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楚夏歪着頭看着他,“帥,哥哥。想吃冰糖葫蘆。”吃東西時候真是說的既清楚又準确。

“好了,我去給你買。”這次楚夏沒有攔着。

不放心楚夏,沈清用了最快的速度買回了冰糖葫蘆,笑着推開門“楚夏,我回來了!”

沈清像被潑了盆冷水,渾身冰涼的站住,楚夏不見了!

病房裏面亂糟糟的,似乎剛剛發生了一場打鬥。

該死!怎麽自己不多留幾個人守在病房裏面?難道是自己的仇家将楚夏劫走了?

沈清強制自己鎮靜下來,自己現在不能慌,首先不能大規模的去找楚夏,如果那人知道楚夏對自己有多重要,恐怕楚夏的境遇會更加危險。

沈清頹廢的坐在床邊,瞥到有張紙條放在床頭上‘想要楚夏毫發無損的回來,拿幫內賬本交換。’賬本?幫派的賬本?自己一直在找,可那賬本似乎跟暴斃的幫派老大一起消失了。

待在病房裏面,沉重的氣氛壓的沈清喘不過來氣。沈清失魂落魄的回到家,管家看到他的臉色時吓了一跳“您生病了嗎?需要醫生來看看嗎?”

沈清擺擺手,回到自己的卧室。

“碰!”

管家趕到房間時,看見沈清正在對着自己流血的手發呆,玻璃碎了一地,“我的天,您的手在流血。”管家利落的拿出急救箱,小心将碎玻璃挑出來,上藥,系繃帶。

“您怎麽能這麽不在意自己的身體,跟去世的幫主一個樣。”

“你認識他?”

“當然啦,在來伺候您之前,我一直是他的管家。”

沈清眼神沉了沉,最終還是問出了口“那您知道幫派的賬本放在哪裏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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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家有些驚訝“賬本,您要那個東西幹什麽?”

沈清嘆了口氣,“楚夏被綁架了,我要用賬本去換取他的平安。你能告訴我嗎?”

管家想:少爺這次是不是玩的太過火了?

“您現在就是我的主人,哪有什麽能不能的呢?但是賬本并不在這裏,它在秦長老的手裏。”

“怎麽會?!”賬本怎麽會在一個外人的手裏?

“有人說是秦長老趁着幫派換人混亂中弄到手的。”

“好,我知道了,你先下去吧。”

“是。”

沈清想,今天晚上注定是個不眠之夜了。

他的計劃很簡單,他要偷襲拿到賬本,去救楚夏。

打開抽屜拿起放置許久的手槍,穿上曾經暗殺時穿的衣服。秦長老,有些東西你該還給我了。

戴上夜視眼鏡,房間裏面根根紅外線分明,看來想要賬本的人不少。

小心的避開,賬本應該在哪裏?根據手下人送上來的情報,這麽重要的東西他應該會放在卧室。

上樓梯,靠着牆一點點靠近卧室,突然有人從沈清的身後捂住了他的嘴。

“噓,我是楊明。”

沈清驚喜的轉過身“楊明!”

楊明從懷裏掏出賬本,放在他手裏,“快點啊,組長快點把賬本帶出去……,快。”沈清接過來,楊明突然滑下去,身後那刺眼的紅漫過了整個肩膀。

消音手槍。

“楊明!”沈清抱住他的身體,血從楊明嘴角滴下來“別忘了我們當初立下的誓……走,把賬本交給頭兒。”楊明的手突然從沈清的手臂落下,不動了。

楊明死了。

跟他在一起訓練的好朋友死了。

為了這該死的賬本跟他在一起訓練的好朋友死了。

有那麽幾秒鐘,沈清覺得他靈魂完全飛離了他的身體。

“快點來!他的同夥在這裏!”

沈清狠狠抹了一把臉,一邊找着掩護,一邊還擊,一直退到牆邊,沈清才意識到這次竟然真的讓他逃了出來。

沈清躲在黑暗的小巷裏面休息。

要把賬本交給警方還是去救楚夏?

如果放過這次機會,下次不知道會是什麽時候,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命能等到。“別忘了我們當初立下的誓。”楊明死前的話還在耳邊回響。

我怎麽會忘記?沈清苦笑。‘做一名合格的卧底警察,無論何時何地何事,以任務為先。’自己忍辱負重等了兩年才找到這個賬本,更何況,這賬本裏面浸着楊明的血。

沈清起身,楚夏,我對不起你,不過你不用擔心,如果你死了,我一定會去陪你。

從巷子裏面出來,确定身後沒有人跟着,沈清招呼輛出租車停下“師傅警察局。”

沈清看向窗外,這次行動算的上成功嗎?賠上楊明的命或許還有楚夏的,自己的感情也搭進去了。看着周邊的景物越來越陌生,沈清開始覺得不對勁,“師傅,我去警察局。您是不是走錯地方了?”

“沒有啊。”管家的聲音!管家從車兜裏掏出一罐東西,往沈清臉上一噴,沈清還沒來得及說任何話,眼前一黑,暈了過去。

沈清是被管家搖醒的,打開車門,依舊是恭敬的伸手做了個請的姿勢。沈清疑惑的下車,楚夏正靠在門口吸煙,修長的身材散發着慵懶危險的氣息。

沈清腦子一團亂,半天憋出一句“楚夏你回來了。”

楚夏并沒有接他的話,自顧自的說“沈清角色扮演這個游戲我玩夠了。”

滅了煙“沈清,特種兵,為了找到所謂的賬本不惜以身犯險當卧底,後被發現,丢下同伴逃命,不幸被子彈擊中,年終23歲。我給你寫的生平資料喜歡嗎?沈清,我給過你機會的。”

沈清瞳孔猛然縮小。“沒錯,那賬本是我故意給你的,你不是覺得奇怪嗎?為什麽幫派的老大會突然暴斃,甚至傳位給你?因為我就是那個倒黴的短命老大,碰巧覺得你是個很有意思的卧底,想跟你玩玩罷了。不過從你決定抛棄我去效忠你所謂的正義時,這個世界上再沒有沈清這個人了,我給過你機會,是你自己不要的,以後,你只是我身邊的一條狗,一條能伺候我的狗明白了嗎?”說完,楚夏走過來,暧昧的舔了舔沈清的耳垂。“以後你就要靠這裏吃飯了呢。”手指滑向身後。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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