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8章
“你對帕米拉·艾斯利做了什麽。”小醜一邊說着, 一邊還用小刀切了一個蘋果，“你明知道等下就是企鵝人盡心準備的拍賣會，所以就不能等到她幫完我再動手嗎？”
在莉莉娅還在跟帕米拉·艾斯利互相深情凝視的時候, 小醜早就通過特殊的通訊設備跟暗藏着的人員進行了一系列溝通和确認。
他打算在企鵝人出場的瞬間就引爆周圍埋藏好的炸.藥，借此宣告着兩人之間的合作關系正式結束。
莉莉娅秒懂小醜說的都是些什麽，可就算這樣她依舊沒有向着對方解釋清楚, 自己為為什麽要這麽做。
轉過身子, 伸出左手拉住小醜打好的領帶，莉莉娅笑道：“我是上司, 你是下屬，下屬無權詢問上司的想法, 你懂了嗎？”
“我知道我們的關系是上下屬，可你應該也清楚下屬是可以跳槽的。”小醜學着被逮捕的罪犯舉起雙手，怪腔怪調的說道：“看看你的身後, 小甜心。”
莉莉娅還未來得及回頭, 就被帕米拉·艾斯的擒拿抱了個滿懷, 對方的動作很快, 快到她的骨頭都要散架了。
“你是從哪找到的小野貓情人, 剛才差點把我給弄死。”帕米拉·艾斯擒拿住莉莉娅, 居高臨下地對着小醜說道：“傭金漲價，不然我連你也一起殺！”
帕米拉·艾斯現在的樣子算不上好, 精神受損的她顯露出原來的樣子, 渾身如同潑了一桶綠色油漆, 手臂上還長着一些看起來不算溫順的植物藤曼。
這副詭異的造型完全可以去參加萬聖節時裝秀，莉莉娅保證帕米拉·艾斯可以拿到最佳獎項。
“她是自主找到我的，可不是我去招惹她的。”小醜兩手一攤，很無辜地說道：“你們兩人之間的恩怨, 可別影響到我……”
莉莉娅：？？？
小醜你可真行，等我切換人物出來第一個就先把你摁在牆上打！
沒等莉莉娅切換九尾妖狐阿貍的英雄人物，酒吧裏面的大喇叭倒是率先響了起來，“很抱歉在這個時候打擾到各位，但距離企鵝人先生第一次舉辦的拍賣會就快要開始了，請各位拿好自己的請帖，前往總場地內等候檢查。”
“……現在殺了她？”
帕米拉·艾斯有些猶豫，現在酒吧的音響已經停止工作，工作人員也開始一個個入場清理包廂，她這個時候殺人很容易讓血腥味傳出去，從而被企鵝人等惜命的家夥發現到事情的不對勁。
“算了吧，莉莉娅好歹也是我的女伴。”小醜用小刀梳着頭，一副不在意帕米拉·艾斯的神情，“我們現在都是相親相愛的一家人，可別再動手動腳的。”
“就算你們要動手，又傷不了我分毫。”莉莉娅切換阿貍的英雄人物，成功用靈魂突襲離開帕米拉·艾斯的控制。
莉莉娅的動作要比帕米拉·艾斯更快，她掙脫的同時看見了毒藤女臉上凝固住的冷豔表情。
于是，她再次出聲嗆道：“要不是你連喝酒都喝不贏我，打算用歪路來迫使我認輸，我也不可能把你拉入黑暗意識中。”
帕米拉·艾斯氣的渾身發抖，可她清楚自己打不過眼前這位擁有詭異身法的小姑娘，除非她打算直接在企鵝人的地盤上培育毒花，進行一波大清洗……
但這件事情只能在暗處行動，明面上她被小醜牽制着，根本放不開手教去使用荷爾蒙跟毒素！
“冷靜下來，現在走着去參加拍賣會，我不希望自己的計劃被瑣碎的事情打斷。”看着眼前兩位不讓人省心的女生，小醜幾乎是以絕對窒息的心情來詢問兩位，“再這樣下去，我不保證自己會不會做出恐怖的事情，你們應該都知道……”
小醜向來不是一個好脾氣的罪犯，如果莉莉娅跟帕米拉·艾斯真的要繼續這樣僵持下去，他二話不說直接聯系手下被收買的人引爆炸.彈。
“我可以保證自己不搞事情，除非是你們先動手。”莉莉娅答應小醜的請求，随即把目光放在毒藤女的身上，“我已經做出承諾和回答，現在就看你的了，如果你能保證自己不背地裏搞小動作，那麽我可以試着讓你的身體變得跟正常人一樣。”
打一巴掌再給個甜棗，是莉莉娅最擅長做的事情之一，但她不清楚帕米拉·艾斯會不會答應自己，畢竟她們兩個真的有一點不合拍，字面意思上的不合拍。
沒等莉莉娅思考阿貍的噬魂寶珠能不能幫助身體有問題的家夥變得正常，帕米拉·艾斯飛快答道：“可以，現在可以幫我恢複正常？”
帕米拉·艾斯本身的性格就是敢愛敢恨的第一人，她答應別人的事情一定會去做，哪怕希望渺茫，生命安全得不到保障也一樣。
“有你這句話就夠了。”莉莉娅松了一口氣，“我試着給你灌溉精華試一試。”
英雄聯盟游戲裏面的阿貍作為一名中單刺客型法師，本身就是一位精通靈魂，熟練掌握生命精華的高血統狐貍，雖然她的背景故事以及掌握的四個技能和被動沒有給別人加血的能力，但現在可是現實……
屬于阿貍的噬魂寶珠出現在帕米拉·艾斯的面前，她還未來得及贊嘆一句珠寶是從哪買來的時候，就被裏面的生命精華給糊了一身。
本來看起來就綠油油像是植物的帕米拉·艾斯，現在看起來更像是一位海藻泥面膜的資深代言人。
随着噬魂寶珠的輸出功率提高，帕米拉·艾斯的身上再度發生巨大的改變，附在皮膚上的小蘑菇漸漸融入白嫩的肌膚，一頭布滿植物藤鞭的酒紅色長發變得更為鮮紅，獨屬于學生時代的妖豔美人，再次回歸哥譚。
收回阿貍的噬魂寶珠，莉莉娅發現寶珠內的生命精華瞬間減少了一半還要多，由此可見帕米拉·艾斯體內的毒素，到底是有多麽的霸道。
從渾身布滿植物的毒藤女，再到性感禦姐的美人，帕米拉·艾斯簡直不相信眼前這一幕，她果斷從一旁默默看着的小醜手中搶奪小刀，這是為了通過小刀上面的鏡像來查看自己的外貌。
帕米拉·艾斯自從變成毒藤女，基本上就再也沒有畫過妝，噴過對植物有害的香水，照過漂亮大氣的全身鏡子……
“這是真的，這居然是真的！”全身上下都沒有一點植物特征的帕米拉·艾斯，興奮的喊道：“天吶，我身上真的沒有任何植物的特征！”
莉莉娅收回噬魂寶珠，她對着揮舞着小刀，笑起來非常蕩漾的帕米拉·艾斯說道：“……醒醒，這只是暫時性的功效，不要高興的太早。”
莉莉娅不得不提醒帕米拉·艾斯，噬魂寶珠吐出來的生命精華只能暫時抵禦體內的毒素，等到時間一場，心髒供血循環到一定地步的時候，綠色植物特征又會慢慢的顯露出來。
“你可以繼續讓我保持這樣正常人的姿态嗎，我可以付給你很多很多的美金。”帕米拉·艾斯笑眯眯的貼近莉莉娅，表情妩媚，“姐姐可以教你很多事情，你要是真心喜歡小醜，我也可以用荷爾蒙控制他，讓他陪你度過漫長的餘生。”
小醜：“…………”
他開始考慮要不要提前安排人做掉眼前兩個該死的婆娘，但礙于一個打不過，一個還處于雇傭關系，只能暫時性的收起內心不滿意的負面情緒，率先走出這個充滿雞尾酒味道的包廂。
順利的進入企鵝人準備好的拍賣會場地，莉莉娅緊貼小醜的位置坐下，而坐在她身邊的是被噬魂寶珠‘蠱惑’到的帕米拉·艾斯。
這位紅發美人自從得知阿貍的攝魂寶珠需要生命精華才能讓她變成正常之後，就一個勁的追問什麽生物的生命精華可以被吸收。
上到哺乳動物，下到猛禽，只要莉莉娅一個點頭答應，帕米拉·艾斯立馬下單購買動物園裏面的動物，以及委托一大批雇傭兵去大草原上收集猛禽。
看見帕米拉·艾斯手機上顯示着的一大筆存款資金，莉莉娅有些羨慕，“猛禽之類的活體動物我沒有嘗試過，下次有機會可以先拿實驗專用的小白鼠做幾次測試，這樣更穩妥一定。”
聽見莉莉娅認真的解釋和不像作假的眼神，無時無刻不在為身體會變成植物樣子的帕米拉·艾斯嘆了口氣，“好吧，等結束這趟任務後我就找人給你運輸東西。”
“你們能不能安靜一點，拍賣會已經要開始了。”小醜按着跳動的眉頭，忍不住想要掏出手.槍滅到身邊兩位叽叽喳喳的家夥，他到底當初是怎麽想的，為什麽要把莉莉娅跟毒藤女安插到一起去？
“好好好，你現在說的都對，等下遇到好東西記得給我買單。”本着小醜是金克絲名義上的男票，莉莉娅很開心的帶上特質的面具，這是企鵝人專門為拍賣會定制的面具，其目的就是為防止有心人認出誰是誰。
如果你想要保密的更加牢固，甚至可以穿上漆黑的大衣，用領口來遮蓋下巴。
“莉莉娅，別擔心，小醜不給你買的東西我給你買。”葷素不計較的帕米拉·艾斯對着莉莉娅暗送秋波，她不介意跟有能力且顏值在線的小姑娘談一場戀愛。
莉莉娅：“不了，不了，你自己留着花吧。”
此時，坐在莉莉娅前面位置的蝙蝠俠表情凝重，他總覺得周圍有種說不上來的怪異，之前被女警擊中的右腿傳來一陣陣疼痛……
可還未等他嘗試着晃動右腿，舞臺中央的紅色落地帷幕就被拍賣師拉開，燈光統一聚焦在他的身上，“歡迎各位來到企鵝人先生精心準備的拍賣會，我是本次的拍賣師，你們可以叫我門屠。”
帶着燙金面具，身穿黑色燕尾服的男人手持小木槌，他通過簡短的演講來闡述本次拍賣會的注意事項，手邊加價籌碼牌應該如何舉起來，包括最後驗收貨物從哪裏進去，從哪裏出來都闡述的明明白白，絲毫沒有廢話。
可能是拍賣師的演講過于成功，莉莉娅察覺到周圍帶着各式各樣面具的‘成功人士’挺胸收腹，端正坐在椅子上，等待第一個商品的進場。
“企鵝人難道不出來見一見各位哥譚有頭有臉的人物？”莉莉娅只是看了一眼舞臺，扭頭對帕米拉問道：“他不怕被人背後說閑話，這裏的人似乎都是看在他的面子才來的吧。”
之前在酒吧撩人的時候，莉莉娅可是聽見不少人談論着瘸腿的企鵝人，如今真正意義上的步入上流社會，且洗白成功了。
“誰知道呢，我對他的興趣也就只有錢了。”帕米拉玩弄着酒紅色的頭發，眼睛微微眯着，“不過，他好像已經出來了。”
莉莉娅的注意力瞬間被舞臺吸引，她還沒見過企鵝人長啥樣呢。
站在拍賣臺子上正準備講話的企鵝人滿臉得意，他看着坐滿的拍賣席位跟高臺出的三位包間說道：“我想，各位都知道我的身份，也都知道我搞這個拍賣會的意義在哪裏，所以直接開始第一個商品的拍賣吧！”
第一件商品被推了出來，它是一件身上沾滿血液的洋娃娃，從價值上來看壓根就不像是可以作為第一件商品出場。
席位上傳來一陣噓聲，可企鵝人的表情依舊是那副得體的微笑，他向着衆人解釋道：“這是一個很詭異的洋娃娃，據說帶着她的人可以看見不同的兩個世界……”
聽完企鵝人的描述，在場知道超自然事件的大佬們紛紛舉牌，他們想要試着研究看看這個渾身沾染血液的娃娃到底值不值得。
莉莉娅眼睜睜看見一個破破爛爛的洋娃娃被炒到五百萬美金，她頓時一臉迷幻地溝通沒怎麽說話的蜘後，“這個世界好瘋狂，虧我之前還覺得自己是個有錢人……”
“……這不是重點，莉莉娅小姐。”蛛後頓了頓，向着莉莉娅解釋，“根據監控來看，小醜布置的間諜已準備好炸.藥的引.爆時間，而他們布置的地方正巧是蝙蝠俠先生安放小道具的位置。”
換句話來講，第一件商品被拍賣結束的時候，就是雙方同時啓動暗中布下東西的時候。
莉莉娅細細品味蜘後說出來的真相，才慢慢說道：“我等下要幫小醜還是蝙蝠俠，還是兩方都不幫……”
這句帶有金克絲身份，皮城女警身份選擇的決定，差點讓身為人工智能的蜘後死機。
“您……随便？”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