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第三回

柳青目瞪口呆:“你都知道?!”

白玉堂老神在在:“也是最近才知道的。”

柳青崩潰的抓抓頭,忽然憤怒道:“該不會是展昭查出來的吧?”

轉念一想,又道:“不對,他官職在身,身不由己,哪裏有那閑工夫四海亂竄。”

白玉堂沒針對展昭的事繼續展開,話鋒一轉道:“你費了半天勁,就只查到這些?”

“自然不止。”柳青指指地圖道,“你看上面我标注出來的地方——這兩年,我雖是按照你們的路線走訪,卻也不是只走走看看便罷了。我聽說有那麽幾處地方,出現了極為離奇的人口失蹤案件。有多離奇呢?比如你最在意的人,昨天還好端端的在你身邊,一夜過後,人不見了,而你居然也忘了他是誰,甚至連他曾經存在于世上也不知道、不記得,就好像他原本從來就未出生,有關他的生平,只不過是人的憑空臆想,或是偶然間從話本上看到的一樣。”

“從未出生……”白玉堂聞言,眼睫一跳。

柳青見他反應,覺得自己總算說出了一件新鮮事,正得意的想要揚尾巴。

就聽白玉堂問:“失蹤的人,是不是僅有一部分人忘記,另有一部分清晰的記得?”

柳青張了張嘴,啞然:“……你又知道?”

“只是聽說,尚未見過。”白玉堂将那張地圖拉近,仔細看了看,“此地距離岐州不遠,我過去看看。”

柳青眨眨眼:“你一個人去?”

白玉堂:“你若沒有旁的事兒,跟着也行。”

柳青一挑眉,對他促狹一笑:“吃住全包嗎?”

“吃太多,包不起。”白玉堂合上地圖,塞進懷裏,繼而悠悠起身,“尊駕還是請回吧。”

說罷,拿了刀便走,一個眼神都沒給柳青留下。

柳青見他居然真的說走就走,磕巴都不打一下,匆匆忙忙的拿上鬥笠追上。

“不是……等等!你怎麽真走了!我不用你包了,我包你的還不行?”

兩人沒騎馬,也沒用輕功,出了村子,沿着唯一的大道往前走。

沒走幾步,柳青便耐不住寂寞的問道:“這次出門怎麽就你一個?往日這時候,你不都和展昭一起?難不成是他當官了,心也飄了,連你也不管了?”

“這事兒跟他沒關系。”白玉堂道,“他本也沒義務一直圍着我轉。況且,他對我已經夠好了。”

“你們當初可是救過他的命!”柳青嗤道,“而且要不是他,你大哥本也不會死。這事兒若是依我,他這輩子就是……”

“柳青。”白玉堂喚了一聲,聲音不帶任何感情,他略帶警告的瞥了柳青一眼,“我已經說了,這件事跟他沒有關系,他也不欠我什麽。”

柳青話被打斷,顯然是不甘心。他咬着牙一偏頭,原本就略顯兇惡的臉,此時更為猙獰了。

白玉堂嘆了口氣:“他沒你想的那麽不堪。我大哥的事兒,雖然我再三表示跟他沒關系,他也一直放在心上。這麽多年,絞盡腦汁的搜羅了各種好東西,隔三差五的就要往陷空島送,若是被我退回去了,他還要找時間親自再送一趟。對我,也是……”也是有求必應,除了嘴巴欠點,自己的任何差遣他都能應,對自己的爛脾氣也都受着,哪怕吃虧,也要想方設法,給自己最好的。

柳青不禁翻了個白眼:“他有愧于你,自然要對你百般讨好,你清醒一點,可別着了他的道。”

白玉堂心想:“晚了,已經深陷不可自拔了。”

“他既和你一道,”柳青問道,“這次怎麽沒有看到他?”

“有個案子,似乎和我大哥有關。”白玉堂道,“他奔走忙碌了三天,正在查。”

正說着,兩人經過一個茶攤。

白玉堂腳下一拐,招呼都沒打一聲,直接走了進去。

“客官,喝茶嗎?”

柳青眼皮兒跳了跳:“不是才剛喝完嗎?怎麽又喝?”

他牢騷還沒發完,就聽白玉堂道:“不喝茶,有酒嗎?”

柳青:“……”

茶攤問酒,我這位五兄,是不是瘋了?

沒想到茶攤老板聽了,不但沒生氣,反而笑出了滿臉的褶子:“上好的女兒紅,客官要幾斤?”

“三斤二兩。”白玉堂說完,伸出手來,對他打了個手勢。

茶攤老板頓時收起滿臉笑,肅然起敬的躬了躬身。

等柳青跟着白玉堂從茶攤出來,他才一臉懵的恍然大悟:“剛剛那個茶攤……你的人?”

白玉堂撇了他一眼,表情在說“不然呢”。

“所以你剛剛是在傳訊?”柳青總算反應過來了,繼而警惕道,“等等,你該不會……是在給那姓展的傳訊吧??”

門板輕叩幾聲,王朝的聲音自外面響起:“展大哥,五爺派人捎信來了。”

展昭眼皮一跳,連忙應道:“進來吧。”

王朝推門進屋,繞過屏風,率先看到了桌子上的一個巴掌大的器物。

那是個潤玉雕成的耳朵,成色與水頭俱佳。如果此時有人将手掌拿近,可以感覺到一股細膩的溫涼自那物之中湧出。

這東西乍一看上去十分的價格不菲,但是仔細看,又能看到許多極小的斑痕瑕疵,最重的一道是一道劍痕,正砍在耳朵的上耳廓位置,憑白生出一些滄桑感,讓人看了不免心生惋惜。

王朝忍不住在那個玉耳上面多看了幾眼,這才将目光移至展昭臉上。

“信呢?”展昭問道,“說什麽了?”

王朝攤開手心,裏面有個精致小巧的紙鶴:“來人只把這個給我,讓我務必親手交到你手裏。”

展昭連忙接過,小心将其拆開。

王朝抻着脖子,滿心好奇的想要看看這神神秘秘的紙鶴裏究竟寫了什麽。

然而待紙鶴打開,他愕然發現,裏面居然空無一物,屁都沒有一個。

“搞什麽?”王朝心道,“耍我們玩嗎?”

他牢騷尚未發完,只見展昭随手在那上面一捋,繼而皺眉:“讓我們去岐州會和。”

岐州?好端端的,他招呼不打一聲,跑去岐州做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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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話要說:

傳的小紙條自然只有老婆能看懂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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