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章 章節

的,還有一位漂亮的九叔陪伴,每次看到那些從不同角度投射過來的妒忌目光,她就開心的合不攏嘴。

逃不過的劫

“爹!”小腦袋悄悄探進屋中左右瞄了兩眼,在看到書案後的三瘋子之後,小丫頭不似平日那般咋呼的喊‘三瘋子’了,那副乖巧的不得的樣子明眼人一看便知道這丫頭不安好心。

東千陌重重一哼,手中的書啪的往桌上一按,“還知道我這個爹呢?這些日子你又瘋哪去了?”

霓笙打哈哈的輕笑,雙手撐在長木椅上爬了上去,抓了盤子裏的一塊糕點塞進嘴裏,含糊道:“太原殿都不讓進了,我不是無聊嘛就出去逛了逛。爹,你這是想我了?”

“想跟我貧,一個女孩子整天只知道頑皮打架,女紅琴棋書畫樣樣不會,後年就及笄了,我看你拿什麽出來讓長輩們心服口服,若是連及笄都過不了我看有哪家人會要你。”東千陌對這個不學無術的女兒實在是頭疼的很。

他在昭華百姓心目中是個賢王,脾氣溫順良德,仁慈仁愛,卻獨獨對這個女兒動武,不是以前沒想過以容德教育,可是這孩子像是猴子轉世,怎麽也管不住,連一向溫柔的賢王也不得不遵從古訓“鞭子下出孝子”。

霓笙一聽三瘋子跟她提及笄便頭疼,若不是為了等九叔回來給自己過個及笄,她才懶得跟這群老頭子廢話呢!想到此,她有點迫不及待的問道:“爹,可有九叔的書信?都去了一年了,怎麽都沒給笙兒寄信呢?”

東千陌深知自家女兒和九弟感情很好,也只有九弟那種溫良性子能治得了她,可是···

“唉,莫說你了,這一年內九弟似是從世界上蒸發了,剛去的半年還能知曉他的蹤跡,這半年來是一點蹤跡都尋不到了,皇上那不透口風也無人敢問,也不知是不是···”東千陌斂了眸,狀似不經意的轉移了話題:“後日皇上生辰了,你好好準備準備,皇上一向疼愛你,你也花點心思給皇上個驚喜。”

看來還是逃不過此劫啊!霓笙頓時耷拉了腦袋一副委屈的可憐樣,東千陌見了怎會不知她的心思,開口為這兩個孩子當了和事老:“太子那邊,你也別放在心上了。鳳城那孩子我是看着長大的,他的脾氣我也了解一些,你上次的無禮他恐怕也沒放在心上,要不然也不會在聽說我打了你後鬧着要出宮看你了。”

霓笙聞言一愣,這個壞小子居然要出宮看她?開什麽玩笑?她才不信呢!嘴巴那麽毒,以後生了兒子沒屁yan!她小心眼的想。

左思右想後,霓笙突然眼睛一亮,小心翼翼的看向上座的東千陌,口氣幾欲乞求:“爹······”

“怎麽?”

“能讓娘也一起去不?”她問的着實小心,生恐驚擾了籠中的困獸,一向膽大包天的她卻是對于娘這一事格外的小心。

三瘋子在別的事上無論多麽的憤怒都會出手鞭打她,打到他自個心裏舒暢了,可是唯獨娘,一提到娘,他便會沉默,那樣的沉默讓幼小的她莫名的恐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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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漫長的沉默之後,霓笙差點就要憋過氣去,耳邊卻傳來低沉複雜的語音缭繞:“她,不會出來的。”

霓笙心急,吐口而出:“爹你不試試怎麽會知道呢?”

被他一個眼神便住了嘴,嗫嚕了半天也不知該說什麽,只好從藤花雕木椅上爬了下來,拍了拍衣袍對上座陰沉不定的男人福了福身退了出去。

東千陌冷眼看着房門被關上,胸口疼痛翻攪卻是怎麽也排解不了,想起那個女人比冰還冷的眸子心口像是被人剜了一大塊,這麽多年了她終是不肯原諒自己,這麽多年了,她也始終不相信自己是真心愛着她的。

她的心底還是容不下他!他一生廉潔,卻終是過不了她那道坎!

宴無好宴

昭華國位處人傑地靈的中南海地中,四面山水環繞,東臨瑾茲國胥扇國,皆是富庶國家,商綢之路極為開拓,昭華國繼承了秦桑國的富饒,卻也發展了軍事上的強悍。

昭華先皇有九子,個個都是人中之龍,民間傳聞先皇得龍之庇佑,九子皆文武雙全,生的龍章鳳姿,一看便不是凡間之人。

尤其是老來得的九兒子更是龍中翹楚,昭華國開國三十年內都未安定,秦桑國之餘臣大肆渲染東氏一族如何的忘恩負義不知廉恥,惹的先皇當下一怒,斬殺了大批忠臣之士,民衆間也有不少人被牽連,在當時被稱為“桑華之亂”。

然,昭華國年紀最小的九王爺卻在當時以血上谏了“臣之君”的辯論,引起了一場不小的轟動。

先皇對這最小的兒子起了惜才之心,坦然讓他全權接管了當時的“桑華之亂”,沒想到只年僅六歲的東燕啓在短短一年的時間便舉足踏平了騷亂,用他的容德之量惜才之心讓朝中上下新老舊臣無不佩服的五體投地。

可是享年先皇駕崩,昭華國迎來了第一次換血之路——東翟影登基,這位手段狠辣的皇帝一上任便以他的鐵血政策整饬了軍隊,朝野,民衆。強權壓制怨怒,即使在如此鐵血之下民衆怨載,可是卻也安居樂業。

直至九王爺十一歲那年,皇室的安寧被打破,九子中被削藩的削藩,斬殺的斬殺,東燕啓卻是被送到了皇室著名的囚室——池南壁。

換來的短暫安穩,是否終将這麽安穩下去呢?

潛在的因子還在,賢王東千陌并未被動搖,九王爺雖被關押一年卻仍被放行,卻在一年後又再次被送往疆域,至今蹤跡不可尋。

霓笙安坐在團蒲上,眼觀鼻鼻觀心的吹着茶盞中的茶葉,碧綠青翠的葉子在經熱水沖泡後蜷曲着葉子形成一個個極具分量的物體,在水面上載浮載沉。

耳邊盡是歌舞升平的樂曲,吹來吹去也就那麽幾個調調,聽的着實乏味,昨夜在院中練了一宿的武,現在是極困的,卻礙于身份不得不強撐起眼皮。

倒是身後的绮戶,虧得他還能站的比青松還筆直,真不知他的精力是從哪裏來的。

壓低了嗓子問:“可要下去休息?”昨夜他可是陪了她一宿,今個又主動提出要跟随她進宮,倒真是讓她大大吃了一驚。

他,卻面不改色的答道:“願賭服輸。一輩子,貼身保護。”

憶起初次見面時的一時逞強,霓笙白玉似的面頰難得露出一絲羞赧,還真的要做她的貼身護衛啊?這麽清靈神秀的少年做自己的貼身護衛是委屈了,不過她倒是樂得其成。

绮戶聽的她現在還能分神來關心自己,內心的某個角落不自覺的觸動了一下,側臉望去,那張稚氣中絕美的臉上是真誠的關心,語氣軟了三分,“屬下不累。”

想了想,問:“小姐,可是累了?”

見她眼底浮現疲憊之色,想來是昨夜的後遺症。明知今天有宴會還在晚上出去練武,真是不知她心底是怎麽想的。

八百裏加急

霓笙對他的反問也是一愣,随即釋然一笑,搖了搖頭轉首望向池中歌舞,心底宛如被一刀割裂,呼呼的風聲一直貫徹到底。

“小小年紀便有如此的深機,不枉是他的女兒。”薄美的唇勾勒的卻是最諷刺的笑,那雙全天下最美的眼睛裏是滿滿的嘲弄。

霓笙站在窗戶外,臉上的笑凍結,渾身止不住的顫抖,害怕嗎?或許吧!

那個人就是自己的母親嗎?為什麽她會用如此冰冷的眼神審視自己呢?那個美的仿佛不似人間的女子,卻有着最冷酷殘忍的心。

從她懂事起便已經知道自己的母親是極其讨厭自己的,記憶中那棟雕梁畫柱的圍牆是如此的高不可攀,小小的腳步每前進一步越覺得那是跨不過去的檻。

一聲尖嘯響起把她從深思中拉了回來,全場所有人都把視線挪向了門口處,一個渾身鮮血的士兵腳步錯亂的走至亭中,神智昏沉前努力将手中的信箋遞給上座的東翟影。

霓笙沒有來的一陣恐慌,雙手緊握手中的茶杯,兩眼死死的盯住那封尚且沾有血漬的信箋。

東翟影身邊的太監連忙趕下去撿起那封掉落地上的信箋,遞給滿臉冰霜的皇上,底下的人頓抽一口冷氣,無一人敢發聲。

大堂之內詭異的沉默,過了半響,東翟影咳嗽一聲對路總管道:“念出來聽聽。”

路雨手一抖,強自壓下心底的戰栗尖了嗓子開始宣讀“八百裏加急”上的內容:“九王爺勾結南雲,突襲內部中隊,南濱全軍覆沒。”

短短三句話,滴血之言,一時間讓大殿內更是如死般沉寂。

衆朝臣頓時汗如雨下,噗通噗通聲不斷,夾帶着翻倒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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