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章節

了進來,雖然指尖沾到點藥膏,終究還是太少,幹澀的體內沒經過什麽潤滑,痛得他眼一黑,差點又背過氣去。

莫雨也是一驚,趕緊撤手扶住他的身子——這番渾然忘我,誰也沒注意有人靠近,直到那蓋子被人掀開,才雙雙一震清醒過來。

“原來你們躲在這裏!”那是陳月的聲音,“吓我一跳,還說人怎麽憑空不見啦。”

莫雨擡起頭,适應着外面的光芒,不着痕跡拉好穆玄英那件外衫,“人走了?”真不該這麽大意,若換了別人掀開箱子,他跟毛毛豈不是很被動?

“大叔是臨時起意,買了毛毛愛吃的肉包子回來,一說他還在睡就先辦事去了。”陳月說着瞄了眼還趴在莫雨身上一動不動的穆玄英,狐疑道:“怎麽了?為什麽還在裏面不出來?”

莫雨摸着他的發頂,“可能是方才碰到哪裏了。”

“我看看?”陳月伸手去扶。

莫雨擋住她的胳膊,“讓他緩緩就好。”頓了頓,“毛毛,你說是不是?”

只見穆玄英擡起頭,并沒看他,滿臉通紅地點了一下。

陳月覺得有種說不出的怪,但既然他們都說沒事,也沒必要追根刨底,把熱包子拿進來放在盤子裏,“你們先趁熱吃點東西吧。”

“我不吃了。”莫雨先出箱子,到門邊瞅了瞅對面那間屋,“來時我見對面躺着個小女孩。”

“呃……”陳月瞅瞅慢吞吞從箱子裏爬出來的穆玄英,心想叫你往箱子裏跳,叫你玩,屁股疼得受不了了吧!“她受了傷。”

莫雨挑起眉,“是你在給她治病?”

“莫雨哥哥認為我治不好她嗎?”陳月眨了眨眼。

“不。”是小月照顧莫菲那最好不過,反正他已給那丫頭留下指示,司空來得突然,必有緣故,她外貌特殊,暫時留下養傷也好順道觀察動靜。

至于雨卓承……

陳月見他神色不定,拉了拉還在揉着臀部的穆玄英,小聲道:“會不會莫雨哥哥也知道了那件事?”

穆玄英苦笑道:“是吧,不然他為什麽找來此地?”

“那怎麽辦?”莫雨哥哥要帶走雨卓承,他倆一個是三腳貓功夫,一個受了傷,那是鐵定攔不住的。

穆玄英搖搖頭,不以為然,因為趁人之危不是那人的作風。

29

“我要見雨卓承。”

此話一出,把咬了滿口包子的穆玄英噎個半死,他咳了咳,瞅向自己剛才一直在回避的莫雨,仿佛在确認什麽。而陳月則一點點移向門口,她開始考慮要不要讓毛毛再暈一次好讓對面那個男人分心,以便磨到司空大叔回來。

“他應該在這裏。”莫雨的眼神相當篤定,“讓我跟他見一面。”

“莫雨哥哥——”

穆玄英示意陳月先冷靜一下,起身道:“能不能告訴我,你想見他的原因。”

莫雨不置可否地擡起手。

穆玄英一驚,想起發生在箱子裏那些難以啓齒的事,不覺心跳加快,眼神亂飄,怎麽也邁不動步子。

好在莫雨只是揉了揉他的發,除此以外并無其他,“談一談。”

穆玄英與陳月不約而同道:“你認識他?”

“昔日甘霖瑞雪拐走血魔堂堂主的義女,你們說我認識不認識。”莫雨也不轉彎抹角,“別磨蹭了,見不到他我不會走。”

言外之意,即使是司空回來,他也不會改變主意。

穆玄英幹脆道:“好,我帶你見他。”

“毛毛!?”陳月詫異不已。

穆玄英沒有理會她,只是那麽定定地看着莫雨,“我信你。”

不怕他趁機帶走雨卓承?

莫雨勾起唇,“很快就會知道,值得不值得。”

什麽值得不值得?穆玄英不懂,陳月更是茫然。

莫雨在他們的引領下避開埋伏,推開隔板走進地窖。被關在下面的雨卓承雙目微垂,聽到不同尋常的腳步聲,睜開眼看了看,“你……是莫雨?”以前攻防時不是沒有見過惡人谷的十大惡人,那會兒對方還小,已是令人聞風喪膽的小瘋子,如今大了,眉眼之間的戾氣仍有幾分未散,只不過當下沒有太大波瀾,負手站在他跟前,一臉若有所思的樣子。

“我放你走。”莫雨說。

雨卓承一皺眉,“你為什麽幫我?還有你是怎麽進來的……玄英他們倆應該在外面。”

“你認為他們是我的對手?”莫雨不答反問,“一句話,走還是不走?”

“穆玄英跟陳月都是你自幼的玩伴,你居然下的了手?”雨卓承當即大怒,“縱然是你放了我,雨某也不會領情,這筆賬定要算算清楚。”

“怪了。”莫雨冷笑,“你不容于浩氣,我放你走,你不謝我還要對我出手?”

“浩氣對我如何與你無關。”

“楚霞影呢——”莫雨淡淡道:“與她也無關麽?還是本來就想趁機回到浩氣盟,再做你的甘霖瑞雪?”

提到愛妻,雨卓承沉默下來,半晌道:“不要讓她來。”

“這是你們之間的事。”莫雨道:“看在她救我婢女的份上,我可以當做沒看到她,而你必須有所選擇。”谷主顧慮黑鴉陶寒亭的心情,沒有追究楚霞影,但若遇到別的惡人,勢必鬧得不可開交。他這趟來一是查探莫菲的情況,再者聽司空的意思,毛毛被打成那樣全是拜雨卓承所賜,不由得大為光火。

“莫雨。”雨卓承倏然道:“我不是玄英,有些事他太單純,你我之間何必遮遮掩掩?在客棧故意引起我注意,讓我找到玄英……他心軟,被俘兩人才有可乘之機,即使出了什麽問題,也是因我而起由我擔着,不必你跟他撕破臉,是不是?”

莫雨臉色微變。

“你珍惜跟他之間的感情,便不要耍那麽多花樣。”雨卓承嘆了口氣,“我跟小妹一路走來,比誰都清楚,走在正邪之間有多痛苦,但是,夫妻與兄弟不同,夫妻是一體,兄弟卻可以各奔前程,你若不能說服他,或是你随他留下,當斷則斷。”

“我從未想過讓毛毛來惡人谷。”那總是笑得燦爛奪目之人,适合站在暖洋洋的藍天白雲之下,不是烈風炙熱的不毛之地。然而,兄弟,他對毛毛真的只是兄弟之情麽?那些因他而起的愛欲癡嗔騙得了旁人,如何過得了自己這關?

“道不同不相為謀。”雨卓承搖搖頭,“有朝一日陣營對峙,你們只會更加難熬。”

“呵。”莫雨仰頭輕嗤,“那是你與楚霞影,不是我與穆玄英,今非昔比,誰來拆散我們誰便死無葬身之地。”

“你——”心性極端如斯,奉勸也是無益,雨卓承道:“若你有心,煩勞代為轉告小妹,今夕暫別各自珍重,來日相逢自是有時。”

“哼。”

莫雨拂袖而出,咣當一下拉開那扇隔板,低頭就瞅見外面蹲着倆傻瓜,恨不得趴到板子上做那個隔牆之耳。這下全都往前撲去,他一手一個抓起來,腳一勾,隔板歸位,誰也不知裏面發生過什麽事。

“你們沒有怎麽樣吧?”陳月迫不及待問。

穆玄英也很着急,但他問不出口,有些問題能在心裏勾勒出一個大概的輪廓,卻沒有細細描摹,他不怕承受不了,只怕那些人不肯出聲。

莫雨一言不發往外走。

陳月心頭失跳,轉身去開隔板查看究竟,穆玄英閃身擋在大門前,“你……這就走?”

急得連莫雨哥哥都不叫了?現在不走那是等司空回來一起喝茶?莫雨自然不會這樣揶揄穆玄英,但他的表情說明一切。

“我……”穆玄英想像以前那樣拉住他的胳膊,一伸手,才意識到掌心全是汗,不由得縮了回來。為什麽會這麽緊張?為什麽連莫雨哥哥的眼睛都不敢迎視?從箱子裏出來,只要對上這個人,他就不對勁,尤其是隐隐作痛的下身在不斷提醒着自己,他與他發生了一些事,似是意外,又不像意外。

“你沒看錯人,玄英。”莫雨推開他道。

等下,莫雨哥哥叫他什麽?穆玄英一顫,晚了一步,當他一瘸一拐來到外面,那道紅白相間的人影蹤跡不見。風雨鎮來往的鄉親莫名瞅着他,不知所謂。陳月也追了出來,氣喘籲籲道:“好在沒事,雨大俠還好好的呆在地窖裏。”

穆玄英眺望着遠處沒有反應。

陳月伸五指在他跟前擺了擺,“毛毛,你怎麽了?”

穆玄英眼都不眨一下。

陳月一巴掌抽到他的屁股上,“看夠沒有?人都走了。”

到底是肌膚之痛管用,穆玄英嘴角一抽,“小月,你怎麽老是打我這裏?”他的傷還沒好啊,他們到底是不是青梅竹馬?

陳月甩了甩手,“這——這個——誰讓你個子比我高那麽多,打屁股

同類推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