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2章 後遺症

大概是唐岳給他的感覺太舒适,江羽很快就睡着了。唐岳試探地叫了他幾聲,江羽都沒有回應。

他放下手裏的書,事實上他一個字也沒有看進去。Omega的香味輕輕淺淺地散發出來,滿屋子都是,攪得他毫無睡意。

江羽後頸上的傷口還沒愈合,帶着牙印和紅痕,是他給的标記,這表明床上這個Omega,是他的私有物。

能夠臨時标記,意味着他們真的不存在信息素互斥的情況。

那還做什麽正人君子?

唐岳跨過床中間的空地,右手撐在江羽身側,左手撫摸上疤痕,像是在宣示着所有權。

江羽似乎是覺得有點癢,轉了個身面對唐岳,抓住他的手壓在枕頭和臉頰之間,柔軟的唇角就這麽貼在了手心,鼻尖的呼吸打在無名指的戒指上。

唐岳親了親他的耳朵,又親了親臉頰,最後落在了微微張開的唇上,江羽頭往後縮了縮,想要躲開擾他清夢的人,睫毛微顫,有要醒來的跡象。

唐岳趕緊散發出一點信息素,臨時标記後,兩人的信息素就更容易融合了,身下的Omega感知到令他安心的氣味,身體明顯放松,再度沉睡。

再無顧忌,唐岳伸出舌尖,沿着江羽的嘴唇勾勒了一圈,甚至幾度探入口腔輕輕攪動。

很美味。

這個味道,只能是屬于他的。

新婚第一夜,唐岳發現自己已經喜歡上用信息素和妻子相處的感覺了。

沒關系,不急,他們有的是時間。

他也不是20多的毛頭小子了。

他克制地收起了親吻,把江羽整個人都攬在懷裏,即使硬着也不願意放開,直到淩晨才睡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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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才不是柳下惠,他只是要江羽的心甘情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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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上午,唐岳是在鋼琴聲中醒來的。

唐岳不懂鋼琴,但聽着這旋律,并不是輕松歡快的那種。

他洗漱後來到三樓琴房門口,敲了敲門,但沒聽到回複。

而屋裏的鋼琴聲還在繼續,這回能聽出很明顯的低沉和憂郁。

唐岳打開門,看到彈着鋼琴的江羽,他的指速變得很快,臉上沒有一點笑容,仿佛沉浸在某種難以言說的悲傷中。唐岳一時不知該過去還是該留在原地。

随着幾個短促重音的彈奏,曲子似乎是結束了。

江羽這才發現唐岳在門口,他勉強露了個微笑:“早啊。”

唐岳沒說話,幾個跨步走到江羽面前,就着他坐着的姿勢把他摟在胸口,摸了摸他的後腦勺,等江羽平複情緒。

他不會随便出聲安慰,因為每個人都有和自己職業相處的特殊方式,以期望獲取靈感或突破。他也有這樣的時候。

江羽伸出雙手摟住唐岳的腰。

5分鐘後,他嘆了口氣。

敘一(見作話)的後勁實在是太足了。

“我沒事,我接了個新的譜曲,風格有點憂郁,想找一找悲傷的情緒。”沒想到一下子直接陷進去了。

“嗯,吃早飯了嗎?”

“還沒有,早晨起來碰到施阿姨了,她跟我說會做好早餐放在廚房。”

施阿姨是他們雇的打掃阿姨,可以根據需求幫他們做一日三餐。

“那我們一起去吃早餐吧。”唐岳放開手,準備轉身。

“等下。”江羽突然想起了早晨起來的那幕。

當時他整個人被抱在唐岳懷裏,兩人親密相貼,他下面某個部位甚至還精神抖擻地頂到唐岳的大腿上。

他們怎麽會抱到一起的?不是分兩頭睡的嗎?

難道他因為認床,就潛意識往人家的身邊靠了?還得寸進尺抱那麽緊?

不可能!他怎麽會是這樣的人!

對,一定是唐岳趁他睡着的時候抱了他!

他果然早就對自己有意思了,這一定就是寧溪說的欲擒故縱!

想到這裏,他一下子理直氣壯起來。

“你昨天晚上是不是趁我睡着抱我了?”

唐岳一下子就看出了他的外強中幹,明明是質問的意思,但眼神閃爍,面帶心虛。

于是35歲的大尾巴狼依然面不改色心不跳地回答。

“昨晚我看着書呢,你突然轉身挪過來抱住我還不肯放,害我書都沒看成。”

“不可能!我…我睡覺從來沒有抱人的習慣!”江羽堅定認為自己不是這樣的人。

唐岳眉頭皺起來,似乎認真思索了一番,才小聲回答:“那會不會…是臨時标記的後遺症?我們信息素現在對彼此都比較敏感。”

“是……是這樣嗎?”這是江羽不熟悉的領域。

“應該是吧!”唐·大尾巴狼·岳堅定地點頭,“既然我倆都沒有這樣的習慣,那一定就是這個原因了。”

反正都是信息素的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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