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章節
下身,贲起的胸膛時不時磨蹭他的脊背,手自臀後撫到他前面垂下的性器上百般慰藉,趁他放松下來時,從後面擠進臀縫的硬物用力一戳。
“莫——”穆玄英吐不出一個囫囵的詞兒,兩手撐在榻上,承受着身後之人的進擊,有種比方才淪陷得更為徹底的錯覺。趴在這裏,他看不到莫雨的神情,本該不安,但他背後的人,那因滿足而粗喘的熱氣始終蒸騰着他,撩撥着他。
莫雨也發現了。
那吸附着他的肉壁劇烈收縮,夾得人幾次差點繳械,他不由得暗暗驚喜,毛毛并不讨厭他這樣做,更甚至說,是喜歡這種方式,不然,他不會發出那誘人的呻吟,這是毫不自知的,無可抗拒的情動。
“嗚——莫雨哥哥——”
又一次射在穆玄英體內,莫雨軟下身,壓在他的肩頭,舌尖輕輕舔着那薄薄的耳垂,雙手愛撫着懷裏擁着的人,沙啞道:“毛毛,莫雨哥哥要欺負你一輩子了。”
下面濕得一塌糊塗,上面熱得汗水淋漓,穆玄英伏在臂彎裏,只顧着喘氣,什麽話也答不出口。
怦怦的心跳告訴他,從今往後,他與他一切都不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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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雨把衣衫裹在穆玄英身上,吻了下他在睡夢中的容顏,忽然想起什麽,在他的內袋裏摸了摸,有個小巧的匣子。掀開一看,正是自己在洛陽花燈會上為穆玄英所買的小泥人,不禁哼了哼,以大小相差不多的木雕取而代之,放置在裏面。
外面傳來一聲唿哨。
他安頓完穆玄英,揣好泥人,提着那清理過身子的一桶水走出木屋。一夜過後大雪已停,四下白皚皚,有些刺目,栅欄門外站着一襲暗紫衣裳的男子,他發絲半掩似笑非笑,“莫少爺睡得可好?”
莫雨把桶往地上一扔,揚起掌心,那水被掌力所吸倏爾凝結成冰晶,碾碎零落。
“哈。”對方低笑,“好吧,閑話不論,那件事已辦好了,東西在這裏。”
莫雨接過他遞來的半張圖,“煙——你看了?”
那人不答反問,“你猜?”
“我從不猜謎。”只有毛毛那個小傻瓜才喜歡猜謎,“你沒看最好,看了也當做沒看到,不然出了事第一個算在你身上。”
“那我可吃虧了。”
“可有将韋柔絲放歸長安?”莫雨卷起半張圖随身攜帶。
“我聲稱有事要辦,留莫菲在暗處盯着,那個女人沒有發現任何異樣。”煙百無聊賴地擺擺手,“她離死期不遠了。”
“可有見谷主?”
“啊,我正要跟你說這件事。”煙容色一正,“來之前,我去了一趟紫源山,那裏現在空無一人,谷主帶走了所有弟兄,連沈眠風的據點也不見人跡。”
“什麽?”莫雨詫異道:“不是有很多浩氣的人守在外圍?”
“浩氣的營寨也空了。”
“浩氣對沈眠風勢在必得,居然會拔營?”莫雨皺起眉,覺得此事非同尋常。
這時,旁邊的馬廄傳來嘶鳴,緊接着四蹄踏雪,一人縱馬遠去。
煙看看那道藍色身影,又瞅瞅面色不佳的莫雨,忍俊不禁道:“莫少爺,接下來的事兒,你自便了。”
莫雨默不吭聲地收回視線,緊随其後追了下去。其實,不用猜他也知道前面之人要去哪裏,除了那群浩氣盟的僞君子,誰能讓他如此牽腸挂肚?果不其然,當他趕到紫源山時,馬在山腳下噴着白霧,他順了順鬃毛,重上山巅。
穆玄英孤零零立在崖邊,風吹衣裳,衣袖飄擺。
“毛毛。”莫雨喚他。
那人肩頭微動,仍舊背對着莫雨,沒有轉過身子。
莫雨一步一步靠近他,“你往裏站點。”
穆玄英苦笑,“莫雨哥哥……即便現在有人想要推我下去,也別想傷我分毫。”
“轉過來說話。”莫雨駐足不前。
穆玄英頓了一下,緩緩回身,眼睛卻是四處游弋。
莫雨瞅着他雙頰紅暈,眉眼動人,心下一蕩,佯裝不悅道:“原來堂堂浩氣盟的穆少俠是偷聽別人說話的竊馬賊。”
穆玄英猛一擡頭,“我、我不是故意的,只是憂心這裏的情況。”
“難道我會不讓你來?”莫雨冷冷道:“說到底還是親疏有別。”
“莫雨哥哥……我……不是那個意思。”穆玄英是越描越黑。
“那是為何?”莫雨往前邁了一步。
“我聽你跟人在外說話,不好攪擾……遂先行一步,我有在屋子裏留字,怕是莫雨哥哥也沒有進去觀瞧。”穆玄英下意識向後挪,“紫源山驟然一空,我已查過周遭,有浩氣盟留下的暗號,只要一路向北便知分曉。”
莫雨一把攬住他的腰,将人拉進懷裏,怒道:“還往後退?!”
重逢以來,穆玄英從未見過他這般模樣,想想看,還是當年跳崖之事傷他太深,心也跟着揪了起來,回摟住莫雨的腰偎了過去。
莫雨神色稍霁,忽道:“還能騎馬,看來你的身子無礙了。”
提起馬,穆玄英恨不得把臉埋他懷裏,再不露頭。他從平頂村到紫源山,這一路不知走過多少回,從沒像這次一樣艱辛。馬每颠一下,整個人就像散了架似的,尤其是兩腿之間的私處更是酸楚難耐。
莫雨倒是老神在在等他吱聲。
“我……無礙。”穆玄英咬咬牙,岔開話題道:“莫雨哥哥,有件事,我一直很想問你。”
“何事?”莫雨的聲音有點僵。
“那時在風雨鎮,為什麽……你忽然喚我玄英?”穆玄英始終不解,一直喚他毛毛的人怎麽改了口。
莫雨似是松一口氣,“那時你百般維護雨卓承,我便想看看甘霖瑞雪是否浪得虛名。”
“卓承大哥?”
“他沒有跟楚霞影一走了之,算條漢子。”莫雨不無落寞地說:“你知人甚清,立場亦堅,早已今非昔比。”
“我還是我。”穆玄英緊張地抓住他的手。
莫雨靜默片刻,在他焦急萬分之際,伸手一捏他的臉頰,“看出來了。”
穆玄英愣了一下,這才明白是莫雨在逗他,不然那一口一個毛毛又是在喊誰?四眸相望,昨夜種種又上心頭,已是無可掩藏,索性道:“莫雨哥哥,我會負責的。”
“嗯?!”
“雖然我還不知道怎麽跟師父說……”他撓了撓耳際,随即道:“但是,我穆玄英絕不負莫雨哥哥!”
“哈——哈哈哈——”莫雨笑了一聲又一聲。
穆玄英歪着頭瞅向他,“你……你還好吧?”
“好,好得不得了!”莫雨雙臂将他一攬,“那我就拭目以待。”
抱得太緊,兩人都被硌得不輕,穆玄英抽出懷裏的匣子,晃了晃道:“莫雨哥哥,把我的泥人還給我吧。”
被他發現了自個兒的小動作,莫雨也不在意,“你不要那個木雕?”
“要!”多少日子來,穆玄英頭一次笑眯了眼,“但那個泥人我也要。”
“總要留一個給我。”莫雨拉下他的手往山腳行去,“別摸了,你找不到的。”
“莫雨哥哥!”穆玄英深一腳淺一腳跟在他背後,不死心地道:“還給我吧,好不好?你當時說了那是送我的。”
“魚跟熊掌不能兼得。”
一定要選一個麽?穆玄英困擾地按了按那個匣子,想起昨晚碰到莫雨哥哥的手,粗糙不平,定是雕刻時所傷,不由得心疼萬分。
“那等我學會了,再雕一個我,然後再捏一個你,這樣就能一人兩個。”穆玄英提議。
“不要。”莫雨頭也不回道:“世上只有一個你,也無第二個我。”泥人是毛毛,木雕是自己,彼此本非同類,就如他們兩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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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要到長安了,他們在郊外一間破廟栖身。莫菲再一次出現,穆玄英先是一怔,随即揚起笑臉。
“怎麽了?”莫雨問。
“四處兵荒馬亂,縱然她是莫雨哥哥的侍婢,也不該帶出惡人谷。”穆玄英拂去她頭頂的雪花,“畢竟是個小女娃。”
“你說誰是小女孩?”莫雨意味不明地呵呵兩聲。
“便是——啊!”手腕被人順勢一擰,穆玄英勉強撐住身子,“你為何暗算于我?”他自诩沒有對不住莫菲的地方呀。
莫菲冷冷道:“我只說一次,我不是小女孩。”
“是是是,你不是小女孩,是大姑娘了,可以放手了麽?”小孩子都不喜歡大人強調自己年紀小,他懂。
莫菲狠狠一甩腕子,放開了他。
莫雨拉過穆玄英的手腕子揉了兩下,“毛毛,她不是開玩笑。”
“啊?”
“莫菲比你還大一歲。”莫雨朝他眨眨眼。
穆玄英剛飲下去的水噴了出來,擦擦唇角,難以置信道:“不,不會的——她這麽小小一個,怎麽會比我還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