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哥哥終于女裝了
什麽?
盛炀盯着便利貼看了好幾眼,總算找到了正确的讀法。我也想過過,過兒,過過的生活。
“音音?”
沒有人應答,她不在家。
盛炀看着女式校服,後知後覺想起來,之前答應過時音音要交換身份。沒看到他心心念念的機車前,女裝是不可能女裝的!
盛炀看着校服,它是如此刺眼、如此醒目。整整齊齊疊在床上,散發着柔軟淺淡的香氣,還有陽光的餘溫,是一套非常符合常人審美的女式校服。
盛炀避之如蛇蠍,不敢再多看一眼。它有種恐怖力量,可以讓盛炀眼前一黑,羞恥感從腳底直沖天靈蓋。現在反悔還來得及嗎?
但時簡私下和他說過,音音心理狀态出現了一些問題,讓他多觀察一下,如果音音有任何異常行為,一定要及時聯系家裏人。
即使近距離相處,盛炀也無法揣測時音音的想法,有時候會突然覺得她很陌生,心中藏着什麽事,很難高興。不知道如何開解才能讓她好起來。
或許這就是時音音提出交換身份的原因,兩人異地而處,就理解對方的快樂了。
盛炀看着那套衣服,神色堅毅。
不就是女裝嗎?真的勇士,敢于穿上女裝。
窗外忽然響起機車沉重的轟鳴聲,仿佛野獸在咆哮轟鳴。盛炀感覺自己的胸腔內心髒砰砰跳動,是心動的感覺!
我的夢中神車要出現了嗎?
音音這麽快就買來了,她簡直是世界上最可愛的妹妹!
不過,為什麽是騎過來?一般機車都是走托運路線……盛炀想到自己的夢中神車被別人騎過,就有種微妙的感覺,仿佛有人悄悄貼近他的耳朵,說:你老婆真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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盛炀臉色發綠往外走,那輛機車正好停在院子裏,戴着頭盔的人驟然轉頭,露出一張精致蒼白的臉——
她幾乎融在光裏,分明有種極其脆弱的病态美,卻以馴服的姿态駕馭重型機車,眉目凜然,又漫不經心,根本意識不到自己做了超出常理的事。
一度讓盛炀覺得,如果是時音音,不管做什麽事都很正常。
“羊羊,你的新車真不錯。”時音音停好車,真心實意稱贊。
想制止盛炀參加賽車比賽,就要提前了解他的愛好。她學東西很快,但這種重型機車,廢了幾天功夫才學會。并非技術上的難度,僅僅是因為怕死。
上輩子時音音被一輛大型貨車撞飛,自那以後,一直對馬路存有本能恐懼,親自駕駛機車上路時,恐懼達到頂峰。
雖然是一段用于訓練的公路,不可能出現行人與車輛,時音音總覺得會有大貨車突然出現。
想到盛炀坐在輪椅上的畫面……時音音冷靜下來,強行克服恐懼,徹底解決這個問題,才敢單獨騎車。
未滿18周歲以前,不能考機動車駕駛證。拿到駕駛證之前,時音音不會上馬路,就算盛炀想玩,只能去專用場地。
別墅附近很開闊,沒有行人,騎了一小段,成功把盛炀引了出來,就像在驢子面前吊了根蘿蔔,只要他能看到這根蘿蔔,就會一直“得得得”的跑。
它比時音音當初發給盛炀的照片誘人得多,線條流暢,優雅複古,野性與迅捷完美融合,有種賽博朋克式科幻感。
“真漂亮!”盛炀看着車,眼裏有光。
“鑰匙我先收着,雙休的時候才會給你,必須去專業的俱樂部,不準去野外。”
盛炀有些頭疼,雖然車主是他,鑰匙還在時音音手裏。不去野外有什麽好玩的?
但他很快釋懷,拿到鑰匙以後,直接把車開走,難道音音還能追上來?
“那今天……”盛炀一臉期待。
“今天周一。”時音音殘忍地收起鑰匙回房間。
“讓我在門口騎一下不行嗎!”
盛炀幹巴巴騎在車上,不能發動,這種感覺非常難受。恨不得這車長出一對翅膀,帶他飛上九重天,和太陽肩并肩。
“不行。”時音音毫不動搖。
盛炀咬牙,沖進房間。
時音音也回房間,摘下頭盔,已經是一頭短發,只比盛炀稍微長一點點,看起來區別不大。
距離開學已經過了大半個月,她應該回學校上課了。
明天讓盛炀去晨曦中學,而她去盛炀所在的學校。兩人不在同一所高中,被辨認出來的可能性大大降低。
晨曦中學是全市最好的私立學校,學生大半會選擇出國留學、或者參加自主招生考試,每年都會出一批考入頂尖學府的學生。
盛炀在天海七中,全市有名的問題中學,聚集了許多不學無術的纨绔子弟。兩所學校還算近,步行不超過二十分鐘。
“時音音!”盛炀在外面敲門。
“嗯?”
時音音開門,看到穿着晨曦中學女式校服的盛炀,先是一怔,随即嘴角瘋狂上揚。
盛炀雙腿筆直修長,穿上長筒襪,毫無違和感。格紋裙與長筒襪那一截絕對領域,比大部分女生都漂亮。他臉色通紅,努力裝成面無表情的樣子,頭頂都快冒煙了。
時音音心中的小人已經開始尖叫了!
為什麽盛炀這麽可愛啊啊啊啊啊啊!
盛炀本來很不自在,一直把裙子往下扯,看到時音音的短發,眉頭皺得死緊,有些不滿:
“你怎麽把頭發剪了?”
“這樣我就不用戴假發了!”時音音說着,轉身從房間拿出一頂假發,把盛炀按在沙發上,趁機摸頭。
“怎麽還沒戴好?”盛炀感覺自己現在就是個核桃,被時音音盤來盤去。
“時音音,你是不是故意摸我頭?”
“沒,你已經是個成熟的哥哥了,以後要學會自己戴假發。”時音音暫時收斂,把假發給他套上。
盛炀臉色發黑,被時音音按在沙發上,僵硬得像塊大石頭,努力催眠自己,我是一個沒有感情的殺手。
“再化個妝,就天衣無縫。”時音音滿意地看着盛炀,戴上假發,還挺像那麽回事。兩人本來就長得很像,如果不是十分了解,乍一看根本分不出來。
“那我現在可以去騎車了嗎?”
盛炀仰着頭,全身緊繃,處于一種極度羞窘狀态,始終維持面無表情的樣子,僅有眼神有些期待。
時音音甚至懷疑,如果自己不答應,他會委屈得哭出來。
“我覺得……”時音音語氣忽然有些遲疑。
“音音——”樓下突然傳來時老爺子的聲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