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章 打人如挂畫 陌生來電

有一天開始，莫如之被鬧鈴叫醒後，躺在床上眯着眼睛打開簽到系統，迷迷瞪瞪的按下去。

光華散盡，莫如之伸手一夠，沒夠到不說，還不小心碰到了，東西吧唧掉到他腦門上……

“诶呦！”莫如之捂住腦袋，徹底清醒。

他用手在腦袋邊瞎摸，摸到一個硬硬的東西。拿過來一看，原來是個成□□頭大小的瓷瓶子。颠颠還挺沉，怪不得砸的還挺疼。

等等，瓷瓶子？什麽東西用瓷瓶子裝啊？難道？

莫如之眼睛亮了，蹭的坐起來，打開瓶蓋。還未将裏面的東西倒出來，一股熟悉的味道已經飄了出來。

氣血丹！

絕對是氣血丹！

莫如之手掌攤開，将瓷瓶裏的氣血丹都倒在手上。

“一顆，兩顆，三顆……九顆，十顆！”

莫如之笑的眼睛眯成一條細線。

“哈哈，發了，發了！”

莫如之從床上一躍而起，蹦了好幾下，心情才平複下來。

随之疑問又來了，他這系統今天怎麽這麽大方？

竟然一下子給了他十顆氣血丹！

莫如之靈機一動，打開簽到系統，數了下今天正好是他得到簽到系統的第七天。

難道說這個系統，連續簽到七天，就會發放一個大禮包？

那麽按照這個思路的話，簽到滿一個月時，他能得一個更大的禮包？！

莫如之越想越有可能，差點再次跳起來。

冷靜，冷靜，一定要冷靜！

莫如之勸自己。

奶死婊活！

現在只是這一個猜想，還是別先抱那麽大的希望，萬一到時候懷着天大的希望，開出來是一萬塊錢……

雖然錢是好東西，但跟他期望裏的東西相差太大。想象與現實落差太大，會容易讓人産生心理疾病。

不好，不好。

莫如之調整好心情，看向手裏的氣血丹時，還是忍不住美滋滋的。

将氣血丹重新裝進瓷瓶裏，莫如之又将瓷瓶藏好，精神抖擻的去上學。

這天上午，老師在上面講課，莫如之在下面複習他的。

即使任課老師下來巡視時看到他在看別的學科的書，也不會批評他。

誰讓他是學神。

唯一讓莫如之不習慣的時，下課的時候沒有人在他耳邊聒噪。

宋致遠那小子果然如同他星期五說的那樣，這個星期就開始閉關。或許應該說被閉關。

就宋致遠那小子懶懶散散的樣子，可沒那個閉關的覺悟。

嘿嘿，只希望等到武科考試時，這小子看到他的時候，別被吓到。

下午莫如之上廁所，出來時手機響了，他拿出來看了眼，是個陌生號。他原以為是騷擾，挂斷的一瞬間，鬼使神差的按了接通鍵。

“莫如之，你別說話，我時間有限，聽我說。”

莫如之握緊拳頭，抿緊嘴，他怕一張口，就會有數不清的話噴湧出來。

“我給你寄了點東西，你一定要用，別舍不得用。我這裏這東西多得是，等過段時間我再給你寄一些。”

“上次我來不及說，我以後一定會想辦法回來，但在此之前，你一定要好好的，也一定要讓爸媽好好地。照顧好他們……”

“哥……”

聽到“哥”的瞬間，莫如之眼眶瞬間紅了，“張晨星，你小子……”

“嘟嘟嘟……”

張晨星挂斷了電話。

莫如之滿腔的話被憋回去，噎的他難受，難受的想哭。

回到教室時，莫如之已經跟平時一樣了，笑容溫和。

可誰都不知道他溫和笑容下是，滾燙的，将要爆發的岩漿。

接下來的五天，莫如之每天按時上學放學，就像普通的文科生一樣。

魯翔對莫如之的警惕心從極高慢慢降到極低。

當魯翔看到，被他花錢雇揍莫如之的那四個小混混的慘樣時，他是害怕的。

他怕現在的小混混的就是未來他的模樣，因此，他上學的時候很乖的沒去招惹莫如之。

可慢慢的，魯翔發現莫如之別說找他理論了，連怒視都沒有。有次莫如之不小心碰到他的時候，還跟他道歉。

嗯？難道這小子怕了？

魯翔找到還在醫院躺着的那四個小混混，仔細打聽當時被揍的情況。聽完後，魯翔心裏覺得心裏有譜了。

莫如之那小子一個能打倒那四個貨，是那四個貨倒黴，選的地方不好。

那條巷子的旁邊，有一家正在裝修，路邊堆着一堆沙子石灰。

如果不是莫如之出其不意揚了他們一臉沙子石灰，四個打一個還不是白給。

別看莫如之那小子跑去武者專賣店，那就是一個沒資質的普通人，天生的下等人！

走之前，魯翔想起一件事，“你們沒跟莫如之說是我讓你們去打他的吧？”

四個小混混對視一眼，斷了一條腿的老大，一臉受到侮辱的表情，“魯少，你把我們四虎當成是什麽人了？我們四虎能在江湖上混到現在，憑借的就是義氣二字！就算我們被打死，被拷問，也絕不會吐露一個字。”

魯翔看着四虎老大堅毅的目光，信了他的話。

星期五一打放學鈴，魯翔就坐到宋致遠的椅子上，拍拍莊楚楚的肩膀。

莊楚楚轉過身滿臉驚喜，可回頭一看，莫如之頭也不擡的收拾東西，旁邊魯翔笑嘻嘻的看着她。

臉上的紅潤瞬間消失，笑容也沒了，轉回身。

魯翔被這待遇給刺激的不輕，額頭爆青筋。

莊楚楚的同桌陳美玲看到這一幕，撲哧一聲笑了。

“笑什麽笑！”魯翔怒道。

陳美玲不笑了，敢怒不敢言，偷偷白了魯翔一眼。

莫如之收拾好東西，背上書包站起身，“麻煩讓讓。”

魯翔冷笑一聲，背靠着椅子往後一倒，腳擱到桌子上，手指點點□□，“鑽過去。”

莫如之定定的看着他。

魯翔眼中是不遮掩的惡意。

莊楚楚沒想到會是這樣的發展，立刻急了，站起來，指着魯翔的鼻子，怒道：“魯翔，你怎麽這樣？！”

“我怎樣了？！”魯翔沒想到，莫如之還沒說話，莊楚楚先替莫如之着急了。

“我是打他了，還是罵他了？！讓他從這鑽進去，是我給他臉了！”

莊楚楚被魯翔的無恥驚呆了，好半天說不出話，“你，你無恥！”

“我無恥！”魯翔指指自己的鼻子冷笑道：“我，魯翔現在氣血已經十四了！只要我願意，我随時能達到十五！我一個準武科大學生，未來的武者，讓他爬是給他面子！”

聽到武者這兩個字，莊楚楚咬了下嘴唇。

在社會上，武者權利極大，與普通人的不說雲泥之別，也差不多。

魯翔看莊楚楚沉默起來，更激動了。

“我不僅讓他爬他就得爬，我揍他，他也不敢還手！”

說完，魯翔臉上顯出暴虐，一拳砸向莫如之。

在他想象中，莫如之就是一個氣血為5的普通人，他這一拳下去，保準讓莫如之哭爹喊娘。

“不要！”莊楚楚直到魯翔出拳，她才反應過來，驚聲尖叫。

可已經晚了魯翔的拳頭直奔莫如之的鼻子而去！

她不敢看接下來的慘劇，只得閉上眼睛。

莫如之的鼻子高挺，鼻管筆直沒有一絲凹陷，鼻尖鼻翼弧度适中，加在一起堪稱完美。

魯翔不止一次聽班裏的女生犯花癡的時候說“想在哥哥的鼻子上滑滑梯”。

魯翔獰笑着，這次他倒要看看，塌了的鼻子，還怎麽滑滑梯！

想到毀容後的莫如之被班上的那些花癡女厭惡，指指點點，魯翔就無比的興奮！

“啊！啊~”

中氣十足的喝聲，突然變得高亢無比，直飛天際，然後戛然而止！

閉着眼睛的莊楚楚聽着聲音不太對，但不敢睜開眼，直到衣袖被人晃動。

“楚，楚楚，你，你，你快看啊！”陳美玲驚得話都要不會說了！

不僅僅陳美玲被吓到了，班上其他沒走的同學都被吓到了。

莊楚楚小心翼翼的睜開眼睛，然後瞪的快要比乒乓球還大。

剛才還在那大言不慚，吓得她不敢睜眼的魯翔整個人貼在教室後的黑板上，在她眨眼的瞬間，啪叽以上掉在地上。

魯翔可是氣血達到14的準武考生，誰能将他Pia到牆上？

“怎麽可能？”莊楚楚喃喃道。

陳美玲扯扯莊楚楚的手臂，湊到她耳邊小聲道：“楚楚，楚楚，是莫如之，莫如之做的。天啊，他太深藏不露了吧。對不起啊，楚楚，前兩天我才說莫如之光長得帥沒用，他家裏條件不行，又沒有武學資質，不是好人選。我現在才知道錯了，我……诶，楚楚，你去哪？”

莊楚楚低着頭，背上書包，快步走到門口，突然轉過頭，大聲道：“莫如之，如果學校要懲罰你，我可以幫你作證。”

莫如之轉頭看向她，眼睛的寒冰花了些許，對她笑了笑，“不用，但也謝謝你的好意。”

莊楚楚站在原地，想要在說些什麽，可最終什麽都沒有說，轉身離開。

陳美玲也覺得這個教室待不了了，趕緊追出去。

“楚楚，你怎麽不留下啊，你不是喜歡莫如之麽，你如果一直跟他站在一邊，說不定他一感動的就接受你了呢。”

莊楚楚苦苦一笑道：“我是個普通人，如果他是個普通人，我還有機會。可現在……我怕是一點機會都沒有了……”

陳美玲沉默了，片刻後嘆了口氣，拍拍莊楚楚的肩膀以示安慰。

莊楚楚的想法，莫如之怎麽不知道。

不光是莊楚楚，班上還有不少明裏暗裏喜歡他的人。

誰讓他這輩子這張皮相太過突出了。

他也不是因為莊楚楚是普通人而不選擇她的。莫如之如果真的喜歡上一個人，是不會在乎對方是什麽人。

他不給回應的唯一原因，只是因為沒有感覺罷了。

跟其他的沒有絲毫關系。

說他冷酷也好，說他不注重人也罷，不給任何女孩暧昧的信號是他的堅守的底線。

回到教室，教室裏還在的其他人你看我我看你，不知道要如何是好。

莫如之扔下書包，解開領口的兩個扣子，掃視過去，沒人敢跟他對視。

“麻煩哪個同學去叫一下咱們班主任。”

“叫班主任？你不跑麽？”坐在頭一排的學習委員推推眼鏡，詫異道。

這個時候莫如之不應該趕緊溜麽，怎麽還上趕着叫老師呢。

莫如之詫異道：“我受到了襲擊，我是受害者，我要讓老師校長過來為我主持公道，我為什麽要跑？”

學習委員眨眨眼，你的确是受到了攻擊，可你也反擊了啊。一拳把人挂到牆上，差點沒下來。

這麽會兒，有點人已經緩過來了，唐國人愛看熱鬧的天性占據上風。

好幾個同學舉手，“我去。”

“我去。”

“還是我去吧。”

三人異口同聲，然後互相怒視。

莫如之笑着道：“那麻煩三位同學了。”別因為這點事打起來不是。

這三個同學飛奔出班級，狂奔着去找老師。

當老班氣喘籲籲的跑來時，就看到莫如之乖乖的坐在第一排空位上。

他先是松了口氣，然後就看到在在講桌上躺屍的魯翔。

老班當時就傻了眼，幾秒鐘後，大吼一聲：“莫如之，這是怎麽回事？！”

莫如之無辜的看着他。

二十分鐘後，莫如之乖乖的站在校長辦公室的一角。

沙發上，兩位中年男女一左一右坐在鼻青臉腫的魯翔兩邊，看着魯翔的時候，滿眼寫滿疼惜，看莫如之的時候，眼中換成恨意。

魯翔父親滿臉怒意道：“陸校長，白老師，你們看看，你們看看我們魯翔這張臉。被打成什麽樣了！我跟二位說，如果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絕不罷休。”

老班送上幾杯水，陪笑道：“兩位家長喝口水消消氣，消消氣。”

“喝什麽喝！”魯翔母親冷笑道：“滿肚子的氣哪裏喝得下。我今天把話撂在這裏，如果你們不把這小子開除，我們家不會善罷甘休。”

陸校長推了推眼鏡，笑道：“魯翔媽媽，這事情還沒調查清楚，還是不要這麽絕對，你們放心，這兩個都是我們學校的孩子，我們絕對不會厚此薄彼……”

魯翔媽媽打斷他的話，托着魯翔的腦袋，對準陸校長，“還要調查什麽？我兒子臉上的就是證據！我可跟你們說，你們今天不給我們一個交代，我們轉頭就将這件事發到網上，讓寧城的人都好好看看，寧城一中是怎麽對待武科種子的！我要讓你們寧城一中永遠都招不來武考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