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倒v結束)

話說接下來的三日,阿越都守在擂臺之上,果然是沒人能贏得了他,而他又是靜文格格的“手下敗将”,所以這擺擂招親的戲碼,終于是無疾而終了。

靜文格格心裏高興,而肅親王卻有些沮喪,對那牧子旗産生了極大的不滿,那個不成器的東西,本來想把自己最喜愛的女兒嫁與他,然後自己再讓他接了他父親的班,以後那十五萬的兵馬就牢牢地在自己手裏了。可怎料那牧子旗如此不堪,自己再如何也不能受這等屈辱!

又過了一段時日,司馬淩玉本以為此事應該是了了,心裏也不似之前那樣愧疚了,也沒再聽說肅親王再給靜文格格又定什麽親。直到有一天,靜文格格親自到額驸府去找自己。

司馬淩玉直覺一定是有什麽事情發生了,否則靜文格格絕對不會親自來找自己的,真有事找自己,最多也只會讓小丫鬟來報信而已。

司馬淩玉依然在額驸府的正殿大堂會見的靜文格格,今日的她一襲男裝,并無半點妝容,衣着也素氣得很,背上還背着一個包裹。司馬淩玉敏感地覺得,有些什麽不一樣了。

靜文格格見了司馬淩玉,表情很淡然,她微笑着和司馬淩玉打招呼,“淩玉兄,和老弟出去走走吧!”

司馬淩玉答應着,和靜文格格又去了兩人常去的竹林。

在竹林裏漫步,靜文格格沒有說話,她走得很慢很慢,仿佛是要用心再感受下這兒的氛圍。

司馬淩玉開始也沒有說話,但是還是忍不住問道,“靜文老弟,為兄見你背着包裹,難道是要出遠門?”

靜文格格停了腳步,她看着司馬淩玉,“老弟今日來就是和淩玉兄道辭的!”

“道辭?”司馬淩玉有些驚訝,“要去哪裏?”

“不知淩玉兄可知南山修慧派?”靜文格格問道。

南山修慧派?!司馬淩玉當然是知道得很,自己的師傅便是出自南山修慧派,這派別在武林是獨樹一幟,而且是全由女子組成,武藝自成體系,常常出神入化,讓人摸不清門路。其實,直至此時,司馬淩玉如果闖江湖的話,她的武功可以說也是數一數二的,但她仍然探不明師傅武功的深淺。就如同她常常不知道師傅在哪兒,而當她需要的時候,師傅又總會出現在她的身邊。

司馬淩玉自然不會和靜文格格說,自己的師傅就是南山修慧派的,只是說,“有所耳聞,是江湖上為數不多的女子武學門派。”

靜文格格點點頭,“我此次就是要去修慧派學武,也許此生就在南山了。”

“靜文老弟如何會突然有這樣的想法?”

“淩玉兄,你也知我是喜愛武學的,我自小就對那些江湖上的大俠崇拜得很,此次去南山,也算是圓了我的夙願。”靜文格格說的似乎有理有據,但她沒有說,這些只是原因之一而已,最主要的是,她覺得在這京城,已經沒什麽意義,也沒什麽意思了。雖然比武招親的事是暫時讓她阿瑪沒再說什麽,但她難道不是早晚都要嫁人的嗎?自己既然無緣于傾心之人,那麽嫁給任何人都是一種痛苦。而且她不會也不願成為她阿瑪的棋子,她自小都認為阿瑪是很好的阿瑪,他寵她疼她,她亦敬他重他,她實在不想如此的父女關系遭到任何利益的破壞,無論是有心的還是無意的。

“你阿瑪那麽寵愛你,他怎麽肯?”司馬淩玉實在是想不到,肅親王居然會放心他最寵愛的小女兒去南山學武。

靜文格格笑了,“正因為阿瑪寵愛我,他才不得不肯!”

靜文格格為了此事,和肅親王懇談了一次,她說她這輩子都不想嫁人,也不會嫁人,如果阿瑪真的疼她,就放她走,并祝福她。肅親王聞言,甚至禁不住落了淚,文兒是他最愛的孩子啊,難道就是因為他想讓她嫁給牧子旗,她便生出了要出家學武的心思嗎?

經過這一段時間的事,靜文格格好似突然長大了許多,她沒有生她阿瑪的氣,只是求她成全自己。于是,肅親王只能忍痛割愛。他勸慰自己,文兒這樣好,給任何男子,都會讓他不放心的。她既然喜歡學武,去南山是最好的選擇了,那兒都是女子,也安全些。

“真的決定了嗎?”司馬淩玉看着靜文格格的眼睛,問道。

“嗯,”靜文格格的眼神沒有躲閃,她肯定地點點頭。

司馬淩玉吸了口氣,“那好吧,就去南山,好好學,希望在日後的武林中,會有一位行俠仗義的女俠!”

靜文格格深深地望着司馬淩玉,或許今日一別,此生都不會再見了吧,這個男子,曾經與自己不打不相識,曾經和自己一起聽書,曾經在竹林教自己習武,更曾經在蒙山救過自己的性命,他是自己至今唯一喜歡過的男子啊!

“那——我就走了!”靜文格格說着把包裹又往肩上挪了挪。

“南山路途遙遠,你路上要小心,到南山來封信,報個平安,也好讓為兄放心。”司馬淩玉擡手拍了拍靜文格格的肩,沒有顯現出很傷感的樣子,可在心裏,她确是有點舍不得的,她與靜文格格,雖然沒有情愛,但總有一份兄弟之情在,或許她們二人還是比較适合做兄弟的。

“嗯!”靜文格格重重的點頭,聽着司馬淩玉的囑托,她擡手抱拳,“告辭了,淩玉兄!”靜文格格說完這幾個字,便轉身走了。

司馬淩玉本想再送送靜文格格,但她看出靜文格格的眼眶紅了,自己再送,怕是真要惹來眼淚了。司馬淩玉不知道,其實她的眼眶也紅了,她只是望着靜文格格漸行漸遠的背影,喊了句,“保重!”

司馬淩玉慢慢往回走,突然想起什麽,用暗號招來了阿越,讓他找人暗中保護靜文格格,務必使她安全到達目的地。

司馬淩玉回府便回了自己房間,心裏也說不上是什麽滋味,失落?不舍?又或者是不安?如果自己沒有聽從皇帝的建議,去接近靜文格格,她是不是此時還是那個每日在京城轉悠的逍遙格格,聽書打架,不亦樂乎?

司馬淩玉越想越覺得心裏堵得慌,她總得找人說說心裏話才行。于是她叫來阿越把風,就順着密道去了後殿。

司馬淩玉沒有通知雲姐姐,所以她并不知道此刻的雲姐姐在幹什麽,又或者她在沒在房裏。她走到麓纖雲房裏的櫃子後面,先是仔細聽了一會,沒什麽特別的動靜,她悄悄按了密道壁上的機關,櫃子一點點地閃開,她從裏面出來了。

司馬淩玉一眼見到床上的麓纖雲,原來雲姐姐在睡覺,她看了下屋外的陽光,已經是晌午了呢,想來是雲姐姐吃過午飯在小憩。

司馬淩玉蹑手蹑腳地走到床邊,看着睡夢中的雲姐姐,不忍心打擾她,就那樣輕輕蹲了下來,呆呆地望着,心,一點點安定下來,沒有剛才那麽難受了。

司馬淩玉看着雲姐姐好似睡得姿勢不舒服,她動了動,但是沒有醒,小嘴咂吧了一下。

司馬淩玉笑了,雲姐姐莫不是在做夢吃東西吧?

看着雲姐姐的小嘴,司馬淩玉真想吻上去,可又怕吓到她,可是,可是,實在是想……

司馬淩玉輕輕地靠過去,她的雙肘支在床邊,一點點的探過頭去。她在雲姐姐的唇上輕輕啄了一下,麓纖雲被吓得一激靈,“嗯”了一聲,睜開了眼睛,是徹底醒了,眼裏有些恐慌。

發現是司馬淩玉,麓纖雲似松了口氣,随即驚喜得很,她沒有起身,笑笑的說,“玉兒,你來偷襲我?”

司馬淩玉也笑了,“不行嗎?”她起身坐在床頭,麓纖雲便枕在她的膝上。

司馬淩玉撫/摸着雲姐姐如瀑布一般的秀發,感受着指尖傳來的柔軟順滑。

“玉兒今日怎麽有時間偷跑來?”麓纖雲揚起頭看着司馬淩玉問。

“我剛去給靜文格格送行,她要到南山學武去了!”

“怎麽會突然要離京呢?”

“或許是覺得京城已經沒什麽可留戀的了吧!”司馬淩玉的語氣有些無奈與惋惜。

麓纖雲聽着,明白了玉兒今日來,或許是因為與靜文格格分別,心裏不舒服。

“事已至此,玉兒還是不要想太多,誰說這不是靜文格格最好的選擇呢?”麓纖雲起身,她靠在司馬淩玉的懷裏,悠悠地說,“如此,總比被皇帝利用牽制她阿瑪或是被她阿瑪利用去穩固兵權的好啊!”

司馬淩玉聽雲姐姐說的極有道理,自己怎麽就沒想到,靜文格格選擇去南山學武,其實是很明智的做法。以她豪爽的性格,若淪為他人棋子,必會痛苦不堪。如此一來,她便遠離了這一切不堪。

司馬淩玉現在已經開始為靜文格格的選擇而高興了。

擺脫了不安的心緒,司馬淩玉心情大好,她看着麓纖雲,勾了唇角,壞壞地問道,“雲兒,你想我了嗎?我可是想你想得緊,你說怎麽辦?”

麓纖雲如何會不明白司馬淩玉的意思,她也想她啊,于是,她閉上眼,嘴角卻帶着笑意,“那繼續你的偷襲,我假裝還在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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