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 哥譚
憑借在哥譚多年摸爬滾打的經驗來看，手中這只醜陋的玩具猴子壓根不像是能裝滿彈.藥的爆炸引發物。
于是，老大接着發出疑問，“我養你們是幹什麽吃的，樓上的看護工作到底是誰在做的，怎麽還能讓人放下來一只玩具猴子！”
然而，站在他面前的一衆手下都沒有吭聲，他們同一時間将手中垂直放下的武器瞄準罪犯頭目，保持着整齊劃一的警戒姿态。
面對着如此腦溢血的一幕，現在爬到□□位置第一人的老大差點沒被氣死過去，他用手指着這幫叛徒，“你們這是想要做什麽！我辛辛苦苦養你們可不是……”
“可不是什麽，待宰的小羔羊？”莉莉娅俏皮地用電磁.槍對準老大的太陽穴，另一只手則是搶過玩具猴子，“現在開始，我才是老大，而你只不過是我的俘虜。”
……看樣子手下沒有抛棄自己，想要謀反上位。
這樣向着，老大的視線就忍不住朝着莉莉娅的方向偏移。
當他看見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人是位藍色雙馬尾小姑娘的時候，內心忍不住呼出一口氣，只要不是小醜之類的角色，他都可以有信心去說服她們不要沖動。
雖然生命只有一條，但他們在人數量占據主權。
如果雙馬尾小姑娘硬是要搞一些特殊的談判方式，那他完全可以讓手下的人朝着無辜人群開槍射擊……
一命換許多的鮮活生命，在哥譚來講是一件如同家常便飯還要簡單的事情。
可惜想象是美好的，現實是殘酷的。
正當他想要出聲制止莉莉娅的天真義警行為時，這位穿着打扮看起來很朋克的小姑娘從小包包裏掏出手機，撥打了電話。
衆目睽睽之下,莉莉娅嚼着口香糖，無視周圍一群手持武器的高大男人，跟着電話裏面的男人聊起了天。
莉莉娅：“有人打擾我睡覺，你說我應該怎麽處理他們？”
小醜：“綁上炸彈，送他們上天。”
全程聽見綁架自己的姑娘跟對面聲音沙啞低沉的男士電話煲的罪犯頭目表示很難受，他似乎從哪裏聽到過對面的聲音，但短時間內又想不起來，只能幹巴巴眨着眼睛期待手下的人能反應快一點，早點解救他脫離苦海。
收到老大發出求救信號的小弟們相互看了對方一樣，他們手持着武器，準備以圓形環繞狀的姿态包圍看起來有些神經質的藍發小姐。
眼看着莉莉娅就要被包圍的時候，罪犯頭目還沒來得及呼出一口氣，就被藍發小姑娘說出來的代號給吓一跳，“好吧，可愛的小醜先生，希望你晚上能給我一個滿意的答複。”
小醜……
小醜這個名字一般指的是馬戲團的小醜，或者說是學校裏面的混混對一些古板同學起的侮辱性稱呼，但在哥譚……小醜這個稱呼只能是地下黑色産業鏈中的大亨級人物。
他現在的身份地位可遠要高于謎語人，企鵝人等出名的高智商罪犯分子。
“等等，跟你通電話的人是小醜？地下的小醜？”
顯然是受到了極大的刺激，罪犯老大咽了一口水，暈乎乎地問：“您如果認識尊敬的小醜閣下，那為什麽要來妨礙我們搶劫呢。”
他不能理解威脅自己生命安全的小姑娘，其實是跟小醜等人打交道的黑色玫瑰，這個玩笑遠要比魚媽的夜總會裏面都是男人還過分。
而莉莉娅要的就是這個效果。
她打電話給小醜的目的是接着機會明确金克絲的性格是個反複無常的瘋子，其次才是利用對方的代號來威脅這群罪犯早點跑路，不要再在這裏打擾酒店的正常運作了。
更別提她的目的，就是讓這座城市的主流媒體乃至地下黑色産業鏈知道，哥譚內又新多了一位名叫金克絲的瘋子。
于是，莉莉娅清了清嗓子，故意造作道：“嘿！小罪犯，你的手下嚴重影響到我白天的補覺時間，而打擾我睡眠的後果……很有可能會導致小醜先生不會再愛我了，所以你懂吧？”
罪犯老大：“懂，我懂，沒有人比我更懂！”
“那你應該知道讓手下的人幹什麽吧，這裏拿走的錢全部給我放回原位然後滾蛋，不然我等下就去找謎語人來制裁你們。”
如今，市長是謎語人的哥譚早已被改的面目全非，這點從警察局到現在都沒有來到酒店就可以看出來。
“明白……”罪犯老大眼中閃爍着淚光，他扯着嗓子吼道：“全部回去，今天這一單生意做了，就當是給小醜女伴作為賠禮道謝的禮物。”
被老大輕易給改變計劃的罪犯滿臉懵逼，神色複雜地看着莉莉娅，他們難得出來搶.劫豪華大酒店一次，卻恰巧碰到小醜的女朋友？這可太讓人感到悲傷了……
一行人分工明确的留下滿地的鈔票，在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內就把樓層內留下的兄弟們給叫走，獨留前臺同樣滿臉懵逼的前臺小姐姐們，盯着罪犯老大跟藍發雙馬尾小姑娘插科打诨，一副不打不相識的模樣。
“您記得在小醜面前多多誇誇我們獨眼組織，我們也很希望能像謎語人大人一樣得到青睐。”如同狗腿的犯罪老大朝着莉莉娅方向遞過一張卡，“這僅僅是代表我的一點小心意，絕對沒有其他意思。”
對此，莉莉娅沒有伸出手來接過卡，她又不是什麽乞丐，還用不着接受這類人的示好，“不用，小醜的錢包歸我管理，更何況……找陌生男士要卡是一件很沒有禮貌的事情。”
她這話說的就差給小醜帶上綠帽子了，聽懂意思的罪犯老大連忙把遞卡的手縮了回去，悻悻地說道：“也是，是我不懂規矩，那我先走了……？”
手下的人已經在外邊打催促電話，他再不走的話很有可能被對家給攔截，到那時候可就不是什麽生命安全無法得到保障的事情。
酒店大廳一片寂靜，前臺小姑娘仍然不相信藍發少女的一通電話，居然可以吓退團夥搶劫的罪犯。
她表情呆滞的按下警鈴，再次躲在椅子旁邊露出一雙眼睛看着莉莉娅，要多委屈就有多委屈。
莉莉娅手持着輕機.槍和魚骨頭，靜靜的站在原地思考了一會，才慢慢走到前臺對着客服小姑娘說道：“沒事了，他們都已經跑了，你該報警的報警，該幹嘛幹嘛。”
雖然‘暴走蘿莉’金克絲的身份背景是無惡不作的瘋子，但作為操控者的莉莉娅是個好人。
她不希望有無辜的人被牽連到什麽事件中去。
“叮。”
随着透明旋轉大門一聲輕響，姍姍來遲的‘正義’警察們滿臉嚴肅，其中一位領頭負責人問道：“是誰報的警？這裏發生了什麽。”
莉莉娅翻了個白眼，她當然知道哥譚的警察不靠譜，畢竟他們靠譜的話也不會導致這座城市變得如此混亂，但同時她也沒有想到這裏的警察竟然有這麽不靠譜，罪犯們可是剛走沒有五分鐘，你們老人家就果斷出警車來到這裏了？
前臺報警的小姑娘顫顫巍巍的舉起手，她對着領頭發話的警察說道：“是我報的警……那邊的休息監控士裏面還有我的同事，她們的情況我不敢去看。”
豪華的酒店肯定是不只有一個人在前臺值班，她現在報警的目的正是為了讓警察們去看看，那些一起上班的同事們現在的情況到底如何。
“她又是誰。”領頭的警察把視線放在莉莉娅身上，他皺着眉，語氣中含有一絲探究的味道：“我可不記得哥譚的街頭容許小姑娘拿着重武器，這違反了法律的條約。”
應該是莉莉娅造型過于拉風的緣故，她吸引到了絕大部分警察局男人們的視線，很顯然，他們很久沒有在看到有小姑娘穿着這種暴.露的衣服，裙子，手裏再拿着粉紅色兔耳朵造型的輕機.槍。
“老哥，你這種問題可夠無聊的。”莉莉娅向着衆人全方位展示武器，“你們難道認為這是真的武器？別鬧了，它只是個擺設。”
“對！我可以……作證，它真的是個騙人的擺設品。”前臺的小姑娘艱難地組織語言，“她是我認識的朋友，剛才就是她差點被搶劫犯們帶走。”
作為哥譚警局裏的一員，領頭的男人并不相信莉莉娅跟前臺小姑娘的話，他沉聲道：“把手裏的武器放下，然後讓我們核查後才能給你。”
出警遲是一回事，看到重武器不制止又是一回事。
更別提有不少嗅到警察無能跟地下勾結的媒體正在趕往這個酒店，領頭的警察男人知道他應該做點什麽，起碼先把表面功夫給弄出來。
面對前臺小姑娘的出聲掩護，莉莉娅只好認命地把重武器遞給一旁看起來傻傻的警察小哥，“自己檢查吧，檢查不出來就要還給我，做出這個模型可是很貴的。”
被迫借助金克絲武器的警察小哥同樣一臉無奈，雖然他懂得如何區分真武器跟假武器的區別，可這個活按理說不應該讓他來做吧。
身後的同事們可都比他年長，且入職很久了。
“你就檢查吧，如果發現什麽問題直接說出來，不要隐瞞真相。”領頭的警察說完這句話的時候，就示意手下的警察跟着酒店前臺去尋制其他同事的蹤跡。
如果此次團隊搶劫案沒有造成人員傷亡，也沒有搶劫到一定金額，他的職位大概是可以保留下來，畢竟就算是戈登親自出馬，也不會再發現什麽漏洞。
“報告，檢查完畢，這款看似輕機.槍的重武器內壓根就無法載入子彈，它就像是沒有被使用過一樣，是假的道具。”
檢查完莉莉娅武器的警察小哥滿臉認真的朝着上司彙報情況，他真的沒有發現這款粉紅色兔耳朵的武器內有什麽暗藏的機關？
“沒有任何問題？”領頭的警察看了看莉莉娅奇特的外貌跟穿搭，再看了一眼同樣透露着詭異的重武器，“既然沒有什麽問題，等下跟我們去警察局做個筆錄再上交五十美金的費用就可以出去。”
莉莉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