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章 章節
缺被子的床上。然後門外護士溫柔地敲門聲,之謙又大步跨過去。“謝謝。”莫之謙接過被子道謝。
看着莫之謙在另一張床鋪被子,穎兒倍感不詳,“你你這是在幹什麽?”
“鋪床被。”
“我知道你在鋪床被,你”穎兒剛想說‘你鋪床□什麽’就被之謙打斷。
“你明知故問。”說着脫掉外套,鑽進被子。
“之謙,你不可以,你不能睡這裏!”果然不出穎兒所料,她以為親口問一遍會有契機,“你鼎鼎一個金融王子怎麽能睡在醫院的病床上!”她驚呼,她會折壽的!
“你安分一點,要知道這裏只有我們兩個人,我想做什麽事都很方便。”之謙不理會,拿起床頭的書翻起來。
“之謙,我真的過意不去,我真的不用你陪。”怎麽說,人家媽媽都跑來醫院要人了,穎兒怎麽還能自私地讓他陪着自己受苦。
“你是存心想惹火我嗎?”之謙不耐煩地将手裏的書丢在床頭,禀着臉掀開被子,跨到穎兒的床上。
來不及穎兒反應過來,之謙捏住她的下巴,憤怒地吮吸她的唇。炙熱的吻瘋狂地侵襲着她的全副感官,她深切地感受到他熾烈地舔舐她的唇瓣,舌尖擅自撬開她緊閉的貝齒,貪婪地攻占她的芳唇。
她沉浸在酥麻的快感中,猛地一驚,這是在犯罪。她身體開始扭動,想掙脫開。可是兩者身體的摩擦反倒引起他體內的欲望。胯間的蠢蠢欲動,讓他不得不從激烈地吻中擺脫開來。這裏畢竟是醫院,搞不定護士什麽時候來替她換藥。
他松開她的身子,背對着穎兒冷靜了一會兒,平息體內的燥熱。
穎兒摸着自己微紅發燙的臉頰,害羞又尴尬。說好的要把他推開,可是每次還是沒出息地沉浸在他的溫存裏。隔壁的雪衫還躺在那裏需要自己補償,莫媽媽的話還在耳邊回蕩,惡毒的家父還沒落網,她竟然有臉擁有甜蜜!
“我去外面抽根煙,你先睡。”之謙單薄的衣裳隐隐約約顯現着身軀的肌肉。他坐在外面的長凳上,低頭吸着煙。翻着手機裏董事長發來的短信:美國總部副總裁即将退休,總部總監傳話過來,你是他們的首選人。懇請你考慮,希望你回美國接手。
之謙沉悶地又點燃一根,曾經苦苦打拼想要奪到的位置,如今卻要考慮這麽久。想起病床裏的女人,他怎麽舍得丢下。一年前她回國的時候,他以為他可以就此忘卻,只要繼續忙碌地工作就能斬斷情愫回到原本的生活。可事實證明他想得太過簡單,他的心正受着她的牽引。
她的家父還未落網,她随時收到威脅。他不能一走了之,他說過要做她堅強的後盾。莫之謙回複那條短信:感謝您的重用,我暫時沒回美國的打算,将這個位置留給他人吧。謝謝。
“之謙,我想出院。”穎兒看着之謙板着臉進來小心翼翼地說。
“你還想回你那個家?”之謙吓唬道。
“不!”自媽媽走後,那間房子已經給她留下陰影,現在那裏到處充斥着殘酷的虐景,她怎敢一個人再住。說不定什麽時候蘇常寬又闖進去,她就一命嗚呼了。
“我只是想工作,不回那個家。”穎兒心酸地說。
“你今晚好好睡,白天你可以當你的護士。”之謙便翻書邊允許。
“我好好睡,只要不讓我整天悶在病房,我每天都好好睡。”穎兒好像重新活過來了般,聽話地縮進被子睡覺。
之謙靜靜地看着她,想:希望你值得我放棄的一切。
前途已毀
重新穿上護士裝,心裏的感覺很微妙。她頭上的傷口的已經結痂,不用再包着紗布了,帶上護士帽,更看不出來傷疤。
在脫離之謙的視線後,她照例去藥房配了幾顆安眠藥。以護士的身份穿梭在醫院,她頓時神采奕奕起來。暫時将悲傷的事忘懷,生活還是要繼續的,多做幾件善事彌補心中的空缺。
買了幾杯草莓奶酪,這是雪衫最喜歡吃的。病房門口停留一會兒,聽見雪衫在唱歌,今天的情緒些許穩定了些。她深吸一口氣帶上笑容,才推門而入。
“雪衫,你看我帶什麽東西給你吃。”穎兒像逗小孩子一般,看着雪衫淩亂的樣子,她好難過。
“壞人,壞人,我認得你。”雪衫從床上跳起來,但是這次她沒有激動,是歡快地指着穎兒說,好像‘壞人’就是穎兒的名字一般。
雪衫的專用護士條件反射地掏出一支鎮靜劑。她的護士是許紹陽特地安排過來的,負責雪衫的生活全部,見雪衫沒過激反應才放心地退到一旁打理。
“雪衫乖,來嘗嘗這個。”穎兒沒有見怪,見雪衫今天好了些,心裏松了口氣。
“壞人快喂我。”雪衫手舞足蹈,然後安靜了一會兒,盯着穎兒說:“你看起來也不壞,可是我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夢裏有個大壞人說你是壞人。”
穎兒怔了怔,這是真的,不是夢。這件事給雪衫留下了陰影,以至于她的生活自此要活在瘋癫裏。
“來嘗嘗。”穎兒杳了一勺遞到她嘴邊。她願意以後一直這麽照顧雪衫,她知道雪衫的前途已毀,要嫁人也是不可能的,這個責任天經地義落到自己手裏。
醫院外面傳來急促地120警聲,緊接着病房外面傳來轟亂,好多醫生護士聚在那裏,許紹陽也在,混亂的腳步聲伴着焦急。
“雪衫,我先出去下,你自己小心點吃。”看病房裏還有護士看着雪衫,她放心地出去了。
穎兒跟在護士堆中,“怎麽了?”皺着眉問。
“附近孤兒院一小女孩腦溢血,需要緊急救治。”護士慌亂中回複一句。
看着病床被推進手術室,穎兒的心說不出的滋味。孤兒院的副院長林惠子正擔憂地在手術室外來回踱步。
穎兒搭住她瘦弱的肩膀,“手術會成功的,別擔心。”可是自己心裏也萬分焦急,默默祈禱老天爺保佑這麽可愛又可憐地孩子。
“都是我不好,我該早點發現她身體不适的。她要是有什麽閃失,我沒臉活下去了。”林惠子抱住穎兒哭。
突然覺得懷裏的林惠子跟自己同病相憐,“不會,不會。”
“送來醫院的時候,醫院還排不進隊,幸好有許院長,這個女孩才能馬上動手術。”林惠子擦掉眼淚,振作起來。
許院長?我們醫院的院長改姓許了?穎兒不解,但也沒多想。只顧着幫裏面的小女孩祈禱。她感嘆為什麽有的人天生富貴,好命;而有的人生下來被遺棄,還有受病魔的纏繞。
手術燈跳動,穎兒跟林惠子同時湊到門口。待許紹陽一出,林惠子便開口:“許院長,她怎麽樣?”
穎兒沒顧林惠子喊許紹陽什麽,也迫切地等着許紹陽的回答。
“她腦溢血過多,而且年齡又小,搶救無效。”許紹陽失落地說。
林惠子雙腿發軟,“怎麽可能,她怎麽可能就這麽走了,都是我害了她,都是我”
這個小女孩就這樣悄無聲息地到另外一個世界去了,穎兒看着從手術室中退出來的女孩,她的面容一點都不痛苦,,手腕上還帶着穎兒為她挑的手鏈,她是安詳地離開這個世界的嗎?
許紹陽安撫正哭得一塌糊塗的林惠子,“你不要自責了,我們誰都無法掌握命運。”
“許院長,你開除我,我真的不配當副院長,這麽小的孩子我都看不好。”林惠子悲痛欲絕,這讓許紹陽想起穎兒的自責。
看着安靜地坐在一旁的穎兒,許紹陽發現經歷過一些事情後,她變堅強了,不會輕易哭泣。
“我不開除你,我給你新的任務,好好照顧還在孤兒院的孩子,這裏我來處理就好。”許紹陽繼續安撫林惠子。
一旁的穎兒擡起頭,“你是孤兒院院長?”她怎麽這麽傻,那時她去孤兒院,紹陽跟着去的時候就應該想到的。忽然覺得許紹陽在自己心中的形象又光輝了幾分。
自這個小女孩走後,穎兒好幾天沒好好吃飯。有時候老天爺就是如此的不公,病魔一點都不會手下留情。人命天注定,這句話再能印證不過了。可是法網恢恢,連個蘇常寬這樣的人都未能抓獲,造化卻要捉弄這些無辜的小生命。
車禍
穎兒在醫院附近租了套房子,那裏環境還算安靜。在醫院常年住着也不是個事兒,她不怕蘇常寬了,他若找上來,不就命一條。
她已經拖累了那麽多人,歸自己為賤命一條。莫之謙知道她的住所,自己的工作也耽擱不少,他不再天天囚禁她了。
穎兒趁着周末将規劃好要買的洗漱品列了清單,獨自步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