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0章 煩惱
剛吃了兩個草莓,林雪看着那邊的孩子已經翻到了炕邊,吓得她趕緊過去伸手逮住小家夥。
現在的孩子,一刻都不能離開人的視線,真怕不小心出什麽亂子。
陳斌撿了一顆大草莓拿到孩子跟前逗着她玩,小家夥揮着小手就要去抓,雖說她還不懂事,但知道那是好吃的東西似的。
林雪趕緊制止他,不要給孩子胡亂吃東西,小孩子吃了會拉稀的。
陳斌感慨道:“思思啊,趕緊長大了,長大了老爸給你買好多好多好吃的。”
當父母的就是這樣,孩子不能吃的時候期盼着趕緊長大了,等到孩子會吃的時候,不一定有錢買,也不一定舍得天天買。
林雪将屋子裏的角落挖了一個深坑出來,将買回來的土豆放到那裏,家裏沒有冰箱,有些蔬菜放不了幾天就幹了水分。
小家夥餓了開始哭鬧不止,林雪抱過了孩子開始給她喂奶。
解開衣服露出雪白的前胸,哺乳開始後,胸比之前大了好多。
邊上的陳斌看得直流口水,一雙爪子時不時地騷擾她。林雪特煩他這樣,反手給了兩個巴掌,把他轟到一邊去。
小家夥吃飽了喝足了也就睡去了,林雪自己已經吃過飯了,也趕緊趁此機會眯一陣,抱着肉疙瘩上了一趟街,真的挺累人的。
陳斌見狀也在她身邊躺下來,一雙大手就開始在她的身上游走,林雪眼睛都不想睜,捂緊了被子,不想搭理了。
大白天的陳斌也只得作罷,乖乖地下炕做飯去了。
晚上吃完飯收拾完畢,家裏又沒有電視可看,早早的就上炕歇息了。
夫妻兩個躺在那裏,陳斌将女兒放在自己的肚皮上,小丫頭咯咯咯地笑着,不像剛開始的那會認生。
農村夜晚顯得那麽安靜,沒有城市的喧嚣和熱鬧,勞累了一天的人們,早早的進入了夢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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孩子玩了一會開始打着哈欠,林雪給她吃了一點奶,小家夥也就沉沉地睡了過去。
陳斌依偎在她的身後,一只大手在孩子吃奶的那會就在林雪的身上胡亂騷情,猴急猴急的。
好不容易等孩子睡着了,看她給孩子蓋好了小被子,就迫不及待地過來摟林雪。
自從生完孩子,兩個人好長時間都沒有親熱了,他有點按捺不住了。
此刻的林雪倒是比較理智,沒有給他應有的回應,将他的大手從自己的身上拿開,免得惹火。
陳斌不解的看着她,“怎麽啦?你不想嗎?”
林雪明白他的意思,白了他一眼,“我怕懷孕。”家裏沒有小雨傘,她不敢放肆。已經為此付出了代價,同樣的錯誤,她不想再犯第二次。
陳斌聽後一愣,随即呵呵一笑,“有什麽好怕的,有了就生下來一起帶。”
林雪恨得牙癢癢,“一個孩子我已經領得夠夠的,這種狀況下我絕對不會再生第二個。”蓋上被子挪離他遠了一點,準備睡覺。
陳斌又依偎了過去,伸嘴噙住林雪的耳垂,輕輕地啃咬着。大手在她的身上游走,試圖挑起她的情欲。
林雪沒有一點反應,也沒有該有的回應。
陳斌嘴裏還在低聲的誘導,“安全期應該不會有問題的吧!”
林雪氣不打一處來,“安全期不安全。”一把推開他作亂的爪子,往旁邊挪了挪,離他更遠了一些。
真的不敢胡來,在農村的這段時間,無數個哭泣的日子,她守着孩子,想起從前的種種,林雪懊惱不已。
恨只恨自己太年輕太欠缺經驗,以至于現在落到這種境地,倍受凄涼。怨不得別人,只能怪自己。
見林雪真的是一點都不配合,陳斌只能作罷,平躺着望着屋頂嘆氣。
林雪實在不想搭理他,縱容了他,生孩子養孩子辛苦的是自己,這種罪受過一次,不想再受第二次。
有些話憋在心裏好長時間了,該是說出來的時候。
林雪斟酌着,問他,“陳斌,我們兩個人就這樣不明不白的生活下去?”
陳斌側過頭來,好奇的看着她,“怎麽叫不明不白,你孩子都生了,已經是我老婆了。”
林雪狠狠地挖了他一眼,“你忘了,我們兩個還沒有領結婚證呢,我只是你孩子的媽而已。”
陳斌翻身側躺着,支撐起腦袋,看着她,“有什麽區別嗎?”
林雪無語,直接把話挑明,“當然有區別,這叫沒名沒份、名不正言不順。”
其實林雪想說的是婚禮的問題,但是自從生過了孩子,好像兩個人都沒有正兒八經地談過這個問題。
她的心思陳斌也清楚,只是暫時的這種狀況讓他怎麽整?
以前的工資都給了父母,自己手頭沒有多少積蓄,總不能在這個土房子裏跟林雪結婚吧。
見他沉默不語,林雪也就沒再逼他,有時候做男人是需要擔當的,有些話點到就好,說得太直白了,也就沒有什麽意思了。
兩人躺在土炕上,誰也再沒有吭氣,月光透過窗戶折射進來,屋子裏安安靜靜。
林雪的心裏開始有了不好的預感,之前陳斌說過的話,好像他自己都忘光了。
如今的他把自己扔到農村,放在他父母的身邊,一出門就是好多天,只是有空的時候回來看一看。
他從來沒有替林雪設身處地的想過,他從來沒有考慮過林雪在這邊的日子過的開不開心?這是不是她想要的生活?
就連結婚的事情,陳斌現在都避而不談,是不是就希望這樣稀裏糊塗的繼續下去?
想起兩人剛剛确立關系的時候,他可不是這麽說的,是不是得到了就不知道珍惜了?
可能在陳斌的觀念裏,林雪已經替他生了孩子,放在農村也挺好,還想着林雪替他照顧他的父母。
林雪的心裏哇涼哇涼的,這絕對不是自己想要的生活。曾經想着憑借自己的能力,靠自己的雙手掙一口飯吃。
絕對不想看別人的臉色低聲下氣的生活,現在自己沒有工作,經濟上就得以完全依靠陳斌。
那麽以後如果陳斌不想讓自己回省城,就讓自己帶着孩子一直生活在農村,替他照顧他那刁鑽、可惡的媽,那是不是自己也只能絕對服從?
想到這裏,林雪的心開始沉重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