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2章

“怎麽又突然同意了?”杜逸問, 推着鼻梁上的鏡框,将合同推給路塗。

路塗低頭仔細翻閱,說:“這你要問她。”

杜逸擡頭, 林柯站在落地窗前,正看着樓底下發呆。

路塗看完合同,又遞給山沐趕來的律師。

山沐來了五個人, 杜逸也帶着律師, 兩方在會議室裏溝通賠償細節。

林柯違約了, 給林秉然及其公司造成的損失, 都要一一賠償。

杜逸:“根據林柯提供的聯系方式, 我們回去找到了幾個她的初中同學, 有個女孩子願意發文林柯作證,但這個還遠遠不夠。”

路塗:“只有一個人?”

杜逸嗯了一聲,“林柯初中……似乎沒什麽朋友。”

路塗:“……”

林柯轉頭,眨了眨幹紅的眼皮, 說:“李文呢?”

“找一個幫兇嗎?”杜逸放下鋼筆,将律師核對無誤的合同遞到林柯面前,想了想說, “其實未必不可以。”

林柯看了眼路塗, 路塗示意可以簽約後才落下筆尖。

杜逸:“合同的生效日期還沒到,在這期間你放心,風閱不會采取任何激進的手段暗算或者潑髒水。”

路塗:“意思是生效期一到就會了?”

杜逸睨她一眼,與此同時, 會議室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門被一把擰開,林秉然皺眉走進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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杜逸站起來,“你……”

“提前回來了, ”林秉然說,繞到了林柯身邊坐下,她拿起林柯面前的合同,掃過兩眼,冷笑道:”否則還撞不見這場好戲。“

杜逸皺眉:“戲拍完了?”

郭蓉蓉說:“拍完了,沒吃殺青宴。”

杜逸便揉眉,讓人去通知唐總,對林秉然說:“既然回來了,那你看看合同。”

林秉然低頭看林柯,目光掃過omega還顯稚氣的側臉,林柯不敢和林秉然對視。

林柯違約,解綁是必然的,除外還要賠償風閱一筆賠償金。

當初簽合約,是林秉然授意,賠償金不高,但也搭進去了林柯好幾部戲的片酬,只能讓公司先墊付,林柯再回去拍戲還賬。

杜逸嘆了口氣,起身去給自己倒了杯水,已經做好了長篇大論的準備,說服林秉然解綁。

誰知林秉然只看了眼賠償金,說:“我簽。”

杜逸錯愕。

林柯這才扭頭看着林秉然。

林秉然把合同遞給杜逸,道:“重新打份合同,賠償金免掉。”

兩千五百萬的賠償金,林柯微張大嘴,“不……”

簡直是意外之喜,杜逸想都沒想,接過合同爽快道:“好。”

林柯:“……不太好吧。”

林秉然深深的看她一眼,叫住杜逸,“二百五。”

杜逸:“……什麽?”

“賠償金,”林秉然道,“賠償金改成二百五十塊。”

林柯:“……”

賠償聊完,距離和林秉然協議情侶的關系解除還有十幾天,林柯放在桌面的手微曲,想去牽林秉然,但不敢。

林秉然:“鄒啓怎麽收拾?”

杜逸了卻心底一樁大事,心情很好的說,“還是要有證據,實錘鄒啓,而且事情發生的年代久遠,鄒啓當初校園暴力林柯時十二三歲,就算曝光了,也僅能在道德上譴責鄒啓,送不上法庭。”

林秉然皺眉:“不能這樣便宜他。”

路塗便道:“至少能讓大家看清他的真面目,讓鄒啓糊穿地心!”

杜逸:“別激動,放心,這件事影響的不只是林柯,我們家也被罵得很慘,大家要收拾鄒啓的心是一樣的。”

林秉然:“你有計劃?”

林柯抿唇,對林秉然說:“你先出去,行嗎?”

林秉然:“我不能聽嗎?”

林柯緊張的搖頭,她只是不想讓林秉然那些狼狽的過去,“我……”

林秉然看着林柯,深吸氣,起身,說:“你跟我一起出來。”

杜逸:“等等,我們還要核對一些細節。”

林秉然倏地看向杜逸,杜逸噤聲。

“你也不想聽,不是嗎?”林秉然垂目看着林柯,伸出手。

林柯一愣,手掌搭在林秉然掌心時差點哭出來,她一點都不想聽,一點都不想反複重複回憶那些痛苦的過去。

“交給我吧,”路塗忙說,她實在怕林柯崩潰,“我來說。”

林柯強撐着嘴角,想讓氛圍輕松一些,說:“我來吧,你能知道什麽?”

路塗态度強硬的把林柯推了會議室,“先去休息。”

辦公室的門合上,路塗轉身,面對杜逸還是有些慫:“林柯每天都做噩夢,所以,我多少能猜到一些……”

杜逸點頭,“商量一下計劃吧,我去W市找李文……”

林秉然把林柯帶到一間休息室,問:“要不要睡會?”

omega在敏感狀态下,對陌生的環境會下意識抵觸,林柯搖頭。

林秉然:“這是我的房間,想怎麽樣都可以。”

林柯笑着說:“你會住在公司?”

林秉然:“除了在劇組,大明星也有需要加班的時候,一些電視劇需要補錄臺詞、談新劇本時和項目方讨價還價、還有狗仔蹲在公司外面的時候。”

林柯坐在沙發裏,突然慢悠悠吐槽加班的林秉然變得有一絲接地氣了。

林柯不自覺輕笑。

房間定期有人打掃,林秉然沖洗幹淨茶杯,坐在窗前替林柯煮茶,接着道:“所以,褪掉光環的我也只是個普通人。”

林柯忽然就不笑了,意識到什麽,她輕輕張嘴,“我……”

林秉然靜靜看着林柯,兩人中間隔着一方桌子,她道:“我也不想回憶狼狽的過去,別緊張,等以後,我們慢慢聊,不說也沒關系。”

林秉然坐到林柯身邊,掌心微熱遮住林柯通紅的眼睛,“好好睡一覺,行嗎?其他的,我們慢慢來,我等你長大。”

林柯拽緊林秉然的衣角,眼淚浸濕林秉然的掌心。

林秉然笑着:“幼鳥要離巢要長大,我都聽你的。”

林柯捧住林秉然蓋住雙眼的手,輕輕捏了兩下林秉然軟乎的掌心,點點頭。

林秉然微勾唇角,眨掉眼裏的淚花,蹭着林柯的鬓角,說:“別讓我等太久了。”

“你好香……”林柯低喃。

須臾,頸側響起平緩的呼吸聲,林秉然捧着林柯的腦袋,小心的把林柯安置在沙發上,撥通公司的電話。

“你好……”

林秉然低聲道:“2206,送張毛毯過來。”

網上還在喧嘩不停,粉絲吵得天翻地覆,幾乎引起了全民關注,鄒啓賣慘的經歷被扒得幹幹淨淨。拍現代劇就一定胃疼、拍古裝劇就一定會出通稿說腰傷、冬天感冒、夏天中暑,整個人像alpha中的林妹妹。

而且明明長了一張孔武有力的臉,沒想到會這麽柔弱,加上alpha是天生的力量者,鄒啓這麽弱簡直丢了alpha的臉。

餘宣損招頻出,一不做二不休,找了幾個身材健美的男alpha,又請專業的攝影師拍了幾張力量感十足的硬A風照片,送上熱搜去內涵嘲諷鄒啓。

又找了一堆又飒又美的女alpha,讓她們穿着運動內衣配超短熱褲,馬尾高束,帶着拳擊套散打互搏,熱汗淌在女alpha勁瘦的小腹上,這種信息素爆棚的場景,讓網上一群omega和beta嗷嗷尖叫,然後發通告,放水軍帶節奏,開始點名嘲諷。

于是可憐鄒啓的聲音,逐漸演變了成了作嘔聲。

“有這種弱不禁風的alpha,我還不如去和beta和omega談戀愛!”

“這種alpha,我看着都想打。”

除了鄒啓,林柯的家世也被扒爛了,林柯本人根本不是白富美,父母更不是國外某財團老總,就是某二線城市的普通工薪族,林柯和林秉然是協議情侶,林秉然發過的營業照成了欺騙粉絲,消費群體的鐵證。

脫粉的、轉黑的,給作品打一分、給代言打差評的,一時之間紛至沓來。

月光從窗戶灑下,林柯翻了個身,毛毯滑落在地上。

“天黑了?”林柯問,身邊亮着一盞燈光柔和的落地燈。

林柯撐坐起來。

“嗯……”林秉然輕哼,眉頭輕皺,“腿……壓麻了。”

林柯這才反應過來,自己一直枕着林秉然的大腿在睡覺。

“還麻嗎?”林柯連忙挪開手。

林秉然吃痛,但電流亂蹿,另一種難以發洩的感覺更為折磨人。

“不是很舒服。”林秉然說。

林柯點頭,她以前腿麻的時候,還會想摔東西,“我幫你揉揉。”

林柯隔着布料捏住林秉然的大腿,林秉然皺眉時她的動作便輕緩一下,眉目舒展時便用力時。

兩個人靠在一起睡到半夜,睡眠是腺體最放松的時候,彼此的信息素交織在一起,兩個人待着一起就很安心。

林柯小聲問:“好了嗎?”

林秉然搖頭,暖黃的燈光下,林秉然琥珀色的眼睛很溫柔,“好像更麻了。”

林柯呼吸一頓,幾乎沉溺在林秉然雙眼,不自覺被那雙眼吸引、吸引,越靠越近……彼此可以聞見悠揚的信息素……

“咚咚!”

“姐?”

林柯回神,連忙退開。

林秉然站起來活動腿腳,“進來。”

郭蓉蓉伸進來一只腦袋,“該走了。”

林柯連忙問:“去哪裏?”

林秉然:“一個拍攝,要去外地兩三天。”

林柯抿唇。

林秉然莞爾:“幹什麽?舍不得?那還讓我守活寡?”

“什麽守活寡?”林柯一愣,繼而後知後覺的明白了林秉然的意思,“不……不是那個意思……嗯,是這個意思……”

“不……”林柯自己都錯亂了。

林秉然撿起毛毯塞進林柯懷裏,說:“我馬上二十九了,不知道等你紅了我是不是都要入土了。”

林柯:“……”

林秉然撿起沙發背上的外套,“走了。”

林柯拽住外套的另一角,“等等。”

林秉然笑着看着她,“怎麽了?”

“我、我……”林柯緊張的看着她,“我會是你值得的那個人。”

W市,便利店。

李文幾個人聚集在便利店門外,拿着啤酒瓶互相碰杯。

“李文,最近有人找你嗎?”一個alpha問。

李文點頭,說:“有,問初中那會的事。”

“要不要說啊 ,媽的,網上罵得天翻地覆,咱們要不然去坦白了吧?”

李文:“說了你就被要罵,罵得狗血淋頭不說,工作也要沒了,你要去你去。”

“媽的,還是鄒啓混得好,竟然還玩這套。”有人拿着手機靠近李文,“你看,今天他老爸家裏來人了,聽說是記者,全給轟走了。”

李文:“別把鄒啓抖出去,咱們一個人跑不了。”

“靠,你小子是不是收了鄒啓的錢了?”

“沒收錢,”李文皺眉道:“當初的事,整個班裏誰不知道,我們是欺負了林柯,那些冷眼旁觀的就是好人了?你看着吧,沒人會出頭的,大家只會說不知道。”

幾人陸續噤聲,有人狠狠的灌酒,醉了,才說:“一堆alpha,欺負omega算什麽……”

“我沒幫林柯,我那會……”有一個alpha感慨,“我那會要是阻止你們就好,我不敢。”

“躲在套子裏的人。”林秉然淡淡道。

“你不該跟過來的。”杜逸揉眉,轉身看着戴着口罩的林秉然。

餘宣:“這種手段不光彩,知道的人越少越好。”

杜逸看向餘宣,金邊眼鏡閃過淡光,刻薄道:“這本來是你們的事。”

餘宣:“你怕了?”

杜逸反駁:“我是alpha。”

“誰不是alpha呢?”餘宣無語道。

“我不是,”林秉然在兩人身後淡淡道,長睫輕斂,說,“是不是該行動了?”

晚十一點。

二線城市縱橫交錯的岔路口裏,李文騎着自行車飛快的拐進巷子裏,準備抄近路回家。

李文腳下蹬得飛快,輪胎壓過一排密集的碎石頭,不住颠簸,“靠!”

“沒倒?”餘宣驚訝道。

“誰他媽扔的石頭!”李文大罵,擡頭看向前方的路面,隐約還可以看見一些碎石。

李文擺弄着車頭,車身靈活的繞過所有障礙。

杜逸:“……”

李文得意一笑,擡頭,岔路口的拐角處突然伸出一只手,抓着一把灰一揚。

“啊!”

李文捂着眼睛口鼻,連人帶車摔在地上。

餘宣和杜逸飛快跑過來,郭蓉蓉動作麻利的給李文套上一只黑色的布口袋。

杜逸驚愕:“你怎麽弄的?”

林秉然懶洋洋拍手,“轉了一圈,找到一些小孩畫塗鴉的粉筆,磨了一把粉筆灰。”

餘宣手腳利落的反剪住的李文雙手,任由他掙紮。

林秉然用力踹了一腳李文。

杜逸連忙說:“李文,聽說你股票虧了,欠我的那些錢什麽時候還!”

李文一愣,連忙說:“我?我沒錢!我沒錢!虎哥虎哥,咱們不是說好了下個月還錢嗎?”

餘宣呸了一聲,壓低嗓音,信息素傾軋在李文身上,惡狠狠道:“沒錢你還去賭?”

李文驚訝,掙紮的扭動,冷汗直流道:“……我,你先放開我。”

林秉然和郭蓉蓉退後幾步,各自拿着一只阻隔劑噴個不停,“不還錢是嗎?那我就剁掉你的手。”

杜逸:“…………”

郭蓉蓉摸出一把水果刀,在牆上劃來劃去,聲音刺耳,像割在李文的神經上。

“膽量不小啊,”林秉然輕笑,“挖掉他的腺體。”

餘宣:“……”

李文嚎啕大哭:“我真的沒錢……”

杜逸:“你認識鄒啓?”

李文一愣,“認識認識!你們是他粉絲,要簽名是嗎?我可以幫你們要,合照也可以!”

林秉然:“你沒錢,鄒啓也沒有嗎?鄒啓最近很火啊,你知不知道他初中的事?”

“什麽意思?”李文警覺道。

巷子漆黑,杜逸低聲授意:“你和鄒啓不是好朋友嗎?老同學互相接濟理所應分,他要是不給,你就曝光他讀書時候的事。”

刀峰貼在李文頸後,李文不住顫抖,“我,我知道了!”

事件發酵的第七天,網上突然爆出一段錄音,黑屏裏先是一段電話接通前的忙音。

餘宣:“鄒啓。”

鄒啓煩躁的接通電話,“李文,怎麽了?我最近很忙。”

李文顯然喝醉了,說:“同學聚會上你多風光啊,這多年當明星一定賺了不少錢吧?”

鄒啓敏銳的察覺到不對,說:“李文你喝醉了?”

鄒啓捂住話筒,小聲說:“你醉了,你周圍有人嗎?”

李文:“……鄒啓,我炒股,股票跌了,房子也抵押了,你借點錢給我吧……”

鄒啓不耐煩了,說:“你炒股,關我什麽事?”

李文幹嘔不止:“沒醉……鄒啓,嘔,我看了你的熱搜……你拿林柯……炒作……”

“你不給錢,我就去找媒體……”

鄒啓緊張道:“李文,你冷靜一點!”

李文帶着醉意的聲音咕哝:“錢、錢……錢!不然我就曝光你,你初中欺負林柯!撕了她的相冊,林柯父母在外地打工,你就往她的身上扔雞蛋!讓她穿髒衣服,你還把垃圾從她家窗戶扔垃圾進去!你還把她騙到……騙到一個老alpha家裏……”

“李文!你胡說八道什麽!”鄒啓大吼。

李文醉熏熏的說:“幸好她跑了出來,幸好……她學會了打架、抽煙,我……要錢……”

鄒啓咬牙切齒:“我聽不懂你說什麽。”

李文嘿嘿一笑,“昨天追債的來了,我沒辦法,啓子……來,麻子跟你說。”

電話被另一個人接過去,麻子道:“啓子,我留了一張照片。”

“什麽照片,和我有關?”鄒啓問。

麻子:“學校的照片。”

鄒啓瞬間慌亂:“我給你們錢……要多少,要多少都行,麻子!文子!”

錄音曝光的當天,山沐影視便發表了一則長文。

有別于鄒啓近日連篇累牍的賣慘微博,山沐的官微文字一直在盡量精簡。

文中将林柯和鄒啓的争執起因前後梳理,插入過去的恩怨,将林柯初中兩年,最近一周的經歷一一道來。

最後,文字末端附上了一張照片,年代久遠,照片是從企鵝空間裏打印出來的。

一堆少年的臉部除了鄒啓被全部打碼,她們環繞在一個淚流不止的女孩身邊,沖着鏡頭咧嘴大笑,仿佛在記錄自己的“功勳”。

故事裏林秉然的名字也打了碼,只用某某明星代替,但一直吃瓜的人都知道文字背後,穿插故事始末的人是誰。

網上議論紛紛,事件發展至今,故事的講述早就不再停留在明星炒作的表面。媒體報道,激烈議論,鄒啓一時成為過街老鼠。

山沐乘勝追擊發布第二條微博,是以公司全體員工為代表,向某關愛弱勢omega兒童機構的捐贈書,實實賺了一波口碑。

又過了兩天,鄒啓被曝光疑似被打,出現在市醫院。

網友慶祝之餘,鄒啓再次被舉報偷漏稅款,正在接受A市調查組的調查。

路塗說每天起床都能看到網友刷屏似發博:鄒啓,你到底還有多少驚喜,是我不知道的?

期間,林柯給林震還有宋溫霞通了一次視頻電話,二老知道了這件事,在家哭得雙眼紅腫,聊了兩個小時電話,最後提起李文。

說李文喝醉了,被人扒光了仍在巷子裏,有路人拍了他的□□去報警,李文因有損市容被關了幾天,還沒等放出來,警察看了微博,說他涉嫌敲詐,還要接受調查。

林柯聽傻了,嘴巴越張越張大,終于拿起手機登陸起了好幾天不敢登陸的微博賬號。

太突然了,以至于有一種失真的感覺,感覺整件事中,有一雙無形的推手在推動事情的發展。

天邊泛起魚肚白,林秉然來電話,說已經登機返程,林柯總算有了些活力,在路邊買了煎餅果子,趁清晨人少,和路塗在一邊吃一邊散步。

路塗:“有兩個代言要提前解約,前段時間看好的劇本聽說在接觸別的藝人了,幸好風鈴已經播完了,不過海外版的幾乎沒受什麽影響。”

林柯咬下一口煎餅果子,罷工幾天的胃開始重新運作,“會影響到舊唐嗎?”

路塗道:“還不知道,但舊唐都還沒定檔,導演天天蹲剪輯房,根本沒空搭理咱們,等播出你的事熱度早就過去了,而且,咱們現在不是已經澄清了,不是嗎?”

林柯嗯了一聲,擡頭,看着朝陽微微一笑。

路塗看着她,說:“你最好狀态好了不少。”

林柯點頭,腮幫微鼓,“鄒啓的事情處理得出乎意料的順利,而且她也沒怪我,粉絲說的沒錯,她遇上我就沒發生過好事,我想明白了,我得好好拍戲,踏實工作,成為能和她比肩的人,慢慢的追求,慢慢的戀愛和相愛,堂堂正正的在一起。”

“我喜歡她的時候還沒分化,追求和戀愛,也應該和信息素的意外無關。”

“她是林秉然,我是林柯,僅此而已,”林柯笑着說,“我會是她值得的那個人。”

路塗驚訝道:“你可以去當ABO性別平權主義者了。”

林柯一愣,哈哈大笑。

金光撒滿大地,太陽升起。

路塗的聲音變遠,說:“林影後前段時間都去哪了啊?”

林柯咬下一口煎餅果子,含糊道:“拍代言。”

路塗驚訝:“我怎麽聽郭蓉蓉說是去拍雜志?”

林柯:“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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