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睜開眼睛,又是新的一天。
即使躺在軟綿綿的床墊上,沈清依然感到每一根骨頭都被打斷了似的。他這次真是的被吃幹抹淨了。
看着挂在牆上的時鐘,九點了。
沈清看着門,會不會,楚夏會不會出現?像上次那樣,給自己一個早安吻。
即使知道自己是替身,即使知道那個人的柔情都不是對自己的。可還是忍不住想,楚夏他能不能有一分的愛是給自己的。自己真的不貪心,哪怕只将十分之一送給自己,自己也會非常高興。
現在自己就是一顆塵土,被楚夏重重的踩在腳下,心甘情願。
沈清的嘴唇很幹,舔了舔嘴唇,已經十二點了。
沒有人關心他的死活。沒有醫生,沒有食物,“楚夏!”嘶啞的凄厲的聲音在房間裏面回蕩。
偌大的楚宅,是不是就他一個人了?
楚夏任由他自生自滅?還是就想讓他這麽死去?
楚夏,我就這麽等着你回來給我說出最後的答案。我不抗争,我早已喪失了抗争的權利。
迷幻酒吧。
楚夏一杯接一杯的灌着酒。
“怎麽了?你很少這麽不要命的喝酒的。”楚落拿過楚夏的酒杯一飲而盡。
楚夏搶過來。“你管我!”
“那個替身出現什麽問題了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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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夏看了會兒酒杯,斟滿,辛辣的液體充滿口腔“我殺了他。”
“什麽!”
“我讓他在楚宅裏面自生自滅。也相當于殺了他。我控制不住自己對他的感情了。他不是沈清,可他很特別。他,很吸引我。我不能背叛沈清。”
“楚夏,還記得你第一次救他嗎?他被幾個混混圍住那次,你沒有看見他的臉,可是你依然出手了。僅僅是嫌吵能讓你親自動手?你好好想想吧。”
“對了,”楚落停下腳步“沈清死那天,你也喝了很多酒。”
幾天了?
意識完全模糊。“阿水?你來接我走了。真好。”沈清勾起嘴角,鮮血從幹裂的嘴唇中流出來。
‘沈水’走過來,坐在床邊好一會兒,起身去客廳倒了杯水。當‘沈水’吻上他将水用口渡給他時,沈清雙手去推。好平……這人好像不是阿水?
這人的感覺好熟悉。是誰呢?
源源不斷的水滋潤了幹涸的食道。那人嘴裏已經沒有水了,沈清依舊舍不得他離開,用舌頭勾住那人的舌頭。
那人反被動為主動,按住沈清的頭,絲毫不給他逃走的機會,輕松搶走了沈清肺裏面所有的空氣。
松開手的時候,才發現沈清已經暈了過去。
“少爺!”邵晨進門才發現楚夏居然坐在沈清床邊,他不是留下命令,任由沈清自生自滅的嗎?
“你手裏是什麽?”
“啊?哦,沈清三天沒有進食,我,我給他熬了小米粥。”
“把粥給我,你下去吧。”楚夏居然沒有生氣自己違抗他的命令。
“是。”
楚落說的那句“沈清死那天,你也喝了很多酒。”一直在腦海中回響。“我不想讓你死。”楚夏又補充了句“也僅僅是不想讓你死罷了。”
楚夏路過邵晨卧室的時候,停了停腳步。打斷了正在像邵晨獻殷勤的安東尼。“別讓沈清知道,我回來過。”
“那他醒來之後呢?”
“将關于他的資料,全部給他吧。讓他離開。”
“你不想知道他到底叫什麽嗎?”
“名字,這東西會讓我有羁絆。”
“他本姓也是沈,沈牧遠。”
“邵晨,你膽子大了。”楚夏落寞的離開了,邵晨看着楚夏的背影,問安東尼“楚夏是不是很不對勁兒?”
邵晨找來了醫生,每天好吃好喝招待,沈清,不對,沈牧遠很快就痊愈了。
邵晨将資料遞給他,“這是什麽?”
“你想知道的,關于你的一切。沈牧遠。”
“你也都知道了?”
“恩。”
“什麽時候?”
“在收拾東西的時候,看見了楚夏和沈清的合照。”
“邵晨,楚夏他……”
“他沒來。”
“哦,這樣啊。”毫不掩飾的失落。“那我以後該怎麽辦呢?”
“過你自己的生活吧。楚夏說以前對你催眠強加給你的記憶也許還會存在,再次催眠控制不好的話可能會造成你的記憶混亂。你怎麽選?”
“帶着以前的記憶吧,至少讓我覺得楚夏也許曾經有那麽一瞬間喜歡我。”
“那,再見了。”
“再見了。”
除了身上的衣服,沈牧遠什麽也沒拿,那些東西都是楚夏備給沈清的,不是給他沈牧遠的。衣服也不想要的,不過什麽也不穿恐怕會直接被警察叔叔帶走吧?
邵晨給了他一把鑰匙,說是楚夏給他準備好的一間房子。
在郊區,很清靜。
從坐上公交開始,沈牧遠一直覺得自己被人盯上了,那種□□裸的眼神讓人很不舒服。
現在自己一無所有,盯上自己恐怕只能算那人倒黴。
在小區門口,沈牧遠忍不住轉身,沖不遠處跟着他的人喊道“你都跟着我一路了,到底想幹什麽?”
那人吹了個口哨,不知道從哪裏跑來的人挾持住沈清,那人走近了,沈清才看清,竟是對沈水不懷好意的男人。
“自我介紹一下,我叫秦朗。”
“你綁我幹什麽?”
“因為我喜歡你啊!沈清,我好想你。你為什麽不接受我?”
作者有話要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