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章 買藥 關鍵時刻他出手
夜幕降臨,街道兩旁的商鋪依次亮起星星點點的光,奢華大氣的商場建築也開始了精彩絕倫的燈光表演。
人流越來越密集,預示着熱鬧即将來臨。
周予不想擠地鐵,也不想這麽快回家跟周景湛獨處,所以在外面溜達了會兒。
其實這裏的世界跟他穿書前沒什麽參差,周予很快能适應,就是心裏沒什麽真實感。
次元破裂的感覺真奇妙。
人越來越多,周予看着街道旁的商鋪,無意間瞥到一家藥堂——京仁藥堂,鋪面很大很豪氣,裏面看病的人也多。
周予腳步頓了頓,看了幾秒後轉身拐進店裏。
進去後發現裏面的人更多,排隊的都是等待藥師把脈開藥的,周予不需要這個,他直接找到另一個藥師。
“請問你們這裏有賣治燙傷的藥膏嗎,最好還能祛疤的。”
藥師戴着口罩問:“給我看看燙傷的地方。”
周予連忙擺手:“不是我,是我二哥。”
他又指了指自己的鎖骨那一片位置:“在這,被很熱的粥燙到的。”
藥師哦了一聲,然後從透明的櫃子裏拿出一小盒子:“這個效果挺好,因為有祛疤功能,所以含有激素,好了的話就要停用,如果沒好就去醫院檢查。”
周予不太懂,但可以一試。
買完後他直接回家了,現在是吃飯的點,地鐵人依舊很多,但不像今早一樣限流了。
周予精疲力盡的回到家時,周景湛已經換好一身衣服坐在沙發上看手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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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五官精致,皮膚白皙,家居服的衣領讓他的脖子全部露出來,又細又白,很适合在上面留點痕跡。此時他雙腿交疊,姿态慵懶的坐在那,看上去散漫又矜貴。
不愧是受。
周予再次感慨二哥美貌,心情一下子就好起來了。
“二哥,我回來了。”
周景湛聽見動靜後,放下手機,淡漠的看了他一眼。
周予滾了滾喉嚨,摸了摸褲兜裏的藥膏,心情忐忑的走過去:“二哥……”
他還沒說完就被周景湛那片傷痕給鎮住了。
好像快四五天了,被燙傷的痕跡漸漸與原本的膚色融為一體了,只是那道凸起疤痕在白皙的鎖骨處顯得異常刺眼。
周景湛站起來:“先吃飯。”
周予小心翼翼的走過去,把藥膏拿出來:“二哥,給你的。”
周景湛眼裏閃過一絲驚訝,随即冷靜的看着那支藥膏:“你又想做什麽?”
周予仔細觀察他的表情,搞得好像他又要捉弄他。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但是周予一時半會無從解釋,也知道周景湛不會相信他的。
“沒幹什麽,大哥跟我說家裏的燙傷膏用完了,我去買而已。”
周景湛看他的眼神帶上幾分探究,這棟環山別墅裏,只住着他們三兄弟,周家父母在周斯辰可以獨挑大梁的時候,開始環游世界,很少回家了。
他們三個人很少會受傷,家裏的藥箱沒有用武之地,所以備藥不多。
燙傷膏确實用完了。
他是沒時間買,但另一方面又想把疤痕留下來,警醒自己,告訴自己,周予是怎麽對他的。
“多少錢?”
周予沒想到他會談到錢方面,一時間啞口無言。
他那張愕然的神情落在周景湛眼裏卻是,這小子想坑他一筆。
畢竟周斯辰停了他的零用錢,就那點工資還不夠他請外面的朋友吃頓飯。
就在周景湛靜候他的獅子大開口時,周予稍稍遲疑的從口袋裏拿出一張皺巴巴的單子,攤開給他看:“二十六塊八,你直接給個整數吧。”
周景湛再一次莫名其妙的盯着他,之後拿起手機給他微信轉賬了50塊錢。
周予看到後:“你給多了。”
周景湛冷漠:“跑腿費。”
周予:“……”
這下是看出來了,周景湛是一點也不想欠周予的人情。
這頓飯吃的壓抑無聲,全程只有碗筷碰撞的聲音,周予連吞咽都小心翼翼的。
然後他發現周景湛吃東西特別挑,餐桌上是标準的一肉一菜一湯,肉是魚肉,周景湛撥開魚皮,只吃魚背,其他地方不要。
青菜上面飄着的肉沫他也不要。
周予默默地把他不要的給吃了,邊吃邊想着,這位主兒是個難伺候的,原來大哥喜歡這樣類型的,真是人不可貌相。
吃完就各回各房了,周予躲進房間裏,洗完澡後舒舒服服的躺在床上玩手機,玩着玩着就睡過去了。
不知道幾點,突然有人敲他的門,周予翻了個身,艱難的起床開門,門外站着的是拿着一杯牛奶的周斯辰。
周予被吵醒,脾氣不太好,但面對大哥只能癟下去了。
“大哥……你做什麽啊?”他剛睡醒,聲音嘶啞,因為發不出脾氣,還有點委屈的腔調。
周斯辰剛從外面回來衣服都沒換,聽見周予那撒嬌似的抱怨後微微挑眉:“喝牛奶。”
周予晴天霹靂:“……”
不至于,真的不至于。
周斯辰經過他的房間門口時看見燈是亮着的,所以才會敲門,沒想到這小兔崽子居然開着燈就睡了。
周予喝完後,把杯子遞回去:“大哥,你不給二哥喝嗎?”
周斯辰笑:“你二哥已經過了喝奶的年紀了。”
周予不可思議:“可我也過了年紀啊?”
周斯辰微笑無言。
周予:……他怎麽覺得大哥在兜圈說他沒長大呢。
錯覺吧。
因為周予不能跟着他們去上班,而且全家就他沒有私人交通工具,被迫早起的吃了阿姨煮的早餐時,就額外想念二哥做的早餐,這可能是報應。
他這條命真苦。
別墅一般建在郊區,這附近不要說地鐵,連公交車都沒有,周予要走一段路出去,路上他邊吃邊想着接下來的劇情。
因為之前那個劇情點崩了,大哥沒有找二哥談心,所以兩人之間一直沒進展,這樣可不行啊。
他們不早日成正果,他就一天沒法心安。
周予憤憤不平的咬下一口吐司,吃的腮幫子鼓起來。
關鍵時刻還是靠他出手才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