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章節
得一清二楚。“看你磨磨蹭蹭那樣兒,人家等不及了,來催了吧,還不快點收拾收拾!”
情不由衷,男朋友,好犀利的一個名詞。走到窗前,低頭就望見銀白色的寶馬車霸道地橫在家門前。
這樣的日子何時是個頭,跟自己不愛的人在一起,卻無能改變。只因為自己有個無所不能的爸爸,只要他想做的事,別人,無可抗拒。
“穎兒,我這樣好看嗎?”尋聲望去,雪衫一身粉色又華麗的晚禮服将她修長似魔鬼的身材襯托得淋漓盡致。金色的發絲像瀑布一樣順流直下,慵懶地垂在胸前,白皙的膚色,襯着烏黑的大眼睛。精致的五官,高貴又不失調皮的裝扮,整一個完美嬌貴的芭比娃娃。
穎兒怕再多看一眼就要流鼻血了,而自己這幾年心裏憔悴得蒼老了許多。穎兒揮一揮色迷迷的眼神,“太美了,今晚你肯定壓下全場。”順手取出自己的白色晚禮服,挂在衣櫃有些時日,款式雖不及最新潮流,卻也落個大方得體。
雪衫聽到穎兒的誇贊,吐了吐舌頭,羞澀地在穿衣鏡扭動幾下身姿自覺滿意後,跑下樓去。“你快點啊,我樓下等你。”
再次穿上這套白色禮服,心裏不免五味雜陳,胃裏湧上陣陣酸楚。手機又開始笨拙地振動,是許紹洋的。“喂?”
“準備得怎麽樣了?”毫無波瀾的聲音。
“快了,馬上出發。”她也是不帶任何感□彩的語氣。
沒有下文,電話就傳來忙音。穎兒盤起發髻,随意地搭配上發簪。簡單幹淨的白色珍珠項鏈點綴着白皙亮潔的脖頸。沒有像雪衫這麽嬌貴華麗,卻多增一分出水芙蓉的大方與清麗。
坐在車裏,穎兒望着車窗外一路駛過盡收眼底的幢幢高樓大廈,心底不由的滋生一股凄涼,什麽緣由,自己也說不清。
車裏的氣氛格外安靜,不,應該說是寂靜,因為司機聞到的是這個味道,他想搭讪幾句話,可是氣氛略微緊張,兩位大小姐又擺着愛理不理的樣子,無從下嘴。無奈之下,一心一意負責本職工作,将少爺的心腹送往目的地。
開到許紹陽的別墅前,車燈打向前方。穎兒心裏暗嘆:許紹陽不愧是富豪貴族,一棟棟豪華別墅不說,一輛輛高檔私家車也不說,自己常住的這一棟別墅竟然還有武警守別墅為許家。
也難怪爸爸會要挾自己選擇接近許家。以前穎兒也來許紹陽家轉,保安倒是見着了,可今兒個舉行個生日宴會,還發動武警了,個個持槍大義凜然地環着別墅外緣而立。緊緊湊湊的武警穿着統一的武警裝,老遠望去,冷冰冰的別墅像是漆上了一層充斥活力的色彩。
這種朋友間流竄的生日宴會,還怕有人對他家的資産圖謀不軌?名目張膽地張羅一群武警不是擺明了讓那些觊觎家産的人望而卻步嗎?
走進宴會廳,客廳的布置連接走廊堪比高級酒店會所的排場。別墅不愧是別墅,一個客廳就好比別人好幾棟房了。
這燈光打的太有藝術感了,該閃耀的地方閃耀,該打背光的來些陰影,許家的人不會連燈光設計師都邀請了吧。
穎兒拉着雪衫走到一個人流稍微少一點的角落,眼前飄過的女人個個端麗冠絕,風流蘊藉,脖子上還佩戴着世界上傳說很名貴的珠寶。
“大家先靜一靜,我先代表許總裁講幾句話。”平靜而有威懾力的語氣,能當上許家的管家不是蓋的。
待走動交流的人群安靜後,清了清嗓子,繼續道:“今天大家能在百忙之中參加我家少爺的生日宴會,我代表少爺向大家表示感激。”說着鞠躬彎腰90度。
客廳的樓梯上走下一個人。大家的目光齊齊聚集在他身上。在客廳燈光的照射下,穿着筆挺簡潔的西裝,手捧濃濃的一束玫瑰,眉宇間透着英俊,也露着野心。他就是許紹陽。
穎兒嘴角瞬間而逝一股挑釁的笑容,仔細看看他,其實還人模人樣的。
許紹陽接過管家的話筒,“抱歉讓諸位等那麽久,但是如果我能為女朋友做一件浪漫的事,我寧願飽受争議。”他就是要在媒體的見證下,爆出他的女友,他要讓她以後不準在衆人的眼皮底下耍花樣。
全場嘩然詫異,尤其是女子甚是嫉妒誰能榮幸成為富豪許紹陽的正牌女友。
衆目睽睽之下,許紹陽捧着一大捆玫瑰花,向人群的最角落大步邁去。穎兒深吸一口氣,身旁的雪衫雙掌相握露着羨慕嫉妒恨的表情。
他表情極冷,目光讓人不可抗拒。“但願你喜歡。”全場一瞬的安靜,之前的安靜是帶有呼吸的,這時的安靜是屏息是不可思議,微微感覺到空氣中還充斥着羨慕嫉妒恨的情愫。
她雙手接過花,臉上綻放出在鏡子前練了無數遍對他笑的容顏,她懷疑他的一身大少爺脾氣怎麽會是真心喜歡她,她不過就是有錢人家玩弄的其中一枚棋子。
許紹陽勾起嘴角,“我還要為她親手戴上從英國運來的“九月誕生石”,也希望她此後能夠對我忠誠。”手裏的藍寶石肆無忌憚地閃爍着,亮瞎目瞪口呆人的眼。噓喻聲,嫉妒聲,窸窸窣窣混雜得穎兒頭昏腦脹。衆人盯着許紹陽為穎兒換下自己的白珍珠,取而代之他口中所謂的‘九月誕生石’。
雪衫眼底流露着羨慕的神色,雙手已經摸上挂在穎兒脖子上的藍寶石了。“哇,我長這麽大還沒摸過真鑽耶,太嫉妒人了。”
穎兒壓根不希望成為什麽富豪的女友,也不想被人假惺惺地公布自己是他的正牌女友,誰知道像他那樣的公子哥背後有多少濫情的債!她想逃離,可是她不能這麽自私,為了愛的人,她必須忍受爸爸的威脅,忍着當別人的手中玩物。
措手不及
“喂,穎兒,你在想什麽啊,牛排都被你切爛了。”雪衫用胳膊肘戳了戳穎兒的胳膊肘,穎兒驚醒過來,自己盤中的牛排在西餐刀的蹂躏下已無全屍。忽覺餐桌上數雙火辣眼睛盯着自己,紅着臉一一瞟過,确定無誤後,眯着眼睛幹笑着以表歉意。
“菜不合胃口?”許邵陽略帶不滿的表情盯着她看。
“穎兒,剛才還好好的,怎麽突然悶悶不樂了?”雪衫關切地把手搭在穎兒的後背,湊近臉掃視着她的面色。
“有嗎?沒有,菜很好,就是突然有些頭暈。”她待在這個地方心情倍感壓抑,“不好意思,我先回家了,你們慢用。”
許紹陽瞟了一眼她略微窘迫的表情然後自顧自地喝酒,不予再理會。待她起身走的時候,他的犀利的目光一直停留在她幽幽的背影上。
夜晚的風很涼很無情。不懂憐香惜玉。單薄的晚禮服,絲毫沒有擋風的心思,自私地只顧自己在風中掀起尾群随風搖曳。
穎兒沒有打的,雙臂環在胸前,一個人靜靜地沿着路邊踩着格子一步一格地走。身體冷了,也許能減輕心冷了吧。不知不覺走了多少路程,從許家郊邊的別墅已經走進了市中心的燈紅酒綠,繁花似錦,哪裏都不屬于自己。
走累了,風吹走了思緒。涼風還有清醒人的功能。穎兒走進一家西式咖啡廳,看這排場很是奢侈,價格一定不菲。
坐在靠窗的位置上,翻着點餐單,穎兒還真是後悔進來這兒。算了,既然住在大城市偶爾奢侈一下也不為過,況且自己現在還傍了個大款,吃路邊小攤被熟人看見還倒丢了許家臉面。心裏安慰,一絲不屑與苦意湧上表情。
她點了杯熱咖啡,望着窗外。美國的你,還好嗎?
直到服務員帶着三個風度翩翩,一行西裝裝扮的極似成功人士的人入座她的正前方。她才知覺到這個世界。朝着動靜的方向望去,突然,手中的咖啡杯,滑落到桌上,‘砰’的一聲使自己都驚跳起來。
咖啡灑落一地灑落晚禮服一身。手忙腳亂地拽起紙巾胡亂擦拭,服務員的“沒事沒事,我來就好”讓穎兒更加慌亂,她太顧及前方的他會看向她并且認出她。于是乎,毛毛躁躁把咖啡杯裏剩餘的咖啡倒得一滴不剩,而且成功地讓前桌的人不得不看向自己。
前方有一雙詫異又驚喜的目光直勾勾盯着穎兒看。待她黑子的眸子迎上他深邃的眼眸,他的表情透出切骨的威凜,抑制住心底的激動,冷冷地叫喚了聲:“蘇穎兒!”
她想都沒想,拔腿就跑。那是怎樣的一副狼狽模樣。更加迷人英俊的臉龐,相別後的現在感覺他成熟穩重又有魅力,帶着最後一眼的想象,頭也不回地跑。
莫之謙,多麽刺痛人心的字眼。他回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