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章節

道:“你有什麽資格在這裏說這些,要不是你出去處理你的那些風流帳,說不定就不會發生今天的事兒,你倒是把責任推到別人身上了!”

聽了柯瑞的話,祁蓮愣住。

是啊,他就不應該離開華鷗半步,全是他的錯,若他陪在她身邊的話,就不會任由別人将她帶出去,就不會發生今天這樣的事情,是他的錯!全都是他的錯!!

這個時候手術室的門突然打開,一個醫生走出來,祁蓮和谷曼秋趕緊小跑了過去。

“怎麽了醫生?我太太現在還好嗎?”

“她現在意識不清楚,處于半昏迷的狀态,她的體質不太好,這次又是大出血,孩子恐怕要剖腹産,大人保不保得住不好說,請您先簽署一份協議。”

醫生拿出一張紙,祁蓮卻僵硬在當場,突然紅着眼睛大吼:“為什麽保不住?一定要保住!一定要保住!”

醫生找下口罩,安慰道:“先生請冷靜一點,我們一定會盡力救治您的妻子,還請您抓緊時間,我們好早點手術,推的時間久了可不太好。”

祁蓮狠狠的抓住了筆,一筆一劃的簽上了自己的名字,這個時間很短,他卻感覺過了一個世紀那麽長,總感覺有什麽東西從自己的指尖悄然飄走,虛無的令人惶恐不安,心卻又在下一個瞬間,仿佛被一根無形的銅線緊緊的纏繞住,禁锢的疼痛,卻不敢放松片刻,眼睛死死的盯着那扇重新關上的門。

——這扇門将自己與華鷗隔絕。

在漫長的等待中,從裏面傳出嬰兒明亮的哭啼聲,祁蓮在提在嗓子的心咽下去一半。

一個醫生抱着一個嬰兒出來,說道:“孩子很健康,不過母親的情況不太好,你們哪位是夏湘寒先生?”

祁蓮在怔忪過後,眼中閃過晦暗的沉痛,轉眼看向柯瑞,他知道夏湘寒會再次出現在他們的面前,柯瑞怕是也起到了不可替代的作用。

柯瑞收到祁蓮那複雜的眼光,從口袋裏掏出手機,找到夏湘寒的號碼打了過去:“鶴城,是我。你讓夏湘寒來xx醫院一趟,他在乎的那個人現在出了點事,最好是快點,晚了可就不好說能見到了。”

谷曼秋和祁蓮聞言,均惡狠狠的瞪着柯瑞,柯瑞面不改色的挂了手機。

谷曼秋将寶寶塞到他的懷裏,伸手就掐柯瑞的胳膊,結果柯瑞連眉頭都沒皺一下,就那樣讓她掐,谷曼秋氣急,又偷偷了瞟了眼祁蓮,有些心虛和氣急敗壞的坐在椅子上,扒拉了幾下頭發。

夏湘寒趕到醫院的時候,華鷗已經轉到重症監護室。

祁蓮在在病房外,透過玻璃看着裏面不知是沉睡還是昏迷的人兒。

夏湘寒一把扯過祁蓮,一拳頭就将他揍倒在地,他單薄的身體此時仿佛承載着巨大的怒氣,按着倒在地上的祁蓮揍了好幾拳,祁蓮也不掙紮,就讓夏湘寒揍他,直到鼻血流了滿臉,谷曼秋匆匆的趕過來才擰着柯瑞,讓他攬住了他們。

柯瑞拍拍夏湘寒的肩膀,說道:“進去吧!她等你好久了。”

夏湘寒這才平靜了一下情緒,理了理淩亂的衣衫,然後穿好防護衣之後才走了進去。

病房裏彌漫着一股刺鼻的藥水味,夏湘寒的心也刺刺的痛着,走近病床,床上的女子安靜的閉着眼睛,淺淺的呼吸,套着氧氣罩,心電儀發出規律的滴滴聲,證明着女子還在他的身邊。

夏湘寒伸出手撫摸着她的頭發,輕輕的揉了幾下,仿佛感覺到他的到來,她眼皮抖了幾下就睜開了眼睛。

在看清是夏湘寒之後,眼睛裏立即彌漫上一層霧水,夏湘寒俯□,嘴唇溫柔的親吻華鷗的額頭。

華鷗示意夏湘寒将氧氣罩拿掉,夏湘寒雖然不願意還是依了她。

華鷗的嘴唇略有些幹燥,嗓子沙啞,聲音很輕,好像是使不上力氣的那種感覺。

“我……我、離婚了……”

夏湘寒睜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然後俯□子将華鷗抱進了懷裏。

終于不用在乎外人的眼光,好好的擁抱你,,不用在乎別人的看法。來認真的愛你。

病房外祁蓮看着擁抱的兩人,心中的悲戚與痛苦仿佛巨大洪流将他吞沒,他卻不能掙紮的任自己陷入痛苦的深淵。

在夏湘寒來之前,祁蓮曾進到病房與華鷗說話。

華鷗知道自己的情況,她握着祁蓮的手,說:“我們離婚吧!”然後就在祁蓮難以置信的眼神中,默默的流淚。

他知道她是想要自由,想要在最後的時候以自由的靈魂陪伴在夏湘寒的身邊。雖然知道華鷗對夏湘寒的感情,卻不知道那幾個月的感情竟然能這麽深,讓他練插足的機會都麽有。

他這個時候已經不能再說什麽,只想問她一個問題:“你有沒有愛過我?哪怕一點點?”

“如果、如果他沒有出現的話,我說不定就愛上你了,可是……我一直都很敬重祁蓮老師的,也很依賴你,我們畢竟做了這些年的夫妻,感情肯定是有的,只是那感情太模糊,我還來不及理清楚,他就又出現了。你不要怪他,都是我不好。”

華鷗說話很費勁,比了一會兒眼睛,喘了一口氣後繼續說道:“我陪了你這麽些年,卻始終沒能放下他,如今也給你生了一個孩子,可是到最後他什麽都沒有得到,我……就算是我自私,讓我任性一次好不好?我們離婚吧!”

祁蓮閉上眼睛,仰起頭将內心的酸楚咽下去,緩緩的說道:“好。”

然後起身出了病房。

她知道他現在有多痛嗎?也許是知道的,可是她更心疼的卻是夏湘寒,她的人陪了他幾年,她的心卻一直留在夏湘寒的身邊,現在她怕自己的靈魂被他困住,找不到有夏湘寒的方向,卻來狠狠的傷自己的心。

也許,是錯了。

從一開始,就全是錯的。

夏湘寒一直陪着華鷗,不曾走出過這個病房,雖然不符合醫院的規定,醫院還是通融了。

華鷗在迷迷糊糊睡着的時候,夏湘寒是醒着的,等華鷗醒過來他依然用溫柔的眼神看着她。

華鷗有心心疼的撫着他越來越蒼白的臉色,那雙清澈的眸子,如今也布滿了血絲。

“你睡一會好不好?我現在感覺好多了。”

夏湘寒搖搖頭,手語道:看着你,我就不覺得困。你也多陪我說說話吧。

夏湘寒很害怕她會一睡不醒,一直小心翼翼的觀察着她,感覺她的呼吸淺淺的噴在他的肌膚上,他覺得很安心。

第二十五筆 海鷗的絕舞

華鷗突然來了興致,想要跳一支舞給夏湘寒看,掀開被子就要下床。

夏湘寒不知道華鷗要幹什麽,将她重新按回了床上。

皺眉問她:你要做什麽?

“我想給你跳一支舞,你很久沒看過我跳舞了吧?那次在節目組的時候,我被突然出現的你吓到,出了不少狀況呢。”

夏湘寒搖頭:不用,你舞姿早就印到了我的腦中,現在你身體不好,跳什麽舞。

夏湘寒平時的事情都依着華鷗,這次的态度卻很堅決。

華鷗心中感動,撲到夏湘寒的懷中抱住他,輕輕的說:“我感覺好多了,就跳一支舞好不好?跳我們一起去山上寫生那次的那支舞。”華鷗總有種預感,她不想後悔。

現在精神确實突然就好了很多。

夏湘寒抱了華歐一會兒,才放開她。

華鷗輕輕在夏湘寒的嘴角落了一個吻,穿上鞋子下了地。

跳了那支氤氲着古典氣息的曼舞,有種民族舞的風情,卻也帶着屬于華鷗自己的灑脫,柔韌的肢體盡情的舞動着,好像要将自己的所有的熱情揮灑出去。屋外是黑蒙蒙的一片,屋內的華鷗穿着寬大的條紋病服翩翩起舞,說不上有多美,卻讓夏湘寒移不開眼。

夏湘寒看着那妙曼的舞姿,心下不知是欣喜還是哀傷,華鷗的精神突然就好了起來,夏湘寒很高興,卻也感受到了華鷗那決絕的心情。

當年在那座小山上,夏湘寒畫完之後,擡眼便看見女孩兒舞動着飄逸的長紗裙,在清風之中起舞飛揚,嬌美的臉龐,柔韌的腰肢,齊腰烏黑的青絲,都将那個時候女孩的美麗與青春渲染的時光都定格在了那一刻。

那個美麗的瞬間便也深刻的鑲嵌到了他的腦海之中,這麽多年來每當想她的時候,都會拿出來慢慢地品味,想象着此刻她的幸福,夏湘寒的心中也好受了一些。

當年他并不完全理解華鷗家裏的事情,知道她的父母不希望他們在一起,她的母親言語尖銳刻薄,想要讓他退卻,但是只要女孩不說放棄,他也不會放棄。

可是,那個早上她的父親跳樓自殺,她在震驚之後,崩潰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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