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章節

空,時間掐算的剛剛好,多一秒不行少一秒也不行。

盡管如此,小人兒身上還是隐現出了許多血痕,一劍砍下,勢如破竹,千鈞一刻之際一道黑色人影阻隔在了他們之間,六醜兩指夾着那把雪劍,冷冷道:“三招已過。”

少年似是不甘卻又無可奈何,氣憤的丢掉劍,掉頭就走,身後那個惡魔般的聲音如影随形:“別忘了我們的約定。”

見绮戶已經走遠,六醜回身一把抱起霓笙就往房中走去,“小姐,你也太大膽了,绮戶的武藝雖不至于精湛,但也是個中翹楚了,下次再也不要用這種方法了。”

小家夥躲在他的懷中咯咯的笑起來:“六叔,笙兒心裏有數的,這些年被那三瘋子也逼出點潛力來,雖沒有十層把握,六層把握也是有的,他再厲害也沒有三瘋子厲害不是?”

六醜無奈,只好搖頭。幫她包紮好後,小丫頭就被三王爺那邊的護衛押送進了皇家學府,走之前還在那嚷嚷什麽沒天理沒人性之類的,可是三瘋子的護衛豈是一般的護衛,對她的呼喊那是置之不理。

結下梁子

霓笙到學府的時候已是中日, 因為是被強行押過來的,所以霓笙一路上那是扯開嗓子亂叫,宮裏的奴仆都對這個新主子起了好奇之心。

“你們聽說了嗎?那是三王爺家的郡主。”

“是的,就是那個惡魔嘛!真想不到小小年紀就如此邪惡了。”

“啊···叩見太子殿下。”

東鳳城滿臉寒霜的看着跪在面前的兩個人,心裏一陣煩躁,本想訓斥的話到了嘴邊也被咽了回去,金絲鞋靴在地上打了個彎從他們跟前繞了過去。

地上的兩人小心翼翼的擡頭,面面相觑,心裏還有點膽戰心驚。

太子殿下的性子是出了名的古怪陰厲,照顧他的奴才從來沒有完好無損走出鸾鳳殿的,那個蒼白乖戾的少年給人的感覺太過沉重,沉重到讓人不覺有了恐懼之心。

今日,聽說是他正式拜林白大人為師的日子。也不知道皇後娘娘是如何說服這個倔強的孩子的。

霓笙被人夾在腋下,氣血上湧,一股子火氣沒處發,才一停下她就開始了連環炮:“你們這群狗奴才是不是看本小姐好欺負啊?會不會照顧人啊?幹嘛要用綁的方法啊?本小姐有說不來嗎?你們看看那群小屁孩都在看着我呢,你們叫我以後的臉往哪放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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越想越來氣,越想越窩火,不時那眼往樹下瞥了兩眼,她分明看見幾個幸災樂禍等着看她出醜的破小孩。

“屬下只負責把小姐安全送到學府,其他的事不管、不問。”對方酷酷的抛下一句話便身影一閃,消失在原地。

她惱火的朝地上呸了一聲,卻恰巧不巧的把口水吐在一個穿藍錦薄衣的少年身上,擡眸的瞬間映入眼簾的是一張冷若冰霜卻又極致妖異的臉,輪廓細致勾畫,這是一個很耐看的少年。

霓笙似乎能從他眼裏看到雪山上開放的冰雪妖蓮,渾身冰冷,連眼底都是冰封的湖面。

他身邊一個太監模樣的人狗勢仗人欺,上前就推了霓笙一把,“小兔崽子,是不是活的不耐煩了?連太子殿下都敢無視?你是哪個宮的?主子沒教你規矩嗎?”

霓笙個子雖小,身手還算靈活,靈巧的避開了那只鹹豬手,眼底濃濃的諷刺掃向這兩人,再看向他們身後,林白先生已經趕往這邊了,嘴角微微彎起一個弧度,她禮數周到的欠身行禮,卻不是對東鳳城的,而是對那個太監的:“對不起公公,剛才是小的得罪了,小的一時氣憤情緒小激動了下,沒看到還有這麽大一只公狗在。”

“你——”

“丹桂,退下!”他的聲音如他的人般也冷的讓人發寒,眸光向霓笙射來時頓時冷了幾度,審視撺掇近乎挑剔,語氣裏的傲慢似乎是與生俱來的,“你就是三皇叔的女兒東霓笙?”

金絲囚鳥

東霓笙自小狂妄慣了,自是聽不得他語氣裏的挑釁,于是也用同等的語調回他:“你就是大皇叔那個無能的兒子?”

丹桂再一次被這臭丫頭氣的吐血:“你——”

小妮子眼睛朝他一瞪,大有大人說話小孩別插嘴的架勢:“你什麽你?沒看到我正和你主子說話嗎?這麽沒規矩?你主子難道沒教過你什麽叫規矩嗎?見到玲珑郡主也不下跪的嗎?”

丹桂的臉色頓時一時青一時白,一聲嗤笑聲響起,東鳳城冷冷的勾唇:“好一個牙尖嘴利的丫頭。”

“太子殿下···”霓笙正想反駁兩句,林白卻是噗通一聲擋住了自己的視線,“太子殿下,還望恕罪,玲珑郡主平時裏被寵壞了些,還請太子殿下不要放在心上。”

霓笙微微一愣,這個林白搞什麽?

就連東鳳城也是滿臉狐疑,看向東霓笙的眼神多了幾分探測,再望向地上的林白時語氣自是冷了幾分:“本宮還真不知道林白和三皇叔的關系如此親密了。”

林白的臉色霎時慘白,跪在地上的身子也僵了僵,東鳳城似是對他的反應很滿意,笑容裏也多了幾分邪惡出來:“算了,林先生,我們還是上課去吧!今日可是本太子第一次來呢!都說林白先生的書教的好,今日本太子倒要看看好在什麽地方。”

學堂被霓笙炸的屋梁歪斜了,房屋前也炸出了無數個坑,所以一大群學生只能将就在旁邊的池塘邊上課。初春季節,滿堂香,柳葉芽兒滿絮飛,池塘裏的各色的鯉魚在某人的喂食下漸漸起了躁動之心。

魚尾拍打水面的聲音越來越大,在安靜的課堂上自是引起了不小的動靜。林白撫了撫白色的胡須無奈的朝角落中看去:“玲珑郡主可是對老夫的想法有意見?”

她伏趴在欄杆上懶散的眯着眼睛,陽光密密麻麻的照在她的小臉上,更顯得那張小臉隐露出的罕見驚豔。她的膚色白皙,紅潤如上等的玉石,睜開眼時黑黢黢的大眼睛能牽動靈魂最深處的撼動。

東鳳城坐在她的斜對面,對她這一副懶洋洋的态度早就習以為常了,進宮十多天來每次上課她都是如此,也不見得她多用心聽先生的講課,可是卻總能一針見血的指點出弊點。

真看不出來她還只是一個只有八歲的孩子。東鳳城似乎對她越來越關注,他很想知道這個小腦袋裏到底裝着什麽東西。

那日自己的一時沖動看來并不是錯誤的。他如此想。

暗夜春風語

“先生的那些思想霓笙小所以還不明白,天将降大任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勞其筋骨?先生,你認為這樣的人真的能勝任重要的官位?”

小小的臉上滿是諷刺揶揄,看的對面的林白一愣,随即撫着胡須來到她身邊低聲問:“那依玲珑郡主的看法呢?”

小家夥咯咯笑個不停,“霓笙自是沒什麽高見,但是九叔跟霓笙說過居高位者都是衣來伸手飯來張口的官家出生,所謂官官相護,哪來那麽多高潔之士?自古以來又有那幾位登皇位者是農戶出生的?他能苦的了心志勞的了筋骨,如果他的敵人足夠強大,強大到他這輩子再怎麽苦心志都無法戰勝呢?”

林白被她說的一陣嗆,雖不能茍同這種思想但是這畢竟是現實,所謂忍,不過是還沒有實力去對強者說個不字,所以有時不得不忍。居高位者永遠是用悲憫的姿态體恤老百姓的,而自己永遠是端坐金騰龍椅,金勺藥羹。

微風拂面,她歡快的笑聲讓在場的人都有種毛骨悚然的感覺,轉首遙望天邊,白雲朵朵,“所以,強者永遠不會面臨那樣的局面。”

似是想到自己的處境,林白面色一陣慘白,卻被很好的掩藏起來,捋了捋胡須,嘆了口氣回到座位上繼續講下面的文章。

東鳳城卻坐在那望着她的背影深深思索,眸光閃爍不定,陰冷的面部曲線從側面看去更加的冷凝。

她是在暗示什麽?強者?是在說現在的皇室不夠強大?還是她以為憑她的九叔現在就可以踩在他們的頭上去了?

用過膳之後,霓笙就蹦蹦跳跳想去池塘裏捉幾條肥大的鲫魚回去,想到九叔幾日後的離別心裏一陣難過,她沒別的送,那就烤幾條魚給他!

扳着手指數數,都已經好幾條沒見到九皇叔,也不知道最近在幹嘛!在收拾行李還是在解決京城的一些事呢?

“唉···”赤腳在池塘裏摸索了一會半條魚也沒捉到,心裏越來越煩躁,滿腦子都是九皇叔的事滿腦子都是九皇叔那張漂亮的人神共憤的臉,還有滿腦子都是九皇叔身上淡淡的香味···

人還沒離開就這般想念,要真走個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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