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4章 章節

兒斷在外面。

“……啊?”

趁穆玄英分神,莫雨冷不防抓起他的腰,大半截性器滑了出來,猛一松手,臀落下,它又重新沖了回去,下落之勢令微彎的頂端碰到了穆玄英體內最深處的某個點,使他腰一軟,整個人軟綿綿地癱下來。

剛上上下下戳刺幾回,就察覺到穆玄英的不适,莫雨一翻個将他壓在身下,就着彼此契合處連連聳動,每一次都撞到那點上,又在拔出時幹淨利落,翻來覆去,搗弄不休。

穆玄英被他頂得說不出什麽,只能攀着莫雨的胳膊嗚咽,時不時傳來的汩汩水漬聲,深深地提醒着他發生了什麽。

“莫……雨哥……”

賣力的抽插間,莫雨低下頭,尋着那張唇來回溫存,“乖,我在。”

穆玄英的睫毛動了動,終于,眼角沁出一滴熱淚,肉體的痛使他已沒什麽力氣多言,但心頭的涼意卻在逐漸溫暖,故溫順地承受着身上之人饑餐渴飲般的進攻,任莫雨将自己的雙腿掰得更開,露出毫無保留的一切。

蟄伏在體內的野望如脫缰的野馬,再也不受管束,莫雨丢開剩下的衣裳,以口相就地舔起那淡淡的乳尖,又在穆玄英禁不住弓起身的剎那,手一滑,将他修長的一腿按在床沿,一腿搭在肩頭,自個兒赤紅的粗物肆無忌憚地一進一出,擠出多少濁液,又帶入多少粘稠,直弄得兩人交纏的大腿間混沌不堪,難分難解。

“嗯……嗯嗯……莫……莫雨哥哥……”穆玄英卧在亂發中,兩眼迷夢,哪裏還克制得住什麽禮義廉恥,叫得一聲高過一聲。

莫雨被他喊得心猿意馬,緩下的動作複又激烈起來。窗外大雨亦是一陣急過一陣,敲打在瓦檐上,竟應了這暗中的旖旎情景。又是一道閃電劃過,映出兩人滿是汗水的面龐和癡癡凝望的眸子。

原來,這般情切的不止一人,也因如此,方曉得兩兩才叫相思。

59

後半夜,睡在莫雨懷裏的穆玄英忽然掙紮起來,一時喊“住手”一時喊“不要”,整個人在抽搐中苦苦掙紮。實在沒轍,莫雨只好把他用力晃醒,在穆玄英失神之際,重新吻上那緊蹙的眉心,輾轉鼻尖,又落于唇上,最終細細吮吸。

也許吻得太過炙熱,穆玄英幾乎喘不過氣,卻舍不得與近在咫尺的人分開,更少見的是探出了舌頭與他糾纏。

莫雨原打算見好就收,誰知他這般近乎貪婪的索吻又勾起了近些日子以來的牽腸挂肚,遂将先前的念頭甩在腦後,屈從了此刻的心意,拉起穆玄英的手環繞在自己頸子上,邊吻邊揉抵在自己腹上的部位,任由其脹大,輕攏慢挑,惹得那人受不了地一再亂蹬,才好笑地加快了指速,在它即将登頂出來前,一堵前端。

“嗚?”無緣無故被止住宣洩,穆玄英睜大了眼,澄澈的眼底含殘留着泣過的痕跡,端的是無辜又可憐。

莫雨并不松手,只翻過他光裸的背,将抵在臀後的性器插進去。才做過不久的地方還很濕潤,相當容易就送了進去,他們甚至能聽到那淫靡的水響。

全無防備的穆玄英“啊”了一嗓子,十指抓緊褥子,拼命适應這瞬間被撐滿的滋味。但是,撞進內壁裏的硬物并不給他間歇的餘地,一下下頂了起來。因被莫雨抓着弱點,他什麽力氣也沒了,每次都被戳到極深的所在,又酥又麻,令人分不清是疼痛還是爽利,只能蜷起來接納對方的種種給予,絞得越發緊了。

在銷魂一擊後,莫雨嵌進穆玄英的體內,露于穴外的囊袋重重拍打在那顫巍巍的臀瓣上,發出清脆聲音,旋即,一汩一汩黏液射出來。

“毛毛。”莫雨伏在那年輕美好的人身上,無處不是暖暖的,一動也不想動,“便是要死,也只能死在你身上,方才甘願。”

“……”穆玄英哪裏還能分辨得出他在說些什麽,一松神,疲态襲來,幹脆閉了眼昏睡過去。莫雨可沒有這樣的好命,怕再躺下去會折騰出病來,僅溫存片刻就披衣下地,到柴房撿幾塊木頭燒水。

趁床上的人熟睡,莫雨在桌上點了一盞油燈,為他擦身時注意到穆玄英手上的傷痕,不由得神色一黯。若不是他在毛毛拆守城器械內部機關時毒素爆發,散了凝雪功,也不會這麽嚴重,若是再深些這條手臂就沒了……但這才多久,傷口居然結痂,想必是這小子急于上陣殺敵,讓大夫下了重藥吧?

豈有此理,那些軍醫也未免太由着他胡鬧了。莫雨将被子拉高些,把穆玄英裹在裏面,不悅地沉下臉——

“等你醒了再算這筆賬。”

豈料穆玄英醒來已是日上三竿,他呆呆地坐起身,周圍空無一人,榻上冷冰冰的,餘溫散盡。

昨夜萬般恩愛,猶如南柯一夢,難以捕捉。

“終究……是假的麽?”埋首在膝間,穆玄英痛苦地抓亂了發絲,試圖擺脫那烙在靈魂深處的點點滴滴。

“喂,醒了還賴床?”咣當,門被推開,外面的暖光映入屋內,雨後的氣息尤為清新,雖有幾分涼意,卻十分舒服。最重要的是站在面前那個人,手裏托着油紙包,嘴裏還叼着熱騰騰的肉包子,一臉似笑非笑瞅着他。

穆玄英揉揉眼,張了張嘴,“莫……莫雨……哥哥?!”

莫雨把咬了一口的包子塞進他的嘴裏,“幹嘛這麽大驚小怪?纏着我一晚上還不夠嗎?”

不、不是夢?真的不是……香噴噴的肉包子,會捉弄他的莫雨哥哥,以及稍微一動就會呲牙咧嘴的脹痛……

“嗚嗚。”

見他被堵住嘴說不出話,莫雨拿走包子,邊吃邊道:“包子鋪前的人真多……”看來這家老板是個好人,看到難民回歸長安,竟發放起口糧。

穆玄英總算反應過來,一把抓住他的胳膊,“為什麽?”

“不是你跟我說這家包子好吃嗎?”莫雨吮去手指上的油,“确實不錯。”

“我是說你為什麽不告訴我你還活着?”穆玄英難得使起性子,“你知不知道我以為你死了,我……我……”

何止是他呢,連小月也難過了許久,他們都好痛苦,誰也不知如何安慰對方。

“臭小子,沒大沒小,居然對我吼起來了?”莫雨眯起眼在他額頭一敲。

“我……”穆玄英下意識縮了回去,心裏還是納悶,忍不住嘀咕:“我不懂,那時莫雨哥哥在闕樓上獨自面對那麽多弓箭手與槍兵,又傷得無法施展輕功,究竟怎麽脫身的?”

“不如說……是我命不該絕吧。”莫雨自嘲道:“弓箭手剛要放箭,令狐傷趕來了,他為安祿山的眼睛向我索取解藥。我說,反正都要被蠍子毒害死了,拉個墊背的也不錯?他便将我帶回去看管起來,又怕我死了,就先解了我身上的毒,并要我以安祿山的解藥換取一條活路……”

“可安祿山不是死了?”穆玄英心驚肉跳。

“嗯,在我跟令狐傷僵持之時,安慶緒私下勾結安祿山身邊一個宦官,将他老子殺了。”說到這裏莫雨冷笑一聲,“令狐傷怒極攻心,苦于沒有證據,只得先行随安慶緒撤離,哈,日後這幾人有得鬥了。”

穆玄英偏過頭想了想,理所當然道:“月姐姐跟在沈眠風左右,莫非是她放了你……”

“哼,月弄痕是浩氣,我是惡人,她不趁機殺我也就罷了,怎麽可能放虎歸山?”莫雨嚼了嚼包子餡,“放行的是令狐傷。”

什麽?穆玄英無比震驚,“這怎麽可能!”

“毛毛。”莫雨淡淡道:“現在安慶緒大權在握,左右皆是籠絡來的高手,要給安祿山報仇只能暗中瓦解,令狐傷不得不先息事寧人,他素知惡人谷在緝拿三個叛逃的惡人,沈眠風是其中之一,我若歸去自然不會放過他,這就叫驅、虎、吞、狼。”

人與人之間一定要這樣算計彼此麽?

穆玄英心情複雜地瞅着失而複得之人,後怕的情緒在滋生蔓延,光着腳跳下地,三兩步來到近前,也不管會不會被莫雨手裏的包子沾到油,無聲無息地抱緊了他——

管他是虎,還是狼,對他穆玄英而言,莫雨就是莫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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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毛毛。”

“唔……”

“你這手傷怎麽好得那麽快?”挨得太近,最先注意到對方的胳膊,一下子提醒了莫雨,遂将他拉開,板着臉質問。

穆玄英心虛道:“我瞞着小月……從軍醫那裏讨了點藥。”話音未落,被面前之人掐住臉頰,不禁痛呼出聲。

“沒好逞什麽強?”莫雨狠狠瞪他。

軍營裏那種藥都是給死士備的,表面上壓制住了傷,實則飲鸩止渴,大損功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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