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3章
對不起,我來晚了
被扼住了咽喉的徐輕語,瞳孔渙散,表情卻帶着喜悅,她憋促的擠出一句:
“你……你果真……是個妖孽,我我我……我贏了。”
但方圓數十裏的人,早就都陷入了死一般的沉寂中。
就連徐輕語身邊這群所謂的高手中的高高手,甚至都沒看到唐允甜是怎麽出手的,就已經一個個接連失去了意識。
至于那些攝像頭,早已毀于一旦。
唐允甜像個巨人一般,嘴角不屑的上揚着:“你贏了那又如何?”
徐輕語伸手攀着唐允甜的手腕,威脅着:“你最好殺了我,不然我會讓全江州的人都知道,你唐允甜是個怪胎,非我族類,其心必異。”
唐允甜雙眼一眯,眸子裏的火焰像是要将徐輕語活活炙烤熟了一般,她蔑笑着:
“你放心,我不殺你,死是這世間最痛快的事,既然好好的徐家大小姐你不當,那你的後半生,就當個清醒着的廢人吧。”
言罷,唐允甜将她整個人擰了起來,雙眼的炙烤對準徐輕語的心口,左手輕輕的在她腹部周旋,徐輕語只覺得身體裏的器官都被扭曲了一般,早已不是一個疼字能夠言喻的了。
她驚慌不已,大喊:“唐允甜,有本事你就殺了我。”
殺人不過頭點地,唐允甜徹底放開了她,背過身去:
“徐家出了你們兩個敗類,難以謝罪,不如斷子絕孫吧。”
徐輕語強忍着腹部如刀絞一般的疼痛,艱難的爬上前去抓住唐允甜的腳踝:
“你……你對我做了什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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做了什麽?
唐允甜高高在上的俯瞰着腳底下的人,輕吐一句:
“古代君王有環肥燕瘦佳麗三千,而你不也喜歡面首成群嗎?我成全你,這輩子你可以縱情聲色,我免你受剮堕之刑,生育之苦。”
徐輕語頓時明白了過來,伸手捂住自己的肚子,兩眼含怨的瞪着唐允甜:
“你你你,你好狠毒!”
唐允甜從牙縫裏擠出一句:“只是廢了你的子宮,這還遠遠不夠,你徐家,可還有一條孽根。”
徐輕語死死抱住她的腿:“你有什麽沖我來,不要傷害我弟弟。”
唐允甜蹲下身,掐住徐輕語的下颌:“我記得我也這樣求過你,可你何曾放過我?炸彈是徐家二少爺放的,人嘛,總要為自己的行為買單,寶哥哥說,男兒是泥做的骨肉,像你弟弟這麽渾濁不堪的人,不配留根。”
這張惡毒的臉,讓唐允甜看着火氣更盛。
她起身,才走了兩步,突然一股強大的氣場撲面而來,背後有匕首掉落在地的聲音,緊接着的是徐輕語被重重撞擊後的哀嚎。
都到了這一步,這個自不量力的家夥居然還妄想着用一把破匕首來殺她。
真是愚蠢!
而剛剛拂掉徐輕語手中的匕首,幫她解除危機,此刻正迎面朝着她走來的,居然是一直穩坐在輪椅上的席牧塵。
唐允甜驚呼:“老大,你……的……腿……”
但她撐的太久了,見到席牧塵的這一刻,她整個身子放松下來,像是失去了支柱一樣,倒在了席牧塵的懷裏。
席牧塵在第一時間點了她的穴道,然後伸出帶着白色光芒的右手,在她的額頭前念下忘憂咒。
他必須消除掉她适才那一刻的記憶,帶她回半山別墅去養傷。
但願能趕在仙域反叛者到達江州之前,将她體內因被真元沖關産生裂縫的仙器玉術修補好。
僅僅是從玉術裂縫中透出的那一丢丢真元的威力,就已經将方圓數十裏的人陷入了沉睡當中。
席牧塵不敢去想,如果她無法從煉氣開始修煉,好好把控體內強大的真元的話,她暴怒所帶來的威力,到底會給這個地球帶來怎樣毀滅性的沖擊。
與此同時,他也感到內疚不已,看唐允甜額前冒起了汗珠,他輕輕拭去,溫柔的說:
“對不起,我來晚了。”
俞書白從門外進來,見到暈厥在席牧塵懷中的唐允甜,不由得嘆了口氣:
“炸彈已經消除了,我已經讓林靳同一家先回去。另外,福利院的孩子們都睡的很沉,少爺,我剛檢查過,您及時趕到接住了狗蛋,他只是暫時的陷入了昏迷,至于他體內的藥性,我剛給他喂過清心丸,等他睡醒就沒事了。”
至于還在這間屋子裏掙紮的徐輕語,俞書白剛想要出手,被席牧塵攔住:
“如丫頭所言,就讓她做個清醒着的廢人吧。”
俞書白低呼:“少爺,您的意思是,不必消除她的記憶?”
那豈不是後患無窮?
席牧塵起身,将唐允甜抱在了懷中,眼神冷漠的掃視着徐輕語:
“既然這藥還有剩餘,架好攝像頭,賞她兩個漢子,明日讓全江州的人都知道徐家大小姐的胃口。”
這對于一個女人而言,是生平最大的恥辱了。
俞書白還有顧慮:“萬一她尋死怎麽辦?”
席牧塵嘴角一揚,篾笑一聲:“徐家大小姐若死了,徐家就沒有存在的必要了,屆時,滅他滿門。”
沒想到最狠毒的人,居然是這個醜頭怪臉的瘸子。
徐輕語憤憤不已:“原來你能站起來!”
席牧塵沒再搭理徐輕語,而是對俞書白說:“要做到天衣無縫,任憑她這張嘴說的再真,也無一人敢信。”
俞書白點頭。
這一次,少爺是真的怒了。
席牧塵走到門口,又回過頭來:“至于徐家二少爺,擇日不如撞日,就今晚吧,照丫頭說的去做。”
俞書白再次點頭。
當夜,在這間廢棄的廠房裏,徐輕語清醒的承受着她自己種下的苦果,和她一起受到嚴懲的,還有徐家二少爺。
他正在江州最高檔最豪華的總統套房裏,享受着他的春宵一夜。
然而,他苦追三個月才到手的小模特,卻在他興致最濃時,像是中邪了一般的,讓他後半生成了再也不能縱情聲色的廢人。
一聲撕心裂肺的哀嚎,從這間全江州最昂貴的總統套房裏傳出。很快,整個酒店亂作一團,救護車已經在來的路上。
而當晚對自己的親孫子親孫女的所作所為毫不知情的徐定江,也猛的一翻身,從一個漫長的噩夢當中驚醒了過來。
這是江州豪門恩怨最繁雜的一天,也是江州豪門最混亂的一夜。
席家……
席牧塵輕手輕腳的把唐允甜放在了榻上,還來不及修複受損的仙器玉術,唐允甜就已經從昏厥中醒了過來。
她身上的溫度在迅速的飙升,兩只玉手,也攀附上了席牧塵的脖子。
看到她紅彤彤的臉蛋,感受到她沸騰的呼吸。
席牧塵眉頭一皺:“該死的,藥性發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