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9章 章節
下來:“娘出事了?”
東千陌神情複雜,定定看了她一眼,才道:“被任玉山帶走了。”
心中的緊致感倒随着他的這一句話而松了下來,她扯唇一笑,眼底的戲弄之色明顯:“爹,你是吃醋了吧?”
預料之中的怒吼并沒有出現,東千陌站在窗戶邊,窗外的樹影三三兩兩打在他的側臉,他只是不冷不淡的望了她一眼,然後走了出去。
東霓笙卻是被他的一眼給定在了原地,那是很陌生的眼神,陌生到讓她以為他下一秒就會殺了她!三瘋子,從來不會如此看自己的!盡管以前他會打她,會罵她,但從來不會用這樣的眼神看自己!
心裏的不安随着緊接而來的消息不斷的擴大,第二日皇宮就傳出了消息皇上下了旨給九王爺賜了婚,是紅方毅唯一的女兒紅妍,也可以說是右派現在的核心人物,右派的老臣一直簇擁着這位嬌貴的紅家大小姐。
傳言中也把這位紅家千金給渲染了些神秘色彩,東千陌也曾和她說過右派之所以未被太後趕盡殺絕一半功勞是靠這位大小姐的。現在東鳳城把這位千金賜給了九王爺明顯是昭告天下帝王之心側向了右派,有意把右派重新重用。
正當右派的老臣們一陣得意時,沒過幾天,太後重新掌權,而這一次是完全的掌權,皇上被一道密封的先皇遺诏給打入了囚牢,皇上被廢黜,天下一時人心惶惶。連着邊界也開始動亂不安起來,蠻夷以胡爾赤之為首對昭華邊城騷擾了幾次,令人匪夷所思的是這幾次都是不痛不癢的,這更讓昭華提心吊膽的。
一個月來朝堂都是陰雲密布,官員們都提着腦袋上朝堂,小心翼翼,喘口氣都怕驚擾了那個幕簾後陰鸷的女人,這一個多月來她似乎殺人殺上瘾了,底下的重臣不管你是哪派的只要不順了她的心,龍斬劍就下來了。人頭落地簡直是太簡單了。
人心惶惶中只有一個人還淡笑春風,每次上朝他都是一身白袍風度款款的站在那,依然不發表任何意見,也只有東鳳城沒被送入囚牢時頒發了聖旨那一會,他的神色如漣漪被風吹散,也只稍縱即逝,随即依然笑的淡雅悠然。
右派本以為是找到了一個靠山,可是太後一個個殺,他倒是像是個局外人一點也不在意。開始太後對他的太後也很琢磨不定,以為他是故意而為之,便命了人讓他親自操刀。
他只是抿唇一笑,衣角處被風吹起,臨風而立,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時,他的跟前已經跪了一黑衣人,而那個被處決的老臣倒在了一片血泊中。
黑衣人劍擱在地上,目光冷冷掃了一眼上座的太後,呼吸間便消失在了原地。
沒人任何的話語,只是警告!不是來自九王爺的警告!而是來自他手下之人!
東霓笙每天聽着繡彎彎的小道消息,磕着瓜子,裹着大氅曬着太陽,繡彎彎在一邊幫她捏手捏腳,還一臉的谄媚之笑。這情景着實吓了槿藥和白衣一跳。白衣走過來把繡彎彎同學從上到下,再從左到右,眼神犀利的比劍還利,如果能把他開膛破肚他肯定不假思索。
繡彎彎鄙視的瞥了他一眼,繼續低頭捏捏這邊再捏捏那邊,嘴裏還不停的問:“舒服嗎?舒服嗎?我這手藝怎麽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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某人很臭屁的丢了瓜子殼,不住的點着頭:“不錯不錯,有進步,今日再長一百兩。”
嗯嗯。繡彎彎點頭如搗蒜,眼睛的星星亮的讓白衣頭暈眼花。
唉,還真是狗改不了吃屎。白衣心裏輕輕說了句。
東霓笙睜開眼看見槿藥也過來了,心下一喜丢了瓜子一咕嚕爬了起來,笑的那叫一個燦爛:“今天有空來看我啊?”
槿藥抿唇笑,還沒來得及說話,白衣忍不住打趣:“瞧你這模樣,小心又讓槿藥吃不了兜着走。”
霓笙不解的回頭以目詢問,白衣笑道:“上次···”
“白衣。”槿藥眼風掃過去,白衣笑着搖了搖頭卻是沒有接下去,轉而走向繡彎彎。
彎彎鄙夷的看了他們三人,單手一撐跨坐在欄杆上,蕩着兩條腿抓了把瓜子也磕了起來,“每次都這麽婆婆媽媽,要我說把什麽事都攤開來講不是更好?白衣也是為你好,小主喜歡你,這是很正常的事啊,長的跟女孩子一樣的,要換我我也喜歡啊,但是九爺可不這麽認為了,你可別忘了你是個男人,是男人,九爺都是忌諱的。”
東霓笙被他講的一頭霧水:“我喜歡槿藥跟男人女人有什麽關系?”她就是喜歡槿藥這個朋友啊,自從第一眼看見他那會她就被他身上的氣質給吸引住了,難道交朋友也跟男人女人有關?
彎彎呸了一聲,把瓜子殼蒙頭就朝她扔去,恨鐵不成鋼:“你這女人到底是笨的無藥可救還是裝傻裝的跟真的一樣啊?連我都知道男女有別,授受不親,你還在這裝蒜?”
白衣微微一笑把他的手給按了下來,彎彎頓時氣焰下降,鼻子裏酷酷的哼了聲,忍不住低喃:“白衣你還真是奴才相。”
他眼中眸光一閃,依然笑道:“男女有別,主仆自然也是有別的。”
霓笙轉過臉,潋滟的目光定在他姣好的容顏上,側着頭細細的看着他。槿藥被她盯的不自然,臉上一紅:“你別聽彎彎胡言亂語,他沒有冒犯的意思。”
“我知道。”她嘆了口氣,默默轉身回去坐在了石椅上。槿藥心一沉,卻聽的她繼續說:“我自是不知道你們說的什麽男女有別,也不知道什麽男女授受不親,若不是彎彎你今日告訴我我還真的不明白。原來,還有這回事呢!”
幾人都是一愣,尤其彎彎,切了一聲還想辯駁兩句,她自嘲一笑,目光深遠:“原來還真的有男女授受不親呢!為什麽沒人告訴我呢?自小我只知道女人是不如男人的,打架打不過,被罵了還要低聲下氣的道歉。所以每次三瘋子打我我就跑,跑不掉我就罵,罵着罵着就罵出這臭名來了,臭就臭呗,上了街被人指指點點我也無所謂,那些小屁孩見了我就跑,沒一個人喜歡跟我玩。”
“你們也知道皇室的人規矩是很重的,我又是個不喜歡學習的人,整天逃課搗蛋,沒事整整人,我覺得這樣不錯啊,不會太無聊。可是那些人不知中了什麽邪,躲我躲的比以前還厲害了,更別說碰我,只要是被我看上一眼他們都覺得晦氣。所以第一次見到九叔我就迫不及待的抱住他,生怕他也跟其他人一樣見了我轉頭就跑。”
她說起這些事心裏酸酸的,可是也沒那麽傷心,本身從小就是個小惡魔,心裏承受能力也被練了出來。但別人聽了卻不是那麽回事了。
“不過讓你們這麽一說,我倒是終于知道為什麽那些人還叫我色女了。”她恍然大悟的眨眨眼,終于明白了這些年都想不通的事。
感激的向彎彎同學投上一眼,誰知見這小屁孩紅了眼,她這一回頭搞的他猝不及防的別了頭,酷酷的哼了聲。
什麽情況?是不是她說的太抒情了?再扭頭見其他兩人時也都是面色沉重,看她的眼神明顯不對了。汗,她可不是想上演苦行戲來着!你們是不是會錯意了?
一波未平一波又起
接下來的日子裏,東霓笙心裏也不是滋味,總覺得九叔要娶別人是一件抓心撓窩的事情,想去九王府問個清楚又想起九叔那天的話,現在城中本就不太平她也不想出個什麽意外讓他擔心,于是只能待在閨房中天天怨念來着。**
繡彎彎就別提了,整個一掉錢財裏的奴,張口閉口除了錢你聽不到任何有利于身心健康的字眼。最近的三王府雖然看着挺平靜的,但是她知道那只是表面的平靜,晚上她和彎彎躲在黑夜中窺視着那些進出王府的人,手裏的瓜殼丢了一荷囊。
瞧那些人的衣着打扮似乎不是本國人,東霓笙邊吃糕點邊轉眼珠,計上心頭準備抓上一個來問問情況,卻是被繡彎彎一把抓住了手腕。
她瞧了他半天問:“你知道那些是什麽人?”
繡彎彎撇了撇嘴不答,一手抓着她的手腕一手抓起一把果子往嘴裏塞去,似乎料定她逃不出他的掌心似的。
“九叔他是不是在預謀什麽?”她沉了聲問。雖然喜歡九叔可是念起東鳳城,她還是希望這兩個人不要對立起來。
她聽着繡彎彎小朋友把果殼咬的比吧響就是不回答,氣的牙癢癢,猛的一低頭在他的手臂上咬了個大大的牙印。然,接下來發生的事情完全脫離了她的接受能力。
“啊啊啊啊啊啊······殺人啦!!!”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