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我的過錯
【32】
“帕特亞德裏島……有點耳熟。”我鑽進航海士的房間，請求（逼迫）他繞圈，不要那麽快的回海軍總部。
航海士展開一張海圖：“這片海域在偉大航路的邊緣地帶，非常偏僻，它的左邊就是無風帶，離海王類巢穴非常近，一般的商船貨船根本不會接近。”
我摸摸下巴：“好了，那就上島吧。”
航海士不明所以：“少将，我們完全可以繞過去，到了帕特亞德裏島，航路指針會改變的。”
我：“我們不是直接朝着海軍總部走的嗎？”
航海士：“剛剛不是您說不要這麽快回海軍總部嗎？”
不直線朝着總部航行，自然就要走永久指針的指的道路了啊。
我：“啊，是這樣的。那就這麽定了吧。”
航海士呼出一口氣，正為這次勸回了盧安少将而高興了一秒，我就向着舵手大喊：“去帕特亞德裏島！冒險啦冒險啦！”
航海士一口老血湧上來，又硬生生的咽下去。
少将，我們是海軍，不是冒險家。
【33】
“我想起來了。”
我站在甲板，海兵們忙着抛錨定點，我把其中一個海兵指給夏油傑看：“這座島是歇爾利的故鄉啊！”
歇爾利就是上次幫我排隊打飯的海兵，他是今年剛剛上我的船的，沒有任何升職，只是個普通的三等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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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前到了一個新地方，夏油傑都能根據當地詛咒的形态與數量判斷出這個地區的人們（猴子）的狀态，但在這個世界……他已經到了蠻多地方，也參加過十幾萬人的集會，卻還是沒看到一只詛咒。
夏油傑不得不得出一個不得了的結論：這是個沒有詛咒的世界。
不，與其說沒有詛咒，該說是沒有咒力。
這個世界的人，不管是面前的女海軍，還是集會上遇見的高深莫測的紅發男人，就連擦肩而過的各種路人，身上都一絲一毫的咒力都沒有。
我不知道夏油傑的腦內風暴，我和那些滿肚子壞水的人不一樣，我現在滿腦子好水，“得給歇爾利做個好靠山啊。”
夏油傑：“你又在想什麽？”
我：“帕特呀呀呀島很偏僻，島上的住民都是自給自足，島旁就是無風帶，不僅是商船不回來，海軍也很少到這片海域巡邏，所以……就算有落魄海賊漂流到這種島上大開殺戒，我們海軍也是不知情的。”
或者說，就算知情，也派不出人手在拯救這種邊緣化的小島。
夏油傑：“這座島叫帕特呀呀呀島？”
我眨眨眼：“全名太難記了，就叫帕特呀呀呀島吧。”
【34】
與我設想的一樣，從未受過海軍幫助的島嶼，就算居民看到了海軍來臨，也沒有任何歡迎的意思。
直到歇爾利從我們之中走出來向老鄉打招呼，這些居民的臉色才稍稍好看些。
“我們不會把食物給你們的，帕特亞德裏島從不與外界進行交易，村民們都是自給自足，所以錢和財寶那種東西，我們也不稀罕。”
我不在意的擺擺手：“不用啦，我們就是帶歇爾利回鄉看看。”
軍艦上物資還很多，我們甚至能資助他們一堆。
帕特呀呀呀島正值種植季，問題就是小島臨海，島上一個淡水湖泊河流都沒有，居民們的飲水只能靠雨水解決，而農作物的幼苗時期也需要淡水，使得島上目前正處于極度缺水狀态。
幹農活的都是二三十來歲的年輕人，但從村子的人口來看，七八十歲的老年人口也實在是太多了。
我拔起一根狗尾巴草，叼在嘴裏：“又是個被時代‘迫害’的村子啊。”
夏油傑最近一直沉默無語，有時會突然消失，又會倏得出現，他的傷口已經完全愈合了，右臂的袖子打了個結不讓它亂飛。
這位遇難者一直不肯說出自己的家鄉在哪，我們也不能把一個殘疾人趕下船讓他自生自滅，反正我的軍艦上不缺那一份口糧，就一直帶着他吧。
以前傷口還沒好的時候，夏油傑還會有幾句話，現在傷口好了，卻沒幾句話了。
于是只好由我來做氣氛人士：“你看啊油兒，這個村子的人口年齡結構，七八十歲占大多數，二三十歲不多，也就十幾二十個，至于孩子們，就更少了。”
“往前推算二十年，二三十歲的年輕人們還是孩子，七八十歲的老人是五十歲的中年人，那麽問題來了，現在該是中年、二十年前該是年輕人的人們，去哪裏了呢？”
當然是卷入二十年前的那場浪潮之中，去當海賊了啊。
【35】
征得我的同意後，歇爾利和一衆年輕的海兵把軍艦上的過濾消毒用水器搬了下來，正在給父老鄉親們過濾着淡水。
我披着正義披風，抱腿坐在樹蔭下，望着歇爾利與村裏的人說說笑笑。
“這個村莊的情況還算好，沒遭受過人禍，但現在這些老人們的孩子、年輕人們的父輩，也許正在外面的當着海賊，搶劫蹂.躏其他的村子，像歇爾利這樣來當海兵的反而是少數。”
夏油傑的捂上自己的右膀，神色暗淡了一瞬。
人類，咒術師，詛咒師，詛咒。
人類，海軍，海賊……人心。
詛咒是人類的負面情緒産生的，只是在夏油傑的世界，它有了「實體」，是可以真正傷害人類的詛咒。
可就算沒有詛咒，紛争與傷亡一直都是存在的。
詛咒消失的世界，确實不會有人因為詛咒而死亡了，但……詛咒傷害人類流出的血，和人類傷害人類流出的血，都一樣是紅色的。
“我不知道歇爾利以後會不會遇見自己故鄉的父輩，如果他們真得站在立場對調的舞臺上的話……”
我勾了勾右手，被改造過的掌心開始變化，皮肉組織被金屬器具取代，幾番流轉，變成了一把閃着銀光的口.徑.炮。
“我會這樣教導歇爾利：他們是海賊，而我們送給他們的，只有子彈。”
見到對方瞳仁開始地震，我搖了搖右手的口.徑.炮：“怎麽樣，我這個變形金剛超帥的吧！上次我就是用這個激.光.炮打魚的！”
夏油傑：……
終于出現一個他聽得懂的名詞了，但他的疑惑也越來越多了。
這女人到底是不是人啊！她剛才說了變形金剛？！
【36】
再浪也抵不過時間的流逝。
我終究還是結束了假期，要回本部了——話說我是為啥要請假來着？
向薩卡斯基提交了恢複職務的報告，老狗冷着臉，叫我第二天來上班，我哦了一聲，慢吞吞的挪到了辦公室外。
啊啊啊啊！假期結束了啊！！！
一位穿着黃西裝的猿猴男子向我走來：“又被薩卡斯基罵了？好可怕噢~”
我木着臉：“沒被罵，就是為失去的假期感到痛心。”
黃猿啧啧兩聲，道：“你的體檢時間也到了，記得到貝加龐克那裏報道。”
我想起自己明日就要展開007模式，哪裏還有時間，于是上前兩步抓住了老猿猴的披風：“薩利諾，我今天就去行嗎？”
我之前就是在黃猿麾下的科技部隊，加上薩利諾實在長得合我心意（像猴），我們兩人關系一直不錯。
黃猿大将沒什麽架子，上下班都很随意，他就這樣拖着鹹魚的我，提轉了方向：“也行，那老朽就陪你一起去一趟吧。”
【37】
貝加龐克穿着厚厚的防護服，沒有一絲皮膚裸.露在外，我一進實驗室就打了個寒戰，再次提議：“博士，能不能裝個熱空調啊，實在不行暖風機也可。”
“那不行，我會熱到的。”貝加龐克調式着儀器，示意我走過去。
我努努嘴：“……誰讓你穿這麽厚。”
貝加龐克輕笑兩聲，開始了檢查。
我也知道一點關于貝加龐克的事，他是被世界政府虜來的，現在正被政府強迫着打工。不過我看他也沒有什麽不适的樣子，嘛，領先世間500年科學家的腦回路，我也不懂。
“咦？你試過口.徑.炮了嗎。”
這個口徑炮的炮.彈模仿了薩利諾閃光果實的激光，是上次貝加龐克新給我裝的武器——不過我一直不用變形金剛的武器，導致貝加龐克總拿不到什麽實際數據。
我想起來了：“呃……炸魚挺好用的。”
貝加龐克：“…………”
貝加龐克：“根據我載入的衍生程序顯示，你上一次發射時的激光……速度都超越了黃猿本人。”
我：？？？
這是什麽概念呢？
黃猿大将是閃光果實的能力者，他自身就是光，有着光一般的速度。世上速度最快的，就是黃猿大将了。而貝加龐克說，我的激.光.炮從速度上超過了黃猿，意思是我比黃猿還快？
貝加龐克的興趣被激發起來了：“要是能夠超越光速的話，人類就能夠跨越逆轉的時間，甚至人為打開黑洞到達另一個維度的世界——這和時間果實的能力不同，而黃猿本身就是光，他的極限就是光速，他是不可能超過光的，所以我加了一點外界的因子傳導到你身上……”
我的眼睛開始冒圈圈。
見我開始懵逼，貝加龐克停下了滔滔不絕，轉而問我：“你用激.光.炮……炸魚的時候，有什麽異象發生嗎？”
有什麽異象……
撿了個斷臂的男人算嗎？
啊嘞……
我驀的想起油兒那三歲小孩都不如的“常識儲備”。
草！難道油兒是被我從另一個維度世界搞過來的嗎？！
作者有話要說：
油兒不是被憂太轟過來的，是被女主吸過來的哈哈哈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