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打賭·?
“臉上有刀疤的人?難不成是太子身邊那位?”莫致之看向蕭世幸。
“大致不差。”蕭世幸漆黑眼眸閃着光。
“他雇兇殺人難道是為陷害你?”莫致之有些擔憂,暗處之手防不勝防,不知是否還會有下次,日後會否更兇險。
蕭世幸安慰擁住她,“姐姐放心,你的阿幸自會應對。”他好看的嘴唇漾着令人目眩的笑容。
聽見蕭世幸的話,小龍和亦薇面露驚訝之色,小龍更是笑的促狹,“看來小王爺已抱得美人歸。”
“是我抱得美人歸。”莫致之大方承認,小龍頓時笑出了聲,亦薇也掩嘴而笑。
莫致之假裝鎮定:“別笑了,我問你,憑淬刃樓說法我們能抓人麽?”
小龍一怔,然後笑道:“王妃此言差矣。”
“別貧嘴。“莫致之啞然失笑。
“小龍倒沒說錯,遲早是王妃。”蕭世幸聽到這稱呼很是很受用。
小龍解釋道,“淬刃樓如今說出一二,已是仁至義盡,拉去呈堂大為不妥,這不是要絕了人家的活路麽?”
“哼,你倒是會為他們着想,他灌你酒的時候也不曾手下留情。”亦薇袒護小龍,小嘴撅的老高。
小龍立馬反唇相稽:“這是江湖道義,公主怕是見得少~”
這兩個小冤家又開始鬥嘴,莫致之有些忍俊不禁,卻感覺蕭世幸的懷抱緊了緊,呼吸噴在耳邊,“姐姐想要知曉,便将他逮出來問問。”
他的氣息滾燙,燙的莫致之呼吸一窒,“如何逮?”她耳朵發燒,蕭世幸的氣息簡直撩人心弦。
“便是強請。”耳邊聲音輕柔,将綁架一詞說的文绉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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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合适麽?”莫致之畢竟身着官服。
“姐姐,我等行事不拘小節些才好。”蕭世幸好似是故意呵在耳邊,聲音又低又磁,令她渾身酥軟。
這個小王爺,仗着年少輕狂,一口一個姐姐,叫的又甜又黏,竟要莫致之心肝蕩漾。
知他是蓄意使壞,莫致之不甘示弱,擡眸直直看向蕭世幸。
“姐姐為何如此看我?”蕭世幸嘴角微勾,雙眸邪魅多情。
“你起壞心思的時候當真好看。”莫致之含情脈脈,媚眼如絲。
蕭世幸眸色一暗,深深看着莫致之,“姐姐這樣很危險。”
莫致之被他侵略眼神看心髒一滞,再也撐不住,連忙轉頭,按捺強烈心跳。
便聽到耳邊蕭世幸輕輕笑聲。
“咳~”旁邊兩人故作咳嗽不停。
莫致之尴尬扯開話題:“便尋個法子逮人。”
亦薇欣然接話:“逮人好玩,加我一個成不成?”
蕭世幸忽然擡眸:“使節案已破,請公主早些回國複命。”
“不,我要留下來同他一道。”亦薇轉頭看向小龍,“你說要娶我的。”
“公主說笑了,堂堂一國公主的婚事怎會如此兒戲,小龍只是逗公主樂子,給公主解悶罷了。”蕭世幸面色平淡,語氣冰冷。
亦薇看向小龍,目光可憐兮兮。
小龍卻毫無反應,只眉頭蹙的更緊,眸光黯然。
亦薇不甘心道:“我不管,我便只嫁他。”
“公主這是玩笑了。”蕭世幸語氣篤定,絲毫不退讓。
亦薇閉了嘴,氣的小臉鼓起。
“小龍,你作何打算?”蕭世幸雙眸深深看向小龍。
小龍聞言頓了一下,忽然朝着亦薇行了一禮:“公主,齊國是我大梁仇敵,你我本不是一路人,請公主莫再要玩笑。”
“你~”亦薇氣的淚珠兒打轉,胸口起伏不停,過了好一陣,她忽然仰起臉,面色傲然威脅道:“你不娶我,我便去給太子報信說你要使壞。”說罷擡高下巴,一陣自鳴得意。
小龍擡眸,眸光冰冷:“你若去報信,你我二人日後就是仇敵,見面免不了刀劍相向。”
聽到這不近人情的話語,亦薇頓時偃了氣勢,委屈的撇了撇嘴,淚珠兒欲墜不墜。
“請公主勿要再提婚事之說,先自行回齊國吧。”蕭世幸勢要斬盡殺絕。
亦薇被驅趕,可憐不已,只直直看着小龍,小龍卻表情嚴肅,默不作聲。
亦薇咬住嘴唇,氣得發抖,忽然臉色大變,直接将桌子掀翻:“滾,你們都給我滾,滾出千機樓。”
~
千機樓外大街上,莫致之跟在蕭世幸身邊,回頭偷看小龍,小龍跟随在後,面無表情。
莫致之緊走兩步,低聲問蕭世幸:“阿幸,頭先你是否太殘忍了些?”
蕭世幸長身而立,微微搖頭,卻未搭話。
莫致之揣測道:“我覺得小龍心中有公主。”
蕭世幸拉過莫致之的手,捏在手中,輕輕摩挲,柔聲道:“他一向痛恨齊國人,這心結一天不解開,我們便做不了主,若是他放開心扉,我必會助他。”
“你是說他二人的問題在小龍?”莫致之明白了。
這感情的事情,若真是雙向奔赴,有一點推動就是助力,任一方沒有意願,任何好心都是強人所難。
蕭世幸聲音凝重:“我剛才态度如此強硬,便是要小龍察覺自己心意,他若有心,別說齊國公主,即便是大梁公主,我都幫他娶回來,只是他無法确定心意,我等所做便無用。”
莫致之回頭看了一眼小龍,他們二人聲音都沒故意藏着,小龍理應聽到了,他卻低着頭,毫無觸動,莫致之也知道,此刻只能等他自己想通了。
感情這虛無缥缈的東西,他人無法幹涉,幹涉也無用。
“我們去逮那個道疤臉?”莫致之便轉了話頭。
蕭世幸眼神陰鸷,面龐孤傲:“那人叫做陳骁,如今住在太子府,出入也在太子身側,半步不離。”
“可有辦法?”莫致之好奇。
“過幾日我将太子請出來……”
~Ding ding
千機樓今日忙裏忙外,因為有貴客臨門,滿樓上下氣氛緊張,守衛森嚴。
千機樓內樓有一座高樓,高達七八丈,碧瓦朱檐,裝潢精美。
美貌侍女提着食盒,手腳利索,四平八穩上了樓,繞過紫檀山水大立屏,淡淡的檀木香便撲面而來,屋內雕梁畫棟,精雕細刻,四面都是镂空的雕花窗,陽光射入,窗明幾淨,屋當中設有一八仙桌,桌邊圍坐不過二人。
侍女從食盒內端出四果脯四蜜餞四鮮果四幹果,擺放桌面,便玲珑退了下去。
桌北坐着蕭世逸,身後站有五六個侍衛,桌南坐着蕭世幸,背後站着三四個侍衛,莫致之也身在其中。
蕭世逸身着紫色錦服,長發服帖順在背後,微仰着頭,眼神暧昧,來回掃莫致之那雪白的脖頸,卻感到身上有一道無法忽視的目光,轉頭正對上一雙陰鸷冷漠雙眸。
蕭世逸心中吃驚,讪讪笑道:“十四弟今日約我來此,所謂何事?”
“不瞞太子,近日我得了幾樣寶貝,想和太子分享一二。”話說的親熱,蕭世幸卻渾身散發着冷漠氣息。
蕭世逸心中驚惶,再也不敢造次,随口接道:“什麽寶貝?”
蕭世幸身後小龍将手中托盤上覆蓋的布扯開,一件缁衣現出。
蕭世逸頓時臉色大變。
蕭世幸慢條斯理說道:“這件缁衣,是蓮花寺一位師傅曾穿過的,她此生不幸,便将一些秘密寫到缁衣上,可謂用心良苦。”
蕭世逸臉色鐵青:“十四弟,你到底是何居心?”
蕭世幸勾了勾嘴角,笑容卻透着沁骨的寒:“太子,這缁衣于某些人來說,實在寶貴,我近日缺錢,便想将此物拿去當鋪,太子覺得如何?”
蕭世逸冷冷一笑,“十四弟缺了多少數目?”
“這件缁衣若拿出去當,五千銀兩應是有的?”蕭世幸雙眸深邃,雙唇扯出一抹邪肆。
蕭世逸胸口起伏一陣,揮了揮手,身後侍衛拿出一疊銀票,小龍接過,将缁衣交換,蕭世逸随從檢查一番,回到蕭世逸身邊,低語一陣。
蕭世幸視若無睹,臉色平靜。
聽完随從的話,蕭世逸猛然擡頭,“這不是南沁的?”話語氣息不穩,帶着明顯的憤怒。
蕭世幸好整以暇,目光戲虐,對蕭世逸怒意全不在意,“太子何出此言,我何時說這缁衣是南沁的?只不過,這位師太年過半百,也是有道之人,缁衣內記錄她在佛學上的造詣,當算寶貝,值這個價錢。”
“哼。“蕭世逸吃了個啞巴虧,擡手将缁衣掀翻在地,身後的侍衛也不敢動。
蕭世幸微微一笑,“太子原是想要南沁的東西,這倒也不難。”他将一個信封自懷中掏了出來,“我這裏有一封南沁親筆書信,太子可還想要?”
“是她寫的?”蕭世逸目光警惕。
“童叟無欺。”蕭世幸神态懶散。
“臨死前寫的?”蕭世逸再次确定。
“千真萬确。”蕭世幸微微一笑。
蕭世逸眯起眼睛:“多少錢?”
“既是熟客,便給太子打個折,本值雪花銀一萬兩,今次便只要八千兩。“蕭世幸眼中明晃晃寫着算計。
蕭世逸臉色鐵青,靜默了一陣,微微颔首。
身後侍衛又要掏錢。
“怎好意思再要太子花費。”蕭世幸忽然改口,好似剛才談論生意的不是他一般。
“你又當如何?”蕭世逸氣的滿面通紅。
蕭世幸目若寒星:“不如我二人打個賭,若太子贏了,信只管拿去就是。”
“如何賭法?”蕭世逸俨然不信。
蕭世幸站起身,指向窗外,“太子看這庭院。”
蕭世逸頓了一下,走到窗邊,順着他的手,見到樓下還有一個很大的庭院,裏面居然是一系列錯綜複雜的建築,赫然是一個迷宮。
蕭世幸微微一笑,“你我各派五名侍衛進入迷宮,哪方出來的又快又多,哪方就獲勝,如何?”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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