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紅痕

林琪被離谛緊緊地攏在懷裏,上半身向後彎曲。離谛一手箍在他的腰上,一手托住後肩,臉埋在肩側,發絲垂落在林琪的身前。

林琪就像是個待啃的羊羔,鮮美多汁,散發着香氣。

離谛眼神有些迷離,嘴唇反複在林琪的後頸摩挲,呼出的溫熱氣息混着濃郁的酒香。他用手掌揉捏着溫軟光滑的皮膚,刺激從林琪的後腰沿着脊椎一路上傳,林琪敏感的身體在這樣的撩撥下有些發麻,大腦昏昏沉沉。

離谛忽然看到了林琪身上紅的發豔的綢帶,仿佛受到了什麽刺激,并指割斷綢帶。

他握着林琪細軟的腕骨,手腕上勒出的紅痕在白皙的皮膚上十分明顯,離谛變本加厲地揉捏着腕部的皮膚,直到紅痕被蓋了過去才心滿意足放過手腕上薄軟的皮膚。

受到這樣的刺激,林琪早已渾身無力,全靠離谛的一只手支撐着才不至于軟倒下去。他整個身體向後彎折,柔軟得好像一灘水一般,一段段紅綢松散地挂在白皙的皮膚上,帶着一股說不出的豔麗味道。

離谛終于抱起懷裏的人,從寝殿門口大步走到床邊,挂在手腕上的紅綢長長地拖在地上,迤逦而糜麗。

離谛将林琪輕柔地放在柔軟的雲被堆裏,身上交織錯落的紅痕同暗紅色的雲被相比,說不出究竟哪個更加豔麗。

林琪戰戰兢兢地看着魔君眸色越發變得暗紅妖異,拖着軟綿綿的身體往裏縮了又縮。

離谛的神智似乎越發混亂了,魔氣亂竄,體溫上升,他站在床榻邊,看了片刻,啞聲說了些什麽。

林琪思緒混亂,顧不上計較這裏和原作劇情發展不一樣,努力蜷縮起身體,竭盡全力減少自己的存在感。

離谛卻似乎被他的瑟縮觸怒,解下衣帶,躺在林琪身側。

床榻很寬,他卻偏偏将林琪從角落裏撈過來,緊緊地摟在懷裏,像是什麽失而複得的珍寶。

林琪死死地蜷縮着身體,甜膩的酒氣籠罩在身上,他仿佛喪失了呼吸的能力。

離谛的目光牢牢地鎖定在林琪的身上,像是看着一塊誘人甜軟的蛋糕,貪婪卻又舍不得吃一口。

他忍不住将蛋糕外的包裝一層層地剝下來,将松軟香甜的蛋糕托在掌心,輕輕戳了戳,還是不忍心下口,只好緊緊地藏在懷裏,不漏出點香氣。

有點燙。

蛋糕輕輕地顫了顫,又狠狠地顫了顫,從縫隙裏露出一點哭腔。

林琪微微低着頭,修長的脖頸潔白柔軟,皮膚是誘人的奶白色,肩膀輕輕顫動着,如同蝴蝶輕輕扇動羽翼。離谛的目光在他的身上轉了好幾圈,落在交錯的紅痕上。

他的皮膚非常柔軟,僅僅是輕輕的觸碰都能留下花瓣一般嬌豔的顏色,更何況是被紅綢束縛過。

按照劇情,此時臨近四季之交,魔君應當是被X藥提前引動魔氣暴動,經脈紊亂,然後就順理成章地和主角受來了一次靈與肉的交融。

林琪感覺到魔君的體溫越發滾燙,而自己就像是一塊溫軟的涼玉,被魔君握在手裏搓扁揉圓,汲取着難得的溫涼。

按照他在原作中的設定,主角受雖然體質敏感,但體溫還是符合貓妖的特點,比常人偏高;而他自己卻從小就體質偏涼,極易受寒。

他一邊漫無邊際地比對着原作中的設定,一邊提心吊膽地捱着。

魔君的體溫越來越高,将林琪緊緊地摟在懷裏,呼吸越發粗重。

林琪蜷縮在兩臂籠罩的空間下,不敢亂動,生怕觸動些什麽不妙的事情。

離谛卻只是緊緊地限制着他的動作,用略帶薄繭的手掌反複撫摸着他光滑而微涼的皮膚,引得林琪不受控制地輕顫着,卻并沒有更進一步。

林琪警惕地感受着離谛的行為,打定主意一旦走向不對就要和他魚死網破。魔君卻閉緊雙眼,漸漸地昏睡了過去,只是還緊緊地抱着他不肯撒手。

*****

第二天清晨,離谛終于恢複了些許神智。他感到身邊仿佛有個什麽柔軟的東西,漫不經心地掃了一眼。

寝殿內光線有些昏暗,但這并不影響他看清楚。

他懷裏正躺着一個半大少年,皮膚白皙柔軟,仿佛還帶着微微的柔光,墨發鋪散在床,整個人蜷縮成小小的一團陷在柔軟的雲被裏。再仔細看看,還能看到交錯的紅痕延伸到雲被裏。

離谛側身撐在床上,目光游離不敢落下。他看着身側的林琪,再看看兩個人坦誠相對的狀态,輕輕嘶了一聲,臉微微有些發紅。

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麽?

嘶……

他冷靜了一下,往床邊靠了靠,然後謹慎地伸手拍了拍林琪,把他叫醒。

“你……”

林琪這才迷迷糊糊地睜開眼來,先是目光迷離地呆滞了一會,然後才意識到是天亮了。

明明昨晚什麽也沒有發生,現在卻渾身酸痛。他揉了揉眼睛,一邊暗罵這幅被改造得嬌弱的身體,一邊思考現在的劇情。

按照原作的黃文劇情,他昨天晚上就應該已經被魔君吃幹抹淨了,然後魔君就此發現了纾解血脈暴動的方法,幹脆把他養在寝殿裏,每天換着花樣地吃吃喝喝。主角受也就此開葷,從一只小白貓,變成一只小黃貓,踏上了一條不歸路。

只是如今看樣子卻不是這麽回事,他自己的節操還好好地揣在懷裏,魔君的問題也沒解決。

不過,雖然林琪在前世開得了雲霄飛車,節操早就掉了大半,但他現在還不想把剩下的節操一起扔地上再踩上兩腳。

說起來,離谛明明是魔界之主,後宮三千佳麗也不為過,可他卻偏偏還是個雛雞,甚至還會緊張得臉紅。

只是別人的緊張是磕磕絆絆不敢說話,他的緊張卻是故意裝作大發雷霆,把人趕出去打罰一頓以掩飾自己的窘迫。

以往那些前赴後繼來自薦枕席的使女們,無一不是被廢掉修為,發配到西疆。那裏是全魔界最荒蕪偏遠的地方,再往前就是死氣彌漫的冥界。

林琪有些緊張,他實在是怕自己也被廢除修為發配西疆。他努力裝出懵懂可憐的樣子,寄希望于離谛能手下留情。

離谛其實對他信任親近的人相當心軟,原作裏受只要稍微撒個嬌,掉兩滴眼淚,就能讓他恨不得把心都捧上來。當然,在床上哭除外,還會越哭越慘。

只是現在,林琪拿不準離谛究竟對他是個什麽态度,只好故意做出驚慌失措的樣子,眼眶裏不由自主地漫出濕氣,慌張地解釋着:“我……我也不知道,我被人打昏了,然後再醒過來的時候,就在這了。”

“你……你是誰?”他揪着被角,眼眶微紅,濕漉漉的眼睛如同黑曜石一般,努力表明自己也是無辜的。

離谛體內魔氣翻湧,他強行控制着瀕臨崩潰的平衡,看着眼前的人淚光閃動,目光也有些躲閃,心裏有一種說不出的滋味。

他強行按捺住內心那些紛繁複雜說不明的情緒,喉嚨有些發緊,一面撐起上半身,一面說道:“你……”

林琪裝出瑟縮的樣子,仿佛是極度畏懼和膽怯,紅着眼眶不敢說話,扁了扁嘴,又用手揉了揉眼睛,“我自己走,你別欺負我。”

這等模樣,任誰也要心軟。

林琪在床上打量了一番,看着已經變成碎片的衣服,猶豫了一下,用被子緊緊裹住自己的身體。

折騰了半晌,他終于狼狽不堪地從床上爬了下來,雙手死死地揪着被角,生怕從身上滑落,更多的部分卻還是垂落在地上,長長地拖在身後。

他偷偷瞥了魔君一眼,像是小貓崽試探地伸出爪子輕輕撓了一下,又迅速低下頭,一步一晃地往外掙紮着走去。

“一……二……三……”他在心裏無聲地數着。

還沒數到七,身體就突然騰空。

離谛微微紅着臉,手上倒是毫不含糊,用雲被把林琪裹得嚴嚴實實,像是抱着一個巨大的蠶蛹,大步向外走去。

推開殿門,殿口跪着一個身影。

作者有話要說:

我真的啥也沒寫,不要鎖我!!!

離谛,一個看似暴虐,實則純情的大齡處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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