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9章 真千金據說是廢材
次日傍晚,末鑫提前來到了宴會廳,這家五星級酒店本就屬于末家,借來舉辦宴會再适合不過。
末鑫走在宴會廳後臺,但凡遇到的工作人員,無一不恭恭敬敬的尊稱一聲「末小姐」。
沒錯,她才配得上「千金小姐」這個名頭,末瓷那個從山溝溝長大,沾染一身臭毛病的人,根本不配當大家閨秀。
高傲的擡着下巴,末鑫走到了一間道具準備室中。一會宴會上會有一些助興的小節目,其中一個就是現場嘉賓即興表演,為今天的壽星公祝賀。
因為想要在這種場合博眼球的名媛實在太多,為了不得罪這些大小姐們,主持人只能用抽簽的方式決定。
末鑫看着擺放在房間桌子上的盒子,嘴角露出一抹冷笑。
末瓷啊末瓷,今天就讓所有人來見證一下你到底有多草包。
“末小姐,您拿着這個盒子幹什麽?一會兒宴會開始,我就得用了。”
末鑫剛準備将盒子拿出門,沒想到恰巧撞到前來做準備工作的司儀。
末鑫神色微微慌亂,但還是強勢的怼了回去:“你們準備的這個盒子太醜了,我拿去裝飾一下,不會耽誤你的。”
司儀一臉茫然,但也不敢強攔,只能眼睜睜的看着末鑫将盒子抱走了。
酒店樓下,保時捷穩穩的停在紅毯前。
男人下來的瞬間,來來往往的賓客都忍不住停下腳步嗎,駐足回看。
“那不是予靳年予影帝嗎?”
“沒錯,不過在這種場合,你應該稱呼他為予少,他可是予家的繼承人。”
顯然,予家鮮少出現在這種宴會場所,所以大家很難将熒幕中無人不知的影帝和軍工企業的繼承人聯系在一起。
Advertisement
予靳年今天穿着一件英倫風的燕尾服,一副金絲眼鏡,和他的那張臉簡直絕配!
末瓷今天看到予靳年的第一眼,腦海中就忍不住冒出了類似:斯文敗類,衣冠禽獸之類的詞彙。
原因無他,這男人帶上金絲眼鏡後太妖孽了!
“在發什麽呆?”
予靳年看着怔愣的坐在車裏不動彈的末瓷,眉宇微微皺起。
艹!這特麽是神仙堕魔了吧?
末瓷吸了吸鼻子,确保鼻血還好好呆在血管裏沒有噴湧而出。
“予老師,能不能提個意見?”
末瓷将手放在予靳年的掌心,予靳年扶着車門頂框,以免末瓷出來的時候被磕到腦袋。
“你說。”
“你以後能不能……別帶這幅眼鏡?”
予靳年略顯茫然:“為什麽?我上次去劇組拍電影的時候,導演也這麽對我說過,但沒有告訴我原因。”
說着,予靳年托了托鼻梁上的鏡框:“是太難看了嗎?”
末瓷搖了搖手指,湊近予靳年的耳邊輕聲說道:“是太誘人犯罪了。”
予靳年:“……”
金絲眼鏡被予靳年摘了下來。
他有一些近視,不過度數不高,日常是不需要帶眼鏡的,一般工作或者應付特殊場合時會帶隐形眼鏡。
宴會廳的燈光一般會昏暗些,再加上人非常多,如果沒有及時看清前來打招呼的人,有失禮儀,予靳年一般就會選擇帶眼鏡。
不過沒想到第二次帶這幅金絲眼鏡,就被末瓷調侃了。
“不是吧予老師,您還真摘了?我的話你不用這麽放在心上。”
予靳年慢條斯理的将眼鏡放在了胸前的口袋中,微微一笑:“我怕末老師經不起誘惑,對我實施犯罪,小心為上。”
末瓷的眼角微微抽搐?
予影帝,您嘴這麽毒,您的粉絲知道嗎?
宴會廳中觥籌交錯,末瓷和予靳年的出現成為了全場的焦點。
一開始還圍繞着末鑫恭維的名媛公子,在看到末瓷後,一個個嘴上說着「失陪」,腳全沖着兩人走了過去。
“鑫姐姐,她就是末家那個失而複得的孩子?”
末鑫的幾個小跟班探頭探腦的看着不遠處的兩人,真的耀眼的像太陽一般。
末鑫冷哼了一聲,幾個跟班女生趕緊收回了視線,對着末鑫恭維道:“畢竟是在外面養了那麽多年的孩子,末家家主對她的感情肯定比不過您。”
“就是就是,聽說小孩子最容易受生長環境的影響,她在鄉野的這幾年,指不定沾染了什麽不幹不淨的東西呢。”
“而且我聽聞她被接回家後,連正兒八經的學都沒上過,不會是錯過了最佳教育年齡,讀不了書吧?”
“不會讀書?那豈不是文盲??”
幾個人大呼小叫起來,句句話說進末鑫的心坎裏。
哼!一個回了末家後就沒怎麽出過門,更沒有正兒八經上過學的人,怎麽可能比得過貴族中學,重點大學畢業的自己?
想想自己在學校的無限風光,末鑫的自信心又回來了。
“是騾子是馬,一會拉出來溜溜就清楚了,等着看好戲吧。”
末鑫飲下一杯紅酒,惡毒的目光死死的盯着那張絕美驚豔的臉。
宴會進行了一半,氣氛高漲到了頂點,司機拿着一個抽獎盒子登上了舞臺。
報名的名媛們眼睛亮了起來,一個個摩拳擦掌,時刻準備着登臺表演。
這可是末家舉辦的宴會,能在這種藝術世家面前展示才藝,并被認可,那可是無上的殊榮。以後若想高嫁,也是一份籌碼。
末瓷因為香槟紅酒摻着喝,再加上人多,略顯氣悶,微微有些上頭。
微醺的臉頰泛起紅暈,雙眸也帶上了霧氣。
“予……予老師,剛剛是有人喊我的名字嗎?”
末瓷背對着舞臺,冷不丁的被人用麥克風點名,有些反應不過來。
予靳年皺起眉頭:“你有報名上臺為壽星公賀壽嗎?”
“什麽玩意?”末瓷擡起頭,茫然無辜的看着予靳年。
那便是沒有了。
但是不明情況的主持人還在喊末瓷的名字,整個大廳的貴賓們都在左顧右盼。
末瓷周圍幾個和她相熟的人反倒是不敢提醒她,并且覺得這位末家千金瘋了。
一個被寵壞的千金大小姐,據說除了任性揮霍什麽都不會,怎麽腦抽報名這種事情了?
這不是上趕着給末家丢人嗎?
末瓷拉住予靳年的手問了問,才明白過來為什麽司儀一直在喊自己。
“別擔心,我代替上臺,就說你身體不舒服……”
沒想到予靳年的解圍反倒被末瓷拒絕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