老頭撿回來的,但是他們也只是認為藺向禹是被人丢棄了, 那餘老頭撿回來也挺好, 好歹是個小夥子,可以摔火盆。

但他們全部都不知道餘老頭其實知道藺向禹以前是被拐來的。

哎, 說到底,也是別人家的家事, 他們這些做鄰居的,也不好多說什麽。

“那你真不去相看對象?”馬嬸問:“是不是你爸媽不喜歡農村人?”

“您這是說哪裏話?”藺向禹笑着, “我也在農村長大,爸媽也不見嫌棄我, 真的是家裏定過了,雖然還沒結婚,但婚事也沒退。”

馬嬸見他執意不相看對象,也沒勉強,拉着他聊了會兒家常,然後這才把話題轉到瞿秋離身上。

“這位小夥子長得也真好看,你倆長得還挺像。”馬嬸只知道瞿秋離是藺向禹城裏的兄弟,具體關系不了解。

她看着瞿秋離的美人臉,打趣地說,“有對象了嗎?長這麽好看,應該也用不着嬸子幫你介紹對象了吧?”

“不不不。”瞿秋離驚慌失措地看向藺向禹,“我這…馬嬸,我,……”

他不明白怎麽火燒到自己身上來了,這些農村大嬸兒就這麽愛給人介紹對象嗎?

藺向禹忍俊不禁,“嬸子就別操心我們了,馬哥現在咋樣啊?”

馬嬸子兩口子都姓馬,馬哥就是馬嬸子的兒子,比藺向禹還小幾歲,讀完高中就沒讀了,性格也比較拽,一群小子跟着他後面叫馬哥。

“你可別說那潑猴兒了,什麽馬哥不馬哥的,跟匹野馬似的亂竄。”馬嬸子說起自家兒子就是一臉的氣憤,“給他找了個進廠打螺絲的工作,又輕松,一個月好幾千的工資,他還不滿足……巴拉巴拉……”

藺向禹和瞿秋離對視一眼,總算是把介紹對象這個話題繞過去了。

馬嬸跟着兩人在村裏走了一圈,有不懷好意想找藺向禹打秋風的,全部都被馬嬸怼了回去。

“你瞧那些人,小時候給你吃了顆糖,現在就想找你要錢,你別搭理這些人。”

“嗯嗯。知道的。”

看着時間差不多了,鍋裏還炖着雞湯,藺向禹也就帶着瞿秋離開始往回走了,馬嬸也跟着他們一起回去了。

“你們晚上就吃這個?”馬嬸心疼道,“兩個大小夥子都不會做飯,夠吃嗎?能不能吃飽?”

“嬸子,夠吃了。”瞿秋離覺得,現在有藺向禹給他炖雞湯就不錯了,他自己能煮個泡面就算是廚藝巅峰了。

馬嬸子沒說什麽,拒絕了藺向禹留飯的邀請,聊了一會兒就離開了。

可藺向禹和瞿秋離準備就着這一鍋雞湯吃一頓飯的時候,馬嬸子又回來了,手裏還端着兩個碗。

“家裏做的,你們将就着吃吧。”馬嬸子把菜放下,“最近你們沒地方吃飯,直接來嬸子家裏吃吧,你叔也讓你過去,說想跟你喝兩口。”

“不用不用。”藺向禹拒絕了,馬嬸子人好,他會報答,但他也不想再跟這個地方牽扯過深了,“我們就待不了兩天了,随便吃點就行。”

馬嬸子看了藺向禹一眼,似乎看見了他心裏的想法。

能理解的,她嘆了一口氣。

“那行吧,有事情再找嬸子。”馬嬸放下碗就走了。

馬嬸帶過來的也就是一個農家小炒肉,一個小青菜,簡簡單單的農家菜,味道還不錯,兩人都吃得很開心。

“馬嬸就是比較愛操心。”藺向禹有些感慨地說,“小時候真挺照顧我的。”

那時候家裏就他和餘老頭子那個男人,他唯一能感受到一丁點的母愛就來自馬嬸。

瞿秋離點點頭,他知道藺向禹肯定有自己的安排。

吃過飯,村裏也沒有什麽娛樂,家裏的大頭電視機也看不了幾個臺,兩人早早的就上了炕。

“要燒炕嗎?”藺向禹抱了一床幹淨的被子和枕頭過來,“晚上還是有點冷的。”

瞿秋離想着,都是年輕人,火氣旺,他之前在山上都沒冷,這裏應該也不會冷,“不用那麽麻煩,我不冷的。”

如此,藺向禹也不折騰了。

一張炕,兩三米寬,兩個人睡炕上,都還能睡下幾個人,寬敞,也正好不會尴尬了。

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聊着,氣氛還算愉快。

村裏的空氣好,瞿秋離之前在考古現場那些天确實也累到了,還不到九點,他聊天的聲音就越來越弱,越來越慢,逐漸睡了過去。

藺向禹拉了燈,借着昏暗的月光,側着身子,看着瞿秋離的睡顏。

他其實不喜歡跟人睡一起,或許是小時候的經歷,讓他夜晚本能的沒有安全感,特別是身邊有人的時候,他都很難入睡。

可瞿秋離在他這裏似乎有哪裏不一樣,他看着瞿秋離淺淺的呼吸,被子随着胸膛微微起伏,模樣乖巧至極。

明明醒着的時候都是自帶仙氣兒的,怎麽會有睡相這麽可愛的男孩子呢?

鼻尖上那顆小痣,似乎牽引着他向前,直到面頰上感受到了瞿秋離的呼吸,他才猛然驚醒。

他,他剛才……居然想吻一吻那顆小痣。

爸媽跟他說,他小時候第一次在孤兒院見到阿離的時候,就因為這一顆小痣,他就吵着他們一定是一家人。

是啊,他們是合該是一家人的。

只是,現在,他們算一家人嗎?

因為他回家了,阿離離開藺家,就算阿離現在願意時不時回藺家住幾天,但阿離心裏似乎不敢把藺家當成自己的家。

不該這樣的。

阿離就該是他們藺家的人。

做不成兄弟,那就,那就……

困擾了他許久的年頭,在這一刻終于破土而出。

他臉盲,可他在跟爸媽去做DNA的時候,第一次見瞿秋離,他就記住了瞿秋離的模樣,再後來,相處中,瞿秋離的面容在他的眼中有了具像化。

比起朝夕相處的爸媽,他更先記住了原本相處不多的瞿秋離。

這還能是為什麽?

藺向禹明白了自己的心思,有點心慌,有點喜悅。

他就這麽靜靜的看着瞿秋離的睡顏,直到夜色深沉,月上中天。

初春的西北鄉村,深夜裏是寒冷的。

只蓋了一床被子的瞿秋離似乎被寒氣侵擾,感覺有點冷了,但他卻沒有醒來,先是蜷縮着自己的身子,後又本能的靠近熱源。

咚!咚!咚!

藺向禹就那麽眼睜睜的看着瞿秋離裹着被子,像一只蠶蛹,蠕動着鑽進了他的被窩。

緊張,不知所措。

他應該多給阿離準備一床被子的。

只是他還沒來得及起身,瞿秋離從被窩裏伸出手臂,牢牢的抱住了他的腰身。

砰地一聲!

藺向禹聽到自己的心髒爆炸了。

他想動,卻也不想動。

兩個人的體溫交纏着,在這春夜裏驅散了寒冷。

就連心都是滾燙的。

藺向禹逐漸放棄抵抗,團吧團吧,将瞿秋離連帶着被子,抱進了自己的懷裏。

他試圖說服自己,他是怕阿離凍感冒了,不是在占便宜。

嗯,一定是這樣。

他就這麽抱着瞿秋離睡了一整夜。

第二天,天還沒亮,睡得太早的瞿秋離先醒了。

還沒睜開眼睛就發現自己被勒得快喘不過氣了,迷迷糊糊間感受了一下,一條手臂橫在了他的胸前,而他的手臂也牢牢的抱着什麽。

瞿秋離心裏咯噔一聲。

忍不住在心裏爆了聲粗口,“卧槽。”

他小時候就有睡覺喜歡抱着東西的習慣,後來長大了,這習慣漸漸就沒了,只會在偶爾失眠的時候,抱着抱枕睡覺。

前段時間在山上考古,每天累得跟狗似的,晚上躺床上就睡着了,根本沒有機會讓他失眠。

昨晚也是一樣,他記得自己應該很早就睡着了才對,那他現在怎麽抱着藺向禹?

睜開眼睛瞟了一眼,嗯,不是藺向禹主動的,是他自己先動手的,是他自己滾過來的。

還連帶着被子一起,睡在了藺向禹的被窩裏。

尴了個大尬。

瞿秋離小心翼翼的深呼吸了兩口,鬼鬼祟祟的将自己的手臂收了回來,然後從藺向禹的懷裏鑽了出去。

可動靜還是有點大,“阿離怎麽了?”

藺向禹沒睡醒的聲音還迷迷糊糊的,帶着男性清早該有的那種微妙的嘶啞。

瞿秋離緊張得不行,要是藺向禹現在就醒了,他們得多尴尬?

“咳,我去上個衛生間,你繼續睡。”話音剛落,他就聽見藺向禹的呼吸聲又恢複了平穩。

瞿秋離松口氣,抱着衣服就出門了,跑到衛生間才把衣服穿好。

洗漱完,他也沒有什麽睡意了,天剛亮。

想了想,要不然他去煮個粥?

等會兒藺向禹起來就剛好吃早飯。

煮白粥不難吧,淘米加水煮就行了。

可他還是高估了自己,煮粥是不難,但農村的土竈生火卻是個難事。

折騰了半個小時,總算把火點燃了,就是這廚房裏全是煙,放在城市裏都會觸發煙霧報警器的那種程度了。

門窗沒關嚴實的藺向禹就是在煙霧中被嗆醒了。

頓時大驚,着火了嗎?

“阿離。”藺向禹高盛呼喊,“阿離,你在哪兒?”

他衣服都沒穿好就沖出了房門,一看是廚房冒出來的煙,他趕緊跑了進去。

“哥,你醒了。”瞿秋離坐在竈臺前的小板凳上,擡起腦袋。

這小模樣。

臉上像個小花貓似的,全是灰。

藺向禹看了看鍋裏,再看了看竈臺裏燒的濕木頭,他悟了。

無奈的笑了笑,“餓了?餓了你叫我起來做飯就是。”

說完他還伸出手指把瞿秋離鼻尖上蹭到的灰抹了,“你看,臉上都是灰。”

瞿秋離卡殼,他是想着不能老讓藺向禹照顧他,而且今天早上的事情他還尴尬着呢,沒事做,想着煮個飯打發時間。

誰想到,煮個稀飯都這麽難。

藺向禹回房把衣服換好,重新回了廚房,接過瞿秋離手裏的火鉗子,“你去洗把臉,我來做吧。”

哎,瞿秋離看着滿屋子煙熏火燎的,還是放棄了做飯了的念頭,他不适合這個。

稀飯是個半成品,最後藺向禹再次加工之後,兩人暖呼呼的吃了一餐早飯。

“我等會兒要去鎮上一趟。”藺向禹說,“路難走,你就在家裏休息吧,需要我帶什麽東西,就給我發信息,我中午前就回來。”

瞿秋離點點頭,今天陽光不錯,搬個椅子在院子裏曬曬太陽就挺好,懶得動。

藺向禹今天是去鎮上取之前定好的墓碑,回來的時候,還在鎮上的大超市裏買了些相對來說比較大品牌的洗漱用品。

但他剛進門,看到的場景就是瞿秋離歪歪斜斜的躺在椅子上,雙腿搭在了另外一張椅子上,戴着耳機,眯着眼睛,唇角勾着一個淺淺的弧度。

整個人惬意得不行。

太陽剛好照射在他的身上,真個人都籠罩着一層金黃色的光輝。

有的人,天生就該是世界的焦點。

瞿秋離耳機裏的音樂剛停,他聽見了腳步聲,是藺向禹的,他沒有睜眼。

藺向禹緩緩走近,就這麽靜靜的看着瞿秋離,半晌之後,我回屋拿了一床小毯子,輕輕的蓋在了瞿秋離的身上。

瞿秋離微微愣了一下,在藺向禹沒有看到的角落,勾起了唇角。

餘老頭子一家人的墓碑都定好了,農村是沒有什麽墓園這麽一說的,都是埋在野外山坡上。

藺向禹前段時間就把墓地選好了,也修築得差不多了,現在墓碑也到了,也就剩遷墳這麽一個事情了。

瞿秋離這幾天都陪着藺向禹,把事情規規整整的辦妥當了。

以前藺向禹打給老頭子的那些錢,老頭子都沒用過,不多,十來萬,但他也不打算拿回去,想了想,把那存折裏的錢拿給了老頭子的親戚,讓他們幫忙逢年過節來上一炷香,掃個墓。

老頭子親戚那邊痛快的答應了。

藺向禹給餘老頭子的墳上添上了最後一抹黃土,他總算是卸下了一身的枷鎖。

“我準備這幾天就回去了。”藺向禹褪去了心中的陰霾,臉上都是輕松的笑意:“阿離你呢?”

“我老師也打電話了,挖到主墓室了,我明天就要上山去了。”

藺向禹想了想,“那行,我先送你上山,然後我再回家,你有事情再跟我聯系,要是缺點什麽,我給你寄過來。”

還不知道這個古墓要挖多久呢!

“不缺什麽的。”瞿秋離說,“你有空去我店裏幫忙看看就行。”

藺向禹應了。

第二天一早,藺向禹就把瞿秋離送回了考古現場,臨走前,他夾帶私貨的給了瞿秋離一個擁抱。

“你要照顧好自己。”

瞿秋離這些天不是沒有感受到,但他心裏還矛盾着呢,簡單的擁了一下藺向禹就松開了,“你也是,照顧好爸媽。”

分別很簡單,只是兩個人的心裏都有了別的東西。

藺向禹剛走不久,尹老就風風火火的過來了。

“阿離,你快跟我走。”尹老手中拿着一個盒子。

看樣子是剛挖掘出來的,瞿秋離沒有細看。

他只是看到尹老這麽激動,不知道為什麽心髒突然猛地跳了幾下。

直到,他們進入了臨時搭建的文物保護中心。

瞿秋離剛進去,所有人的目光就鎖定在了他的身上,有探究的,有好奇的,也有羨慕的。

瞿秋離不明所以。

直到有人反應過來之後,打開了投影儀,牆上正投射着一幅畫。

瞿秋離腳步一頓,那幅畫,那副畫跟他太像了。

雖然是通過現代高科技複原的,但也不得不承認,那副畫跟瞿秋離的神态十分神似,特別是鼻尖上的那一顆小痣,簡直栩栩如生。

瞿秋離愣住了,他背脊開始發涼,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麽,又好像什麽都沒有抓到。

“我就說你跟這古墓有緣吧。”尹老一臉的興奮,“昨天主墓室挖開了,棺木裏是空的,只有一套衣裳,還有一張羊皮紙作的畫。”

這牆上的畫,就是那張羊皮紙畫複原而來的。

之前考古界也不是沒有這種情況,通過科技複原出古代人的長相,結果發現那古人跟現代某某很像,所以都沒人懷疑過什麽,都是覺得瞿秋離确實跟這座古墓有緣。

另外一個考古學家接着說,“所以我們推測,這墓地應該是衣冠冢,只是墓主人的身份還不明确,只不過這麽大的古墓,身份應該是不簡單的。”

尹老點着頭,“是啊,太不可思議了,是什麽樣的情況會給這個人立衣冠冢呢?除非是找不到遺體,或者別的不可抗力的因素?”

初春的天氣,瞿秋離愣是汗濕了後背。

怎麽會這樣?

瞿秋離看着畫中的自己,似乎比他現在要大十來歲的模樣,他試探性的問,“那這座古墓,大致推算出年份了嗎?”

“舟朝,公元前870年上下。”尹老說,“現在最重要的是,我手裏這個盒子。”

尹老将盒子放在了桌上,繼續說道:“這盒子鎖扣的工藝,已經遠超于當時的工藝了,我們曾經考古出來的,這樣的盒子,大概應該屬于松朝時期才對,太不可思議了,古人的智慧确實是不可小觑的。”

現在他們還不敢輕易把盒子打開,怕破壞裏面的東西。

瞿秋離已經聽不見尹老在說什麽了,他整個人都恍惚了。

公元前870年,那就是他在舟朝往後推了二十多年的時間,再看哪個木盒子,不用打開,他就知道。

那裏面是一只竹笛。

是他之前在松朝随手買的,後來去了舟朝,回來的時候忘了,就放在了他在舟朝的宅邸中。

也就是說,這座古墓,是他自己的墓地?

操了,瞿秋離想罵娘,誰給他在古代建這麽大一座墓啊?

現在還特麽的,自己挖了自己的墓?

瞿秋離恍然,他在古代無法做出改變歷史的事情,可是他又确确實實的參與其中。

他曾經想的都是穩妥起見,所以都是去的歷朝歷代最和平的時期,除了特殊情況,他根本沒想過要去別的時期。

但實際上,他除了無法回溯時間,是可以去到他去過的那些朝代之後的某個時間段的。

打個比方,去年他在湯潮結實了祁明哲大佬,他沒有辦法回溯到認識祁明哲之前,也不能穿越到認識祁明哲之後的那幾年,但他可以穿越到幾十年後。

具體的,他猜想,大概是要那條時間線脫離了墨弦公子的影響之後的時期。

這歷史,每個時間線都是千絲萬縷,也就是這萬千變幻中,形成了現在的世界。

至于這座墓地,他得要想辦法會舟朝去看看了,他覺得不可能是宅邸裏那一家人仆人給他建的墓地。

仆人是好聽的說法,但在哪個時期,應該叫做奴隸才對。

奴隸是不可能有權利修建這麽大一座墓地的。

唯一的可能性,就是他曾經在那邊結識過的某個貴族朋友,在未來的幾十年後,他不再出現,所以那貴族朋友可能認為他死在了外面,才給他修建了這種衣冠冢?

但這些都只是他目前的猜測而已,而且他都刻意避開跟古代人深交了,誰會對他那麽‘好’?

“阿離,阿離。”尹老伸手在他眼前晃了晃,“你在想什麽?這種時候還敢走神?”

“抱歉。”瞿秋離回過神,穩住心神,态度端正道,“我就是看這個墓主人跟我長得太像,實在是太震驚了。”

尹老沒有在意,還開玩笑地說道:“說不定就是你的祖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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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其實這裏面還是有個祖父悖論。

如果沒有瞿秋離穿越,就不可能會有這個古墓,但這古墓又确确實實的存在了,所以在挖開之前,稱他為薛定谔的古墓?

哈哈哈哈哈,有點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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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了,關于阿離的身世猜測,已經有個小可愛猜得非常接近了。

其他的小可愛也有猜到阿離的父母一個是古代人,一個是現代人。

所以,5000jjb會在本章發出之前發給猜得最準的那個小可愛。

小可愛記得在評論區認領一下下呀哈哈哈哈。

其他的小可愛也可以拿個小紅包。

嘿嘿,感謝大家的參與和支持。

本次活動到這裏結束,哈哈,下次我再想想再來個什麽活動。

你們都太聰明了。

本來還想再守一段時間,讓我可以多點評論,哈哈哈哈,

沒守住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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