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怎麽,你還想在車外試……

山頂上的日落, 唯美的像是電影裏的畫面。

夕陽湮沒于山頂,大片的火燒雲在天際蔓延,染紅了大半個黃昏。

女人的長發随手用發圈盤了起來, 沒有随風飄揚, 只有零碎的發絲被風吹的亂飄。

晚霞的餘晖落在她的臉上, 與她臉上的笑容融為一體,構成了一副暖色調的畫面。

傅明禮盯着看了一會兒,不由地出了神。

大腦自動修補出,多年前類似的一幕。

十七歲的南歡。

和現在比起來, 五官沒什麽變化,最多是現在看起來更成熟些。

但的确還帶有股任性的稚氣。

跟現在她有分寸的撒嬌不同,那時候的稚氣顯得更純真。

她站在他家門口, 看着他要和沈拓一起出去飙車, 眼巴巴的,扭捏又傲嬌。

少女最終還是鼓起勇氣問:“你, 你們倆去哪兒玩?唐茵說也想去, 問你能不能把我們也帶去。”

傅明禮看了她幾秒,還是在沈拓不耐煩的眼神下打開了車門。

他立在她跟前, 看着攥着手指,明顯有些緊張的南歡, 難得扯開唇笑了笑:“我們是去玩車,不太安全。”

南歡怔了下, 大概是沒想到他會下車, 然後哼了一聲:“既然, 既然不安全,那為什麽你們都可以去?!”

傅明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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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眯眸笑了下:“我們倆都是成年人了,你還沒成年。”

南歡眼裏那抹期待的光亮慢慢滅了下去, 癟癟嘴:“那好吧。”

說不上是什麽心思,傅明禮很見不得她失望的眼神,鬼使神差的,他又多說了句:“如果想去的話,不能玩,只能看,可以嗎?”

話落,南歡眼裏那抹光重新亮起來,直直點頭:“好啊好啊,我這就告訴唐茵,你同意了她的請求!”

傅明禮:“……”

明明是自己想玩,還得借着別人的名頭。

這小姑娘還真是傲嬌。

因為又加了三個人的緣故,沈拓一路上都沒給傅明禮好臉子,等到了賽車場,三人站在場外眼巴巴往裏看的時候,沈拓才不耐煩地給了他一腳。

“非把那三個拖油瓶帶來,我倒是不知道,你還有喜歡當保姆帶孩子的興致。”

傅明禮皺着眉:“南歡想來玩兒。”

沈拓輕嗤:“她想來你就帶她來,她要是有一天說非你不嫁,你還得娶了她不成?”

傅明禮沉默。

他那時候想,如果真的有那一天,娶她也不是不行。

整個容城,能供得起她大手大腳的花銷,又能忍得住她脾氣的人沒幾個。

她如果嫁給別人,按照她那個性子肯定得受氣憋屈。

與其這樣,還不如嫁給自己。

至少,他都已經習慣了處處讓着她。

今昔對比,傅總這才意識到——過了這麽多年,她在他面前仿佛一直都是那副理所應當的頤指氣使。

而他,似乎也默認了這種相處方式。

傅明禮走到車前時,南歡已經坐進了副駕駛裏。

等他上了車系安全帶的時候,南歡偏頭問他:“那你先玩一把,回來的時候,讓我開,好不好?”

“不行。”傅明禮想也沒想地說。

南歡:“……”

她怒道:“都說了是帶我來玩,你都不讓我碰!”

傅明禮調試着車上的零件,笑道:“你要想玩,等會到馬路上你再開,山路上不行。”

南歡看着他:“……”

雖然不太滿意他的安排,但看在他是為了她好的份上,南歡還是妥協了。

這山路蜿蜒曲折的,看着就危險。

她還沒活夠呢,不想葬身于此。

最後,南歡只是嘀咕:“那你等會到馬路上,你下來讓我開。”

傅明禮笑了下,俯身将她的安全帶緊了緊,然後發動了引擎。

車窗緊閉,呼嘯的風聲在耳邊叫嚣,南歡看着裏程表上不斷變化的數字,仿佛找到了年少輕狂時的感覺。

傅明禮雙手搭在方向盤上,手背上跳躍的筋脈越來越明顯,南歡仿佛看到了當年的傅明禮,帶着未曾被閱歷沖刷的少年氣。

因為出來玩的緣故,他沒穿死板的黑色西裝,穿的是南歡之前順手給他買的駝色大衣,冷淡的氣質被沖淡了些許,沒了那股子俾睨衆生的高高在上。

“你車技真好,”南歡很久沒享受過這麽刺激的車速了,“你還挺會玩的,那你以後出去玩,得把我給帶上!”

傅明禮的手掌控着方向盤,飙升的車速和他臉上淡然冷靜的笑形成極致的反差,惹人心悸。

“很久沒這樣開車了,感覺還不錯。”

南歡愣了下。

也是,自從他接手傅氏集團以來,幾乎就沒時間,也沒有理由會玩這種刺激的游戲。

她哼笑一聲:“那以後每年生日,你都要帶我來玩!”

傅明禮瞟了她一眼:“太太,玩車對心髒不好,等七八十歲的時候,按着這個速度開車,咱們倆可能都得死在路上。”

南歡:“……”

啊啊啊啊啊啊!

說一句“可以”是能死嗎?!

就非得堵着她沒話說,他才高興是吧!

南歡鼓了鼓臉:“我不管,反正以後我每年的生日,你都得帶我出來玩!”

這次,傅明禮難得上道,唇角噙着笑,順着她的話往下說。

“你以後生日的安排,都由我來負責。”

以後都由他負責!!!

南歡還是沒忍住,偷偷地彎了下唇角。

車子停在山頂。

南歡從車裏下來,抱着傅明禮叽叽喳喳地說了一堆有的沒的,兩人重新上了車。

她一邊系安全帶一邊嘟囔着:“早知道出來的時候把我的毛衣穿上了,山頂上還是有點冷....”

話沒說完,南歡不經意地轉頭,突然撞上了一道炙熱的目光。

男人一手随意地搭在方向盤上,一手放在椅背上,偏着頭看她,眼睛暗的厲害,喉結不自覺地上下滾了滾。

看着就很...獸.性大發...

南歡愣了愣:“你,你為什麽不系安全帶,天都快黑了,我們不要回家嗎?”

她這才發現,他身上的駝色大衣已經被扔到了後車座,身上只剩一件黑色的襯衫,下身是黑色西褲。

像是潛伏在暗夜裏的惡魔,徒增幾分性感的罪惡。

“是要系安全帶,你過來給我系。”

南歡:“……”

為什麽要使喚她...明明他自己能做的,又沒有缺胳膊斷腿的。

她不明所以,但還是在不解中,把自己身上的安全帶解開了,然後身體微微往他那側傾,然而——

她的手還沒碰到安全帶,腰肢就被一雙有力的大掌掐住,在她還沒反應過來前,人已經直接坐在了男人的大腿上。

什麽玩意?

這他媽真的要來...車震?

南歡的心髒猛地一縮,擡起頭,猝不及防地對上了男人暗沉的目光,還沒想好要不要配合,他的唇已經貼上來了,她的大腦轟然炸開了。

車震...太...太刺激了吧......

男人的舌頭撬開她的唇齒,鑽入她的嘴裏,捕捉纏繞着她的舌。

南歡本想掙紮,大晚上的在山上車震,想想就叫人臉紅,可在男人技巧高超的吻技下,她的身體都軟了下來,只能徒勞地推搡着他的肩膀,可這看上去更像是欲拒還迎。

安靜冷清的車內,被細細淺淺的水啧聲渲染的濕潤起來。

親着親着,南歡突然被他抱着,後背抵在了車窗上。

這個男人像是個還沒進化的野獸,深眸如墨硯漆黑滾燙,仿佛能把人溺斃一樣引人沉淪。

早就知道他在這種事情上面強勢,但今天的傅明禮更是刷新了她的認知,南歡的舌根被他吮的生疼,連帶着呼吸被他掠奪的,都快岔氣了。

她心尖震的癢癢的,頭皮發麻,全身的神經仿佛都複活了一般,戰栗不止。

一吻結束,南歡紅着臉喘了好久,才開口質問他:“你...你怎麽了?”

傅明禮的唇落在她的脖頸,有一下沒一下地親着,嗓音裏頗有一分沉迷于美色的萎靡放蕩。

他嗓音裏染着嘶啞:“你覺得呢?”

南歡:“……”

她其實察覺到了...

南歡有些手足無措,大腦一片空白,只能磕磕絆絆地說:“可是...可是這是在車上......”

傅明禮低眸看她嫣紅的臉蛋,嗓音已經沙啞透了,帶着股濕漉漉的情.欲。

“怎麽,你還想在車外試試?”

南歡:“……”

這狗東西什麽時候玩的這麽開了...

明明這事兒兩人是一起開始的,為什麽他的進度條比她快這麽多?

她可是從沒想過在荒郊野嶺的還能有心思做這事兒。

南歡咬着唇,捉住了他不停作亂的手,小聲地提議:“老....老公,要不咱們冷靜一點,回家再做吧?”

她擠了個很委屈的表情,悶聲道:“車子裏很冷,會感冒的,”頓了頓,她又說:“這麽冷的天,我們還是早點回家吧,我,我體質這麽差,不能感冒的......”

傅明禮低頭看她,她委屈的眼淚都在眼睛裏打轉,可偏偏不掉下來,惹得傅明禮心尖軟的一塌糊塗。

一點一滴,勾的人心癢癢的,全都是惹人蹂.躏的純情。

男人的嗓音啞的更厲害了,從眼神到輪廓,都透着危險的氣息。

“就是因為冷,才得多動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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