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初到乾雲

弘撻挽陽聽玉茭說完,紫眸微閃,掃過不遠處的納蘭軒,神情複雜。原來真是誤會他了。再看看玉茭身後的聽風,怪不得沒見着他,竟然是去救玉茭了……

可一想到她母後臨終前對她說的秘密,她臉色又是一變!即便他沒有與弘撻博盛勾結,可他依然是殺死外祖父一家的仇人的兒子,更是趁人之危的卑鄙小人,這些,永遠都無法改變!

納蘭軒見她臉色多變,以為她是因為誤會了自己而有些窘迫,不以為意的一笑:“挽陽公主不必自責,本王并不在意!”

弘撻挽陽冷眼掃過他:“多謝王爺救了玉茭,此恩日後我一定會還,天就快黑了,你我就此分道揚镳!”說罷,她拉着玉茭便要離開,且讓乾雲國的那個狗皇帝再多活一些時日,待她殺了弘撻博盛,她定要親自取下那個狗皇帝的人頭!

玉茭一臉不解的任她拉着,心想她為何對納蘭軒如此冷淡?

只見納蘭軒紫色的身影一閃,便攔住了她的去路,眉頭微蹙:“你要去哪裏?回去報仇嗎?你可知現在的烨桑皇城到處都是來抓你回去邀賞的追兵?”

心中想法被他猜中,弘撻挽陽微微一怔,卻說道:“我回去報仇與王爺何幹?你還是回乾雲國好好當你的王爺,少管閑事!”說着,她繞開納蘭軒繼續往前走去。

這時,只見納蘭軒一把抓過玉茭,扣住她的喉嚨,不帶絲毫情緒:“你若是再走一步,本王就捏碎她的喉嚨!”

玉茭被突如其來的變故吓得連連驚叫,一身的功夫此時也毫無用處!弘撻挽陽轉身陰冷的看着他,擔憂的掃過玉茭,一字一頓道:“納蘭軒,不要逼我恨你!”

納蘭軒如鷹的眸子微閃,卻不可置否的抿唇道:“不信,你可以試試!”見此,弘撻挽陽淩冽的看着納蘭軒,一直僵持着。

一旁的聽風複雜 的看着納蘭軒,主子什麽時候變得這般了?即便挽陽公主是一顆重要的棋子,但他還從未見過這樣的納蘭軒,竟然不惜威脅,真是越來越不懂他了……

不知過了多久,弘撻挽陽才稍稍緩和下來,沉聲道:“你究竟要如何?”納蘭軒這才微微勾起薄唇:“跟本王回乾雲國!”

弘撻挽陽似聽到了好笑的笑話,她大仇未報,怎麽可能輕易離開烨桑!她譏笑道:“跟你回乾雲國?你憑什麽?”

只見納蘭軒一臉邪魅:“就憑你是我納蘭軒的女人!”弘撻挽陽聞言更是輕狂的大笑起來:“哈哈……你的女人?就因為我的容貌?如今又成了亡國公主,你就可以肆無忌憚的輕薄與我?”

聞言,納蘭軒薄唇緊抿,他也不知自己為何會這般,她不過是顆棋子,可為什麽聽見她要離開,他的心中就會生氣一股莫名的火焰,她的身上有着一種讓他無法忽視的氣韻,總是吸引着他。

良久,納蘭軒才沉聲說道:“不管你如何想,你必須跟本王回去!”說着,他加重了扣住玉茭喉間的力道!只見玉茭面色通紅,難受的扭起眉,卻依舊扯着嗓子,嘶啞斷續的說道:“不…不要管我…公主…你快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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弘撻挽陽見此,袖中的雙手緊握,臉色暗沉,過了許久她才壓着心裏的怒氣道:“好,我跟你回去,現在你先放了玉茭!”

納蘭軒這才松開扣住玉茭的手,卻反手将一顆藥丸喂進了玉茭的嘴裏,不待玉茭反應,他輕輕一拍,藥丸已經順着喉管滑了下去……

“納蘭軒,你……卑鄙!”弘撻挽陽驚愕不已,她忙拉過玉茭,試圖将那顆藥丸拍打出來,卻無濟于事!只聽納蘭軒邪魅的聲音響起:“只要你乖乖的跟本王回到乾雲國,我會立刻給她解藥。”

說罷,便優雅的上了馬車,弘撻挽陽臉色一白,渾身因為怒火而微微發抖,一雙異常深邃的紫色美眸湧出絲絲殺意,在夕陽的映照下,就如鬼魅一般……

日夜兼程,到達乾雲國京城已是一個月以後。弘撻挽陽坐在馬車裏掀開簾子便看見一座氣派的府邸。

正紅朱漆大門的頂端懸着金絲紫檀木匾額,上面端端正正的寫着‘軒親王府’四個大字,威嚴而內斂!而門前兩則有兩尊雕刻的栩栩如生的石獅子,石獅子表情兇煞,威武異常,無形中給整個府邸添上了一抹威儀。

剛下了馬車,弘撻挽陽便看見從王府裏急匆匆的走來一個紫衣女子快走近時,連忙上前對納蘭軒欠身:“妾身給王爺請安。”

弘撻挽陽淡淡看了眼那紫衣女子的容貌,她瓜子型的白嫩如玉的臉蛋上,頰間微微泛起一對梨渦,淡抹胭脂,使兩腮潤色得象剛開放的一朵瓊花,白中透紅。一雙流盼生光的眼睛充滿了笑意。小小的鼻梁下有張小小的嘴,嘴唇薄薄的,嘴角微向上翹着。

頭上梳了一個驚鹄髻,髻上簪着一支金色珠花簪,上面垂着流蘇,說話時,流蘇就跟着輕輕搖曳起來。身着紫色繡牡丹花樣的曳地長裙,用一條同色的錦帶将那腰身束住,顯得身姿纖細。舉手投足間大方得體,盡顯端莊高貴。

只聽納蘭軒輕輕‘嗯’了一聲,便轉身對聽風說道:“先帶她們去西院歇息。”言罷,深意的看了眼弘撻挽陽,便大步走了進去。

而這時,那紫衣女子才注意到弘撻挽陽,見到她的容貌,美眸閃過震驚和驚豔,還有一絲絲不易察覺的敵意。

那個紫衣女子對着弘撻挽陽稍作打量,見弘撻挽陽此時正看着她,便微微一笑,可那眸子中的笑意卻未達眼底。

弘撻挽陽淡漠的收回眼,并不理會,安然自若的由聽風引着去了西院。

紫衣女子見她走遠,略顯尴尬,稍稍正了神色,眼眸變得幽深:“看來王爺是嫌王府裏還不夠熱鬧,什麽野花野草都往府裏帶。”似是自言自語,又似是對旁邊的侍女說的,一旁的侍女微微一愣,卻不敢說什麽,只諾諾的低下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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