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6章 暴君 可愛的人

——至高。

所謂的至高是極度危險之物, 不可名狀,不可描述之物。

君淵想起白板系統之前的提示,躺在床上望着天上的明月。

閉上了雙眼。

就在這時, 詭異的事情發生了, 一個黑影輕易穿過窗戶緩緩走進來。

畸變的一團黑影開始變形,細長的觸手變成人類的四肢,五官開始慢慢分化,剛剛還是一坨球體, 現在已經褪去了黑色的外殼, 高大颀長的人影。

祂靜靜站在君淵的窗前,輕輕坐在了床邊,伸手微微冰涼的手,撫摸君淵的臉頰。

祂獻上了虔誠的一吻。

“終于找到你了。”

是祂在低語, 祂甚至甘願成為你的信徒。

這時候,君淵猛地睜開眼睛, 将那人壓在身下。

“就是你,天天偷窺我?”聲音微低, 言語冰冷, 一雙含着冰刃的眼睛。

當笑面如花的天使,換上寒冰幽冷的氣勢, 宛如一只行走在深淵邊緣的惡魔,在男人耳邊低語。

當男人在看君淵的同時, 君淵也在觀察男人。

借着月光。

如天神俊美如斯的臉, 深邃的雙眼, 眼角染上一絲殷紅, 眼神卻極為癡迷望着君淵。

“你是誰?”君淵問道。

男人低沉的回答:“我是你虔誠的信徒。”

君淵:“..............”

他拍了男人的臉, “認真點說, 你這話三歲小孩都不相信。”

男人立馬紅了紅眼眶,“我的愛人!”

君淵:“?”

這話沒法交流了。

君淵打開燈,盯着床上委屈巴巴的人,越看越熟悉,“我怎麽感覺你很熟悉啊?”

男人瞥眼過來。

君淵腦海中猛地炸裂開來。

記憶深處,熟悉的面孔,相同執着的眼神,眼尾微微發紅。

憨厚的顧雲晟,第二人格的紅衣男人的高雅。

純碎的巫澤,以山神為祭,為自己開辟一條路。

小可憐的傅雲,一見鐘情,過于病态的執着。

這些人的面孔,離奇地組合在一起,竟然變成了眼前的這個男人五官。

這人!

君淵瞳孔驟縮。

過于情緒化,導致了君淵的胸口一伏一起動作微微有些過大,穿着一身睡袍,微微有些寬大,能看見白皙的胸膛。

男人眼神閃過。

君淵發現了男人過于熾熱的眼神,沒好氣的将睡袍拉攏,随手猛地拍了一下男人的腦袋。

說道:“看啥看,說,你是誰?”

“阿淵我們已經成親了,你是我老婆,你忘記了?還成過兩次親呢。”男人有些委屈說道。

記憶深處的那些人臉漸漸熟悉起來,君淵有些扶額,現在債主找上門來了。

“你是顧雲晟?”

男人恬不知恥地直接抱着君淵的腰肢,無比認真說道:“我也是巫澤,也是傅雲,順便你怎麽叫都行。”

男人一句話将君淵砸得有些懵了,雖然知道他和着三個人有着不可說的聯系,沒想到這狗男人還能一人分飾幾角?

媽的,這麽變态的嗎?

君淵意味不明盯着男人,眼神有些危險。

他在想從什麽地方,好一刀斃命。

男人不懼君淵那些危險的想法,突然擡起頭差點碰倒了嘴唇。

君淵:“!”

他朝內退了兩步,義憤填膺,生氣說道:“滾起來,好好說話。”

君淵已經被吓到了,不由扶額。

憑空變成了一個男人,還是聲稱和自己結婚了,君淵之前的記憶太過零碎,有很多地方都聯系不上,反而隐隐中有點印象,但細節根本無法記起,所以早就忘記了他闖進了三個關卡裏面,那些boss到底和自己說了些什麽,做了些什麽一概不知。

看到這個男人,君淵一臉懵逼。

哎,頭疼啊。

見君淵腦袋犯疼,男人有些心疼,不在抱住他,而是乖巧坐在床上。

那雙宛如星辰而熠熠生輝的眼睛,雖然有些邪性,但是裏面的閃爍着星辰一般的光芒,煞是好看。

君淵一愣。

不由自主撫上那雙眼睛。

“你是邪神?”

邪神有些微微驚訝,“阿淵你已經猜到了?”

君淵笑道:“不是我猜到了,而是你已經将答案告訴我了,這個時候我還不知道,那不是太笨了。”

邪神笑了:“阿淵,你可叫我星。”

“星?”

君淵腦海中閃過一個畫面。

高高而坐的神明,看向躺在深淵地底的黑衣少年。

神明頭一次低頭,“你叫什麽名字?”

臉還有些稚嫩的黑衣少年,一雙宛如星辰的眼眸,直勾勾盯着君淵,“我沒有名字,我只是個混血,不配擁有名字。”

少年自嘲說道。

神明再次為少年低下頭,“那你就叫星如何?”

——星星之火亦然可以燎原,期待你成長為可以燎原的那天。

“星星之火..........”君淵不由自主念了出來。

星眼神一亮,“阿淵,是我,你的星星!”

君淵抱住了宛如一只大型哈士奇撲向自己懷裏,邪神用着邪氣的重瞳眼睛,說着無比天真的話。

“我以為我再以找不到你了。”

他眼睛有些微紅。

君淵下意識替他擦了擦眼角的淚。

“別哭,不然我要頭疼了。”

邪神才不會哭,他的阿淵已經回到自己的身邊,他高興還來不及呢。

折騰了大半夜,君淵有些困了,看着邪神不肯定,于是十分大方地把自己的床讓了一半給他,然後毫不顧忌地睡去,留下了邪神那雙眼睛癡迷地看着自己一晚上。

直到早上,有人來敲門。

邪神睜開了重瞳的雙眼,不虞地望向門口。

君淵聽到了動靜,眉頭微蹙。

邪神輕輕拍打他的背,看他再一次睡去,便起身悄悄把室內的房間門關上了。

他眼神頗為不善打開門。

門口站着帶着軍銜的士兵,領頭的那人,看上去十分嚴謹。

站在門口的陸少将,看到是個陌生且沒有在他們監控中出現了男人,他的眉目一冷。

“你是誰?竟然擅闖民宅!”

邪神上下打量了他,“你又是誰?”

“與你無關。”

邪神輕笑,笑意中帶着些許邪氣。

氣勢強壓之下,陸少将突然後背一涼。

陸少将如臨大敵,手摸着背後熱武器的口袋,眼神微眯,義正言辭警告道:“這位同志要是在不說你是誰,我就要将你視作擅闖民宅的不法分子了!”

邪神聳肩,“我是誰?其實也很簡單,我是阿淵的合法丈夫,已經領證的那種。”

邪神說出這句話,有點自帶炫耀的味道。

陸少将:“...........”

什麽時候的事情,我怎麽不知道。

但排除在至高內。

畢竟那是軍隊鞭長莫及的地方。

“你叫什麽?”

“星,你也可能成我為霍星。”

霍星,惑心。

邪神最擅,蠱惑人心。

“霍星你好,請問君淵在家嗎?”

不管他是不是君淵的丈夫,陸少将在見到君淵安然無恙之前,都會對他保持警惕。

君淵不知道,在自己睡懶覺的時候,陸少将已經和邪神對上了,雖然對話已經徹底偏離了軌道,但是雙方現在僵持不下,在客廳內,相對而坐,氣氛有些僵硬。

直到君淵睡醒後,盯着一頭的雞窩頭,看先客廳的一幫人。

“陸少将?什麽風把你給吹來了?”并且還不顧形象伸個懶腰。

陸少将看見君淵還安然無恙時,頓時松了一口氣。

“只是找君淵你談談一些事情。”

君淵踹了踹邪神,“去倒兩杯水來。”

使喚得無比順暢。

一個願打一個願挨,君淵指使他時,他非但一點都不生氣,反而一臉的高興,這說明君淵已經接受自己是他的伴侶這件事情。

陸少将再次看見了哈士奇,像一陣風似的,一下子放了兩杯水在自己的面前,待在君淵的身邊,一臉求虎摸的表情,讓陸少将這位連女兒都滿三歲的少将大人,十分的牙酸。

跟在陸少将身邊的兩個大兵,相互對視一眼,望着對方逼紅的臉,不想看見對方比自己還要狼狽的表情。

君淵打了個哈欠,就看見兩個大兵,背後身去,時不時聳一下肩膀,有點奇怪。

這倆是不是有什麽那大病?

兩個大病(不是)不知道,自己已經在君淵的映象裏面,升級為病員。

陸少将讓人拿了東西過來。

是一個做工精細的盒子,盒子已經上了鎖。

陸少将在口袋裏面拿出來了一把小鑰匙,要是進入鎖孔中間輕輕一扭開,裏面躺着正是一張起眼灰撲撲并一角染血的卡片。

君淵看了眼,擡頭看向陸少将。

“陸将軍這是在幹嘛?”

陸少将也不喜歡拐彎抹角地詢問問題,他直接說道:“這是一張入場券。”

陸少将遞過來的盒子,君淵并沒有接過,而是直接蓋上。

“陸将軍送一張入場券給我,還是白送,這有點不好吧?”

陸少将義正言辭說道:“自從我軍隊裏面的大兵,某次在關卡中和你闖關,他發現了你的與衆不同。所以我猜想,你就是最近才出世的S玩家。之所以我送來的這兩張入場券,是希望你能看在同事華夏人的那些玩家們,能幫襯一下他們。”

君淵完全不像是被猜到馬甲露出心虛的人,他莞爾一笑,“陸将軍,我可沒有這麽大的本事,你別說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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