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28)

目前三十。宿主大人果然是妹子殺手,萌萌噠。”小香菇咬小魚幹咬到一半聽見戀愛度上升,難得盡忠職守像個系統指導員的立即回報。

“妹子殺手…聽起來有一股濃濃的殺馬特氣息。”闕棠剛煎完藥,又得忙着燒洗澡水。自從穿到種田文以後,每天起早貪黑沒一刻得閑,日程表排的之滿讓她完全沒空胡思亂想。

“喵,不重要啦,重點是戀愛度升的如此之快,相信拯救女配大人的行動一定可以早日結束的。”

“但為什麽我有一股不太好的預感呢?”闕棠默默的将木柴丢進火堆中。

夜裏,兩人先後洗過澡,闕棠讓朔月趕緊上塌,自己則是去收拾洗澡水。收拾玩回來就見朔月面色蒼白的蜷縮在被裏。

闕棠心一縮,不管剩餘家務上前查看。“怎麽這麽冷?”她握住了朔月的手掌,意外對方比往常還要冰冷的溫度。

“天、天山雪蓮性屬寒,是我…大意。”朔月半張開眼對上闕棠焦急的視線,顫抖着解釋。

“你、你等我一會兒。”闕棠放開她後,先去外頭又多提了幾桶炭木放在外頭屋檐下燒着,門窗緊閉後,她捉着衣扣的手停住。猶豫的心思在朔月越發蒼白的臉色中逐漸消失殆盡。

最後她牙一咬,吹熄了蠟燭,褪去所有衣物,裸裎上塌進了被窩之中緊抱住朔月。

“阿棠…”朔月乍一觸碰到她毫無遮眼的肌理時,猛地睜開眼。

“好點了嗎?阿圓?”闕棠淺笑的更用力的攬住她。

“還是冷…”雖是好多了,但還是冷。冷的朔月牙間打顫脆弱的靠在她身上。

闕棠緊張的不知如何是好,沒料到朔月竟也動手褪去自己衣物後,主動的環緊了她。

“好…多了。”朔月渾身讓闕棠的溫暖包圍住後,總算舒服的嘆了氣。

“喵~戀愛度加十,目前四十。宿主大人您今天真是勇猛,果然下定決心要攻略後,沒有女配是你的敵手啊。”

“…閉嘴,睡覺。”闕棠直接打斷對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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低頭望着眉眼含笑睡去的朔月,闕棠內心複雜的阖上眼。

為了一朵天山雪蓮她衣服都沒了…

作者有話要說: 不行,還是雙日更吧,日更實在hold不住,先醬。

☆、種田武林篇

早上朔月在一股從未感受過将她渾身包圍住的暖意裏醒來,睜開眼,映入眼簾的是闕棠嬌憨的睡态。

而自己正為她緊擁着。朔月一僵,先是反省自己長久以來的警覺竟然消失無蹤,後來又想起昨日服了天山雪蓮後,因寒性太猛烈以至于自己冷的全身發抖無力運功,最後是阿棠…褪去衣裳以體溫熨燙着她。

朔月想到這莫名的紅了臉,和她肌膚相觸的知覺驀地放大,對方的溫度、心跳,甚至是…她這才發現自己一腳竟孟浪的橫亘在其雙腿間抵着女兒家的禁地。

“唔…”

聽見闕棠動靜,朔月下意識的閉上眼繼續裝睡。

将醒未醒之際,習慣性的揉蹭着懷裏溫涼的滑嫩,闕棠賴夠了以後幸福的睜開眼下意識喊了聲遙遙,但看見不是意想中的容貌時,吓的往後一縮。呆了兩秒,瞧清楚是誰後想起昨晚她抱朔月入眠,才松口氣。

這一年來她早已養成習慣在約莫五、六點左右起床。輕輕的挪開對方的四肢,輕輕下床要換衣洗梳。

“你口中的遙遙,是何人。”

闕棠穿衣的雙手一頓,更加快速的拉緊束帶理好衣衫後轉身看着床榻上的女人。

朔月裹着被子坐起,面色冷凝的瞪視着她。

怎麽有種天亮以後床上喊錯人而東窗事發的既視感…闕棠心裏嘀咕。

“嗯?怎地不說話了?”朔月咄咄逼人。原先裸裎相擁而眠的羞赧之情,在聽見阿棠嘴裏喊出遙遙這二字後,倏地消失殆盡。取而代之的是連她都不懂的怒氣。

闕棠眨了眨眼,噗哧一笑。“遙遙…是孩提時隔鄰的妹妹。我兩感情甚篤常睡在一塊兒,剛才一時間将阿圓你錯認了。”她走上前撿起昨日被朔月丢到床下的衣物。“怎麽還擺臉色呢?”看着朔月明顯吃醋的樣子,闕棠覺得自己好渣啊。就算知道對方是遙遙在這世界的角色,但不是她的穆遙呀…

對她的感情、關心、照料全都基于對方是穆遙這點,但對方…卻也不是她真正所想的那人。一陣歉意升起,闕棠微微苦笑。

“沒事…是我唐突了。”朔月質問完後,仍不滿闕棠的解釋。但為何不滿又說不清,只能像個吃不到糖又無法可解的孩子作罷。

“傻瓜…”瞧她那股氣沖沖的模樣,讓闕棠想起小時候穆遙總愛跟在她身邊要她陪着玩,如果自己不答應的敷衍,穆遙也會這樣不甘心的鼓嘴。她忍不住失笑的伸手溫柔的揉過她發梢。

之中的溫柔缱绻令朔月終是不自在又笑逐顏開的紅了臉,撇過頭問:“阿棠,你今年都少歲了?”

“今年啊,我想想。”闕棠手的動作不停,臉上苦惱。“似乎是一十有九了。”

“十九歲?”朔月皺眉。“怎會還未許配給人家。”雖說江湖人不在乎這些,但她也曉得一般人家的姑娘多是十三、四歲定親,過個兩三年後便出閣。雖說較晚婚配也是有,但如闕棠所處的這偏遠村莊對禮法應是更為恪守才是。怎會容她至今未嫁?

“大約是我命注孤生吧。”闕棠似是不甚在意的收回手淺笑。“我出生的時候阿爹便死了,阿娘強忍悲痛育我至十一、二歲時也終是随阿爹去了。幸得村裏長輩照顧。到了待嫁年齡也不是沒人來說親,只是說也奇怪,來說親的人總是在隔日就大病不起。這一來二往的,也沒人敢上門了。這倒也挺好的,我一人飽、全家飽。”

“阿棠…”朔月悄然握住她右手。

“唉呀,怎麽和你說起這個呢?”闕棠笑過。“你甭擔心,這些年我也是這樣只身一人過來了。倒是你,我聽說江湖人不拘小節,但也是有結褵伴侶,你師父就沒有将你許人?”

“我還小阿棠兩歲呢。更何況,我這妖女身分又有多少人敢娶我?”朔月傲氣的說到。

“聽起來我兩倒是挺合的來。若不是你傷愈就要走了,真想将你留下來作伴。”闕棠若無其事的說到。“好了,你先換上衣服吧。我去替你備水梳洗。雪似乎停了,家裏米糧也空的差不多,我還得趕到離方鎮上一趟呢。”說完轉頭就走。

人都走得遠了,朔月還捧着衣服呆坐在床上,想着方才闕棠玩笑似的說要她留下作伴。朔月不禁心動。

若是留下,雖有愧師門,但相信師父會諒解她的…

兩人用完早膳後,闕棠便匆匆出了門。她家本在村子深處,自村子到鎮上若是徒步要一個時辰,所以她要早點趕到村子搭順風車。搭上了趕牛車後,沒多久就到鎮上,約定了回程,她馬上前去米店秤了兩斤米。抱着回去的路上,看見一旁小攤販擺着女子飾品,想到朔月至今披頭散發的樣子,她在攤前停下腳步挑撿。

“這可是城裏的挑來的新貨,包準姑娘滿意。戴上後,郎君的眼都移不開了。”賣貨郎不遺餘力的介紹。

闕棠笑着看,偶然瞧見一只翡翠綠簪,總覺得适合朔月,又揀了兩支素雅的木簪後讓小販包起。結完帳後,轉身欲離去時撞上了旁人。

“對不住、對不住。”闕棠随即道歉,擡頭一看才發現是”熟人”。

“闕姑娘,真巧。”墨無非表情似是驚喜

“墨公子…”闕棠訝異。“是挺巧。”

“對了,昨日托你打探之事可有消息?”墨無非笑容親切,舉止翩翩有禮的散發着男性激素。周遭經過的少女及婦女紛紛望着他們。

“昨日大雪,還未來的及到村裏走一趟。”闕棠自然應到。“墨公子可有什麽消息了?”

“也沒有。”墨無非神情帶着一絲憂慮。“我那未過門的妻子向來驚寒,只盼早日找到。”眉眼一擡,似笑非笑的看向闕棠。“昨日聽聞闕姑娘家近日來了個遠房表妹,可是來伴你?”

“是呀,我家只存我一人,過冬前,我那姑姑總會差使表妹來幫手。”闕棠笑容寡淡。“若非如此,只怕我一人也存不了什麽柴火過冬。”

“原來如此。那墨某就不便多打擾姑娘了。”墨無非有禮的側身讓出一條通道。在闕棠要走過他時,突然喊道:“闕姑娘。”

闕棠停步。

“村裏自小看你看到大的父老與你表妹孰輕孰重?”墨無非說完後,嘴角含笑的大步離開。

闕棠停滞許久,才加快腳步回到約定的牛車地。

回到小屋後,她一臉驚惶的面容被坐在廳裏念招的朔月看盡。

闕棠張嘴剛想說在鎮上碰到墨無非,但脫口而出卻變成:“回來路上瞧見兩只碩鼠身形和只兔子差不多大。吓的我趕緊進屋。”

“沒想到阿棠你怕老鼠啊。”朔月似是新奇的樣子。在這裏的幾日,闕棠在她心中已經是無所不能了。

“再怎麽說我也是個女孩子,當然也會讨厭長的醜陋的東西。”沒好氣的瞪她一眼,哼哼的從手包裏拿出絹布包丢給她。

朔月眼捷手快的接住,好奇的打開後見到幾支簪子。“這是…”

“給你的。”闕棠整理着米糧,頭也不回的應答。“你的發飾掉了,整日披頭散發的邋遢。今日在鎮上見了挑貨郎,就買了幾支簪子。雖然不是什麽名貴物品,但你就湊合着用吧。”

“喵,戀愛度加二十達到六十。女配已達芳心暗許、非君不娶。”許久未見的小香菇萌萌噠出聲。

“等等,為什麽是娶!”闕棠再次精準的抓住重點。

“宿主你這麽的傲嬌,當然要讓酷帥拽的女配以十裏紅妝、八人擡轎迎你入門呀。喵嗚~”小香菇理所當然的解釋。

“傲嬌個鬼。”

“你看,你傲嬌了。宿主不要不開心嘛,看我幫你争取多少好福利,到時後不要忘記準被我的小魚幹唷。喵~”

闕棠發誓她看見躲在朔月腳下的小香菇做了個眨眼的動作。“你滾。”

“喵嗚!”

望着手心裏那支翡翠成色的簪子,朔月內心終是被滿溢的情潮給淹沒。在門派裏她多的是昂貴的金銀珠寶、翡翠首飾。最不值錢的玩意兒比起這樣便宜的玉簪都還貴上不少。可是這是頭一次有人細心的為她挑選,只因為她需要。不是錦上添花,而是在她最困難之際,不顧自己的雪中送炭。

朔月鼻尖泛酸的啞聲問到:“阿棠,我們不過萍水相逢,甚至還打擾着你,可你…為什麽對我這麽好?”

“都說了,阿圓你長得漂亮,我看了順眼呀。”闕棠笑睨了她一眼,又低頭揀菜。

只那一眼風情,便看癡了朔月。她…似乎明白早上的怒意,與如今心中機乎要将之溺斃的甜意為何。

這些都是因為,她喜歡上闕棠了。

☆、種田武林篇

自那日從鎮上歸來後,闕棠比以往更為忙碌,常常整日不見人影。傷勢漸愈的朔月不敢随意出門,所以自主的幫着她打理家務。

往往闕棠趕着天黑前回來,一進家門就能看見一桌燒好的飯菜和坐在桌邊等她回來的人。

“真是麻煩你了。”闕棠狼吞虎咽,顧不上儀态的和她道謝。

“叨擾這麽久,救命之恩尚且無以為報,這不過是點小事,算什麽麻煩。”朔月周身早已無第一次見面時的防備與陰狠。現在的她怎麽瞧闕棠怎麽順眼。

如今這樣的日子是她從未曾想過的平淡和順,若是可以她真想就這麽一輩子到老。除了她心中對阿棠難以啓齒不容于世的愛戀。但阿棠說過終生不嫁,自己是不是也可以就這麽伴她到老?

“呢,你也多吃點肉,好的快。反正這些都是山裏白撿來的野味。”闕棠夾了塊兔肉放進她碗裏,對着身邊喵喵叫說要吃小魚幹的小香菇無視。

說起來,自從她穿越到種田文後,初始由于不會種田煮飯砍柴生火,因而總是有一頓沒一頓,沒想到為此改掉了她挑食的壞習慣。因為連吃都沒得吃的時候,她根本無法挑!

“謝謝。”朔月微赧的看着碗裏的肉塊,儀态良好的送入口中,宛如出身名門的大家閨秀。

“對了,阿圓。你內傷好的如何了?”闕棠不經意的提起。

“好的…有六、七分了。”朔月一頓,下意識的隐瞞自己幾近痊愈的事實。

“若是…對上先前圍攻你的那些名門正派高手,勝算如何?”

要說先前是關心,現下的問題倒是有些敏感了。朔月敏銳的望向她。“阿棠,怎麽了?”

闕棠想了想,搬出早已排演過無數次的借口:“早先我不是瞧見那墨無非,雖說這幾日未曾再遇,但只怕有什麽萬一。”

聽她提起這名,又想到闕棠上輩子與他的關系,朔月本來暖暧的面容一瞬冷下。“放心吧,如果是他,縱然我內力只餘五成,他也非我對手。”

“這樣啊,那我就放心了。”闕棠松口氣。

“阿棠,近日你是忙什麽事?”朔月遲疑許久還是問出。“可有我能出力的地方?”

闕棠噗哧一笑。“每日回來瞧見一桌熱騰騰的飯菜,那比什麽都還要高興,這便是阿圓待我最好的地方了。我啊,總是想着要是阿圓能留下有多好。”

“阿棠…真的希望我留下?”朔月羞了臉。

“當然,有你這好姐妹作伴,我怎會不願呢。”闕棠笑笑的吃了口菜。“但阿圓總是會走的吧。往後要是有緣,經過這時就來看看我吧。”

“阿棠…要不…你和我一起走?”望着高興吃飯的闕棠,猶豫許久,朔月還是說出口。

闕棠一愣,蹙眉為難。“不是我不願,只是這事…”她低頭看着碗裏的飯菜避開朔月目光。“如我這般粗鄙婦人與你本就不同…我在你身邊,只會給你添麻煩的。”擡頭見她想說服,闕棠淺笑。“阿圓,我說了,救你不圖什麽,只是不救你我過不去良心。縱使我不識字,但也明白道理。我吃完了,先去替你燒水。”放下碗筷後離開了屋子。

瞧着她未用盡的飯碗,朔月失落的不知如何是好。

隔日一早闕棠出門後,朔月照例灑掃庭除。雖然積雪已除,仍偶有小雪落下沾的院子裏泥濘不堪。整理完後,到放置柴火處一看僅剩不到三日份量,碰巧這起日又落雪,若今日不上山取柴陰幹,只怕無柴可用。

想了想,只要小心點避着人,倒也不會出什麽纰漏。朔月背起竹簍出門。

照着闕棠往日告訴她的瑣事,循着被踩踏過的痕跡朝山裏走去。外林多已被撿空,往裏處走去,果然不少木材。沒多久就塞滿竹簍,瞧了瞧天色尚早,趕回去還來的及準備晚飯,沒多做停留的轉身。

不過走了兩步,武人的靈敏讓她聽見遠處傳來多人的腳步聲朝所在方向靠近,馬上收斂氣息躲在隐蔽處。

“闕姑娘。你可想好了?”

原先不過想躲避村民,沒料到來人竟是熟人,朔月在聽出是墨無非後震驚了。她怎麽也沒料到,這幾闕棠的忙碌竟是在與他接觸…朔月緊咬住唇,努力不讓慌亂暴露自己,但內心的疼痛卻比前一世更甚…

“墨公子…我答應你。”闕棠沒有了素日的嬌俏,此時的清冷肅穆是朔月未聞過。

“那好,這裏有包藥粉,你摻進飯菜中,事成之後燃煙為號,我就會立刻趕到。”

“我願助你,可你答應我的事千萬不可忘。”闕棠強硬道。

“自然不會。闕姑娘大可放心。生擒了這邪門妖女對我武林正道乃一大益事。”墨無非一派正人君子模樣看在闕棠眼裏只覺作惡。

“墨某在這恭祝闕姑娘行事順利。”說完,快步輕點兩三下,離開樹林。

朔月悄悄撥開樹叢,心痛難當的望着不遠處的闕棠手裏拿着藥包頓了一陣後才離開。

等兩人都離去她才緩緩從隐蔽處出來,對着闕棠走遠的方向忍不住笑起,越笑越猖狂、放肆,笑的眼淚都落下。

“如果今生注定我同樣要死在她手上…我也沒什麽好掙紮了。”哀莫大于心死,朔月只覺生無可戀,随後背起竹囊踏着輕功回屋。

闕棠回屋時,一派輕松的朝着坐在桌旁的朔月笑。“阿圓,今日可還好?早時到鎮裏換了幾件新衣裳你快來試試合不合身。”舉起手中的布包朝她晃晃。

朔月暧昧不明的看着她,想從她臉上看出蛛絲馬跡,但不知是對方掩飾太好還是自己心慌意亂,怎麽瞧,都只覺得模糊。

“阿圓?你怎麽哭了?”闕棠本來高高興興的提着衣服等着朔月嗔笑她不懂持家,未料等到的卻是朔月掉淚。她緊張的上前。“怎麽了?發生什麽事了?是那只笨貓欺負你?”說完還瞪了一眼無辜的小香菇。

“阿棠…”朔月抓住闕棠衣裳抱住她。

“…你知道了?”闕棠語氣突地冷下。朔月只是埋在她懷裏搖頭不說話。

“既然你知道了,那我們也沒什麽好說了。這一次,是我對不起你,朔月。”闕棠冷靜的呼喊小香菇快開早已準備好的一秒讓人暈熏香。果然一秒後,朔月就暈倒在她懷中。

“阿圓…你可要好好保重。”她摸了摸朔月的臉頰後,從房內取出她的配劍,一肩将她扛起快步朝山中布置許久的山洞前進。

早已演練無數次的策畫,闕棠很順利的來到山洞将她放在鋪了厚厚一層稻草的墊子上,接着用棉被裹住。一旁也早已放置無數生活用品。一切準備就緒後,她在朔月身邊蹲下,臉頰貼上輕輕的蹭了蹭。随後起身頭也不回的離去。

是夜,闕棠所居之處燃起熊熊火焰,足足燒了一整晚引起村裏人來搭救,等到火熄了,裏頭早已一片焦黑,而闕棠下落不明。

等到朔月清醒時,已經是兩天後。她茫然的睜開眼,借着洞口透進的光線看清。

“這…我沒死?”環顧四周看到不少幹糧、衣物及水,以及一封放置在衣物上的信函。朔月馬上拿起信函打開。只見上頭寫着:

阿圓,等你瞧見此封信時,墨家那厮應已離去,你左右是安全無虞,不過未免他來個回馬槍,你在這山洞裏多待幾日後再行離去較穩妥。

若非這厮以村中長輩要挾将你交出,為求全仁義才不得不出此下策。我雖無心隐瞞,但到底是騙了你,還望莫見怪。一路順風。

朔月手心顫抖着看完這封信,一時大喜大悲、又哭又笑。

喜的是闕棠并未背叛她,悲的是…阿棠…安危。

她倏地起身,背起擺放在身旁的配劍快步下山。

當她到了這幾月養傷之地,寂然的站在已成廢墟的屋前,朔月向來平靜無波的情緒燃起滔天恨意。

“姑娘,你是來找阿棠的?”偶然路過的樵夫見她站在屋前,上前搭了兩句話。

“是…先生可知這屋主人去哪了?”盡管明知她兇多吉少…但還抱着一絲希望。

“唉,兩日前,突然起大火,村裏的人見了紛紛趕來打水救火但也是遲了。”樵夫嘆氣。

那屋裏主人?朔月不敢問…最後也問不出口,忍住傷痛朝他道謝後,回到山洞抱着那床棉被悲恸大哭。

“阿棠,我一定會替你報仇的。”

“喵嗚,女配黑化值滿、鬼畜值滿、喪失值滿、病嬌值滿,進化成最終兵器彼女。”

闕棠從昏迷中轉醒,好不容易喝下的第一口水立馬對着小香菇噴了出來。“最終兵器彼女什麽鬼啊!”

“喵嗚!宿主你這髒鬼!”小香菇悲憤的甩毛。“還不是因為宿主你死了,結果女配所有負面值MAX,開起了隐藏女配!喵!”

“我還活的好好的啊!還好那莫無非自诩正人君子,戳了我一下就跑了,而身邊勉強有個超級急難時能發揮功效的坑貨你,所以才得救。”闕棠為自己的多災多難掬一把淚。

“喵嗚!記得回去給我小魚幹!”

“哼。”闕棠剛想說話,小香菇又突然出現提示,這次讓她直接把水都打翻了。

“喵!開起隐藏劇情”金發魔女”,由于女配過于哀痛因此一夜金發,成為江湖道上人稱金發魔女、殺人不問是非為人所忌憚的邪道。“

“…這是抄襲我想的那本武俠小說嗎?”闕棠實在不想承認她懂這個梗。

“喵,大概是吧,喵星人看不懂。”小香菇舔舔爪子,然後偷偷擦在闕棠身上。

“金發魔女…到底怎能一夜金發啊!”她一掌拍開小香菇。“這個系統為什麽跟你一樣坑爹呢…”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正派要偷襲女配,請女主立刻出發拯救。喵~”

闕棠無力的搖頭。“知道啦。”

作者有話要說: 我也是醉了。寫超久…下一章,大概是下一章會充滿HHHHHHHH這樣吧。

快讓我完結 拜拖 PLZ

Ps 你們沒發現我已經把小香菇跟魔王大人的秘密跟你們說了嗎!

☆、種田武林篇

作者有話要說: 重看的時候随手修了一下文,怎麽越修越沒節操…

還有我預估錯了可惡,HHHHH下一章吧…(已經不敢确定了

認真到都以為自己真的在寫武俠了QAQ

快讓我完結!

歷經千辛萬苦,從小山村到達朔月如今安寨紮營之處附近的小鎮,已經過了兩個多月。

闕棠一臉滄桑的站在小鎮裏,看着熙熙攘攘的人群,一時間恍如隔世。

“為什麽看武俠小說,裏頭的高手、高高手、高高高手們總是咻的一下好像點了十五分鐘神行一樣就到下個目的地。我卻足足走了兩個多月…”闕棠灰頭土臉滿身疲倦的抱怨。“而且明明是同篇文裏的女主女配,我和朔月的待遇也差太多了吧。這短短的兩個多月她就從重出江湖的邪道妖女變成占據一方武力高強的…金發魔女。而我,一直在走路趕路。”

“喵~因為宿主是苦情角色嘛。”小香菇安然自在的待在闕棠懷中啃魚幹。“而且快點找到女配大人求包養就好啦,喵嗚~”

“我是這麽沒志氣的人嘛!”闕棠面無表情,但內心與小香菇的吐槽連篇。要是讓旁人知道,指不定以為她瘋魔了。

闕棠慢慢的走到鎮上唯一的客棧,要了間房後,請小二送上熱水洗好澡不管不顧的蒙頭大睡。她已經很久沒好好睡一覺了,這只坑貨貓也沒幫她開金手指變出用不完的銀子。只能帶着先前存下的幾錠銀,從遙遠的山村出來,偶有遇到順路的商隊或好心的牛車搭載一段。

但朔月的根據地竟然在離山村最遠的城鎮…沿途為了節儉,她多是餐風露宿、省吃儉用只怕盤纏不夠,如今終于到了離朔月最近的城鎮,闕棠也總算心安,大手筆的好吃好睡一晚。

闕棠前腳剛離開,一匹黑色駿馬從鎮外急行而過,禦駕之人身着黑色鬥篷看不見面貌。但鎮裏的人又好似都知曉來者是誰,見怪不怪的讓開。

馬匹停在鎮上唯一的客棧前,身影輕巧躍下,立刻有人上前來将馬牽走。

“姑娘,這是上月的賬本請您過目。”掌櫃早已立在門口久候多時,見來人,随即呈上一本冊子。“已替您安排好二樓的廂房。”

“嗯。”女子接過後并未多言。

兩人走進獨立廂房後,小二馬上送來一壺茶。等女子落座,掌櫃替她倒過茶,便立在一旁等候吩咐差遣。

“這陣子可有什麽可疑人物出入?”女子翻了幾頁賬冊,輕聲問道。

“前月姑娘将那些不長眼的正道人士給殺退一片後,近日僅剩少數留下探查消息的弟子。”掌櫃恭敬的回到。“不過今日有位姑娘住店,雖說瞧不出有武功底子,可問她為何而來也支支吾吾答不出個所以然。”

“姑娘…有什麽異于常人之處?”

“這倒是…有。她懷裏抱着一只黑色小貓,總是捧着魚幹咬個不停。”

女子一頓,賬本被捏的死緊。“她…”

“妖女,我知道你在這,出來。”

剛想問話,樓下傳來一陣叫喊。她臉色一冷,下一刻一個大男人自客棧飛躺出去。

“是哪來的狗在吠,吵死人了。”身着青衣的黑發女子,屹立于客棧之中。

“你是跟那妖女同一挂的?”男子同伴一旁面色難看的叫道。“這婆娘子殺了我們水浒寨不少人,你識相的就趕緊讓開把她叫出來,不然我們連你一起教訓。”

青衣女子嗤笑一聲。“不過是群欺弱怕惡的流寇土匪,臉皮也厚的說自己是水浒英雄?縱使我不與那朔月同路,也得贊她一聲殺、的、好。”

男子同伴臉色一變,眼色互使。“你找死。”舉起砍刀便沖向前。一時間,客棧內一片混亂,桌椅倒的倒、飛的飛。

青衣女子身形輕靈的穿梭于他們之中,游刃有餘的應對,不多時,尋仇者已有不少昏倒于地。就在女子一個旋身,準備一劍敲暈兩旁人時,她身後原先昏倒的一明漢子,偷偷摸摸的睜眼,從懷中拿出一包物品攤開,準備朝她灑去。

“啊—”

青衣女子打暈剩餘的兩人後,立刻轉頭看向發出慘叫聲之處,只見方才欲偷襲的漢子已斷了只手,痛暈而去。而在斷手旁的是一把小刀。

她随即擡頭一看,只劍客棧上層一名瞧不出是男是女的人物立在那。

“多謝搭救。”青衣女子抱拳一敬。

黑衣人并未回話的轉身而去。那青衣女子瞧對方如此冷漠,忍不住哼一聲,又見客棧裏随即有人出來打掃整理,迎她上坐,她就沒好氣的走去心想着有機會定要叫那黑衣人好看。

“你方才說,那姑娘正住店?”女子再進包廂後,直接詢問掌櫃。

“是,就在二樓隔壁廂房內。”掌櫃雖不解,但仍秉報。

“小二,小二?可否來幾個饅頭和幾道素菜。”就在女子正要繼續詢問時,外頭傳來一陣熟悉的聲音,黑衣女子身軀一震。

“這…是那名住客女子之聲?”她聲音沙啞問着。

“對…姑娘,可是有任何不妥之處?”就算再不明白,此刻也終于察覺出異樣似乎來自那名住客女子的掌櫃,小心翼翼的詢問。雖然眼前并非苛刻之主,但對方的賞罰分明與不茍言笑的嚴厲卻也深植于心,從而使人不敢踰矩。

“…沒有,你做的很好。你去告訴廚房,準備幾道好菜送到那姑娘房裏。”

“是…。”

闕棠本來是在昏睡,但樓下傳來的打鬧聲實在太過喧嚣,連她這個已經從身嬌體弱進化到随遇而安的人都無法入眠。正好肚子也餓了,而樓下的紛争似乎也結束,她才虛弱的走到樓旁叫着。收到小二應答後,她才拖着身子回到房內。

“唉,你說,為什麽只是想睡個覺都這麽難。”闕棠痛心疾首。

“因為宿主是事故體質啊,跟傳聞中走到哪都有死人的死神小學生一樣,宿主走到哪都有事發生,喵~”小香菇趴在窗口望着遠方屋檐上一只曬太陽的白貓,心不在焉的回答。

“事故你妹,明明就是你這坑爹系統的安排還敢說。”闕棠悲憤的說着。

“喵,畢竟宿主扮演的腳色是女主嗎,所有最好的跟最壞的都會發生在宿主身上啊,所以宿主就随遇而安的習慣吧。”小香菇瞧着那只貓翻了個身後,優雅的起來睨了牠一眼。牠忍不住的喵嗚了一聲。

闕棠終于察覺出坑貓的不對勁,正想轉頭看牠在做什麽就傳來了敲門聲。

“請進!”她趕緊走到門邊開門。只見兩名店小二手上端着滿滿的盤子魚貫而入,快速的将菜盤放到桌上後又趕緊走出去。

闕棠瞧了那滿桌子的葷菜愣了下,正想跟出去說她叫的是素菜來了一桌的肉她沒錢付時,一道黑衣身影快速越過她進入房內,拉過她後啪的一聲将門關上落鎖。

這一切發生的太快,以至于闕棠回過神時人已經在對方懷中。她嘴一張,正想大喊救命,那黑衣人空着的一手驀地拉下帽子,露出下方的熟悉容顏。

“啊、啊,阿圓?”闕棠睜着眼硬生生的改口。

朔月那一頭燦爛的金發閃耀着,面上露出自闕棠不知所蹤以來第一個笑容。“阿棠…你果然還沒死。”她緊緊的抱住闕棠,只想着這輩子絕不再讓她離開。什麽道德理教,都是迂腐之物。

那日朔月本是打定主意要離開,但禁不住活要見人、死要見屍的念頭,又回村裏詢問,這才知道根本沒找着闕棠的屍首。她一方面松了口氣,另一方面對那些假人假意的正道卻是更為憤恨。

若要做什麽沖着她來便是,要挾這些手無縛雞之力的村民算的上什麽好漢?因此她更是見一個殺一個,除非對方乃真正善心之人。可這世上又哪來那麽多真正知行合一的善,因此死在她刀下的正道不計其數、邪道更是無法可數。也正是因為她讓正邪兩道都恨上了,所以脫離門派、自立山頭。

之後金發魔女的稱號便在江湖中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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