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0章

我們的速度無法與奔跑中的戰馬匹敵,唯有各對付一方,把整個陣分開來打。

我們四人各自按指定的方位去對付,我們相視一眼,各自拿着工兵鏟就沖了出去。

無數的沙塵被揚起,眼前一片昏暗,似乎萬馬奔騰,卻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般虛幻。

我提着工兵鏟跳起用力打出去,眼前的兵馬立馬變成一巨大蛇頭,張着血盆大口向我咬來。

既然你敢張嘴,我就學學孫悟空,到你嘴裏去攪個天翻地覆。

我拿着工兵鏟直接跳起砍了進去。

周圍的一切突然安靜了下來,一片漆黑,我應該是進了陣裏,只有破除才能出去。

捏了捏手裏的工兵鏟,心裏暗道,還好這東西還在,手裏有趁手的家夥事兒,膽自然就壯了起來,我提着鏟子就往前走。

“嗖!”

一個骷髅頭一樣的幻象突然飄到眼前,我提着工兵鏟就開打,接着一變二,二變四,這東西是越打越多,看着無數的骷髅頭向我飛來,我真想罵娘。

“喔哈哈哈……”

白鬼齊笑,冰冷、空靈,仿佛是來自地獄的招魂令,令人精神崩潰,我用力堵着耳朵,卻聽得更清晰。

我閉上眼睛默念,這都是幻覺,不要被影響,只要完全無視他們就好,可越是這樣,腦袋裏越是清晰,反而更加注意。

“啊………!”

我大聲的吼出來,反而掩蓋住了那空靈的笑聲,這讓我多多少少找回了點理智。

我想,既然是幻覺,那大腦就必須得被另外的東西或者聲音搶占,于是我繼續大聲吼。所有的骷髅頭像煙霧一樣突然幻滅,一切又恢複了平靜。

“嘶………!”

突然聽到有蛇的聲音傳來,我往地上一看,竟然滿地都是蛇的的零部件,有蛇頭、蛇身、蛇尾,而且都在向我爬來。

心裏一陣發毛,感覺它們好像要爬進我的每一根毛孔。

我閉上眼睛,感覺滿腦袋都是蛇,它們爬到了我的腳下,然後慢慢往上。

我騰地睜開眼睛。

蛇越來越近,我覺得自己的腿都在發軟,全身發麻。我意識到,這樣不行,這些東西其實是在腦袋裏,我唯有用自己的意志力去強壓。

我猛扇了自己一巴掌,整個臉火辣辣的疼,但是眼前的蛇依舊在爬,我又掐了一把自己的大腿,我感覺已經掐青了一塊,但是蛇還是多得看不到源頭。

我又用嘴用咬自己的手指頭,疼得我覺得自己都太狠了,還是沒辦法。

嘴裏突然一股腥甜,看來是手指頭被我咬破了。拿出手指,正看到一滴滴的血往下滴,心裏暗道,真特麽狠!

等我想起周圍的蛇的時候,一看才發現,我們四人正在一閣樓裏,我懷疑的往後一看,果然,封塵弄出來的洞口就在我腳邊。

“剛才大家有沒有發現什麽不對?”周岚問道。

我們幾個齊齊點頭。

封塵走到一香爐邊,用手粘起一點白灰聞了聞,“這香裏面好像有“美人草”,是專門用來做吹眠的一種草藥。”

一擡眼就看到香臺後面的大石碑,準确說,是一塊黑玉石。

和我之前幻覺裏看到的如出一則,這讓我懷疑起來,那個幻覺也許不完全是假。

為了驗證我的想法,我走到門邊,大力推開木門。

裏面是一間很空很空的屋子,有一具佝偻的骸骨正仰望着中間的太陽神女的雕像。

“陳言!你怎麽了?”周岚問道。

我只覺得有些東西好像斷了片,那具佝偻的骸骨也許就是那個老人,但後來的場景轉換又是怎麽回事兒?

“那具骸骨有問題嗎?”

我不知道該怎麽回答她,只是搖了搖頭。

封塵在案臺上拿起一塊骨頭,上下瞧,竟然是象牙。我走過去一看,竟然還有不少象牙和魚骨被整齊的擺放在案臺上。

絲綢之路的開通是在漢朝,而樓蘭古國是消失在一千五百年左右,而我們所在的這個神廟明顯不是樓蘭建築,應該在那之前,可那個時候怎麽會有象牙呢?

“這怎麽回事?”金老五拿起一放大鏡開始仔細看起來。

“怪了!怪了!怪了!”金老五邊看邊搖頭。

“叔!怎麽怪了?”周岚拿着快魚骨頭邊看邊問道。

金老五又換一塊魚骨頭開始觀察,魚骨上刻着一些線形畫,有點亂七八糟的感覺,但是排列卻很有序,應該是人為刻上的。

“這是已經消失的斷裂的文化,距今起碼有四千五百年之久,而且當時的文化交流可能超乎了我們的想象。”

金老五認真的說道,倒是有幾分學者的樣子了。

我擡頭看向太陽女神像,和之前的神像大同小異,只是她的手上不是法杖,而是托舉着一個嬰兒。按說這裏是一個祠堂,不應該有神像才是,而且她的手上為什麽會有嬰兒?

封塵一手拂過神像手中的嬰兒,他好像也很疑惑。

我過去拍了下他肩膀道:“有什麽發現?”他搖了搖頭,說道:“這裏應該是葬着一個嬰兒,但我也只是猜測,畢竟這裏是頂層,不可能葬一個沒有任何功績的嬰兒。”

我左右看了看,始終沒有看到任何棺材,或者可以葬人的地方。

他一手指着神像下面的石臺子道:“有一些特殊的人死後,他的墓是由神守候的。”

我用嘴吹開石臺上的灰塵,還能看到上面寫的字,依舊清晰可辨。

“能看懂上面的字嗎?”我問道。

封塵瞄了一眼,搖了搖頭。我立馬回頭去找周岚,她還在研究那些骨頭。

我叫道:“周岚?你過來看看。”

周岚放下魚骨頭直接走了過來,伸手剛要碰石臺的氣候,突然“啊!”了一聲,就見她的眼裏掠過一絲藍光,我心有疑惑,但也沒在意。

“怎麽了。”

周岚舉起手指,上面有一點紅紅的血漬,“這是誰的血?怎麽還紮手啊?”

我這才想起我把自己的手指頭給咬破了,擡起手一看,果然是自己的血,已經快結痂了。

封塵疑惑的看了一眼周岚,又立馬斂去,一切好像什麽也沒發生一樣,我都懷疑自己最近是不是又幻覺了。

我搖了搖頭,盯着石臺問道:“能認出來是什麽字嗎?”

周岚觀察了半天,嘆了口氣道:“這文字不像我們熟知的任何一種文字,而且字太少,估計是個人名,無法推算。”

我用手捏了捏眉心,也不知道為什麽,我在這裏很容易出現幻覺,而且這個神像,這個嬰兒都好像有一種奇怪的召喚力在牽引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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