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沈言暫時救了徐靈一晚,讓徐靈在他房間裏安心地睡了個好覺。但這招不能天天用,畢竟把變态逼急了還指不定會怎麽爆發呢,從根源上解決問題才是關鍵。

第二天沈言和徐靈都起得很晚,沈言是累得實在沒辦法了,徐靈則是久違地睡了個好覺。等他們出門的時候都快将近中午,巴頓管家說主人心情不錯,讓傭人在城堡後面的草甸上擺了餐桌,準備在那裏用午餐。沈言和徐靈過去的時候看見了靈異的一幕,那位各種高冷的路易土豪居然跟宋麒在一起相談甚歡。

其實路易的臉上依然是淡淡的表情,以此維持着他貴族的高冷做派,但跟他個人關系十分密切的徐靈和擁有逆天讀心術技能的沈言卻一眼就看出這變态今天很開心。按理宋麒四人并不是路易邀請來的客人,只是暫時借宿在這裏,一般不會有機會跟主人一起用餐,那麽現在這種不科學的情況是怎麽發生的?

原來今天清晨,習慣早起晨跑的宋麒大清早就換好衣服出門,一直跑出了城堡到森林裏去轉了一圈,結果路上突然沖出匹馬,宋麒以前也學過騎術,兩三下就把這匹受驚亂跑的馬安撫下來了,追着馬過來的路易土豪覺得宋麒身手不凡,兩人在森林裏聊了一會兒,簡直是一拍即合相見恨晚。路易主動邀請了宋麒和他的小夥伴一起用餐,聽說宋麒等人是在路上幫了沈言的忙,到城堡時天晚了才留宿的,便又邀請這四人留下來多住幾天。宋麒當然求之不得,連帶季雨陽三人也沾了光。

見徐靈和沈言過來了,路易還親自給徐靈介紹了一遍。于是這群熟人假腥腥地客套了一番,邊閑聊邊進入了用餐模式。

這裏的午餐不是正餐,又是采取自助形式,所以氣氛也比較輕松,對于沈言來說十分利于觀察。沈言心不在焉地吃着東西,一邊想着怎麽找個借口去東樓的藏品室,一邊又在想怎麽把路易這毛病治治,但轉念一想,為毛要治?他的領域是犯罪心理學,路易土豪雖然變态但還沒犯罪啊,他幹嘛要管這麽多?或許可以等他把徐靈幹掉之後再……

想着他就看了徐靈一眼,這大熱天的,徐靈還長袖長褲包得嚴嚴實實,雖說森林裏确實涼爽,穿着長袖稍微活動一下還是會發悶。看樣子徐靈确實是被路易吓怕了,再看路易土豪,他自己倒是裝逼地穿着襯衣還套了個小馬甲,不過宋麒四人和沈言自己都穿着短袖,這位大爺就開始僞裝得很好地品鑒起來,盯着沈言的時候倒是挺滿意,盯到宋麒就不是那麽滿意了,盯到龍耀直接在心裏打了個差評,盯到顧雷,不好意思胳膊上有疤扣五分……他以為他是皇上選妃啊?簡直病得不輕,說不定可以讓徐靈這個正宮娘娘管教管教……

正想着這些有的沒的,沈言突然發現路易土豪的目光停留在了一條淺蜜色的胳膊上。這條胳膊緊致而有力,肌肉适中,跟希臘雕像似的,關鍵是皮膚好哇,而且還穿着無袖裝,路易土豪簡直看得出了神。

不過沈言心裏卻是卧了個大艹,因為這條胳膊的主人是季雨陽。

沈言馬上決定等下就回屋寫治療方案,變态是病,堅決得治!

這一心N用的結果就是沈言整個人看起來精神恍惚,于是受到了路易土豪的特別慰問。

“維克(沈言的英文名),你臉色不好,是身體不舒服嗎?”

“多謝洛恩格林先生關心,我沒關系,大概是時差還沒調過來吧。”

路易點點頭,“這确實是個問題,羅伊(徐靈的英文名)剛過來調時差的時候也挺難受,是吧?”

說着還含情默默地看了徐靈一眼,換來徐靈一個僵硬的微笑。

“喝點咖啡就不困了,”說着徐靈給沈言倒了杯特濃的黑咖啡,“撐過這兩天,後面就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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路易土豪卻不贊同地說,“不急這麽一兩天,咖啡喝太濃對胃不好。”說着主動拿起奶壺往沈言杯子裏倒,沈言頓時有種爹媽因為教育觀念不同而吵架娃卻夾在中間裏外不是人的感覺。

徐靈也不知道沈言在搞什麽,就順着話說,“那你等下去睡個午覺吧。”

結果沈言頓時發現路易土豪眼睛一亮,然後用毫無起伏的聲音淡淡地說,“也是,小孩子該睡個午覺。”

你們倆這種老夫老妻模式能不能別在光天化日下進行啊喂!

不過沈言本來就想回屋仔細想想有沒有什麽治變态的法子,倒也乖乖地點了頭。不過路易土豪又說,“後院森林裏有間小木屋,空氣很好,周圍種的桔梗也開了,等會讓人整理一下,維克去那裏休息吧,對大腦放松有幫助。”

神馬意思?森林裏的小木屋,還種着花,讓他去那睡午覺?呵呵,這逼格也太高了點吧!瞧瞧路易土豪一臉遐想的樣子,簡直就是司馬昭之心啊!圖書館之後他還上癖了是吧?雖然是要給你治毛病但沒讓我自己變藥啊!

不過呢,沈言轉念一想,這倒也是個好機會。等自己當場拆穿他,然後發揮自己的三寸吐槽之舌,看看能不能讓路易土豪接受他的治療。畢竟以前可憐的巴頓管家也給他找了心理醫生治療過一段時間,這證明路易土豪還是有悔改之心的。

想到這裏,沈言倒是挺高興地接受了路易的提議,路易當然也挺高興,同時徐靈也高興,簡直就是狂喜——他當然知道路易想幹嘛,既然目标轉移到沈言身上了,他不就解脫了麽?不過他想着沈言這麽厚道幫他,他也不會把沈言賣了,一定會幫他攔着季雨陽不讓正牌戀人發現自己戴綠帽子的。

但季雨陽可不高興,雖然他坐的位置離沈言三人有一段距離,但他耳力好啊,而且又是跟沈言相關的事,自然就把幾人的對話聽了個全。那個路易明顯沒安好心,以沈言的專業水平當然能看出路易想幹嘛,但居然就這麽答應了?還有那個徐靈也不是什麽好東西,一臉幸災樂禍的樣子,說不定就是他把沈言賣了。

季雨陽一肚子火,俯到宋麒耳邊說,“那只狐貍真不是什麽好東西!”

宋麒雖然不知道季雨陽這個結論從何而來,但難得有人跟他同仇敵忾,他管季雨陽為啥火呢,頓時有找到組織的感覺。

路易當即就吩咐傭人去整理小木屋,等幾人吃完午飯散散步之後,也就差不多好了。沈言一副困得不行的樣子,被傭人領到小木屋去,到了一看,立即精神了。這哪是什麽小木屋,這簡直是……噗,小花屋……

小木屋的建築大約占地100坪左右,修得倒是雅致,但雷人的是周圍還有籬笆圍起來的一個小院子,院子裏種滿了各種植物,何止是桔梗,後面還有好大一片薔薇好不好!不過好在沈言要睡覺的卧室的窗戶看出去只有一片桔梗,要是一覺醒來看到眼前一片紅通通的薔薇……那也太狗血了。

森林裏本就涼快,現在又吹着舒服的微風,沈言頭一沾枕頭眼睛就撐不住了。本來是想躺着思考下人生,沒想到簡直就是秒睡,而且還睡得死沉死沉的。

也不知過了多久,沈言只覺得身上沉重,呼吸也有點困難,意識便從沉睡中漸漸浮了起來。他突然意識到那個堵住呼吸的貌似是一個柔軟的東西,更令人驚訝的是有一個溫暖的東西正在自己嘴巴裏……

卧艹!沈言突然想起自己是幹什麽來的了,本想只是裝睡,等路易過來妄圖行不軌之事時抓個現行。現在雖然也是現行,但自己被明目張膽地調戲了,不就是當面給季雨陽戴綠帽子嘛?!

想到這裏,他禁不住打了個寒顫,全身抽了一下,猛地睜開了眼。眼前的這張臉真是無比熟悉,俊朗的面部輪廓,筆直的鼻梁,墨色的眼睛,柔順的黑發……

還好是季雨陽,要真給人戴了綠帽子,縱使他再沒節操也會良心不安的啊。

沈言這才松了口氣,“你怎麽在這?”

“那你想誰在這?”季雨陽又狠狠地吻了他一陣,直到沈言快憋死才放開他,“那王八蛋讓你到這裏來午休,明顯是不懷好意,我可不信你沒看出來。”

“吃醋啦?”沈言伸手摟住季雨陽的脖子,把人緊緊地拉到懷裏,“放心啦,我不會讓他得逞的。”

季雨陽解恨地掐了他一把,“大話別說早了,你睡得跟個死豬一樣,被人吃了都不知道!”

“那是因為吃我的是你啊~”

“你睡着了警惕性就歸零,別以為我不知道,你要是認出我,那你剛才抖什麽?”

沈言囧,自己是不是把季雨陽教是太好了點?現學現用啊!

沈言推了推他,“吶,我們現在可是要演陌生人啊,昨天才認識呢,要是被人看見了……”

“看見就看見,”季雨陽賴着不起來,“那我正好就說對你一見鐘情,免得那個路易看到你跟綠眼狼一樣。”

沈言噗地一笑,“那是因為你沒看到他看你的時候。”

“我?”季雨陽側頭看看露在外面的肌肉,“那他眼光可不怎麽好。”

“他看的不是長相也不是身材,是皮膚。”

“哈?”

沈言跟季雨陽解釋了下,季雨陽頓時腦袋頂直冒寒氣。

“怪不得那只狐貍大熱天還穿長袖,我還以為他被這些深山裏的貴族傳染了高冷病呢。”

“所以啊,我還得想辦法給路易治治這毛病。那只狐貍短時間內可跑不了,我估計再這樣下去他得進精神病院了。”

季雨陽不滿意地說,“那你也不能拿自己當誘餌啊。”

“難不成要拿你當誘餌?”沈言說,“午飯的時候我觀察了一下,宋隊阿耀和雷哥他都看不上啊,而且,比起我,他似乎更滿意你呢。”

季雨陽的皮膚顏色健康,細密緊致,在陽光下甚至有種閃閃發光的錯覺。摸上去也很有彈性,雖然談不上細膩柔軟,但皮膚下的肌肉卻撐起了厚實的手感,沈言敢打賭要是讓路易土豪摸上一摸,徐靈這輩子就徹底解放了。

本來在抗暴曬訓練後,季雨陽也是被暴脫了幾層皮的,結果沈言狂購了一大堆護膚品給他補了回來,甚至比先前更加誘人。雖然季雨陽對于沈言每天早晚都要拿各種詭異的什麽水啊霜啊乳液啊給他抹全身很雷囧,不過效果還是顯著的,都可以去給這些化妝品打廣告了。

但沈言給季雨陽保養是為了造福他自己,可不是為他人做嫁衣裳!路易那死變态要敢摸季雨陽,他就敢讓這個什麽幾百年的貴族世家絕後信不信啊親!

想到這裏,沈言的眼睛跟貓兒似地眯了起來,放出危險的光,“絕、對、不能讓那變态摸到你,知道不?”

“我當然不可能讓他摸,再說了,就他那身手,想摸也摸不到。”季雨陽倒是自信滿滿,“你也別讓他摸,要治病就換個法子,我不信你想不出來。”

“辦法是有啦,但我還得找機會去小提琴室,必需跟他打好關系。我覺得我保證不了,他肯定會找機會吃我豆腐。”

“那我跟你待一處,讓他沒機會摸到你。”

“笨啊,那不是連接近他以求小提琴室的機會都沒了嘛,”沈言見季雨陽臉色不好,急忙在他臉上啾了幾下安撫情緒,“好啦,我會盡量不犧牲自己的色相,大不了讓那狐貍犧牲色相勾引冷酷總裁,吹吹枕頭風讓我這個表弟得以瞻仰1200W假貨的豐姿咯。”

聽沈言這麽說了,季雨陽才放下心來。兩人在床上膩歪了一陣,沈言趁機檢驗了下他那堆護膚品的成效,把季雨陽檢驗得全身冒火,當即就想辦了他。不過這裏終究不是自己的地盤,太嚣張容易露出馬腳,只能點到即止就此打住,憋得季雨陽說半夜要去東樓爬牆。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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