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章 水果或麻雀
圍觀群衆變得越來越多,甜品店鋪外面圍滿了人,有一些都在那邊舉着手機狂拍呢。
“這是哪家的電視臺啊?怕打戲呢?”
“電視臺....可這也沒見到攝影機啊?沒有攝影機拿什麽拍?”
“不管了,你看看裏面打架的兩個人。簡直都不像是凡人,他們動作快的都能看到殘影了。”
甜品店裏,六道骸和雲雀恭彌沒說上幾句話就開打。凡是店鋪裏的東西多多少少都被牽連到了一點,玻璃桌椅什麽的都沒能幸免。
好好的一家剛開業沒一陣子的店鋪,現在搞成了跟快要拆遷了似的。
被草壁安全救出來的那兩撥學生也不走,就在店外面這麽看着。
都是血氣方剛的年輕男孩子,看到這種打鬥的都不害怕不說,反而比誰都還興奮。
夢原知予一臉陶醉,就好像店鋪裏打架的兩個人正為誰才能成為他的新郎而争風吃醋。
想想六道骸,再想想後來出現的那個黑色頭發的......
啊——
一個帥氣又紳士,一個英俊又多金......
“怎麽辦啊?我好難選啊!”夢原知予雙手捧着臉,嘴上說着難選,其實心裏想的是全都要。
照橋心美依一臉擔憂的看着夢原知予:“她沒事吧?”
沒事的,只是在犯花癡而已。
齊木楠雄早就聽見了對方的心裏想法,默默地吐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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店鋪裏打架的兩個人,終于在第不知道幾回合後稍微停下來了一點。
“Kufufufu....小麻雀你退步了啊。”六道骸明明已經在喘氣了,但是嘴裏依舊不饒人。
“你手裏的東西真的是打架的嗎?跟玩具一樣。”雲雀恭彌也不甘示弱。
兩個人就這麽停下來了幾秒鐘互相嘲諷了一波,然後又打了起來。
草壁站在甜品店的門口,确保不會有普通的民衆進去被誤傷到。
現在這個家甜品店可是一級危險地區啊!
草壁一會歪歪頭躲過這邊飛過來的玻璃碎片,一會兒往旁邊挪一挪避開了砸過來的椅子腿。
——就連門口都不怎麽安全啊。
而且.....今天恭先生感覺比以往下手還要狠一點?
雲雀恭彌今天喜愛手比以往狠,這不是草壁的錯覺,因為六道骸自己也是這麽感覺到的。
今天不知道是因為他身體縮小了,力量和身高都不如雲雀恭彌,所以打起來竟然會額外的吃力一些。
真的有好幾次,雲雀恭彌的拐子都差點直接打到他的臉上!
還不止是一次,是好幾次啊!
打人不打臉!小麻雀今天未免太狠了一點!
“恭先生...那個...我們時間有限,還要去別的店鋪呢......”草壁看了看腕上的手表,知道今天還有別的行程需要趕,小心翼翼地提醒雲雀恭彌打得差不多了。
他們雖然是受到十代目的委托在橫濱見六道骸,但是委員長說要順便查看風紀財閥名下載橫濱的店鋪,所以就順便了。再不走的話,今天看不完了。
“你的部下正擔心你呢。”六道骸也接了草壁的話,主要是因為他不想打了......
沒辦法,現在的自己跟雲雀恭彌整整差了十歲啊,這個身體素質還是有點影響,再打下去可能今天真的得被在臉上來一下。
說實話,六道骸對自己的臉很滿意,并沒有任何想要破相整容的想法。
然而雲雀恭彌今天就是幹勁滿滿,絲毫不買賬:“廢話少說,今天一定要咬殺你!”
“Kufufufu.......”真的是傷腦筋啊......
雲雀恭彌今天也并不是無緣無故這麽的有幹勁的。
雲雀恭彌享受與強者的戰鬥,六道骸是他所承認為數不多的強者之一,所以享受與他的戰鬥沒有問題。不過今天還有一其他的原因,就是因為六道骸身上的黑曜校服。
他不知道為什麽六道骸非要用幻術把自己弄小了,但是身上這一身黑曜的校服還真的是喚起了他非常不好的回憶。
雲雀恭彌,并盛的戰神,從來就沒有他打不贏的假。在他二十五年的人生中,只有那麽一次,那麽唯一的一次,他體會到了什麽叫做輸的滋味,而他輸給的那個人正是六道骸!
在黑曜輸給六道骸的那一次,一直都是他心頭的一根刺。
可惜的是,之後六道骸被關進了罐頭裏,雲雀恭彌再也沒有機會跟真正的他痛痛快快打上一架。
今天見到十五歲穿着黑曜校服的六道骸,還真的是幫雲雀恭彌完成了一個心願了。
草壁見他說的話沒用,真的是在那邊幹着急啊!
真的只有十代目才能把這兩個人給分開啊!
沒辦法了......
草壁牙一咬,心一橫,只好請出終極法寶——
“十代目找你們啊!”草壁大喊一聲,手裏舉着自己的手機,手機屏幕顯示的是正在通話。
“骸?恭彌?”十代目沢田綱吉帶着一點鼻音的聲音匆匆電話的喇叭中傳出來,“你們又打架了?”
聽到沢田綱吉的聲音,那兩個人正在打架的人都停了下來。
遠在意大利的沢田綱吉好像知道他們停下來了一下,輕聲笑了笑:“不可以哦,不能給草壁先生添麻煩。”
“哼——”雲雀恭彌冷哼一聲,順便瞄了一眼草壁。
可以的,長出息了。
草壁知道委員長在看自己,但是卻不敢擡頭。
沒辦法啊,不能再打下去了。再打下去,整條街的人都要過來圍觀了!這兩個都不是什麽普通人物,萬一被什麽別有用心的人給看見了,不就不好了嗎!
他這也是事出無奈,只能在這個時候給正在睡覺的十代目打電話了。
“Kufufufu,這個就不用你操心了。”反正在六道骸這邊,嘴上聽話是絕對不可能的。
“好了,不打了就好。”沢田綱吉現在的聲音已經稍微沒有那麽像剛睡醒的了,“正好你們兩個都在橫濱,我有一件事需要你們兩個去辦。草壁先生,麻煩你——”
“是。”
草壁明白沢田綱吉的意思,把電話交到了兩位守護者的手裏,然後關上了指令破碎、搖搖欲墜的玻璃門,到外面疏散圍觀群衆。
“感謝各位、感謝各位!剛才是我們新電影的兩位男主角!現場給各位奉獻一段打戲!希望到時候電影上映,大家可以多多捧場啊!”草壁裝作是宣傳電影的導演,三言兩句就把剛才的打鬥給解釋過去了。
圍觀群衆聽到了之後都特別相信。
兩個人那麽帥,身手又那麽好的年輕人怎麽可能是那種街上鬧事的呢?肯定是電影明星啦——
“一定一定!”
“上映了一定去看!”
“絕對支持啊!”
“謝謝各位!謝謝各位了!”草壁臉上笑得開心,但是心裏苦啊!
跟着委員長真的不是一個簡單的差事,他每天都在痛苦并快樂着。
圍觀的群衆見也沒有熱鬧可以看了,也就都散開了。
店鋪裏,六道骸和雲雀恭彌站在一起聽着沢田綱吉吩咐的事情。
“前幾天,我們這邊打了一場小小的戰争。”沢田綱吉抛出一個好像炸彈一般驚人的消息出來。
六道骸一點都不擔新沢田綱吉的安危,他人能好好的在這裏說話就代表沒事:“Kufufufu,跟彭格列打仗?是哪個不長眼睛的家族?”
雲雀恭彌也不知道意大利發生了這種事情。在來到日本之前他就不在意大利,更別說他已經在日本呆上幾天了。
“應該就是骸跟我說的那個組織。”沢田綱吉繼續說,“跟我對戰的是來自兩個地方的人。一部份好像是一個訓練有序的軍隊,類似于傭兵之類的。另外一夥人他們非常小心,從來不親自出面,所以我們并沒有抓到他們的人。”
六道骸心裏會想起那天在酒吧,那兩個黑衣人說的話裏就有提到跟英國那邊的合作,然後讓他們背鍋之類的話。應該就是他們了。
“這群人倒是膽大,竟然這麽快就動手了。”六道骸當時在酒吧聽見他們說需要小心行事的時候,還以為他們會繼續觀察一陣子呢。
“所以?你說的事情是什麽?”雲雀恭彌問到了重點。
沢田綱吉說:“我們跟他們交火了大概三天,敵人就撤退了。根據我們的人的彙報,他們逃到了橫濱。”
說到這裏事情就已經非常明朗了。
“彭格列霧之守護者、雲之守護者聽令!在橫濱将戰敗的敵人迅速抓回!”只有在正事上,沢田綱吉才會顯露出黑手黨教父的一面,“這次交戰我們雖然贏了,但是依舊有無辜的兄弟在交戰中犧牲了。我作為十代目首領,不能不看着敵人逍遙法外。現在命令你們将人帶回,聽從複仇者審判。”
“組織的名字叫什麽?”
“——Mimic.”
事情都交代好了,電話到此也就結束了。
遠在意大利的沢田綱吉現在坐在他的床上的,現在的意大利還是黑天。他正睡着覺,聽到電話響了。
這是他的私人電話,一般只有非常重要的人才知道的。
一看備注的名字是草壁先生,沢田綱吉就知道應該是恭彌跟骸又打起來了。
這兩個人啊....哎.....一直都是這個樣子,真的就沒變過啊......
解決雲雀恭彌和六道骸兩個人的事情,讓沢田綱吉覺得十分放松。
這幾天因為交戰的事情讓他心裏非常不痛快。
這場不必要的傷亡根本就不應該存在的.....都是因為他自己......
敵人想要殺的人是他,不管下面那些無辜犧牲的兄弟們的事啊!
每次出現了傷亡,沢田綱吉都會十分自責。
沢田綱吉不是趕盡殺絕的人,但是一想到自己任由敵人的殘黨在外自由自在,他就覺得自己對不去那些死去的兄弟們。
黑手黨同時也被稱作family,家庭。那些死去的人也都是他的“家人”,既然是家人就沒有不為他們讨回公道的道理。
雖然說那兩個人同時在橫濱是個巧合,但這兩個人絕對是彭格列戰力級別的人物了。
只要他們自己不起內讧,事情就一定能辦清楚。
就算起內讧了也沒關系——
這不是還有草壁先生跟着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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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啊切——”遠在日本的草壁莫名奇妙打了一個噴嚏,他揉了揉鼻子想是不是最近天氣轉涼的緣故。
蛋糕店裏,六道骸跟雲雀恭彌兩個人互相看了看。
“組織的名字叫Mimic....你打算怎麽辦?”六道骸問。
雲雀恭彌的回答十分簡潔:“找出來,咬殺。”
“Kufufufu.....放心吧,就你的腦子,找出來估計沒戲。”六道骸不忘記嘲諷一波。
“哦?一個水果也算是腦子嗎?”
“總比麻雀的腦子要大一點。”
眼看着兩個人吵着吵着好像又快要動手了,草壁連忙介入:“二位都暫時先別鬧了,Boss交代的任務更重要啊。”
見者兩個人終于沒說話了,草壁才松了一口氣,繼續提議:“這裏我等會要找人來打掃休息了,我們換個地方說吧。”
“沒問題。”六道骸不介意,反正這裏已經沒有好吃的甜品了。
“那我就開車去附近的一個咖啡廳吧,那個也是風紀財閥名下的産業之一。”草壁知道這兩個人肯定互相對着幹,那就幹脆他自己出一個主意算了。
見兩個人都沒有什麽反對的地方,草壁就先去開車了。
六道骸跟雲雀恭彌兩個人走出店鋪。
剛走出來,六道骸忽然想起來了什麽:“我們是不是忘了什麽?”
“沒有,你的錯覺。”雲雀恭彌覺得自己什麽都沒忘。
“Kufufufu,也是。”
此時被壓在一堆殘跡下的劫匪們:QAQ
他們可能是最不像劫匪的劫匪了......
草壁把車子開來了,為了避免在車上打起來,草壁的想法是讓這兩個人一個坐在前面一個坐在後面的。
結果兩個人都坐去後面了,都沒給草壁提出這個想法的機會。
“......”
車子裏面靜悄悄的,根本就沒有人說話。
坐在後面的那兩個人,一個看左窗戶,一個看右窗戶,更別說聊天了。
草壁本以為會這麽安靜一直到目的地呢,結果委員長竟然主動跟六道骸說話了。
“你怎麽還維持着幻術?”雲雀恭彌從剛見到的時候就想問了。
“......”這句話算是戳到了六道骸的痛楚了,“覺得這樣有趣。”
讓他說實話?哼——不可能!
六道骸已經能夠想象到,當他說了實話後,雲雀恭彌臉上那的嘲諷的笑容。
“不說算了。”雲雀恭彌不相信六道骸說話的。
也不知道是不是幻術師的通病,就是喜歡說一些模棱兩可的話。
六道骸什麽也都沒說了,他不想跟小麻雀一般計較。
剛以為輪回眼的事情有了點眉目,結果現在線索又斷掉了。他成天的在港口黑手黨的大樓裏轉來轉去的,也沒見得輪回眼再給出什麽提示來。
然後現在事情又來了......
對了...六道骸記得他之前好像是跟沢田綱吉請過假的.......
算了算了,就這樣吧。
反正不過就是一個組織的殘黨,也不費功夫。
兩個人之間再沒有多說什麽。
到了草壁剛才說的咖啡廳,他們選了一個小包間。
原本草壁想主動問他們兩個要喝點什麽吃點什麽的,結果六道骸就跟進了自己家一樣,拿過了單子就開始點。
“把所有巧克力做的蛋糕還是甜品每一樣都上一個,飲料就要熱巧克力。”六道骸對女店員說。
他要把在上一家甜品店沒吃夠的東西都吃回來!
反正都是小麻雀名下的店,味道應該都挺不錯的。
“是。”
雲雀恭彌的眼睛一直在看着六道骸:“你帶錢了嗎?”
雖說他雲雀恭彌不缺這一頁蛋糕的錢,但是他就是想收六道骸的錢。
“帶了。”
“那就好。”雲雀恭彌心情愉悅,拿起桌子上茶杯抿了一口。
小氣鬼!
六道骸在心中吐槽。
等會兒就算他用幻術變錢出來你也分不出來!
草壁坐在那兩個人的對面,時不時拿手帕出來擦擦額頭上的汗。
雖然這兩個人也不是第一次坐在一起吃飯了,但是那個時候他們是在彭格列總部的大廳裏,有十代目在,現在這裏可沒有十代目。他們等會兒如果又打起來了,到時候遭殃的就是這家茶餐廳。
已經毀了一個甜品店了,這個咖啡廳也不能被毀了啊。
等一會兒,六道骸點的蛋糕上來了。
看到滿滿一桌子巧克力做成的美食,六道骸心裏就有說不盡的滿足和高興,拿着叉子就吃了起來。
來到這裏畢竟是說正事的,草壁問:“關于十代目交代的事情,二位......有什麽打算嗎?”
六道骸到時勝卷在握:“這件事情不難解決,找到敵人的位置,然後一舉消滅。”
“我可沒答應沢田綱吉去辦事。”雲雀恭彌剛才的确沒答應什麽,況且他一個我行我素的人,當初聽沢田綱吉的話來橫濱找六道骸已經是太陽打西邊出來了。
草壁看着這兩個人,覺得自己真的是難辦。
“骸先生....十代目的話應該是把人帶回去吧?”草壁跟六道骸說完話之後,又小心翼翼的對着雲雀恭彌說,“恭先生....這件事情畢竟是十代目.....”
“草壁,你什麽時候成了彭格列的人了?而且我什麽時候說過我要聽沢田綱吉的。”雲雀恭彌有點不爽。
“Kufufufu,這一點我倒是跟你同感。”六道骸難得跟雲雀恭彌站在同一戰線上,“我可不記得我跟黑手黨有什麽關系。”
“.....是,十分抱歉恭先生,是屬下多嘴了。”草壁道歉。
雖然道歉了,但是草壁還是不服啊......
對面的這兩個人啊....你們看看手上帶着的彭格列的戒指,就不怕一代大人們聽見沖出來打你們嗎?
六道骸一邊吃着蛋糕一邊在想主意。
那些人就算真的被他給抓了回去,就憑沢田綱吉的性子,也不會怎麽嚴懲。
但是他六道骸也不是這麽心善的。
沒辦法,他們怎麽說也是黑手黨,總得有那麽幾個心狠的。十代目的這些守護者裏面,一堆得爛好人加上一個不管事的,在這個方面能下手的也就只有他自己了。
這件事情他已經想好要怎麽辦了。
這裏畢竟是橫濱,在橫濱要說最大的自然是港口黑手黨,他們人手多,消息靈通,作為情報來源最合适不過了。
從港口黑手黨那邊得到消息之後,就開始行動。
竟然已經計劃好了,那麽辦起來就快得多了。
六道骸加快吃東西的速度,迅速把桌子上的甜品都給空盤了。
“我去抓人了,你的茶都沒喝完,事情就能被我給解決了。Kufufufu——”
雲雀恭彌好像生怕六道骸占他便宜似的,又說了一遍:“記得結帳。”
“知道了。”
雲雀恭彌聽着腳步聲,當人走遠了之後,他把茶杯往桌子上一放,站了起來。
“草壁。”
“委員長有什麽吩咐?”
“把風紀委員人都調過來橫濱。”雲雀恭彌下令。
“是。”草壁也沒有多問什麽。
雲雀恭彌看着門外的方向:“這跟彭格列無關,就是突然覺得閑着沒事做。。”
“是、是......”草壁很認真地回答。
委員長說的,那就是真的......
雲雀恭彌打開門也準備走了。
六道骸還說什麽讓他坐在這裏喝茶.....哼!
等他先把事情給解決了,看六道骸在怎麽神氣!
也不知道為什麽,反正Mimic的成員加上首領上上下下,都覺得有一股陰風從身旁飄過。明明是大夏天,卻帶着一股子刺骨的寒冷。
他們可能不知道堪比洪水猛獸的兩個人正在悄悄向他們逼近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