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4章
我走到絕壁前,上面滿是青苔,非常滑,我用手試了兩下,以封塵的身手,搭個人梯他就能跳上六米以上,剛好夠到上面的藤蔓。
我紮好馬步,雙手成托舉狀,沖他道:“你先上去,在丢繩子下來。”
他沖我點了點頭,後退兩步,猛的一個助跑,直接一腳踩在我手臂上跳了上去,很快就看到他抓住一條藤蔓快速爬了上去,沒多一會兒一條繩子就懸了下來。
金老五一看到繩子就立馬抓住繩子往上爬,看着鬼螢火越來越近,周岚在下面邊抓繩子邊爬,反而越慌越亂,我并不比她淡定多少,但是我總不能和她一樣亂了方寸。
我一把拉住她道:“封塵一個人同時拉兩個會很費力,只會減緩速度。”
她看了看我,又看了看正蜂擁而至的鬼螢火,雖然眼神很猶豫,但是她還是點了點頭。
“下一個!”
聽到封塵的聲音,我一把舉起周岚就往上送,等周岚大約爬到三米高左右的時候,我後退幾步,一個助跑起跳,一手抓着繩子,雙腳踩着石壁快速往上爬,看到後面的鬼螢火只飛到了大約三米高的位置就沒法繼續往上飛了,總算松了口氣。
立于眼前的正是群樓的大堂,匾額上的大字端端正正,我也讀不懂,應該是他們當時的一種最正式的文字,有些仿金文。我想,周岚是學的古文學,也許她會認識,我對她問道,你認識上面的字嗎?她若有所思的點了點頭,回答道,“應該是“神壇”,字太少,無法推算。
我對那些玩意兒了解得不多,大概就是說,這裏是個埋死人的地方,或者是祭奠死人的地方。”
古樓的門是敞開的,這裏的光線比下面要亮得多,但是依舊看不到裏面的情況,只能看到一片黑暗,其實這種半陰暗狀态尤其滲人。
“呵…!”
突然一股冷風從裏面吹出來,冷得人心裏一顫。周岚立馬躲到我背後去,牙齒磕碰得厲害,“這……這…這樓…這樓會呼吸。”
我心裏也害怕得緊,畢竟經歷得多,對于很多靈異之事我已經不在排斥,不再會像以前那樣,什麽都用科學的辦法去解釋。
封塵提着軍工鏟往前走了幾步,我有時候是挺佩服他的,他的勇氣和能力都不得不讓人刮目相看。對封塵這個人的認識,雖然僅限于這段時間的相處,但我總覺得他這個人面對任何情況都異常冷靜,他的眼睛裏雖然總帶着笑,但臉上卻重來沒有笑過。我有私底下問過幾次金老五,問他從哪裏找來這麽厲害的助手的,他每次都笑着打哈哈,我估計他也許并不只是個助手這麽簡單。
他走進神壇,四處看了看回過頭來,對我們說道:“這裏好像沒有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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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他這句話,我的心裏頓時輕松不少,我剛要擡腿走人,周岚就拉了我一下,我有些疑惑的看着她,“怎麽了?”
“拉着我走好不好?”周岚可憐巴巴的說道。
對于周岚的粘人,我真不知道說什麽好,論說英俊帥氣,封塵絕不在我之下,要說本事,就單槍匹馬而言,他絕對在我們每個人之上,而且我這人一身牛氓脾性,也真不知道有哪裏值得他粘的。
我眨了眨眼睛,估計她還真賴上我了,也不知道是從什麽時候開始,我對于這種小可愛的女人變得一點興趣也沒有。
封塵在前面開路,我自然也很放心,只是這樓發出的那講聲呵氣聲,還真讓人覺得這整個古樓群都是活的,所以每走一步,都分外小心。
踏進大殿,裏面是一排排的木偶,形象十分怪異,面部表情看起來都十分猙獰。這和一些寺廟的佛像如出一轍,好像有關于神明的東西都特別威嚴,充滿殺氣,這大概也是和一些有着卓越功勳的封神有關。正前方是他們的太陽神,只是這裏的太陽神是帶着面具的,依稀能分辨出是個女神,應該是和我們之前遇到的那個神是同一個。
估計這裏當時是氏族社會,女性的身份地位比較高,所以他們的神也是女的。
繼續往上,我們到了上一層。這裏的布局和樓下完全不同,兩邊分成臺階狀,每一層臺階前面都放滿了罐子,罐子上都用一種奶白色的東西寫寫着字。他們由下到上一排排整整齊齊的。雖然我不認識這些字,但是猜也知道,這裏應該是一個祠堂,而這些罐子正是用來裝骨灰或者生前遺物的。排列上并沒有什麽特別,估計這些人的身份地位都差不多,而且不高。
“還繼續往上?”封塵問道。
我記得看的時候,這樓大概有五層,而左邊的塔樓卻有八層之多,也就是說,我們想要靠爬古樓上去,就只有去旁邊的塔樓,而這邊的第四層剛好有到達那邊的長廊。
“先爬到頂樓再說。”金老五道。
“呵…!”
金老五剛一說完,就又聽到了那個聲音,而且那個聲音好像離得還挺近,害得剛放松的神經,又立馬緊繃了起來。封塵往裏面走了幾步,估計是想看看到底是什麽東西發出的聲音。
我把周岚推給金老五,走到封塵身邊,對他說道:“我們一起吧。”他沖我點了點頭。我們兩小心翼翼的在裏面尋找着能發出聲音的可疑東西,卻什麽也沒發現,唯一确定的就是,那些聲音并不是來至于這些罐子。
“怎麽樣了?”金老五問道。
我和封塵兩人都只是搖頭。
“我們快走吧!”周岚說道。看樣子她是一分鐘都不想多待了。
第三層裏面修着不少靈臺,應該是一些比較有身份一點的人,估計這整棟樓裏所葬的人都是按三六九等來安葬的,說來挺令人傷感的,或者的時候被分為三六九等,死了還得被劃進那個怪圈。
我們在裏面轉了兩圈,沒有發現什麽特別的,我們就又繼續往上。其實到達這古樓以後,除了偶爾會聽到“呵氣聲”以外,還算走得順利。
四樓的格局和下面三層完全不同,分出了一間間的小房間,每一間屋裏都有一個供臺、一個罐子和一副畫像,而房間兩邊的木板上又刻滿了銘文。畫像已經很淡了,隔遠一點看就只能看到是一塊白布了。
如果真分三六九等,那這些人的禮葬規格起碼是有着卓越貢獻的長老一類了。
“啧!”金老五在供臺上查看了一下,道:“就看這待遇,估計職位頂多是一領班的。”
我輕笑了下,“金爺這是感嘆這些人太視錢財如糞土了吧?”
“切!陳兄弟說的哪裏話,金某人是覺得,這人生在世,總不能太寒慘自己,更不能太較真。”
我點了點頭,“哦!原來是這樣……。”
“哈哈……,我們還是繼續趕路吧。”
這老家夥打着地質學家的名,還指不定做的什麽不正當生意呢,按說他不應該是幹那一行的,但又絕對脫不了關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