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是嗎？我倒是很期待……不過下個月就是你生日，不回來？”蘇老爹吸允一口果汁，悠哉悠哉。
話題被轉移回來，蘇偃望了眼外面的星空，還未回答，對面就搶先一步，“算了，你可是大忙人……哼！”說完，幹脆利落的挂掉電話。
蘇偃突然有點擔心自家弟弟的生命安全，會不會被他老爹玩兒死。
事實上，他擔心的還真不是事兒，因為他沒想到一月後他就見着‘活生生’的蘇然了。
……
柯言所在的團名定下，這段時間開始選歌，錄音練舞等等忙得團團轉。
這時候蘇偃傳說中的秘書先生成功從蘇老爹那裏突圍回來。
西裝革履，帶着一副金絲眼鏡，襯衫扣得嚴絲合縫不露丁點。
整個一看去，身上寫着四個大字——生人勿近。
小助理默默将蘇總最近情況交接，一邊擦擦腦門上的汗。
蔡睿神色淡漠的翻閱蘇偃最近的會議記錄，朝小助理點點頭，“好。”說完，利落走近總裁辦公室。
小助理一直繃着的弦兒可算是松懈下去，不過他掩飾不住內心的雀躍。
啊哈哈哈，他的偶像回來了……也就是說他不用遭受蘇總時不時的死亡凝視。
門從外被推開，蘇偃正在看桌上的文件，偶爾擡頭間，蔡睿走過來，這人一看不太好相與。
007：【小蘇先生這是您的秘書，蔡睿。深得您父親的信任。】
蘇偃放下文件淡然道：“歡迎回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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蔡睿點點頭，“蘇總。”
古板……嗯……無趣！
蘇偃算是看出來了，不可否認蔡睿長得很有攻擊性，可以說比自己還要讓人覺得壓迫。
“我突然好奇你剛從我爸那裏回來，我弟弟還安好？”
蔡睿瞥眸認真回想，“還活着。”
一定要擺着木頭臉告訴他這麽幽默的話嗎？
“不過……他很想你。”說到這裏，蔡睿淩厲的雙眉不覺輕蹙一瞬，蘇偃玩轉着手裏的鋼筆，勾笑道：“那就好。”
別以為他不知道，有些人表面冷冷淡淡，實際上……還不是栽在他那頑劣的弟弟身上。
啧啧……蘇然小朋友，上有可怕的蘇老爹，後有蔡睿這頭狼，蘇偃得了趣味般笑得分外勾人，真是……越來越有意思啦。
午休間，蘇偃閑得去錄音間，蔡睿跟在他旁邊如同一尊雕塑。
走到哪裏，空氣都泛冷。
柯言吐口氣，看着手裏的詞兒，在心裏打腹稿，音樂響起，他立刻進入狀态，他的聲線偏柔，唱起歌來摻入自己的感情，且他節奏感不錯，柯言漸漸進入狀态，睜眼不經意一瞥，蘇偃正慵懶的靠坐在外面，兩條長腿交疊……
就這樣，兩人來了個實打實的照片，以至于音樂繼續時，柯言忘唱了。
反應過來，柯言臉紅彤彤的，咦……丢人了，丢人了。
蔡睿将這一幕看在眼裏，俯身在蘇偃耳畔道：“蘇總和那個練習生認識？”
蘇偃無言的點點頭，沒錯過裏面柯言的窘迫。
這一月來，柯言忙得團團轉，時間規律打破，他倆見面時間就不算多，算下來頂多見了五六次模樣。
蔡睿看在眼裏，再次在他耳畔說道：“蘇然說你有了一個小可愛，并且可能誇大其詞告訴大蘇先生，所以作為老同學，需要提醒你。”
蘇偃這才轉移目光，落在這位秘書先生身上，他為什麽從這位性冷淡的秘書先生口吻中聽出來一絲絲幸災樂禍。
“那我……跟你說聲謝謝提醒？”
“不客氣，蘇總。”蔡睿公式化的回答。
蘇偃突然又為他那傻弟弟的後半生悲哀。
奇怪……他最近真是越來越多愁善感了。
等柯言好不容易把自己的部分唱完，悄悄往外面看了眼，原本位置上的人已經不見了。
他臉上流逝一抹失望，這時候隊友碰了碰他的肩膀，原來這一遍錄制結束了呀。
等到錄音結束，柯言出門的時候，陳樂跟在他後面，拍了拍他的肩膀，“你剛才老往外面看，有什麽人嗎？”
自從上次他倆矛盾解除以來，倒沒有什麽隔閡。陳樂因為愧疚對柯言越來越照顧，因為他的氛圍渲染，這個隊總算有了點點團隊的溫馨。
不被排除在外于柯言而言要輕松很多。
回到現在，柯言愣住，腦子裏思索着回答，“我……我剛才好像看到了蘇總。還有……蔡秘書，他回來了？”
蔡睿他原先是見過的，只是沒有交流過。也是，蔡睿是總裁秘書怎麽可能和他這個練習生有過交集。
陳樂在公司呆的時間比較久，了解的自然就比較多了。
“蔡秘書呀，我告訴你你可別得罪他，我聽說他以前跟蘇總就是同學，那口才……嗯……蘇總都可能處于下風。”當然，這話是他壓低聲音說的。
嗯……畢竟蔡秘書看起來就不大好惹欸。
柯言了然的點點頭。
時間差不多，他得趕緊去蘇總家裏，也不知道今天能不能碰巧見到蘇總。
柯言內心默默的想。
經歷過和蔡睿一起工作的一天，蘇偃仿佛覺得自己成了機器人，一切計劃嚴謹得不行。
到了下班時間，蘇偃看着那邊收拾東西的蔡睿，“蔡秘書，你剛從英國回來，要不在家多休息幾天吧。”
蔡睿已經提着公文包，“還好，畢竟是分內之事，拿着工資就得幹活。”
這個口吻怎麽像是教訓自己的，蘇偃點點桌子，他覺得這個蔡睿是蘇老爹派來折磨他的。
“嗯……那就下班吧。”
“蘇總，再見。”
蘇偃回到家一開門就聞到一股飯菜香，目光朝廚房方向看去，軟綿綿正在盛湯，因為燙包着布小心翼翼的往餐桌挪。
蘇偃關好門走過去，軟綿綿剛把湯放下摸摸自己的耳朵，緩緩手指搭溫度。
聽到腳步聲，他側首，兩眼亮晶晶，“蘇總你回來啦，正好開飯。”
他指指桌上的菜肴，蘇偃怎麽覺得軟綿綿……分外的熱情。
嗯……晚餐還挺豐富的，蘇偃看了看柯言，他正準備換下圍裙，蘇偃想到最近他的疲累。
心裏措辭，道：“柯言。”
“啊，蘇總……還有什麽事嗎？”柯言忙的過來，小臉兒白嫩白嫩的，跟塊嫩豆腐樣。
這軟綿綿還真是，有事兒還那麽開心啊。
蘇偃幹脆坐下，将領口扣子解開輕松些許，他的動作很是帥氣優雅，特別是修長的手指觸碰到喉結時，柯言腦子一時懵逼，好……好性感……
雖然平時在公司見到很多帥氣的前輩，不過他心裏一直認為蘇偃的長相不輸那些大明星。
“你最近忙着出道的事，還要兼顧我這裏，應該很累吧？”
“還好。”
蘇偃看出軟綿綿的倔強，今天在錄音間就看出來軟綿綿瘦了點兒，估計是高強度的訓練……
“你那幾個隊友都招架不住，別說你，我覺得你暫時不用來這裏，好好準備出道才是重要的。”這件事他一直尋思着找時間跟軟綿綿說，可惜他們見面時間太短。
不是地點不合适就是時間不合适。
沒有聽到回應，蘇偃擡眼看去，軟綿綿紅了眼睛，再眨巴眨巴真得掉豆子。
“蘇總……你是不是嫌棄我做的不好……”柯言咬着唇擦掉眼角的淚花。
本來他沒這麽脆弱的，只是滿心歡喜的想着見某人，結果沒說兩句話他就要被辭退了。
“沒有，你要是做的不好，第一天我就給你辭了。”蘇偃從旁給他遞過去紙巾，軟綿綿長本事了，不肯接。
任由淚滴落在他剛擦幹淨的地板上。
蘇偃無奈，他只看過女人落淚，這男……他有點頭疼，難道他剛才說得太直白被軟綿綿誤會了？
幹脆站起身，拿着那幾張抽紙過去幫軟綿綿擦掉臉上的淚痕，“好了，我只是出于你前途考慮，作為老板我也是有良心的。”
他低沉的聲音在耳畔徘徊，柯言不争氣的淚花一直掉，時不時擡眼看看近在咫尺的蘇偃，“我……我不累，身體……特別好，可以兼顧的。”他拍拍胸膛，十分有骨氣的說道。
面對他跟小孩子一樣的發言，蘇偃忍不住笑了，在他軟乎乎的小臉上捏了把，“不知道的還以為在我這兒工作有多好似的。”
柯言眼淚是止住了，腦子更懵了，诶……蘇總他剛剛捏自己的臉了。
他覆手在臉上，目不轉睛的看着蘇偃，“我……我喜歡這個工作。”他說完，臉更紅了。
蘇偃對于自己剛才情不自禁的吃軟綿綿豆腐感到自我唾棄，緊了緊手，拉着軟綿綿坐下，“算了，你要是喜歡就幹着吧，不用每天都來，練習完有時間再過來是一樣的。”
柯言低着腦袋點點頭，跟着他面前多了個碗，裏面盛了菜，腦袋擡起一臉迷茫，“今晚就在這吃吧，你這樣回去還以為我欺負你了呢。”蘇偃無奈道。
咦,……丢人的哭了場，還白吃一頓飯，柯言不好意思的扒拉着碗裏的飯菜。
明明是自己做的，他怎麽不知道自己做得這麽好吃？還是因為……碗裏又被夾了些菜菜，蘇偃全程以照顧孩子的心态，生怕軟綿綿想不開怎麽地。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