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5章 章節

那東西被黑色帆布包裹的嚴嚴實實,從外形看根本看不出是什麽東西。上官明璐對上東燕啓玩弄的眼神,心裏一股不祥的預感陡升,對身邊的婢女使了個眼色,那婢女靈巧會意上前把那黑布層層打開——

“啊···”那婢女驚的連連退後,一雙園目不可置信的瞪着桌上的東西,胸口泛起陣陣惡心。

上官明璐煩躁的皺了眉,把那婢女給推開,定睛一看,卻是吓的腿都軟了,她猛地擡頭,“東燕啓,你還是不是人?我要殺了你!”尖利的哭聲撕破了靜寂的空間,眼前黑影一閃,她伸出去的手被人輕巧的制住,她只能瘋狂的哭喊:“他還是個孩子啊,你怎麽可以如此對待他?東燕啓,你會遭天譴的!我詛咒你,詛咒你···啊···”

被蚊子咬了一口

“六歲了,也不小了啊!”他低低的笑出聲來,只是那份冷漠刺骨的寒冷,“太後可是忘了當年把本王送往池南壁的事了?難道要本王來提醒一下?”

上官明璐眼露死灰:“你終究是放不下的。東燕啓,恐怕連你自己也看不清楚自己的心了,你果真是要這皇位的,報複我只是你的第一步而已。”

他站起身,白袍輕帶,“本王要不要這皇位還用不着你來猜,只是本王想讓你知道,你最好把鎖魂令交出來,否則,到時你的兒子怎麽死的你都不會知道。”

“你會遭天譴的!東燕啓,你記住,你這輩子都得不到你想要的東西,你終生都會被所愛的人所傷!”背後是一聲聲驚啼,那帶血的哭喊驚動了外面的奴才,可是卻是沒一個人敢進來的。

他緩步走出,臉上帶着高深莫測的笑,掃視了一圈院內跪了一地的奴才,“雪山的人也想插足本王的事?”

晚涼從人群中走出,“雪山從來不插足朝廷的任何事,只不過師傅閉關前向我們交代過,孤星必殺!”

槿藥緊随一步跟出,聽的此言,眸中精光一閃,抽出腰間的薄刀嘩嘩朝晚涼砍去,“雪山的人,該死!”

院子內頓時一團亂,尖叫聲疊疊升起,從地上蹿出幾條身影與槿藥交織在一起。東燕啓拂了袖在欄杆上坐了下來,嘴角的笑意深深淺淺,仿似在回味剛才那人的話,喃喃自語:“孤星?”這話可真熟悉,貌似那年有個道士也是這樣跟先皇說的。

槿藥不善劍術,在劍術上的造詣他遠不如餘情,可是在醫藥方面放眼整個天下卻是無人能及的,只是這次為了救江上雪,耗力太多,不多時面上一陣慘白,袖中陣陣香氣沁出,雪山弟子也不是無能之輩,晚涼一聞空中淡薄的氣味,頓覺不對,“撤!”

槿藥收劍,氣息有點不穩,轉過身去,看見東燕啓正倚在欄杆上發呆,烏黑如玉的眸子深不見底,白衣飄然,身上那股空靈的氣息若有若無的散開。

他頓了頓,走上前,“九爺?”

東燕啓斂了眸,看了看他的面色,頗有點責怪之意:“又運氣了?你這身子要是落下病根可是沒人會治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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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多謝九爺關心,屬下沒事。”

他站起身往外走去,“以後不用跟這些人動真格,雪山那些人的脾氣又不是沒見識過。”

槿藥心中嘆了口氣,“屬下知道了。”

東霓笙在見到東鳳城之前想過很多安慰的話,可是在見到的那一刻,她才知道原來很多話都是用來騙人的。褪去了明黃加袍,他一身黑色蟒袍坐在陰暗的角落中,囚房很大,也很暗,裏面安靜的都能聽見自己的呼吸聲。

霓笙蹑手蹑腳走到他的身後,本想吓他一吓,窗牖處透進來的光線正好打在他的側面,她的手仍停留在原處,嘴微微張了張,心裏一股澀味往上湧。

他回過神來,目光落在她精致的小臉蛋上,嘴角一揚,欣喜道:“今日怎麽來了?”

她收了情緒,努了努嘴取笑道:“來看看你是不是無聊死了,都沒給我捎個信。”

他拉她坐下,“我不是擔心你把我給忘了?”

“我會忘了你?”她伸手在他腰間掐了一把,“瞧你出的好主意,居然把我的九叔推給了別人,氣死我了!”她氣的臉頰微微紅,滿目的憤怒若真若假。

東鳳城一愣,随即移了目光,“心疼了?”

“不是心疼,是心痛。”她打趣,嘴角的笑在接觸到他眼裏一閃而過的傷痛時戛然而止。

她張嘴一個“你”字還停留在嘴裏,他的吻來的毫無預兆,那麽猛烈那麽霸道,剝奪了她唯一呼吸的渠道。東霓笙愣了半響終于回過神來,雙拳抵在他的胸前嗚嗚的喊叫起來。

他莫不是瘋了?她心裏驚懼,又不敢出手傷了他,正猶豫間耳邊掌風一過,一道黑色人影不知從何處閃了進來。她本能的把他一推,一個踉跄跌倒在地躲過了那奪命一劍。

霓笙心有餘悸的擡頭望去,來人是一個面帶倦意的少年,雙眼惺忪像是剛睡醒一般,手中的劍卻像是有感知,無論東鳳城往哪邊躲他總能第一時間刺過去。

她腦中精光一閃,想起九叔提起的“眠”不知是不是眼前這個少年,立即張口叫道:“眠,住手!”

那少年往她這邊看了看,然後默不作聲的閃身消失了。動作快的讓人誤以為是一種幻覺,東霓笙皺了眉,朝少年消失的地方望了望,然後過去扶起地上的東鳳城,幫他拍了拍衣袍上的灰塵。

東鳳城嘴角一絲苦笑:“看來他把你護的還真是嚴實。”

“你又不是不知道九叔從小就疼我。”她俏皮的吐了吐舌頭,估算了一下時辰也差不多了,“我得走了,今天我就是來看看你,你這一太子出身的人我怕你吃不得這苦,無論如何熬着點,等九叔把太後給解決了,你就可以出去了。”

嘴角勾起諷刺的笑,陰柔鳳目中挑起一絲嘲弄:“東霓笙,我該說你是真傻還是假傻?你真的相信他不要這皇位?或者,你真的相信他不要這天下?”

她像是被人踩了尾巴的貓,渾身豎起刺來:“他不會!別把他想的跟你們一樣!”

“我?”他氣的上前一步,輕輕捏住了她的下巴,眼中盛滿了憤怒:“在你眼中我就是比他差,是嗎?你別忘了,我這位置是名正言順的,即便昭華國全國上下都奉他為天之驕子,他永遠只是皇室的一個污點!”

啪的一聲脆響,他側了側頭,喉間的笑聲忍不住的溢出,她猛地縮回手,愣了愣,低了頭想開口說“抱歉”,可是在看到他眼中的冷笑時倔脾氣一上來,哼了聲便轉身離去。

從地下室出來,頭頂的陽光射的眼睛睜不開,她止了腳步,朝後看了看,想回去道歉,可是又有點不甘願。

門邊的守衛瞧見她,低聲提醒了句:“郡主,九爺等你很久了。”

她咬了咬唇,終是下了決心頭也不回的往前邁去。難得來看他一次,他就不能拔掉身上的刺嗎?還有那個吻,忍不住的摸上嘴唇,都有點紅腫了,讨厭死了,那麽用力!她忍不住憤憤的詛咒了一遍。

轉了個彎就看到九叔的轎子在前面,忍不住加快了腳步往前跑去,眼角卻掃見了一頂素白的軟轎,風吹過,掀起一角,裏面安坐的赫然是雲容華,妝容素淡,面容看上去憔悴了很多,她也看見了底下的東霓笙,只是一刻,她随即挑起莫名的冷笑,目光從東霓笙身上帶過,完全不把她當個郡主看待!

東霓笙氣的兩孔冒煙,簡直是莫名其妙!東鳳城身邊的人都是一個脾氣,陰陽怪氣的!

轉身噔噔跑到轎子邊一把撩了白簾,氣呼呼的坐上了轎子,東燕啓正懶散的靠在後背閉目養神,聽見她的響動也未睜開眼,長長的睫毛顫抖了一下随即沒了下文。

“九叔?”她一上轎子,就瞧見九叔的面色也不善,心裏咯噔一下,忍不住掀開簾幕往外瞧了瞧,難道今天的天氣在作怪?怎麽個個都像是從怨婦窩出來的?!

“別瞧了,太陽沒有打西邊出來。”

她回頭,九叔還是閉着眼睛,她往他那邊挪了挪,在他眼皮底下做了個鬼臉。手才拉開嘴角就被他一個拉扯扯到了懷裏,她一個沒來的及收手,猛撲過去,頓時有了霸王硬上弓的假象。

東燕啓一個翻身把她壓在身下,眼光停在她紅腫的唇上,眸中的情緒暗湧,霓笙打不住他的心思,躊躇了半響才喊出一個“九叔”。

東燕啓不理她,視線在空中相絞,他似乎在等着她的下文。

她不自在的扯了扯喉嚨,用低的不能再低的聲音說:“不小心被蚊子咬了一口。”說完自己都忍不住臉紅了起來,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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