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048戲口承諾/男女情節

“誰?”風臨猛地站起來,膝蓋撞到桌腿,痛得一屁股坐地上,壓爆了一個大紅氣球。

“我過目不忘,不會記錯的,你那天穿的波點內褲,眼尾有顆痣的胖狐貍偷偷藏了,最後你挂空擋回家的。”郝本有理有據。

風臨記得那天是丢了內褲,郝本的确有過目不忘的本事,他不得不信,“你說她眼睛裏有什麽?”

郝本沒有馬上回答,将手上的扇子開了合,合了開,斟酌用詞。

風臨站起來,坐在郁紅的被子上揉膝蓋,逼供一般的嘲笑道,“說話說一半,雞雞只能看。”

事關尊嚴,郝本随意挑兩個詞,“對你的渴望和征服欲。”

30多年前的那一夜,女人,自殺,狐心,很醜,尿,血,牙齒,往事如傾盆暴雨,破開頭骨,灌進風臨的腦仁,他愣在當場,久久不語。

“渴望很好解釋,風家的大少爺,身份高貴長相耀眼,誰不想爬上你的床。”郝本百思不得其解,“但征服欲是怎麽回事?她一個女人,為什麽會對男人産生征服欲?因為她是黑狐嗎?那個品種的雌性有這種隐性基因?”

估計郝本沒有猜到已經發生的事,風臨避實就虛,“我睡了她,又甩了她,可能是有恨吧。”

郝本沉浸在自己的猜想裏,“黑狐太少了,比九尾狐還少,我一條魚,從哪兒知道什麽狐貍有什麽隐形基因啊。”

“不說這些了。”風臨找了個不能上天的理由搪塞郝本,把他騙走了。

郝本離開後,風臨突然想起重要的事,用靈犀和他對話,“你說她對我有征服欲?怎麽?她主動找你說話了。”

“電梯口,她撞我身上,我一眼就認出她了,嘴邊那道疤真是驚人的媚。”郝本誇贊,“她是我見過最有那種感覺的狐貍。”

風臨眸色漸深,聲音冷冷,“她說什麽了。”

“她說。”郝本細着嗓子學鶴軒芝的聲音和沉靜語氣,“30多年不見了,你我和他都一如當初。”

一如當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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風臨的殺心騰然而起,原來這個女人接近自己,只為了當初一句戲口承諾。

“我,在乎你。”

往事已經模糊,風臨只能記得一個大概,記得當初自己給過一個女人生的希望。

鶴軒芝回來,如妻子那般,洗衣煮飯,打掃房間。

三日後的夜裏,土地公艱難地從地板裏冒頭,鞠躬道,“風大人找我。”

風臨比一根手指在唇前,鶴軒芝剛剛睡着,土地公來得正是時候,他拿筆在紙上寫了一行字,朝土地公揮揮手,示意可以退下了。

土地公得令退下。

将女人的碎發別到耳後,風臨拉着鶴軒芝的一縷頭發陷入困境。

腦中無數個聲音嚣張對峙。

“舅舅,說實話,你不可能會喜歡誰的。”

“觀音娘娘養了一只黑狐,叫背月,你們應該都是他的後代吧。我和他不熟,不過也見過幾次面,你的身形和他挺像的。”

“你根本不缺愛,你擁有的太多太多了。或許,只有當你一無所有,才能找到真正的愛情。”

“背月。我還問過觀音娘娘為什麽叫個名字呢。娘娘說,世界上任何東西都有正反兩面……”

“狐心沒了,命珠沒了,靈氣也沒了,告訴我你現在還有什麽?哦。你下面還有一張嘴。”

“對你的渴望和征服欲。”

“沒人碰過這裏吧,記住我的名字,鶴軒芝,第一個上你的女人。”

“30多年不見了,你我和他都一如當初。”

“可是我賠不起。用這個賠可以嗎?狐貍精的味道很不一樣哦。”

“我們交往時你給我洗過一件衣服嗎?你真的在意我喜歡什麽,不喜歡什麽嗎?你給過我平等的尊重嗎?風臨,神只需要奴隸,找不到愛人的,你準備孤獨終老吧。”

“我的命是你給的,你生我生,你死我死,我與你,生死相依。”

風臨突然好難受,嘔吐想吐的感覺,身體好空好空,比幹透的海綿都更需要被填滿。

是心嗎?

風臨放開鶴軒芝的頭發,手掌抵着胸口,我在心疼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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