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0章 套麻袋?
“別是騙我的,我跟你說,咱可一點兒虧都不能吃!這虧要是就這麽吃了,那下次說不定他就得騎到你頭上來了!
絕對不能忍的!你只要不讓着他,态度強硬一點,他就不會覺得你是軟柿子,也不敢那麽拿捏你。”
謝雲生在一旁叨咕着,其實他說的挺有道理,也非常實用,但是誰讓他們的對手也不簡單呢?
李磊那人可是個玩心機的,态度什麽的,對他造不成什麽,周崇一開始還以為那人就是單純的欺負新人,或者是欺負軟柿子。
可如今從這幾次交鋒來看,李磊可不是那麽簡單的。至少,即便上次他們被謝雲生摁着打,也沒有真正怕過,反而回過頭還敢繼續算計周崇。
“嗯,我懂。”周崇掐着煙輕輕的回。
“得,你不讓我管,我哪敢問啊!”謝雲生着實有點兒慫,他知道周崇的脾氣有多擰,倒也不敢真的背着他做什麽,只能氣的咬着牙在背後去罵罵李磊那個心髒的!多罵幾遍!争取給他咒出病來!
“煙就別抽了,你剛上完藥,扯的疼,你先忍兩天,好了再抽,兩天不抽也不會死。”謝雲生說話有點兒橫了。
周崇在一旁笑了。
他哪裏是想抽煙,就是無聊找點兒東西放在手裏,有點兒實在感。
“謝雲生,你對誰都這麽關心麽?”周崇嗪着笑,雙眸微微眯着,整個人依靠在牆上面,慵慵懶懶。
他的問話讓謝雲生一愣。
對誰都這麽好?
怎麽可能!
他又不是聖母瑪利亞!
“我看起來像個好人麽?”謝雲生也挑着眉笑着,所問非答的回着周崇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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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像。”的确,謝雲生的确看起來不像是個好人。
他五官雖然柔和,但是渾身充斥着戾氣,一看就是經歷過場面的人,他打架,能在三九寒天,把人頭對着水龍頭淋出冰溜子,還能因為生氣了,就硬生生的把人砸成腦震蕩。這樣的人,顯然不可能是個好人。
但他卻也不算壞,頂多就是年少輕狂的狂妄罷了。
“那你給我發什麽的好人卡?”謝雲生笑着道:“對誰都關心,我又不是菩薩,幹嘛要做菩薩的事兒?”
“那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周崇撐着手,終究是把這個疑問給問出來了。
為什麽?
周崇其實很納悶。
從他剛來到津北開始,除了第一面相處的不太愉快之外,其他的任何事,謝雲生幾乎都是讓着他,對他好的,只要謝雲生有什麽好東西,第一個想到的也絕對是周崇,就連跟他認識了十幾年的黃毛,在周崇面前,也得退讓。
“哈!”謝雲生一聽這話樂的不行,趕緊捧着臉湊到周崇跟前開口道:“你總算意識到我對你特別好了?”
“說真的,我對你,真的比對我媽都還要好。至少,我從來沒讓我媽枕着我肩頭睡過。”
謝雲生挑了挑眉,眉眼彎彎,笑得不行:“可能是因為我媽不暈車吧,所以她也享受不了這個待遇。”
其實就連他自己都不明白怎麽就對周崇這麽好呢?
他不是沒有朋友,比如黃三,他跟黃三在一起玩了十幾年,關系也挺好,可他也從來沒像對待周崇一樣對待過黃三,至少他從來沒和黃三一起睡過同一張榻過,也從來沒讓過黃三什麽。
可是對周崇,謝雲生一想起這個名字心裏面就已經軟了。
對他好,好像就已經成了個習慣,成了不由自主。
仔細想想,其實還挺可怕的。
“那我還真是挺榮幸的?”周崇嗪着笑,眉眼彎彎的看着謝雲生,然後擡手把指尖掐着的煙叼到了嘴裏。
“哎,說你不聽是吧?又叼上了,你煙瘾就這麽大?消停兩天會死啊?”
謝雲生皺着眉頭,兩步上前直接從周崇的口中把煙給奪下來了。
他倒也沒浪費,直接把煙放進了自己的口中,然後掏火點燃:“上繳了。”
周崇就在一旁笑,他也不說話,就在一旁靜靜的看着那個抽着煙的人,迷迷蒙蒙的煙霧遮着他的五官,更加柔和了,就像是一副水墨畫一樣,格外的好看。
他看了看那根從自己口中抽走,還沾染了自己口水的煙,瞳孔倏的一縮,整個人的身體都有點兒僵硬。
這算什麽呢?
間接接吻麽?
呸!
這個念頭直接被周崇從腦海中擦拭掉了,他微微閉着眼,不再去看謝雲生,以免再去想些亂七八糟的。
李磊坑周崇這事兒,謝雲生是兩個星期後才知道的。
那時候天已經極其冷了,室外的溫度都已經能到零下二十度,出了門,簡直就能夠把人凍成冰雕,但好在室內是有暖氣的,倒也感覺不到那麽寒冷。
謝雲生是在上廁所的時候聽到這事兒的,不得不說學校的廁所的确是一個好地方,什麽八卦都能夠聽到。
“哎,你有沒有覺着最近周崇越來越少回宿舍了?不到快關寝室門,你就基本見不到他人,你說他是不是慫了啊?”
說話的人的聲音謝雲生聽過,那是周崇寝室的一個室友,倒也沒什麽存在感,也沒有什麽特殊的點能夠給人留下特別深的印象。
“哈哈!那肯定慫了嘛!你忘了上次李磊生日上我們坑他的事兒了?”
那人也在笑,笑聲裏還帶了點兒洋洋得意:“二百八十六呢,全是他付的,李磊那人就是故意的,你見過誰和李磊鬧了矛盾之後還能和好的?
也就周崇信了,傻颠颠的來了,還給李磊帶了禮物。就這樣,李磊不還是照樣坑他!”
“二百八十六呢!都快夠我兩個星期生活費了!啧啧!”
“這才哪到哪啊?你以為這就讓周崇出血了啊?你看到他腳上那鞋沒?阿迪最新款,一千多呢!還有他那衣服,我上次看到一件還沒拆标牌的,你猜多少錢?”那人說這些話語氣裏卻有點酸。
“多少?”另一位明顯也是好奇。
“三千多!就那一件!就要三千多塊錢!你一個月生活費才到一千吧!”
倆人在一旁啧啧的不行,聽語氣就能夠感覺的出來那些人話裏面的酸味,還帶着滿滿的嫉妒,怎麽聽都讓人不舒服。
“哎,你說,謝雲生跟他玩兒這麽好,是不是就為了他的錢啊?”
“畢竟他可是真的有錢,他手裏要是漏點兒,咱們這一個月生活費就夠了啊!”
“不過他那脾氣臭的不行,臉色也是一張氣人臉,天天就跟誰欠他幾百萬似的,他要是脾氣好點兒我還能去跟他玩兒,可他那樣,我實在不想去給他當孫子!你沒見謝雲生在他面前都跟孫子似的麽?更何況我們了。”外面的嘀嘀咕咕,唠唠叨叨一句接一句。
謝雲生就在另一邊靜靜的聽着,一動也不動,就連表情都沒有什麽特大的變化。
可能這就是傳染的魅力吧。
以前的他要是聽到這些話。估計早就沖過去把那倆人的鼻子都給砸斷,可如今的他跟着周崇學的,竟然也這麽波瀾不驚了。
“行了,他想怎麽樣就怎麽樣吧,橫豎他也沒理過咱們,咱們也不搭理他,反正一個李磊就夠他受的了,哈哈。”
倆人說完話,一邊笑着一邊沖着水,一邊走了出去。
直到腳步聲消失了,謝雲生才打開了廁所的門,直接走到一旁的水池面前看着前方的鏡子,裏面的人眼睛裏都帶着火,像是要随時都能噴發出來一樣,可那張臉卻又猶如三九寒天的冰霜,冷的厲害。
謝雲生在忍。
即使這些事聽的讓他渾身都充斥着怒火,但他還是忍了下來。
他現在算是學會了,打人,可不能就這麽随随便便貿然的去打了,那樣的話會留下證據,自己得被休學,說不定自己得比對方還慘。
如果是以前,謝雲生肯定不在乎什麽退不退學,然而如今周崇在這兒,他肯定是在乎的。
“得找個麻袋。”套人!
“或者放學打個悶棍?”但得找沒攝像頭的地方。
謝雲生覺着這兩個都不是太好辦,畢竟學校的幾百個攝像頭可真不是鬧着玩兒的,那是都開着的,還有人在不停的監視着,謝雲生膽子有點兒慫,不敢跟那些東西就這麽直接對上。
揍是肯定揍得,而且要揍得很隐秘,不能夠讓學校知道。
但具體怎麽實施呢?謝雲生沒試過,他以前揍人都是抓着人直接往牆上掄,如今倒是不想再那麽莽撞了,就跟周崇說過的一樣,腦子是個好東西,得用腦子。
“你杵這愣着幹嘛呢?”周崇一進來就被站在洗手池旁的謝雲生驚了一跳。
“想事兒呢,別打擾我。”謝雲生直接就回道,然而說完之後,又發現剛才說話的聲音好像是周崇的,這才徹徹底底的反應過來:“周崇?”
“嗯,你以為誰?”周崇看着那人一副呆愣的樣子,頗有點兒想笑,但最後他還是沒笑出聲。
“啊,沒,沒沒。”謝雲生轉過身往周崇跟前湊了湊:“哎,問你個事,你應該熟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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