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章 節吧..... (5)

過的電話還有發過的短信,加上一些照片他都上鎖了。

雖然,這上面是三年之內的全部消息。但是,也只不過是電話7通,信息3條,還有兩張照片而已。這就是,這三年的時光,齊修明給他留下的東西。

看着手機屏上的照片,李思正就忍不住想哭。只是一晚上沒回去而已,他比他想象中更想齊修明。邊哭,李思正邊嘲笑着自己的不要臉。

蜷縮着身體,李思正一只手捂着自己的嘴,即使只有他一個人,他也不想讓自己哭出聲。自己居然這麽沒骨氣,不就是男人嘛!為什麽就不能放下呢!

空氣飄浮着潮濕的香樟樹的味道,冬季的雨季依舊是夾着北風呼嘯來臨,天空彌漫着細小而又沒完沒了的冷雨。

這雨已經持續了兩天了,整個城市都被冷空氣充斥着。李思正縮了縮身子,即使穿了這麽厚,他還是覺得好冷。

李思正的視線目送着街邊各種形形色色的傘,看游人似光陰般馱着靈魂躁動的走遠。在風聲裏收回一柄長傘邁進火車,雖小心翼翼但褲管還是不輕易間被濺起的水窪給染了新色。

目光掠過一節節的包廂乘客轉向玻璃窗外,可以看見深灰色的公路以沉默而冰冷的姿态通往另一個城市的高速通道,自成片的樹林田野和莊稼中貫穿而過——如同一條筆直淩厲的線射朦胧的破霧霭

伴随着一陣綿長的車鳴奏響火車經歷軌道是發出的巨大聲響,空蕩的風頓時穿過窗棂吹開額前發絲。

視線似乎窺見了一抹清澈的溫良身影,在乘客的笑聲中朝最後一節走去,略濕的黑發在鬓角蜿蜒出好看的曲線。

“那個不好意思,請問您旁邊這個位置沒有人吧?我可以坐在這裏嗎?”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李思正才拉回自己的視線,轉頭看着聲音的來源,微微揚着頭,一個大約20多歲的女孩兒站在哪裏。

“嗯,請便。”

“謝謝~”

女孩兒坐在了李思正的旁邊,李思正微微的嘆了口氣。他都不知道自己是怎麽想的,居然坐上了這趟火車。

查票的乘務員已經來來回回的走了好幾趟了,李思正看了下時間。“不好意思,問一下。南山還有多久才能到啊?”

乘務員看了下自己手腕的手表上的時間,“快了,還有十分鐘左右吧。下一站,就是南山了。”

“哦,謝謝啊。”

“沒事兒的,一會兒也會有廣播提醒的。”

“哦,好的。謝謝。”

果不其然,大約十分鐘左右的時候,火車的廣播響起來了。李思正拿起自己的背包,準備要下車。

這地方他已經很久沒來過了,所以李思正只能憑借着自己的記憶去找地方。下了火車,正好看到一個路标,李思正用手機将路标照下來。

根據手機上的路标照片,李思正很快就找到了自己想要找的地方。上了臺階,映入眼簾的就是一排排整齊的墓碑。

走到其中一個墓碑前,李思正停住了腳步。看着墓碑上的照片,上面的人跟他幾乎一模一樣。墓碑上,寫着:李思清之墓。

這一塊,從李思清下葬以後,他就沒有來過了。今天,是李思清的忌日。本來,他是也不打算來的。可是,今天早上也不知道自己是哪根筋撘的不對,他很想去看李思清。

“那個......我來看你了,你也沒想到我會來吧?”李思正看着李思清的照片,他自己都想不到他居然會來。

“我這幾天總是能夠夢見你,應該是你給我托夢吧。是不是很不甘心我搶了你的齊修明?所以,你連做鬼了都不想放過我?”

李思正的臉上沒有任何的表情,眼神中卻流露着傷痛。“我只覺得你有些太可笑了,我根本就沒有搶齊修明。他那麽愛你,這麽長時間都沒辦法忘記你。我對他來說,只不過是你的替身。”

頓了頓,李思正繼續說,“你才是最後的贏家。雖然,你已經死了,但是齊修明從來就沒有忘記過你。我雖然活着,卻是個輸家。今天,我來,就是想告訴你。我已經跟齊修明分開了,不會再和你搶了。我,認輸了。”

李思正從自己的背包中,拿出事先準備好的東西。給李思清點燃了三根香,點燃了一根煙,然後給自己也點燃了一根。

“我知道,你不抽煙,我也不抽。但是,今天就像給你點根煙。我們彼此恨了對方那麽久,到頭來還是可以心平氣和的說話嘛。呵呵,估計用那種方式相處的雙胞胎,也就咱們兩個人了吧。”

微微的嘆了口氣,李思正一口一口的抽着煙。看着照片上的李思清,他還是三年前的模樣,可是他早就已經不是三年前的他了。

“據我所知,你從來不抽煙的。”

突如其來的聲音吓了李思正一跳,要不是那聲音太過于熟悉了,他真的會懷疑是不是李思清在跟他說話。

“誰說我不抽煙的?只不過是你不了解我而已。”李思正扭過頭看着不知道什麽時候站在自己旁邊的齊修明。他很想給他一個笑臉,可是怎麽笑都笑不出來。

“你好幾天沒回家了。”齊修明将手裏的東西放下,然後看着李思正。

“回家?你沒搞錯吧?那裏不是我的家,一直都不是。而且,你也說了不想在看到我。我在恬不知恥的回去,別人怎麽看我?我該做的事情已經做完了,我先走了,不在這兒礙你的眼了。”

李思正提了提自己的包單,他今天來一是為了看李思清,二是為了看齊修明。他知道,齊修明一定回來的。

他原本想着,這是他最後一次出現在齊修明的面前。這一次見面以後,他就徹底的從齊修明的世界消失。這樣,不管是對他還是對齊修明都是好事兒。

李思正看了眼李思清的墳墓,“如果,再有機會,我也還會來看你的。只是,不知道你歡不歡迎我了。”

說罷,李思正就邁開步子,想要離開。但是,在他越過齊修明的時候,被齊修明拉住了。

“喂,齊修明,你幹什麽?放開我啦!”

“清兒,對不起。我沒能說到做到,我答應過你這輩子除了你都不會愛別人。對不起,是我食言了。雖然覺得真的對不起你,但是我還是想告訴你,我喜歡上李思正了。清兒,對不起,你會原諒我的是嗎!”

齊修明絲毫不在意李思正的掙紮,他緊了緊把着李思正的手。深怕,他稍一松緊,那人就跑掉了。

“我靠!你亂說什麽呢!你別跟李思清瞎說!他會傷心的!”

“我沒瞎說!李思正,我喜歡你!我是真心的!那天對你發火是我不對,我跟你道歉。可是,你走了以後,我就很後悔。你這幾天也一直沒有回家,我......很想你......”

最後那三個字齊修明說的很輕,但是李思正還是聽得很清楚。他撥開齊修明的受,扯了扯嘴角,“齊修明,你他媽逗我呢!”

“我沒逗你!我說的是真的。李思正,相信我!跟我回家好不好!”

齊修明的話語還是那麽強硬,李思正真的很想答應他。雖然已經下定決心再也不跟齊修明有任何的瓜葛了,可是在聽到他說那種話的時候,他的心開始動搖了,他不知道自己該不該相信齊修明。

“怎麽可能......你怎麽可能喜歡我!你喜歡的只不過是這張跟李思清一模一樣的臉而已。你愛的,一直都是李思清不是嗎!”

“是,我原本也一直以為我是放不下清兒才把你留在身邊。可是,在你出差的那幾天,我才發現我其實早就喜歡上你了!之前,我讓你跟我一起來這兒,也是想要當着清兒的面跟你說這些!”

那麽真誠的話語,是李思正第一次聽到。真的可以相信齊修明的話嘛?“讨、讨厭!你說什麽呢!李思清可都聽到了!”

“我就是想讓清兒聽到!我喜歡你!我齊修明喜歡你李思正!我想永遠和你在一起!清兒也會祝福我們的!”

李思正做夢都想不到,這種話是從齊修明嘴裏說出來的。在他的記憶中,齊修明一直都是那種霸道、專制、不會理會他感受的人。

“這太不現實了,我有些接受不了......”

“沒事兒!我知道你在生我的氣,我會給你時間!讓你原諒我!也讓我重新認識你!”

聽着齊修明的話,李思正有那麽一瞬間感覺到了一股暖流,流進了自己的心裏。他知道,那是一股名叫幸福的暖流。

“齊修明,我可以相信你嗎.......”

“你當然要相信我!我會給你幸福的!會很愛你!會一輩子跟你在一起!”

李思正垂下了眼簾,不可否認齊修明的話打動了他。他願意去相信他,他想給彼此一個機會。他曾經在李思清的臉上看到過非常幸福的笑容,那是齊修明讓他如此幸福吧。

如果是他的話,也會那麽幸福嗎?能夠做齊修明的愛人,一定會很幸福吧!李思正擡起臉,認真的看着齊修明。

“好!那我相信你!”

“謝謝你。”

“不用客氣,我應該做的。”

“呵呵,看你那樣吧。”

作者有話要說: 這章節寫完,這一次的榜單就完成了~明天就不更了哈~等到下周的榜單,咱們再繼續寫~

這本小說,哥本來打算要寫15W字左右的,後來想想感覺寫了那麽多也沒什麽感覺了。可能,這陣子是真的沒有什麽靈感吧!不過,我感覺這本小說也算是個引子了~

如果小夥伴們喜歡那個故事,可以留言啊~以後,哥會考慮将那個故事寫成長篇的~~

酷愛告訴哥你喜歡那個故事把!

☆、模糊的信仰

作者有話要說: 有沒有人喜歡這種感覺得呢?

小夥伴們~如果喜歡的話

求留言。求收藏。求炸票。求包養啊!

<fieldset size=4 style="width:500px;border:3 outset 6px;"> 逗比有話說! 讀者群:【狂】犬病重症區:346748214,歡迎你

模糊的信仰

這場大雨已經持續了一整天,如此的傾盆大雨導致很多人在開車的時候,造成視覺的混亂。所以,很多司機在開車的時候,全部打開緊急信號燈。但是,還是會有一些司機不小心,撞到了車。

魏源低聲兒的咒罵了一句,“這該死的鬼天氣,真他媽的鬧心。”這可是他好不容易的一次休假外出,居然碰上了這麽個鬼天氣。

車輛緩慢的行駛着,魏源記得前段公路邊似乎有個汽車旅館,想到這裏讓魏源覺得有一種柳暗花明又一村的感覺。于是,他臂肘一彎踩下油門加速前進。

過了汽車旅館,魏源停下車,熄了火。然後,愛上自己的背包,撐傘下了車。剛下車,皮靴踏落這雨水四濺。

雨勢漸大騰着陣陣水汽,魏源擡眼看到旅館的滾動條上寫着全已客滿,他的太陽穴猛地一跳,招牌虹光漸閃裏面漆黑一片,詭異萬分。

魏源的腦內頓時,莫名跳出一片血紅濺上牆面劇烈晃動的鏡頭。踉跄中手骨發力指腹按捏鼻骨,擡手将雨具摔在遞上,掌心一擄把額發全部掠向腦後。

腰間拔槍加大警惕舉槍朝大門走去,魏源提起膝蓋踹開了厚重木門。大門發出砰然聲響,緊貼狹窄漆黑牆面探入,衣襟蹭擦落下牆皮粉灰——這家旅店明明開業不久這完全不符合邏輯。

魏源的眸光一暗壓緊步伐,雨水混着鬓發蜿蜒流下,握緊槍支蒼白手背曝出青色靜脈血管。可能是這個職業做久了,很多事情讓他變得非常的敏感。

“誰在裏面!”

“我是誰?”白曲歌自顧的擡頭仰望着頭頂那片灰色的天空,雨水在暴怒沖刷着罪惡的一切,大滴大滴砸在他的臉上流逝體溫。

成股流水凝着發絲滑進脖頸,濕透白色襯衫勾勒出結實肌塊,手中平靜緊握着黑色槍支星線瞄準倉皇踉跄奔跑的可憐人,喃喃自語般詢問心底聲音。

“有誰在麽?救救我......我不想死!”灰色西裝的男人驚恐的目光投射入視網膜,具體成困獸模樣,白曲歌自心底升騰起萬分愉悅笑意。

他喜歡看着人是這樣的表情,那種被他□□着,他掌管着他的生死。他喜歡聽他們求他的聲音,喜歡看他們驚恐的樣子。這一切的一切都滿足着白曲歌心靈上的欲望。

指尖輕輕搭扣扳機,子彈呼嘯沖膛而出精确貫穿人大腿,萎靡倒地匍匐前進妄圖逃離上帝制裁麽,宛如幽魂般垂着雙臂晃悠到人體側。

菱形的薄唇抿開殘忍溫度黑靴碾壓迸出血液肉塊,黏膩質感腳下随意踩踏人臀部蹭幹淨,然後聽着凄厲悲鳴穿刺耳膜。那種感覺,真的是太無與倫比了。

白曲歌倏忽吊唁般折轉頭顱,食指抵唇示意地上人禁止出聲,因為他好像恍惚聽見了人聲詢問自己的存在。

電閃雷鳴照耀天地,唐突出現在郊野荒蕪的人啊,你知道麽?你踏上了死神的領地,殺紅眼的黑眸中閃過興奮的神色。

在這兒漫長而又漆黑的長廊裏,僅有那麽幾盞照明燈幽幽晃動着,隐約聽到從後院赫然傳出的慘叫聲刺破雨夜的沉寂與黑暗,魏源緊了緊握着手槍的手,快步的帶着霧霾的眉心深深擰結成川。

慘白的閃電将後院晃動的人影照得異常的猙獰而又慘烈,甚至連鮮血飛濺的影子都被照射了出來。魏源聳了聳肩鼻子,這刺鼻的血腥的味道,強烈的刺激着他的鼻觀。

即使,當了這麽多年的警察,早就看過了各種各樣慘不忍睹的屍體,魏源還是很不習慣血的味道。那種發腥的味道,讓他覺得惡心。

尖銳,血腥與暴力摩擦着炙熱血脈,雨水順着嶙峋地面沖刷臘白肉塊流出的腥紅液體,鮮紅血液從肌膚紋理流淌而下在地面土壤變成波谲雲詭的紅色暗影。

而始作俑者卻像是飄在不可觸及的雲端,慘白的閃電點亮暗沉的天際,遠遠可見人的唇角帶着愉悅與興奮,宛如一只尼羅河畔的鹳鳥展翅高翔。

“操。”魏源低聲兒的咒罵了一句,他想要把這件事情彙報給總局,卻為料想這該死的天氣使這裏信號中斷,薄唇緊緊抿着如同刀刃。

魏源箍緊的槍柄面色微冷,面龐英挺堅毅如燧石,準星瞄準着人緩步走出,嗓音粗粝得像是生鏽的鐵器之間彼此摩擦。

“趕緊放下你手裏的槍支,不然別怪我不客氣!”

“你是在跟我說話嗎?”

聽到有人跟自己說話,白曲歌緩緩地轉過頭。入耳男人沙啞聲線穿透厚厚雨幕看不清人影,聲音卻被明确傳達。

白曲歌的臉上帶着明媚的笑容,純淨瞳孔像是知道要外出郊游時告別父母的孩子。如果忽略他臉上的斑斑血跡的話,魏源真的有可能覺得他只是個受害者而已。

白曲歌忘記了自己到底是有多久沒有人對着自己說話了,還真是還念啊。上一次有人對着他說話是什麽時候來着?他不記得了。

現在,在他的記憶一片血紅顏色,只有那烙刻大腦皮層是人驚恐的目光各種扭曲殘破的軀體,絕望悲哀慘叫,說起來我為什麽要殺掉那些人呢?

我忘了......白曲歌只記得自己的腦海中一直回蕩着一個可愛甜膩女聲,一直一直的對着自己滿腔赤誠訴說愛意言辭。

殺了他們吧,殺了他們吧......好開心,好開心,真的好開心啊。殺了他們!好開心!他們都死了耶!

雨下的越來越大了,傾盆降落塵埃的大地濺起肮髒水花。白曲歌腳邊的男人還在茍延殘喘着,矚目來着不遠處的魏源。那表情仿佛是看到了救世主一樣的興奮,呵呵,還真是有夠無聊的。

男人一聲又聲的,撕心裂肺哭喊着的求救“救救我,拜托了,求你了!救救我吧......這個人是個瘋子,他是個瘋子!”

涓涓細流水痕順着白曲歌的耳廓滴下耳垂在瘦削肩頭,狹長窄眸放眼打量來人,提拎起右手晃動臂膀微微調焦角度,黏膩雨水模糊視線。

白曲歌擡起手臂,朝着茍延殘喘的男人,幾聲槍響,男人如斷線木偶巨大肥胖肉體砸進水坑,濺起污漬染褲腿帶上泥點。

魏源看清了那人的樣子,他微着擡下颌,他的眼眸中流露出的卻是不符合行為清澈與明亮,不等回答,腳下男人的心髒部位便漫開了一抹豔紅。

黑色瞳孔驟然的縮緊,哭鬧的男人鳟魚似的眼睛瞪得更鼓更圓了。最終,那肥胖男人一臉不可置信地倒下。驚恐的瞳孔一剎變得呆滞無比,類似獸類哭聲的嚎叫霎時停止。

魏源瞄準了白曲歌側邊一角赫然開火警醒,用眼尾餘光掃見對方面龐,這個人卻如同只是解決了一個吵鬧的垃圾,如同一個任性妄為的孩童般性情飄忽不定,眼內純粹與暴戾相輝相映。

“趕緊給我住手!我是警察,勸你趕緊放下你手中的槍支。你是誰?站在這裏幹什麽,為什麽要殺了他?”

魏源開口詢問字字铿锵,帶着不容人怠慢的威懾力,微調整姿勢緩步走近男人,低沉開口盡量鎮定住對方的情緒波動。

鼻翼間土壤與血腥氣充斥四溢,看似不動聲色的面孔微起細微漣漪。一雙黑得看不到底的眼睛緊緊地盯着人,聲質卻稍許輕柔了下來,帶着可以商量的意味小心試探男人動機。

“請你放輕松些,我并沒有任何的惡意,你可以告訴我這裏到底發生了什麽?”

“發生了什麽?你眼瞎啊,難道看不見麽?我殺了他們啊,這裏的人全部 被我殺光了啊。哈哈,都被我殺光了!”

白曲歌臉上殘忍的笑意淩然唇際聲線凸出包裹□□裸血腥,趟着浸透髒水褲管平靜行走泥濘土壤,雜草從生的地方連鳥鳴都難以聽聞。

寒冷的風傾入軀體刺骨神經拉鋸着卻理所當然無視,因為那可愛的女孩又在他耳邊輕輕念叨了“殺了他。”

白曲歌故意将子彈射偏沒入水中,連折轉視線觀察落點的興趣都沒有,雙眸靜靜鎖定魏源好看認真的瞳孔,虹膜污濁不堪。

雨伴随着風換成了狂舞的節奏,白曲歌沉重的步伐踩在水坑裏發出有節奏的聲響,緩慢靠近人像越發清晰。

陡然間,白曲歌的心髒猛然收縮眼前重影險些因看不清而一頭紮進水裏,鈍刀撕裂心髒的疼痛迫使停滞動作。

難耐的握緊胸口衣物扭成一團,蹲身蜷縮軀幹紛亂雪花片段湧進腦海,熟悉臉龐的各色剪影,困獸般捂住頭頂邁入膝蓋。

輕不可聞聲音殘喘訴說“不要......住手,停下來。停下來!”

勁風卷過帶起衣襟下擺,雨點擊打面龐模糊視線,白曲歌傳來的聲線與神色驟然轉變使得魏源的動作一滞,他可以判斷出對方的精神狀态并不穩定反而暴躁僭妄。

唇線輕輕抹開,以左腳為軸心悄然向左悄轉動,雙掌蘊力臂肌猛然躬緊準備攻擊,這個家夥現在給人的感覺是遲早會拿槍打爆自己的頭顱。

看來剛才那個胖子說的真的沒錯,這個人就像個瘋子一樣。魏源可以感受的到,這樣的人,他是第一次遇到過。

魏源的目光不拒與人對視,眼底狂躁面容積郁,疑惑掃向對方神态似乎有所不對。就像被一只肮髒的手,在他身後的陰影緩慢伸出操控人體,罪孽的召喚擰起他的嘴角吞噬其的內心。

“你怎麽了?”

忽然蹲下的這個男人看上去歷經滄桑,嘴唇泛出不健康的青灰色,魏源警惕的走近身前單手從身後備好手铐,壓低步伐小心觀察準備随時逮捕。

湊近發覺對方面色慘淡得像個死人,輪廓卻依舊留下了歷盡痛苦硬是刻下的硬朗深邃,像是被帶動了情緒般眉頭頓時一皺。

魏源将自己的食指探到白曲歌的鼻子下,“他......死了?”

雖然感覺到對方已經沒有了任何的鼻息,但是魏源還是不敢大意。他把住了白曲歌的手腕,摸着他的脈搏。

“沒有脈搏了,真的死了。”

摸了脈搏,又聽了對方心髒的位置,絲毫感受不到對方還或者的信息。看來,這人真的死了。突然,魏源覺得自己有些不知所措了。

看了下手腕上的手表時間,已經很晚了。他必須找到盡快找到辦法跟總局彙報這件事情,要是耽誤了也絕對不是他能付得起責任的。

魏源站起身,就往旅館正門跑,他必須用旅館的電話通知總局。旅館的人很熱情的還是讓魏源打了電話,通知完總局之後,魏源又返回現場。

可是,白曲歌的屍體卻不見了。魏源驚呆了,自己只不過離開不到幾分鐘,屍體居然不見了。怎麽會這樣?

如果不是那個胖子還躺在哪裏,滿地的還沒來得及被雨水沖刷的血跡,魏源一定覺得剛才的事情只不過是自己的幻覺。

如果,不是自己剛才反反複複的确認了那個人已經死掉了。魏源一定覺得,很有可能是那個人自己跑掉了。

可是,不管是哪一個角度來看,魏源都知道。剛才的那一切都不是他的幻覺,那個人真的死了,根本就不可能自己跑掉。

魏源覺得自己有些混亂了,而且他也覺得有些頭痛。剛才他跟總局彙報了情況,現在他又把屍體弄掉了。

哎,這一次的旅行,還真是有夠多災多難了。看來,這次回去,自己一定又會挨批評了吧。弄不好,還有可能給處分呢。

魏源擡起頭仰望着天空,任憑着雨水打在他的臉上。今天的事情,都太詭異了。難道,那個人只是瘋子那麽簡單而已嗎?

那麽,到底是誰帶走了那個人的屍體呢?他現在又去了哪裏?

☆、真的裝作無動于衷嗎【1】

真的裝作無動于衷嗎【1】

不知不覺着已經是殷漠森認識韋淩棄的第四個年頭,再去回憶起當初的相遇,殷漠森還是會覺得自己當初是不是被什麽蒙蔽了眼睛。

早在韋淩棄出現的時候,他就知道他的身份。他本以為自己可以改變韋淩棄,可是到最後那個人還是沒有猶豫的就背叛了他。

殷漠森立身站在落地窗前,一口一口的抽着煙,或許連他自己都沒有察覺到自己的目光中,帶着些許的落寞。

寬大的辦公桌上散落着剛從屠刃那邊傳過文件,全部是一些照片。不同樣子的男人,其中有一張讓殷漠森有些不知所措,那張照片就是韋淩棄的。

殷漠森譏諷的挑着嘴角,看着窗外的風景。韋淩棄啊,韋淩棄,難道你會以為你跟我在一起三年,閻嘯冷會不知道你的模樣嗎?到底說你是太傻還是太故作聰明了呢?

弑殺,是殷漠森所在的黑幫的名字。也是,殷漠森與他的幾個兄弟合夥創立的。之所謂起名“弑殺”一是誓要殺了迫害過他們的人,二是以下犯上殺了那些他們原本的家族裏面的人。

屠刃,是于弑殺對立的黑幫。兩大幫旗鼓相當,說是敵人,有的時候卻更像是朋友。但是,混道上的,何來的真心朋友呢。

看着窗外的風景,殷漠森此時的心情低到了極點,這種心情是他多少年都不曾感覺到的。那個叫做韋淩棄的人,真的占據了他全部的心思。

他覺得有些可笑了,他們弑殺的兄弟們到底是犯了什麽邪?為什麽,竟趟上這種事情。他二弟薛程佐也因為在卧底哪裏吃了虧,現在還在監獄裏蹲着。

殷漠森轉身回到桌子前,拿起韋淩棄的照片。照片上的他穿着一身的休閑裝,神情自若,仿佛完全沒有注意到相機一樣。

這些照片全部都是閻嘯冷發過來,也是他認為有可能是卧底的人。即使那人什麽也沒說,殷漠森也明白這其中的道理。

“韋淩棄,你怎麽都學不乖呢?”

第二天一早上,殷漠森就去了屠刃。在屠刃的內部,殷漠森見到了韋淩棄,他還是離開他時候的樣子,只是這一年他消瘦了很多,人也成熟了很多。

擦肩而過的一瞬間,殷漠森注意到了那個人眼角有些濕潤了。為什麽?你不惜要背叛我,也想要得到的東西你已經得到了,為什麽你看上去卻不是那麽快樂。

殷漠森沒有停下腳步,也沒有回頭去看韋淩棄。他知道,韋淩棄再看他。但是,他不知道對方是用什麽表情看着他。

或許,從始至終都是他的一廂情願吧。或許,這樣強烈的思念,只是他一個人而已。

韋淩棄是他最了解的人,那人雖然外面看上去很感性,其實他沒有“心”。旁人不管怎麽樣,對于韋淩棄來說都是無所謂的事情。

他那個人,就像他的名字,“淩棄”。他從小的願望就是當一個好警察,他做到了,為此他了放棄了很多的東西。

殷漠森被閻枭冷請到了辦公室裏面,閻嘯冷坐在沙發上,翹着二郎腿,雙手交叉“殷漠森,那個人你打算怎麽處理?”

他當然知道閻枭冷說的是誰,他也絲毫沒有詫異他會這麽說。“我能怎麽處理?他現在是你這邊的人,你也知道他是卧底,怎麽處理,你自己決定吧。”

殷漠森這樣說,卻引來閻枭冷哈哈大笑。“殷漠森啊,殷漠森,沒想到你這個人這麽冷血。對待自己過去情人,居然都這麽狠心。”

“你應該是真心喜歡過他吧?雖然他是個卧底,但是總歸情人一場,事情沒必要做的那麽絕對吧?”

“你都已經說了是喜歡過,那就證明已經是過去式了,既然如此,我也沒什麽必要念着舊情吧。”

“哈哈,殷漠森啊殷漠森。你到底是真的不在意,還是假裝不在意?或者說,韋淩棄也挺可憐的,居然碰上了個你這麽絕情的人。”

殷漠森沒有去理會閻枭冷,他們一直都知道。他和韋淩棄之間什麽都不是,從來都是這樣。過去不是,将來也不會是,自己沒有立場說什麽。

“既然如此,那我就不再跟你客氣了。你是知道我對待叛徒是什麽做法,到時候真的是弄殘了或者弄死了,你可別後悔啊!到時,可別來找我興師問罪啊。”

閻枭冷笑看着殷漠森,自己的手段向來殘忍,只是不知道這個男人的心裏是不是真的像他表面看上去那麽無所謂呢?

“随便你。”殷漠森還是一副無所謂的樣子。原本深沉的眸子變得更加的深邃,讓人看不透他的內心到底是有着什麽樣的情感。

“好吧,既然你都這麽絕情了,那我可不能辜負了你的感情啊。只要,到時你記得我曾經跟你再三說過這個問題就好。”

冷哼着挑起嘴角,殷漠森一副很不屑的樣子。“閻嘯冷,你什麽時候變得這麽婆婆媽媽的了?”

閻嘯冷稍愣了一下,“呵,弄到底既然還嫌我婆媽了。行!那這一次,我就不跟你婆媽了!”

最近一段時間,或許是因為總有事情困擾着殷漠森,他抽煙的頻率越來越高,一根接着一根,整個房間都彌漫着煙草的味道。

殷漠森翹着二郎腿,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左胳膊搭在沙發背上,微微仰着臉,右手夾着煙。

窗外不知道從什麽時候開始下起了雨,這雨下的有些纏綿,卻像是澆濕了殷漠森的心。

雖然他還是保持着一貫的平靜面孔,但是有些混亂的眼神,卻出賣了他的心。因為心裏感覺到很是煩躁,他只能一口一口的抽着煙,試着讓自己能夠平靜下來。

桌上的煙盒已經空了,殷漠森這才有些反應。起身,走到房間,他沒有開燈,借着客廳的燈光看着躺在床上的韋淩棄。

“喂,你是不是該起來了,本少爺讓你來是伺候本少爺的,可不是讓你在這睡覺的。”

聽到有人在說話,常年的警惕性讓韋淩棄一下子從床上坐了起來。韋淩棄皺着眉頭,銳利的眼神觀察着四周。

這個地方他并不陌生,他曾經在這裏住過很長一段時間。剛才說話的聲音也讓韋淩棄覺得有一股熟悉而又陌生的感覺,像是很久沒有聽到過了。

發現站在自己面前的殷漠森,韋淩棄有些詫異,但是他很快就平靜了下來,心知自己卧底的事情已經暴露了。

那天他在屠刃看到殷漠森的時候,就知道自己已經在屠刃待不下去了。他相信殷漠森不會告發他,只是閻嘯冷太過聰明,記憶力太好了。

“怎麽?閻嘯冷把我交給你處理了是嗎?”

韋淩棄看着殷漠森,他覺得自己的頭有些發脹。而且,他什麽時候來的殷漠森的房間,他居然一點知覺都沒有。看來,是屠刃的人對他下了藥,然後把他“打包”送到這裏的。

“如果不是這樣的話,你覺得你還有命活下去嗎?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閻嘯冷的手段有多殘忍。”

殷漠森在心裏慶幸着這房間的光線很暗,不然韋淩棄一定會發現自己看他的眼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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