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章 因禍得福
淚眼朦胧的忘憂看着韶天頭也不回的離開,哭的更兇了。心裏暗罵:可惡的男人,要不是他的突然出現,自己怎麽可能會摔下來,一句安慰的話都沒有就算了,還兇人。
過了好一會忘憂終于停止哭泣,見韶天還沒有回來,在心裏又罵了一通才平靜下來,不回來正好,匕手她照樣能取回來。
沒有匕手忘憂只好用藥鏟做為攀爬工具,雖然沒有匕手好用,可她也不是第一次用,一樣上得去。
終于拿到匕手了,忘憂也不忘拔下草藥,仿佛剛才的不愉快都已忘記,拿着草藥又默念道:‘白術以根莖入藥,具有多項藥用功能。可以健脾益氣,燥濕利水,止汗,安胎。用于脾虛食少,腹脹洩瀉,痰飲眩悸,水腫,自汗,胎動不安。’她把草藥放進藥簍,才開始往下退。
當忘憂快要下到地面時,一時手酸不小心滑了下去,只感覺右膝蓋處火辣辣的痛。低頭一看,衣服已經被劃破了,膝蓋處破了好大一塊。
強忍着疼痛忘憂不慌不忙的拿出金創藥,倒在傷口上,又從懷裏拿出繃帶把傷口纏好。自從第一次山上采藥起,師傅就讓她把這些東西帶在身上,以備不時之須。時間長了,成為了一種習慣,便離不開它們了。
忘憂背着藥簍一瘸一拐的向藥居走去,仿佛又回到了從前,如果師傅還在一定會再檢查一次她的傷口,然後小心翼翼的為自己清理好。可現在師傅不知身在何處,還有人會關心她嗎?想到這裏,心裏陣陣的失落。
回到藥居之後韶天一直坐立不安,連他自己都不明白到底在生什麽氣,為什麽會心神不寧。
都這麽長時間了,她怎麽還不回來?當韶天再次想到忘憂從懸崖摔下來的情境,心又開始慌了,擔心這個傻丫頭會不會不聽話又爬上去了呢?他真的不應該一氣之下把她一個人留在那裏,想到她有可能再次摔下來的情景,韶天不敢在往下想就沖出了藥居。
當看到那個嬌弱的身影,韶天再也無法克制的自己沖動,像是怕眼前的人兒消失一般一把抱着忘憂,有些激動的說:“憂兒,你擔心死我了。”
由于韶天的沖擊力,使忘憂痛苦了大叫了一聲,韶天連忙松開她,關切的問:“憂兒,你怎麽了?”當他低下頭看到忘憂膝蓋處滲血的繃帶時,心中一緊,随即把藥簍從忘憂身上取下來,背到自己肩上,橫抱起她快速的向着藥居走去。
被韶天的舉動吓了一跳,忘憂很想反抗,可看到他緊繃的臉和殺人的目光時,吓的把頭埋到他的懷裏。
靠在韶天的懷裏,忘憂感覺着他強有力的心跳,這個胸膛好寬好溫暖,她偷偷打量着這個雖然帶着怒氣卻不失英俊的臉,好看的眉微皺着,雖然看不到他平視的眼神,但高挺鼻子,一張性感嘴唇緊抿着,自己從來沒有這麽近距離看過一個男人,而且還是一個長相如此出色的男人。
忘憂的心不由的加快了跳動,臉也不由控制爬上了紅蘊。
直到進了藥居,韶天才把忘憂放到椅子上坐好。忘憂加速的心跳才得以平靜下來,臉色也恢複了正常。看着正要打開繃帶查看她傷勢的韶天,急忙伸手阻止:“不用了,我已經上過藥了。”
推開忘憂試圖阻止的小手,韶天固執的打開繃帶一看,只見膝蓋骨若隐若現,剛剛平靜的心又再度煩噪起來:“你受了傷,怎麽不早說,還要走那麽遠的路,你不想要自己的腿了嗎?”
雖然韶天口氣生硬,但忘憂知道他這是因為關心自己,不然他也不會出來找她了,想着剛才他激動而充滿關切的話語,眼淚又不聽話的流了出來。“我跟你說了我的匕手落在山崖上了,你又不幫我取,那是師傅留給我最珍貴的東西了,所以我只好自己上去拿了。”
韶天一聽,這個女人竟然只是為了取回匕手又再度爬上那麽高的崖壁,真是後悔為什麽要丢下她自己離開:“難道匕手比你的命還注要嗎?”
“對。”忘憂語氣堅定無比。
利索的處理完忘憂的傷口,韶天又把上次忘憂送他的金創藥小心翼翼的放回懷裏。
忘憂驚訝看着韶天處理傷口熟練的手法,不解的問:“你怎麽會比我還熟練。”
身為練武之身,這是基本常識好不好,韶天看了她一眼還是耐心的解釋道:“我是習武之人,難勉會受些小傷,這些基本常識自然也必須知道的。”
把忘憂抱到房間放到床上,蓋上被子,韶天又關切的說:“你好好休息,我去給你做飯。”
忘憂以為自己聽錯了,有些吃驚的看着他,意思很明顯的在說:你不會把我的廚房又燒了吧。韶天也不在意,起身向外面走去。
過了好大一會,韶天端着飯菜進來了,忘憂一看韶天灰頭灰臉的樣子,撲哧一下笑出聲來,再看看他放到自己面前已經燒糊了的飯,還有已經看不出是碳還是菜的東西,一股暖流湧上心頭,忘憂眼淚再一次不不由自主的流了出來。
不明所以的韶天看着忘憂的流淚,急忙說:“對不起,我知道你身上有傷應該吃好一點的,可我第一次下廚,真的不知該怎麽做。”看着無法形容自己的飯菜,韶天心裏多了一份愧疚。
忘憂擡起頭含着淚笑着對韶天說:“不,你沒有對不起我,我是因為太感動了,像你這樣的人能為我下廚,我真的很感動了。”
韶天有些無奈的幫忘憂擦掉臉上的淚水,溫柔的說:“憂兒,你不要動不動就哭,哭多了傷身,你自己吃吧,我出去了。”
在外面看着自己做好的飯菜真可以用慘不忍睹來形容,韶天搖頭苦笑,一天下來自己也餓的前胸貼後背了,于是夾了口菜來吃,剛嚼了一下馬上又吐了出來。
菜又苦又鹹,再嘗了口米飯,又硬又苦,估計韶天做夢也沒有想到這輩子吃到最難吃的飯菜會是自己親手做的。
想到這裏韶天沖進忘憂的房裏,卻見忘憂已吃完了飯菜剛帶好面紗。韶天生氣的說:“這麽難吃,你怎麽可以吃完呢?”
忘憂看着韶天笑道:“我沒有覺得難吃呀,相反我認為這是我吃到最好吃的飯菜了,它的好不于味道,而是裏面有一份難能可貴的情意。”
這次換做韶天感動了,他感到自己眼睛熱熱的,扭頭走出忘憂的房間。伸手摸了一下眼睛,手上濕濕的,這是什麽,是自己的眼淚嗎?怎麽可能,他堂堂男子漢大丈夫怎麽可能會掉眼淚呢,看來是跟這丫頭在一起的時間長了,所以被傳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