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節目錄制完畢,兩人連夜趕回公司開會。

會議室裏滿滿當當坐了一屋子的人,看上去大半沒睡好,蔫頭耷腦地聽着訓話。

關于演唱會的事情,沈青朔早有耳聞。

國內男團能成氣候的少之又少,受大環境的影響,僥幸能有人氣,日後也免不了各自發展謀生路。他們出道之後每兩年續一次約,今年三月份就到時間了。各自都成立有工作室,除了敘白發展不佳,其餘人前路一片光明,沒必要再囚禁在這個團體裏。公司的意思,不管後面的發展狀況如何,現階段都要穩住團粉的心。

沈青朔靠在椅背上,困意席卷,倏忽聽見季岳喊他,“出來一下。”

“怎麽?”

“你老實講,戀愛對象是誰?”

季岳關上隔壁會議室的門,正經道:“等合約到期,公司解散bestie是板上釘釘的事,從現在開始到你脫離團體,不知道有多少對家盯着想将你拉下水,這節骨眼上,千萬別出岔子,知道嗎?”

“嗯。”

“老實交代,到底是誰?”

沈青朔閉口不言。

季岳惱火,他和沈青朔合作少說也有段年頭了,同事之外也算是不錯的朋友,有些話該說就說,絕對不藏着。

“我同意你搞對象,大不了,公司那邊替你瞞着呗。”

季岳思忖片刻,震驚道:“......你不肯承認,難道是插足別人的感情了?”

“屁。別瞎猜了,我想告訴你的時候自然會告訴你。”

隔壁的門打開,吵吵嚷嚷的動靜,沈青朔出去,季岳緊跟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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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時候我怕是在娛記嘴裏知道了,沈青朔!你最好如實交代...”

沈青朔恍若未聞,徑直走到敘白身邊,攬着他肩頭往外走。

“什麽事啊?”

身後跟着三個隊友,沈青朔稍微低頭,耳語:“季岳想知道牙印的主人是誰。”

敘白臉紅,“你說了?”

“當然沒有,小兔子容易害羞,要給他點面子。”

敘白:“......”

公司想借演唱會的機會,最後再撈一筆。他們心裏自然清楚,但不論如何,五個人相伴這麽些年,哪怕因為工作原因聚少離多,感情也依舊如初。

回演唱會很有可能是完整體最後一次在公衆面前露面,每個人都很在乎,把外務推的幹幹淨淨,專心準備表演。

“敘白,起床了。”

時嘉钰拉開窗簾,踢了腳旁邊床上的人。

“唔。”

敘白迷迷糊糊地翻了個身,手臂撈了個空,才後知後覺想起房間的窗戶已經修好,昨晚還是沈青朔幫忙搬的行李。抱着被子愣會神兒,直到時嘉钰不耐煩地催促,他才慢吞吞地爬起來洗漱。

這幾天的作息時間完全回歸練習生時期,早起晚歸,汗水浸透訓練服,哪怕洗幹淨了也有股酸黴味。沈青朔有潔癖,幹脆扔掉穿自己的私服。

“大家早啊。”

時嘉钰拽着敘白下樓,興致沖沖地闖進廚房瞧早飯,眼看手指頭要碰上燒麥,柳銘軒一掌拍開。

“端到桌上去。”

“哦。”

時嘉钰走開,順便叫敘白,“過來幫忙。”

敘白應答,餘光和沈青朔撞上,兩人特有默契的雙雙轉移視線。沒在一起時做什麽親昵的動作都不覺得奇怪,眼下卻連對視都不敢,生怕隊友瞧出端倪。

沈青朔嘴邊的話轉了個彎兒,招呼餘姚,“把碗筷拿出來。”

吃飯時,沈青朔破天荒沒挨着敘白坐,餘姚挺納悶地嘀咕:“你們吵架了?”

“沒啊。”

“那怎麽不坐在一起?”

沈青朔不答反問:“怎麽?你很嫌棄我?”

“......”餘姚心想:得,都怪他愛管閑事。

除了排練演唱會的節目,魏天那邊和公司商量之後,承包前期宣傳工作,想用自制綜藝的方式向粉絲展示他們日常訓練生活的細節,如果能在展現團魂的同時達到虐粉的效果就更好不過了。

最終提議通過,五個人搬進拍攝用的別墅,分房間時,一向對此漠不關心的沈青朔反倒非常興奮。

經過幾場“黑白配”的激烈角逐,沈青朔獲得獨居房間的權力。

時嘉钰晚上來串門,趴在落地窗往下瞧江景,驚嘆:“哇,你這房間忒氣派了吧!”

緊接着,隔壁的柳銘軒和餘姚拽着敘白過來玩,屋裏瞬間熱鬧。

沈青朔終于舍得扔掉手機,坐過去,靠着敘白說話:“今晚留下來嗎?”

旁邊三個人正聊天,沒注意他們,敘

白倏忽有種偷。情的錯覺,睫毛緊張地顫抖,低聲道:“不了,我跟柳銘軒一個房間,突然走,不好交代。”

沈青朔挑眉,沒說話。

不知怎的,敘白夜裏翻來覆去睡不着,怕打擾柳銘軒也不敢玩手機,恍惚聽見門口有動靜,似乎是有人在用指甲撓門,聽得毛骨悚然。

敘白蹑手蹑腳地走過去,通過貓眼一瞧,果然是沈青朔。

敘白一個激靈清醒,忙不疊開門。

沈青朔笑容滿面,做了個口型:走?

敘白就這麽跟進了他房間裏,迷迷糊糊中,還在想,萬一柳銘軒中途醒來發現他不在該如何解釋。

“專心點。”

沈青朔含着他的唇珠哼:“想死你了。”

敘白忍俊不禁:“騙人,每天都能見面,你想什麽啊。”

“想......”

沈青朔話沒說完,手掌撫摸過他的腰肢,逐漸向上,放肆地探入睡衣裏。

敘白陣陣戰栗,站不穩,攀着他肩頭,“哥,不要在這兒。”

“好。”

沈青朔捆住他的雙腿,敘白立刻環住他的腰,邊接吻邊往裏面走。

氣氛逐漸灼熱。

顧忌明天還有拍攝,草草解渴之後,兩人相擁着聊天,唇靠的很近,稍微一動就能碰上,這種若即若離的觸感最撩人。

沈青朔肆無忌憚地撫摸他光潔的後背,回憶方才的纏綿,喃喃道;“在宿舍不能住一起,錄綜藝也不能住一起,煩。”

“那你比賽的時候還這麽努力,擺明了想自己住呗。”

沈青朔冤枉,“我是想賺個單人房間,晚上好見面。”

敘白笑笑,湊上去有一搭沒一搭地親,指尖摸上繃緊的腹肌,喟嘆:“哥,組合不在了,你還回去拍戲嗎?”

“可能吧。”

沈青朔問:“你呢?打算做什麽?”

敘白苦笑:“我沒有選擇的權力,或許就此退圈了也說不準。”

“嘿,不許說喪氣話。上次參加綜藝,現場來了多少你的粉絲,缺展示的機會并不代表你沒有實力......第二季選秀綜藝的邀約談得怎麽樣了?”

“聽公司那邊的反饋。”

“能行的,別怕。”

敘白哭笑不得:“行不行的,哥說了算嗎?”

“當然。”

沈青朔抱着他,心裏終于落實了,暖的很,”

信我。”

到底是在公司有股權的人,他的話還是有些分量的,一通電話過去,尚在猶豫的負責人立馬同意了敘白的綜藝合約。

沈青朔趁此機會,把自己接下來的幾個舞蹈綜藝節目的邀約全部給了敘白,接洽的人對敘白的實力很有信心,再加上是沈青朔親自推薦,當機立斷定下。

沈青朔早前就想給他安排資源,可惜他始終過不去心裏的坎兒,沈青朔也不敢擅自決定。

“傻樂什麽?”敘白問。

“沒事兒。”沈青朔跟上,問:“選好了嗎?”

“沒。”敘白犯愁:“這游戲規則制定的真離譜,非讓我們買奇裝異服整蠱輸的人,唉,去哪兒找啊。”

自制綜藝總共就兩期,每期分為上下兩部分,一部分時長三個多小時,這樣算下來,他們的拍攝任務還是蠻重的。

上午的日常內容拍完,吃過飯,五人通過簡單的“你畫我猜”小游戲分為兩組。時嘉钰運氣不佳,輸得徹底,留在別墅等其餘四個人出門采購衣服。

沈青朔和敘白一起,逛了很多店都沒挑到心儀的。路上有粉絲認出,立馬掏出手機拍攝,圍的圈子越來越大,擠得店內水洩不通。

他沒了耐心,随手拿了件皮夾克,道:“就這件吧。”

敘白沉吟片刻,又從旁邊的架子上拿了條女士短褲,狡黠道:“讓他突破一把。”

結果可想而知,時嘉钰誓死不從,他健身力氣大得很,四個人不敢較真的制止,怕一個不小心傷到彼此。

敘白看熱鬧不成,失落道:“算了。”

“別。你真想看?”

敘白實話實說:“想啊。”

時嘉钰咬牙,迅速翻出套撲克牌。

“咱倆玩游戲,公平交易。如果我輸了就穿這條短褲上臺跳舞,如果你輸了......”

敘白梗着脖子,“怎樣?”

“你輸了就穿女裝跳舞。”

敘白:“......”

這游戲玩的好啊,不管誰輸誰贏,剩下三個都能一飽眼福。

餘姚看熱鬧不嫌事大的吆喝,連一向不茍言笑的柳銘軒都兩眼冒精光。

敘白有種上賊船的感覺,向沈青朔投去求助的目光。

後者接受暗示,走上前,正兒八經地說:“時嘉钰,講講游戲規則,我做裁判。”

敘白:“......我不同意。”

餘姚摩拳擦掌:“反抗無效。時嘉钰,快講。”

游戲的規則很簡單,時嘉钰從酒桌上學來的,稍微改編了一下。

兩人同時伸手,可以出的數字為0,5,10,同時口中報數字,必須是出拳數字之和,與雙方數目之和相同的人獲勝。

考慮到敘白第一次接觸這個,公平起見,三局兩勝。

這算哪門子公平。敘白嘀咕,扭頭一看,沈青朔正憋着笑,看上去特別希望他輸掉。

敘白不爽,在桌下蹬了他一腳,沈青朔立即收斂正色:“聽懂了吧,沒疑問就準備開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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