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2章

“啊!”

一陣電流湧動,頭突然漲疼了一下,好像有什麽東西突然飛進了我的大腦,我猛地取開手,看着眼前的盒子,覺得一切都太不可思議了。

“陳言?你又怎麽了?”

周岚關切的問道,我回頭看了看她,也不知道剛才我這個動作到底保持了多久,他們會不會覺得我不正常,其實我總是這個樣子,确實也不算正常。

我搖了搖頭道:“沒。”

金老五在邊上嘀咕道:“這麽大個寶貝,裏面裝的東西必定也是非比尋常。”

我晃了晃神,剛想說不要打開,就聽到“碰”的一聲,盒子打開了。

金老五從裏面拿出一面具,這是個青銅面具,上面有兩只牛角,這魔王的标志。我仔細回憶了一些剛才的東西,非常确定我并沒有放這個東西進去,那這個東西會不會就是抱走孩子的人?

我覺得我現在的大腦特別混亂,之前伏色摩那 . 婉兒說的,還有那個幻覺,和剛才的所謂的回憶,完全相悖,到底誰真誰假,孩子又去了哪裏?

“這什麽東西怎麽感覺和一些神話故事有關?”金老五自言自語道。

“什麽神話故事?”我問道。

“聽說魔族頭領魔王是一個牛首人生,背生雙翼的大家夥,其兄弟兄弟有八十一人,皆是多手多腳的怪物,而且都是銅頭鐵腦,他們個個能征善戰。其實在我看來,所謂的牛首,估計就是帶的這個面具,至于銅頭鐵腦,應該也是同一個道理,這也就充分說明,他們其實是最早掌握青銅鑄造術的人,他們用青銅鑄造出武器戰甲,使得他們成了最能征善戰的部落。”

他的觀點我也認同,這也應該是抛開所有幻覺之外,最合理的解釋。

“只不過。”

“什麽?”

金老五看了看神像,道:“費這麽大勁就為了放一個青銅面具在裏面,你們不覺得很奇怪嗎?而且,”金老五突然轉頭看向我,“為什麽陳兄弟的血液能有打開這東西的能力,還是說任何人的血液都可以。”

我吞了吞口水,這個金老五,平日裏貪生怕死,貪得無厭,想不到這個時候,腦袋卻很靈光,但是我之前的幻覺又太過詭異,別說說了沒人信,就連我自己都是一團亂。

“會不會和a、b、o之類的血型有關?”周岚看向我,眨巴着眼睛道:“你是什麽血型?”

我又沒輸過血,哪裏知道自己什麽血型,只好搖了搖頭,表示不知道。

周岚有點小失望的嘆了口氣,“我是b型,要我是o型,我就試試了。”

這什麽邏輯?

金老五搖了搖頭,伸手去摸赤練石,手剛碰到就立馬“啊!”的一聲退了回來。

“這東西怎麽會咬人啊!像觸電一樣。”

紫金盒突然下沉,本來還是液體的赤練石突然重新凝固,完全找不到之前還被打開的半點痕跡。

我們幾個都被這一幕震驚,明年是石頭,卻能在血液的驅動下轉換形态,又能在受到刺激的時候瞬間凝固,實在是太奇妙了。

金老五本想把面具放他包裏,我立馬奪過來,“金爺,這東西還是我來保管吧,回去後在上交。”

他看着面具動了動嘴,沒說話,一看他那表情就是在罵人,指不定心裏把我罵得狗血淋頭,我輕笑了下。

我們收拾好東西回到四樓,也不知道是誰的肚子“咕嚕”叫了一聲,這才意識到我們都好長時間沒吃東西了。我這人雖然飯量還可以,但是對于啃幹面,吃壓縮餅這種幹東西,我卻是一點胃口也沒有,要是不吃不會餓死,我覺得我情願餓着。

周岚拿出牛肉罐頭分了一半給我,我們的食物估計還能撐個十來天。

大家現在是又餓又累,也不知道後面的路怎麽樣,最後我們決定先在這裏休息幾個小時。周岚覺得這裏面陰氣太重,要我們去外面的走廊上休息。其實這裏面還是幹燥,去外面濕氣更重,估計她是不想待在這種死人待的地方,尤其是樓裏時不時發出的那種呼氣聲,更是能讓人胡思亂想。

金老五哼着歌,悠哉悠哉的轉了兩圈回來道:“這地真絕了,明明是在這麽陰暗潮濕的環境下,想不到還能保存得這麽好,真有點海上遇到鬼船的感覺。”

周岚坐在角落,一邊是我一邊是封塵,突然擡起頭來,問道:“你們有沒有覺得這地方很奇怪?”

封塵閉目養神,好像對這些東西毫無興趣,我對這些東西了解得不多,只有金老五啧了兩聲搖搖頭道:“雖然很多東西還有待考究,但是有一點可以肯定,外面的神廟和這裏是兩個時期的東西,期間起碼有五百年以上的斷裂,但是,他們又一脈相承。而且就我們剛才看到的那些東西,應該是與魔王有關的遺跡,其實我之前一直有查過關于那個時代的一些文獻資料,但是毫無收獲,倒是神話故事比較多。”

“你們所說的魔王就是蚩尤對嗎?”我問道。

金老五點了點頭,“你有什麽看法?”

我道:“我了解的并不多,但是具我所知,蚩尤死于逐鹿之戰,而後其部落有的融入中原,有的逃離他鄉,那假如這裏也曾是蚩尤部落的一支,是不是就可以解釋為什麽這裏的太陽神會有翅膀,還有那個面具的由來。”

“具我所知,蚩尤一族信仰的是牛圖騰和鳥圖騰,但是外面的一切都說明他們信仰有可能金烏或者會飛的女人。”

我搖了搖頭,哪有會飛的女人,那不過是一種信仰的形态化。

我道:“會不會這一支部落信仰的剛好是鳥圖騰,而且他們是氏族社會體制,他們會認為他們的女首領就是神之子,所以女神像才會背生雙翼。”

“那之前的壁畫怎麽解釋?”周岚突然問道。

我側頭看向她,她不說我還真忘了,“那我們是不是可以理解為一種文化的變遷?也有可能那一切都是人為的假象。”

正在閉目養神的封塵突然側過腦袋來看着我,道:“繼續說。”

我眨了眨眼睛,我一直以為他毫無興趣,頓了頓繼續道:“我是在想,他們會不會是為了隐藏什麽秘密,或者保護什麽人而修改了他們的一些故事,但是信仰卻沒變。就像外面的文字,可以說是簡單到直白,連我們從來沒有見過那種文字的人,都能大概看出來是什麽意思,所以我懷疑那是有人刻意留下的,至于內容的真假性就很難判斷了。”

“那他們的信仰為什麽從男人變成了女人?”

“因為他們的頭領變成了女人,”想到之前幻境裏的那個嬰兒,我又道:“或者是為了紀念某個人。”

金老五沉吟片刻道:“你的很多分析都是建立在假設之上的,但聽起來又好像很有道理。”

其實我的分析有一半是建立在之前那段所謂的回憶之上的,但畢竟那一切太過詭異,根本無法給他們說。

分析不出個所以然來,他們幾個就睡了,由我守夜。我側頭看了看外面,已經徹底暗了下來,看來已經是晚上了。

我點上了帶來的最後一支煙,深吸一口,在吐出。

不知道為什麽,我有種不好的預感,總覺得我是一步步被人設計進了一個天大的陰謀裏,雖然沒有證據,也無法證實,但直覺告訴我,這輩子怕是無法逃脫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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