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阿越走後,司馬淩玉坐在椅子上,心緒不寧,這太奇怪了,居然不是阿瑪的人?還是中途又發生了什麽,雲姐姐她們怎麽又會到青樓?太多的疑問需要解開了,還好,均離他們不負所望,終于找到了雲姐姐。也不知雲姐姐現在怎麽樣了?

司馬淩玉正在房裏想着這些讓人心憂的事,突然有人叩門,她以為是祁管家又來報什麽事,剛想說她在看書別來煩她,可是,門外傳來的是長公主的聲音,“額驸,粟盈可以進來嗎?”

司馬淩玉起身給長公主開門,将其迎了進來。

長公主見房裏只有司馬淩玉一人,“大白天的在自己家怎麽還關着門?”随即看到案幾上放着本看到一半的書,連忙說,“粟盈是不是打擾額驸看書了?”

“這是什麽話,你來找我,怎會是打擾?不過我看書時不喜歡分心倒是真的。”司馬淩玉若有所指,“門外那些眼睛讓我難以專心在書上。要說我也并非讀得多麽認真,也不過随意看看罷了,這或許是自小養成的習慣,還是喜歡閉門讀書,安靜。”

長公主回頭撇了眼門外,确實隐約有下人有意無意地往房裏瞄。她走到門邊,親手将門關上。她也不喜歡自己和額驸的生活都暴露在別人眼中。看來是得有所行動了。

“額驸,粟盈來,是給額驸這個。”長公主說着從腰間摘下一個香囊,“這個旁囊是粟盈這幾日為你親自繡制的,內含白芷、川芎、芩草、排草、□□、甘松、高本行,還有粟盈前幾日去‘虔雲寺’給額驸求的驅邪的靈符,希望額驸日日佩戴在腰際,以保平安。”

原來粟盈出府去寺廟是為自己求平安符,司馬淩玉接過香囊,拿在手上細瞧,這香囊用的是上好的冰藍色蘇州宋錦,顏色正适合男子佩戴,還繡上了登梅的喜鵲,繡工細密精整,針腳平齊如畫。

司馬淩玉心生感嘆,“想不到粟盈你的女紅這樣好!”

“長年累月在宮中,閑來無事就繡些小玩意打發時間。”長公主邊說邊拿過司馬淩玉手上的香囊,幫她戴在了腰間,又退後幾步,遠觀了下,笑了,“這香囊與額驸很是相配。額驸還喜歡嗎?”

司馬淩玉下意識用手摸了下腰間的香囊,“當然喜歡!”

“額驸喜歡,以後粟盈再為你繡件寝衣吧,貼身穿着。”

“哎,千萬別,刺繡這事累眼睛,當心眼睛啊!”

長公主莞爾一笑,只說,“那額驸好好看書吧,粟盈不打擾了。”

司馬淩玉叫住長公主,有些遲疑,但還是說,“粟盈,今夜把紅燈籠拿下吧,婉晴那丫頭今兒和我訴苦,我今晚去陪陪她。”

長公主回頭看着司馬淩玉,欲言又止,“好,粟盈知道了。”說完,出了門。

Advertisement

司馬淩玉雖然覺得這樣直白地和長公主說要去陪婉晴,有些傷人,但也只能如此了。今夜自己是要去見雲姐姐的。想到今夜便可以看到雲姐姐了,司馬淩玉心裏竟有一絲膽怯,在告訴雲姐姐實情之後,還是第一次再見雲姐姐。

長公主剛出門,阿越就進來了。待長公主走遠後,阿越說,“少爺,事情已辦好。現在均離他們已經救下五小姐和蘭兒,正往京城南城牆腳下的一家小客棧趕,那兒人跡罕至,是很好的藏身處。”

司馬淩玉聽到雲姐姐已被救下,懸着的心總算放下了,“那就好!”

“可是——”阿越有些吞吞吐吐,“可是,五小姐她——”

“雲姐姐怎麽了?”司馬淩玉有種不好的預感。

“五小姐受傷了!”阿越知道司馬淩玉會擔心,可不敢不如實相告。

“受傷了?”司馬淩玉心急如焚,“怎麽回事?傷得重嗎?”

“好像是不輕,據均離來信說,五小姐已昏迷不醒,蘭兒身上也都是傷。”

司馬淩玉真恨不得馬上飛到雲姐姐身邊一探究竟。

司馬淩玉強迫自己冷靜下來,“你去召連諾,讓他現在就與均離會合,趕緊為雲姐姐和蘭兒醫治。”

“是!”阿越剛要走,又被司馬淩玉叫住。

“通知完連諾,你再回來!日落之後,想辦法把‘暖晴閣’門外的各種人等都給我弄走。然後到這個房間找我,咱們從密道走。”

阿越走後,司馬淩玉如坐針氈,焦急地等着日落。

好不容易吃過晚飯,司馬淩玉帶着婉晴在府裏轉了轉,待太陽下山後,把婉晴送回“暖晴閣”,說了句,“本王晚些時候再來,你先睡。”

婉晴很是驚喜,難道王爺今晚又會偷跑過來?

司馬淩玉回到房裏,等阿越一到,兩人一刻沒有耽誤,從密道出了額驸府。兩人快馬加鞭,半個時辰便到了城南。

司馬淩玉下了馬,由在外等候的均離引着進到客棧二層的一間房。一進門,司馬淩玉就

看到躺在床榻之上的雲姐姐,她趕緊跑到床邊。天啊,床上的人是雲姐姐嗎?怎麽被傷成這樣?

司馬淩雲身上的衣衫已經十分淩亂,還有血跡,她仍然在昏迷中,臉色慘白的吓人,以往嬌豔欲滴的紅唇,此刻毫無血色。

司馬淩玉注意到一旁的蘭兒也是滿身傷痕,右側的臉都被打腫了。司馬淩玉氣得只咬牙,到底是誰這麽狠,對兩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女子下如此狠手?

司馬淩玉看着雲姐姐,發現她的脖頸上竟有着深深的勒痕,更加心疼。司馬淩玉回身,想問問到底是怎麽回事,卻發現均離、林石、連諾還有阿越,幾人都跪在地上,不敢看她。

均離首先說,“少爺,屬下們辦事不力,害得五小姐受傷如此,還請少爺責罰。”

司馬淩玉雖心疼雲姐姐受傷嚴重,但從根本上說也怪不得他們,他們都是按自己命令行事的。

突然,一旁的蘭兒也撲通一下跪下了,哭着說,“少爺,請您不要責罰他們,若不是均離他們及時趕到,或許少爺就見不到五小姐了。”

司馬淩玉本也不會責罰他們,就招呼着,“你們都起來,跪着說話像個什麽樣子。”

司馬淩玉問連諾,“五小姐的傷勢如何?”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